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重任》第20章


模很小的旅行社。
事实上,姜正的感觉是正确的,但是他不知道,碧海旅行社就是苏江礼准备打通的一条“白色通道”。这一点,连齐凤瑶都蒙在鼓里!
此刻,齐凤瑶独自坐在刚刚租下的只有十多平方米的办公室里,一抹灿亮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她身上,使她心里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熨帖的感觉,当然更多的是激动和兴奋。和那些现代气息很浓的办公场所比起来,碧海旅行社这间小小的办公室确实寒酸了许多,但齐凤瑶仍然觉得它是那么的亲切和瑰丽,它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那样让她珍爱无比。
“新的生活开始了,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没有谁能够告诉我碧海旅行社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但我必须让自己爬过这座高坡。我深深地感谢一个人,是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最大的帮助,否则此时的我只有迷惘和焦虑。他的出现,像一道电光照亮了我生命中的一个瞬间,他使我知道了友情的价值……”齐凤瑶心潮起伏,心里默默地说。
导游员张婷婷领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走办公室。张婷婷对齐凤瑶说:“凤瑶姐,她们是我负责招聘来的会计和导游员。这位是赵姐,注册会计师。这是小黄,做过宾馆服务员和销售员,上个月考取的导游证。我觉得她很适合做导游员。如果你同意的话,她们就是我们碧海旅行社的员工了。”
齐凤瑶脸上荡漾着真诚的笑容,站起身,和赵姐、小黄握了手,对张婷婷说:“婷婷,我看过赵姐和小黄的简历,觉得她们可以和我们一起工作。作为碧海旅行社的总经理,我欢迎她们!”
赵姐郑重地对齐凤瑶说:“谢谢齐总,我会尽力工作的。”
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黄也向齐凤瑶表态说:“齐总,我也保证做一个好导游员!”
张婷婷分别拉住赵姐和小黄的手,说:“凤瑶姐,我们都会努力的!”
一种欢快、和谐的气氛洋溢在办公室里。
齐凤瑶把华华接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一进门,她就疲惫地躺在沙发上了。
华华放下书包,扑到齐凤瑶怀里,关切地说:“妈妈,我知道你这几天累坏了。都怪爸爸!”
齐凤瑶望着华华一双水灵灵的酷似自己的大眼睛,问:“为什么怪爸爸呢?”
华华撅起小嘴,说:“妈妈做旅行社多不容易呀,可爸爸好几天都不回家。他不帮妈妈,不是一个好爸爸。妈妈,爸爸为什么不回家呢?”
该怎样对孩子说呢?齐凤瑶抚摸着华华的头,选择着词汇:“爸爸……爸爸公司里的事情很多,再说妈妈也不需要爸爸帮忙的。”
华华把头晃得像一个灵巧的拨浪鼓,说:“妈妈,你说的不是心里话,你需要爸爸帮忙的。爸爸没有时间回家,可他有时间和那个阿姨去歌舞厅。妈妈,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齐凤瑶鼻子一酸,说:“好华华,你还小,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好好学习,不要去想妈妈和爸爸的事,爸爸会回来的,因为这是他的家……”
华华突然叫了起来:“妈妈,你哭了。妈妈,你为什么哭呀?”
齐凤瑶把华华搂在怀里,爱怜地说:“华华,妈妈对你说过,不管什么时候,妈妈都是爱你的。妈妈爱你!”
华华伸出小手,为齐凤瑶擦去了眼角的泪珠,天真地问:“你爱爸爸吗?爸爸爱你吗?”
齐凤瑶无法直接回答华华的问话,只能嗓音轻柔地说:“华华,你快去做作业吧,妈妈还要想一些事情。不要打搅妈妈,好吗?”
华华乖巧地点点头,说:“我不打搅妈妈了,我也要想一些事情。”华华说完,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写起作业来。
齐凤瑶的心再一次难以平静了,她痛苦地喃喃自语着:“杜桥,你在哪里?我留给你的信难道打动不了你的心吗?你回家吧,不要再往泥潭里走了,道德和良心都不允许你再继续错下去了。回家吧,杜桥,你的幸福应该在我和华华身上而不是在那个女孩身上。我会原谅你的,一定会的!”
房门开了,杜桥和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齐凤瑶站起身,望着杜桥,问:“杜桥?这几天你到哪儿去了……他们是……这是怎么回事?”
杜桥脸色灰暗,低下头嗫嚅着:“我……我……”
齐凤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心剧烈地跳成了一团,颤抖着嗓音问:“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杜桥,你说话呀?快说呀?”
杜桥头垂得更低了,依然说不出完整话来:“我……你问……他……他们吧……”
齐凤瑶急切地问那两名警容整肃的警察:“警察大哥,我爱人怎么了?他怎么了?”
一名警察瞥了杜桥一眼,说:“他不好意思对你说,那只好由我们来说了,你丈夫杜桥因为吸毒被我们依法强制去戒毒所接受治疗,我们是陪他来家里取衣物的。”
警察的声音像一记闷棍,几乎把齐凤瑶砸蒙了,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了眼睛,问那名警察:“吸毒?不可能,他怎么会吸毒呢?你们抓错人了,我丈夫不会吸毒的!”然后,她紧紧抓住杜桥的手,大声问道:“杜桥,是不是他们抓错人了?你说话呀!”
杜桥知道自己不可能不说话了,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对齐凤瑶说:“他们没有抓错人,我是吸毒了。”
齐凤瑶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痛心疾首地说:“啊?你……你……说什么?吸毒?你怎么走上这条路了?杜桥,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你堕落到了这种可怕的地步!那是绝路,那是毁灭啊!你太让我失望、伤心了!”
杜桥恬不知耻地说:“我是让你失望、伤心了,其实即使我不吸毒也已经让你失望、伤心了。你什么都知道了,我……我不知道该怎样说了……”
杜桥的话被和齐凤瑶说话的那名警察打断了:“杜桥,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快收拾东西跟我们走吧!”
杜桥打开衣橱,收拾了几件衣服,和那两名警察走了出去。
齐凤瑶愣愣地站在屋地上,泪水汹涌而出——她如同置身在寒冬里,心凉到了冰点……
天黑了。
晚上十点钟,曾晖正躺在床上吸烟,一个武高武大的男人突然从窗外跳了进来。这个不速之客是马三儿。
曾晖一激灵,坐起身,问:“马三儿?你怎么回事?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马三儿若无其事地一屁股坐在床上,说:“别大惊小怪的,我他妈的哪天没有麻烦?哪天不是兔子一样竖着耳朵?”
曾晖长出了一口气,有些不高兴地问:“那你为什么不走门?”
马三儿嘿嘿笑了两声,说:“这是为了不给你添麻烦。”
曾晖仍然有些不放心地说:“有事情你可别瞒着我,尤其是和咱们这笔买卖有关的事,要是坏了大事……”
马三儿接话道:“你舅舅饶不了我,是吗?”
曾晖重新躺下,说:“你知道就好。你肯定有事情来找我,因为从来都是我找你,你一次也没有主动找过我。”
马三儿边用右手小指的指甲挖着耳窟边说:“我是遇上了点儿麻烦事,不过不大,杜桥那小子被警察弄走了。”
曾晖又惊得坐直了身子,问:“杜桥被警察抓了?为什么?”
马三儿晃晃头,说:“为什么我可不知道。我按照你的意思又给他送去了一包‘货’,我刚离开他住的地方,就见一伙警察闯进了那栋楼,不一会儿,杜桥被带了出来,我估摸他肯定是让警察抓了现行。”
曾晖懊丧地骂道:“他怎么让警察堵住了呢?这事还小吗?你小子也差点儿栽进去,你还没事人一样,幸亏你跑得快,要是出了差错就全他妈完蛋了!”
马三儿冷笑了一声,说:“曾老板,大晚上的乍唬什么呀?我马三儿是一帮小警察就能抓得住的人吗?我要是没有点儿道行,不早就上刑场了吗,还能和你称兄道弟吗?”
曾晖望着马三儿,担心地说:“不管怎么说,杜桥被警察抓了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大事,他到了公安局非把你供出来不可,到那时你危险了,我们……”
曾晖诚惶诚恐的样子把马三儿逗乐了:“哈哈哈……曾老板,杜桥进了局子对我们来说确实不是件好事,可你也用不着担心,就算他供出我来警察又能把我怎样?最多再发一次通缉令,我最多再藏些日子,伤不了筋动不了骨。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曾晖疑惑地问:“杜桥吸毒的事不是挺保密的吗,警察怎么知道的?”
马三儿也皱着眉头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警察分明就是冲着杜桥来的,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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