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北上广》第94章


发户,很快他就和同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对公司进行股份制改造。尽管遇到无法想象的阻挠和压力,公司还是迅速地完成了股份制转换,成为中国大陆第一家按照国际惯例向社会公开发股的工商企业,并且更名为“万科企业股份有限公司”,与深发展、深宝安等一道,被称为股市的“老五股”。
凤凰涅槃,经历了这次改造,万科赢来了之后戏剧性的发展。万科从1988年开始介入房地产开发,由于缺乏政府背景,他们拿的第一块地的地价高出市场价十倍以上!对此,万科人有一个形象的说法:当年的万科就像个野孩子,别的孩子有饭吃,万科却得自个找饭吃,甚至是去抢饭吃。正是由于自己是个迟到者,万科才自我定位为“领跑者”以此激励自己不断提高。这点让同行觉得万科人都有点“怪”:从最初的“物业管理牌”到“规划牌”、“环境牌”,再到如今的“环保概念”、“高科技智能化概念”。
万科的故事可以说的很长,但是万科却是当年深圳新兴企业的集体缩影:“灵活”、“创新”、“大胆”、“拼搏”。这个城市的试验培育了这样的因子,以至于不管你来自哪里,只要到了深圳也会被这种氛围所冲击,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你追我赶。
“外贸之都”的尴尬
上世纪80年代,“千年商埠”广州也在改革开放的传奇中为自己谋得了一席之地。当时,以香港资本为主要投入的“三来一补”企业群落成为最前沿的新生力量,日夜轰鸣的机器声推动着珠三角制造业的发展。有产就有销,产销结合自然催动了贸易的繁荣。
广州自唐宋时就成为中国的第一大港,在对外贸易方面,除了在全国范围内最早设置市舶司之外,商品的经营也占全国之冠。北宋《萍洲可谈》记载:“崇宁初,三路(广东、福建、两浙),各置提举市舶司,三方唯广最盛”。广州也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清朝时的“十三行”更是广州早期商贸的雏形,当代,著名的“广交会”又是中国对外贸易的主要窗口。再者,广州处于珠三角的中心,这地缘优势与历史背景都使广州对“外贸之都”的地位当仁不让。
一时间,“粤货北伐”倍显意气风发。大江南北都流传这样一句广告词:“好空调、格力造”;《女友》专栏作家桃之夭夭也爱在其时尚杂文里“淘广州外贸”。商品捎带着“粤语文化”、“粤菜馆”一路北上,让整个上世纪80年代的内陆都摇曳生姿起来。
但是,如今的这种盛况却渐行渐远,正如企业界流传的一句话:上世纪80年代看广东,90年代看山东,21世纪看浦东。中国经济版图上呈现出一片南雁北飞的景象,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上海浦东大开发启动,珠三角的强势地位便遭威胁,一方面政策优势与区位优势丧失,中国加入WTO,全国都呈现出全面开放的格局;另一方面,成本优势也丧失,当年香港工业北移首先登陆珠三角,现在长三角城市却成为国外工业转移的首要对象,长三角土地规模和人口规模是珠三角的两倍,从城市化发展水平和经济实力来看,中国经济实力最强的35个城市,有10个位于长江三角洲,全国综合实力百强县,该地区也占了一半。
深圳、广州这两座珠三角“双子星”在上世纪80年代的改革浪潮中闪闪发光,但实验性的产业结构却磨损了它的光芒:外资带来的“世界工厂”和内资促成的散兵游勇使得其在新时代的资本市场角逐中,缺少了战略依托和核心竞争力。
2。速度“话事”
话事,读蛙(wa,阳去声)士(xi,阳去声)。本义是用说话去传述事情,引申为行使权力。广东人的饭桌上常常出现这样有趣的现象:大家推来让去,总不去吃那只唯一的鸡头、鱼头或乳鸽头一类。因为或鸡首或牛头,均有一个指挥全身各系统的大脑和一张代表大脑发号施令的嘴巴。广东人对这一首脑行为一言以概之:“话事。”
改革开放以来,在广东“话事”的一直是经济发展和这一发展所必需的现代化速度。但是,过快的速度和白热化的竞争,也让广州,尤其是深圳逐渐失去了“广东味儿”。易中天说“深圳是一座没有方言的城市”,而即便是粤语主阵地的广州,也在亚运年“掘金”之际,让广州人感到尴尬。
一位资深旅行社经营者说,广州也想趁2010年亚运会之际学上海世博会,搞旅游开发,但是“前几年还比较流行广深珠游,可展示改革开放的成果和面貌,而现在内地城市也发展起来了,广州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已经没有太多东西吸引内地游客。对国外游客而言,广州本地的传统文化如西关文化等,随着城市的大拆大建,也已逐渐消失”。
30年内扩张30倍
“深圳不像北京、上海那样耐读,也不像它们那样易读。北京有城门,上海有外滩;北京有胡同,上海有里弄。望城门,串胡同,一路吃着冰糖葫芦或萝卜赛梨,一路听着嫩黄瓜般清脆的北京话,你会发现自己很快就进入了北京城。逛外滩,走里弄,一面辨认着旧租界和老公寓,一面听上海人用直截了当的上海话飞快地讨价还价,你很快就会感觉自己已置身于上海滩。北京和上海,在你心目中是感性具体的,也是生动鲜活的,还是形象鲜明的。”(《读城记》)
那么深圳呢?我想,造成深圳城市语境缺失的原因正是在于它的年轻,与北京、上海搁一块,立马就没有历史上下文的照应了,唯一找到的坐标便是深南大道。
深南大道是深圳的标志,30年内从200公里拓宽到6000公里——整整30倍的记录,也是典型的“深圳速度”。深南大道位于深圳特区中部;东起罗湖区沿河路新秀立交,西至南山区南头特检站,全长28公里,横穿罗湖、福田、南山三区,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城市主干道和景观大道。最初,深南大道只有7米之宽,设计部门提出要将其拓宽至50米。关于这个提议,很多人反对:“小小的深圳,有多少车啊?需要修这么宽的路吗?修这么宽的马路要花费多少钱?简直是资源浪费嘛。”难怪当时的人们会这样想,有谁会料到它几乎记载了深圳的变迁史。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这边还在议论,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建设了。建设者们把道路中的一个个山头铲平,把路拓宽、拉直。与此同时,一幢幢高楼沿深南路拔地而起。1983年,最早的2。1公里长的一段深南路拓宽已完成,这时,人们发现,就连50米宽的路也开始堵车了。
深圳的发展总是在一眨眼间,50米后,深南大道又迎来了它的再次拓宽。
赴新加坡学习考察后,深圳市委、市政府决定重新定位深南路:全路段设计标准宽度为140米,两边绿化带各30米,路面净宽80米,并在路中间预留了16米绿化带,以做将来建设轻轨之用。140米的宽度同样招来非议,有人甚至提出,这个宽度快赶上长安街了,但是后来被拓宽的这个140米至少说明了一点:深圳发展实在太快了。
拓宽与堵车就像一个胶片被快进,从空白的画片到越来越多的车辆占据画面位置,这座城的快速现代化在这条道上被淋漓尽致的演示。对于它,有人这样赞颂:
深南大道是这个城市的精神象征和精神归属,
它展开了这个城市的开放胸怀:市民中心,中心公园,世界之窗,五洲宾馆;
它见证了这个城市一天天长高:国贸大厦,地王大厦,报业大厦;
它雕塑了这个城市的美好瞬间:小平画像,拓荒之牛,深圳的深红,舶来的深蓝;
它拨动了这个城市的文化旋律:深圳书城,深圳大学,深圳大剧院,深圳科学馆;
它激活了这个城市的发展脉络:华侨城,科技园,高交会馆,赛格电子广场。
只是,这条大道总少了点人文韵味,千篇一律的现代化模样带来了城市历史的“缺场”。
深圳速度
穿梭在深南大道上,你总会看到一座高160米、53层的国际贸易大厦,在上海环球金融中心之前,这是国内最高的建筑。当时,这座建筑不仅创下了最高的记录,还创下了另外三最“最早”、“最先”、“最快”。它是我国最早实行招标的建筑工程;是我国最先大面积应用滑膜施工的建筑;是创下“三天一层楼”最快建筑纪录的代表。
大厦建筑师向香港第一高楼和合大厦取经,不仅照搬一个旋转餐厅——“旋宫”,还在国贸大厦四方笔直的建筑主体顶端设计了一个停机坪。国贸大厦的落成不仅让“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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