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北上广》第103章


人的称呼,但实际上,城乡居民的权利内涵和身份待遇还是一如既往。因此,如果户籍制度仅仅至于一纸证件的统一,所谓的居住证只能是浅尝辄止的改革补丁,给公众发了一张中看不中用的权利画饼。”
户籍藩篱高筑
居住证相较暂住证虽然少了“临时性”的意味,但依旧是户籍改革的中转站。即便实行了,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还给流动人口自由的权利。
2010年5月,《广州日报》报道了一则新闻,关于广州数万人因集体户口而遭滞婚。而在天涯论坛上,一篇名为“集体户口无法结婚”的帖子也引得“游客”纷纷驻足。发帖人“PSYG”表示自己遭遇的“囧事”可谓是集体户口无法结婚的“升级版”,请求网友们献言支招。
他说自己是一名外地人,大学毕业后在广州上班,因为所在单位没有人事权,由单位统一办理落户在人才市场,成为集体户口的一员。市区令人仰止的房价,让他只能把眼睛投向郊区的便宜房。“前段时间买房子,阴差阳错下,买了广佛交界的房子,房产属于佛山。打算结婚,但发现集体户口无法结婚,如果要结婚,必须一个月内迁走。”
他只剩下这几条路可走:(1)再攒钱,在广州市区买套有户口的旧房子(然而,这估计还得好几年才有可能,还要在房价不要继续涨的前提下)。(2)把新买的房子卖掉,再在市区找房子(这个估计也没那么快,卖房再买房,劳心劳力,并且还得亏钱)。(3)等佛山的房子弄好(年底交楼),把户口迁到佛山(这个估计也得一两年了,而且到时候再把户口迁回来,也没那么容易)。(4)把户口迁回老家(这个估计最快,但来回办理的成本太高,而且每使用户口一次都要劳师动众)。(5)从人才市场把户口卡拿出,去结婚,据说民政局会在卡上盖章。手续办完后把卡丢了,然后报失,不晓得能不能蒙过人才市场(这个有风险,而且即便结婚成功,将来生小孩仍然需要开证明,到时候谎言就不攻自破,只是缓兵之计)。
此帖一出,网上献言献计的人蜂拥而至,有人模仿帖主笔法诙谐回复:(1)起诉人才中心,他侵犯了你的婚姻权,违宪的。但这耗时耗力,又得罪人。(2)如果不嫌麻烦,不想要这个广州集体户口,那就把户口落回原籍,重新回到你爸妈的户口本上。等办妥了,再把户口迁回你佛山房子那里。(3)最后的最后,才是考虑重新买一套广州市内的房子,然后落户。帖主回复到:比较来比较去,还是暂时不结婚了好。
很多像“PSYG”这样因为集体户口而滞婚的人几乎都经历了这一伤心事。这些伤心事却阴差阳错的带动了广州“搭户”行业的兴起。所谓“搭户”,就是代办广州人才市场集体户口“搭户”转入亲戚或朋友户口手续(市内迁移)。“搭户”形式有集体户“搭户”入个人户、集体户“搭户”入集体户。搭个人户,需要自己提供亲戚、朋友,否则只能代搭在其他公司的集体户上,可以结婚。
天河一家人力资源公司就专门负责这块业务。据说,现在“搭户”越秀的价格是5000元,而“搭户”天河的价格是3000元。一般5…10个工作日就可以办好所有业务,办成功后收钱。此后,每年需交500元的管理费。
这样的一个循环就成了哥德巴赫猜想的难题,也让许多人不得不驻足在“集体户口”的大门前。
就像家乡在海南的王羽所担心的那样,毕业于广州一所大学的她已经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可是进入这个单位,她的户口还是要挂靠在人才市场的集体户口上。她认为,“我还是希望能找一个可以帮我解决户口的单位,如果户口总是挂靠在人才市场,那对我在广州的生活会有比较大的不便。”而且,户口挂靠在人才市场的集体户口上,除了每年要交纳一定的挂靠费之外,如果想要结婚,也会遇到上面几万人所面临的滞婚困境。
社会伦理学家马格利特在《正派社会》一书中提到,“不让社会制度羞辱社会中的任何一个人”。也就是说,社会制度中的一点瑕疵或是缺陷都会给相当一部分人造成伤害,从小处言,是让个人生活不便,从大处言,则是践踏一个群体的权利与尊严,使他们以一种不堪乃至屈辱的方式去应对制度的僵硬与冷漠。现在,就连结婚如此神圣的权利也因为所谓的户籍而被绑架。
从很久以前开始,户籍就成为来广、深的人的一道墙,这道墙如舒婷所描写的:“夜晚,墙活动起来,伸出柔软的伪足,挤压我、勒索我,要我适应各式各样的形状。我惊恐的逃到大街,发现同样的噩梦,挂在每一个人的脚后跟,一道道萎缩的目光、一堵堵冰冷的墙!我终于明白了,我首先必须反抗的是我对墙的妥协,和对这个世界的不安全感。”
4。无人“拍拖”
“我们每天呆在厂里;每天过的就是上班、吃饭、睡觉这样简单又枯燥的生活;在深圳找不到归属感。”2010年,首次被选为人大代表的深圳宝安沙井镇三洋微马达厂车间主任姚琼英如是说。在深圳已生活了10多年的姚琼英的感受,也代表了大多数在广东“搵食”的外来者的心声。
深圳向左,幸福向右
闯深圳的人差不多都一样:不管你是怀着投机心理还是侥幸心理,是本着创业精神还是冒险精神,有一点是肯定的,也是共同的,即你必须自己求生存,求发展。“特区”这片新大陆上的生活,很快就会让这些步履匆匆的外来求职者们懂得什么叫“不相信眼泪”。因为他们将迅速发现自己已进入一个竞技场。
五湖四海的人汇聚到这片新大陆,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谁都不是孬种。成者王侯败者寇。优胜者可以青云直上财源广进,失败者则只能卷起铺盖滚蛋。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充满竞争的市场。这个市场铁面无情,翻脸不认人。谁要是不能成为强者,谁就会被毫不客气地淘汰出局。这就不能不使深圳人时时处于战备状态。
在这座充满了欲望并到处流传着一夜暴富故事的城市里,没有钱是吃不开的。这就逼得你不敢懈怠,非拼命挣钱不可。于是就有女孩抱怨在深圳做女人太难:又要独立自主,又要小鸟依人。因为做丈夫的要“供楼”,已不再有能力养老婆,但又没有人愿意自己的老婆或情人是个颐指气使的“女强人”。同样,男人也有苦恼。他们抱怨现在的女孩要求太高:她们既不愿意爱上一个“不挣钱的人”,也不愿意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可每天都准时准点回家,又上哪儿挣钱去?
“拍拖”(粤方言,指男女之间交朋友、谈恋爱)就在这座高速运转的城市里,成了“可以有”,但又“不敢有”的奢侈品。深圳市总工会2010年7月15日发布的“深圳新生代农民工生存状况调查报告”指出,新生代农民工中,未婚人员较多,占71。5%。
苏格兰哲学家大卫·休谟有句名言,“一切人类努力的伟大目标在于获得幸福”。但是,在大城市追求幸福的未来的人当下却缺失了幸福感。2010年,由中国首家中外合资人寿保险公司中宏保险发布的《中产家庭幸福白皮书》公布了全国35个样板城市的幸福指数。最早提出“幸福指数”概念的是20世纪50年代美国经济学家、诺贝尔奖得主萨缪尔森。现在,西方很多国家都非常关注“幸福指数”这一软指标,纷纷研究并计划设立衡量人们幸福感的指标,使它与GDP一样成为衡量一个国家发展水平的标准。
在这一报告中,综合测评结果:深圳的幸福指数排名全国倒数第一。一方面,深圳的快速发展吸引了许多人来到深圳就业、生活,另一方面,深圳生活的高压力又带给人们普遍的“幸福危机”。受访者认为影响他们幸福感的重要因素在于住房压力大、工作压力大、交通状况不佳、缺少与家人相处的时间。漂泊在深圳的人不仅缺失了家庭温暖,就连爱情也变得可望而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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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在深圳显得有点奢侈,因为,在这个竞争激烈、感情疏离的城市,由始至终,爱情都是一个最陌生同时也是最稀缺的名词。
2009年,深圳网站上的一篇《深圳的海啪槊赖霉碌ァ返娜忍鹆苏飧龀鞘欣铩鞍苋趺恰钡墓刈ⅰO衷冢噬险馄模补┐蠹腋惺苌钲凇鞍坠蔷钡奈弈斡牍碌ァ?br />
大多数城市都有代表或象征自己城市形象的市花,深圳的市花是海啪椋谖铱蠢矗{杜鹃有两个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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