《两界逍遥》第105章

“当然不是，切舌其实是一个教人向善的民间传说，切的也是麻雀的舌头，来到这里的客人，都只有香茗奉上，怎么会有如此野蛮之举。”没等春田良子回答，做在最里面的一位老年人说出了这几句话后，转过身来看着大家，面带微笑。只见他面色红润，须发皆白，给人一种出尘的神仙感觉。
众人还没说话，孙泽先抢上一步，看了老者两眼，“你就是这间茶社的老板吗？这么大屋子居然一个喝茶的也没有，真是背时，现在好了，我们这一大群人来照顾你的生意了，有大碗茶没有，每人两碗！”
转头一指春田良子，“她付账！”
众人绝倒，春田良子怒不可遏，看着孙泽，眼睛里都要喷火了，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这是我们族长大人，你不要放肆。”
老者却似并不介意，招呼大家坐下，“我就是春田寿，就算是这里的老板吧，来来来，都来尝尝我新煎的五蕊五月茶。”
众人向前行礼，却也只有良子和大胡子两人坐下来，其它人都侍立一旁。倒是孙泽笑嘻嘻地坐到了良子旁边一张桌前，薇薇安跟在他后面也坐了下来。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在孙泽耳边说道，“深不可测。”
待大家坐定，春田帮举杯向大家示意，良子和大胡子两人连忙举杯，喝了一口茶，细细口味。
良子还好，孙泽看大胡子长得如张飞一般，还拿捏着那里细细品茶，心中好笑，也伸手端起来喝了一口，感觉味道古怪，很不好喝。薇薇安则端了一端就放下了。
“此茶如何？”见所有人端过了杯子，春田寿面带微笑，低声询问。
“汁似琉璃玛瑙，淳和味溢清芳”良子站起来说道。
“好茶！”大胡子半天想出这么一句。
见春田寿看向自己，孙泽想起一则笑话，当下很严肃地回答：“烫！”
而薇薇安则是照例毫不理会。
“今天请贵客来，却有两件事，一件事就是品茶，现在已经品过了，”春田寿眼睛说着话眼睛却看着薇薇安，“另一件事就是想和华夏最著名的薇薇安女士请教一下音乐方面的技艺。”
见薇薇安并不接茬，春田寿继续说道，“我春田世家以音乐兴起，一直致力于特殊音乐的研究，三百年来也算小有成果，今天先给贵客展示一二，希望能抛砖引玉。”
说着春田寿一拍手，从后面屏风处走出一个女孩，体态丰满，但扁平的脸上满是雀斑，相貌甚是平常。
胖女孩向大家一鞠躬，然后就站在那里不动了。直到另一个带眼镜的女孩走上来，用木盘端了一杯水上来。举到她面前。
“长得这么丑，还这么大架子，唱个歌还要先喝水。”孙泽小声说道。
水拿来了，胖女孩却不喝，冲大家点了点头，就开始唱起了一首外国歌。孙泽虽然知识浅薄，不知道她唱得是维塔斯的著名高音歌曲《奉献》，但也确实听出这首歌的不凡之处，但最让孙泽吃惊的却在后面，当胖女孩的高音飙起来的时候，托盘里的高脚杯开始颤抖，里面的水也开始溅起，就象暴雨击打下的湖面一样。两秒钟后，“啪”得一声，高脚杯碎裂，水洒了一地，但没等大家回过神来，歌声却再次拔高，没来得及离开的举水女孩的眼镜也“啪”的一声，两个镜片全部碎裂开来。
在一片掌声里，只有孙泽和薇薇安不动声色，春田良子的声音传了开来，“她是世界著名高音歌唱家维塔斯的弟子，金田绣美。去年她的高音已经超过了他们师傅。”
金田绣美鞠躬后和眼镜女孩先后下台，眼镜女孩收走了玻璃碎片，接着一个绿衣女孩走上台来，身材高挑，一身湖绿衣裙，连头上的发带都是绿色的。而手里更是拿了一根碧绿碧绿的洞箫。不知是什么材料制定，居然是传统的六孔洞箫。面容精致，不象金田绣美，名字里有个美字，却和美一点也不搭界。
“哇，这是大葱成精了吗？”孙泽夸张的声音引来春田良子和所有随从的怒视，但随着音乐声起，众人的注意力就被萧声吸引了。
声音和缓，凄清，悠怨，如明月下平静的大海，但几分钟后音调一转，节奏变快，好似海潮渐起，然后一点点增高，让人如身处暴风中的小船。精神随之紧张起来。而让孙泽吃惊的是，自己对音乐有了感应，竟然想要站起来随着音乐起舞。薇薇安伸手握住孙泽的手，说了一句“当心！”孙泽就冷静了下来，又缓缓坐了下来。
春田寿看似闭目欣赏音乐，却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不由眼里精光一闪。
音乐停止，孙泽听到身后有声音，一回头，几个春田良子的随从坐到了地上，原来刚才的几个随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随着音乐扭动了起来，直到音乐停止。
“这是《碧海潮生曲》，竹下绿在江南跟黄允学习了五年才算是有小成。”春田良子说到这里，看了薇薇安一眼，“不过跟薇薇安阁下比起来，看来是班门弄斧了。”
看来刚才薇薇安帮助孙泽的举动春田良子也发现了，并因此开始尊称薇薇安为阁下。
第126章　广陵散上阙和下阙
竹下绿鞠躬下台半天了，表演舞台上却再也没有人上来了。
孙泽端起茶来，却想起了茶并不好喝，不由抱怨道，“节目呢？下面还有没有了？最恨太监了！”
春田寿站起身来，“后面的节目不太适合在这里表演，我们一起出去吧！”说完带头走出茶社。
茶社身处密林，一门木屋就到了林间了，树下空地上有现成的茶几和小凳。这里正对著名的清水舞台，周围古树参天，清雅幽静，风景很美，只是不知为什么附近一个游人也不见。
待众人再次坐定，刚才吹萧的竹下绿却搬了一架古琴出来，摆在小桌上，然后焚着了香。香气入鼻，众人都是精神一振。
孙泽也是觉得神清气爽，不由赞叹，“真香！不过现在就点蚊香，是不是太浪费了！也没见有蚊子呀？”
“阁下取笑了，这是炉里焚的是小块的檀香木，只为让诸位定气安神，并非蚊香。”春田寿很有深意地看了孙泽一眼。孙泽这才发现春田良子居然没出来。感到很没意思。调戏美女是美好的事情，调戏老头儿嘛，就没什么兴趣了。
这时一个日本女郎从茶社慢慢走出来，一身素白的唐式长袍，配上一张精致和面孔，让人眼前一亮，特别是因为领子开得低，胸前两团波涛汹涌微微颤动。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孙泽咽了一口唾沫，仔细一看，却原来是春田良子。
“原来这娘们儿脱了衣服这么好看呀，”话一出口，走得稳稳当当的春田良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周围一片怒目，孙泽连忙改口，“错了，错了，我是说换了衣服，换了衣服。”
虽然被孙泽一名话乱了心神，但这个春田良子很快调整了状态，她先是给众人躬身行礼，然后就在古琴前面坐了下来。良久之后，琴声响起。
琴声如同微风拂面而来，那风仿佛从深山老林中送来，让人心神也随之而去了。就算孙泽不懂古琴，也一时被吸引住了，而薇薇安更是听的如醉如痴。忽然，头顶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一只不知名的大鸟落在子头顶上的大树上，带几片叶子，孙泽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头顶树枝上落满了各种各样的大大小小的鸟儿，众鸟不叫，不飞，安静异常。有几只胆大的鸟儿甚至落到了春田良子跟前的地上，桌上。
琴音袅袅，孙泽抬起头来，却见春田良子已经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看着众人，“这是广陵散上半阙，下半阙因为可能会引起大家不适，就不在此为大家演奏了。”原来演奏已经结束了。
看着离这里不足百米的清水舞台，想着这里居高不下的自杀率，孙泽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这下半阙难道是仅仅令人不适而已吗？”
听过古琴演奏之后，薇薇安的脸色倒是好了许多，精灵对于音乐呀艺术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
这时春田良子走下台来到薇薇安面前，“薇薇安阁下，你美妙的歌声可以让人灵魂都颤抖起来，现在我们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可不可以请薇薇安阁下也在此一展歌喉，让我们一起领略一下阁下的风采呢？”
薇薇安已经没有了刚开始被绑架时的愤怒，她把春田良子当作了一个艺术上的知音，所以她张口就答应下来，“可以。”
说完了才想起要问问孙泽的意见，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