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侠医》第23章


关爷道:“你把父母接来吧,安置在这里也可放心。”
高威、舒萍、赵魁一定要跟着去,四人便一同出门。
到了旅舍。两老正着急呢,李剑心告诉爹娘已找到住处,又把同行三人—一介绍,两老便高高兴兴一同前往。
安顿完毕,大家在客厅集中,决定由李夫人持家,舒萍帮助料理炊事,关爷等四人则上承恩寺寻地设摊,由李剑心诊病,余人相助。
商量好,关爷又请李崇白替小屋命名,以便大家好称呼。
李崇白略一思忖,道:“我等浪迹江湖,匡扶正义,与强人作对,济世救人,叫做道义宅吧,如何?”
众人表示赞成。
关爷又道:“为了解各人身世,以便朝夕相处。各位将来历简述一番如何?若有不便叙述的,略过便了。”
李崇白首先介绍了自己。
李剑心简述山洞习武,救治沈志远,以及遇到金汉斗父女的情形。
关爷面色凝重地道:“你说金家父女接到的信柬上,落有四只禽爪图形?”
剑心道:“是的。”
关爷道:“知道四只禽爪的含义么?”
“不知。”
“这四只禽爪代表着四个人,四十年前人称歧山四凶禽,这四人武功独特,出道时已近中年,行踪诡秘,出手狠辣。动辄杀人,杀人时,当胸一爪,摘出心脏,手段残酷,令人发指。他四人纵横江湖,从未遇到对手,黑白两道,畏之如虎,他们嗜杀成性,常常不问青红皂白,想杀就杀,对正道人士更是恨之入骨。只要被他们遇到,决无活口,于是各大门派之首脑人物,于少林寺集中商谈对付之策,结果,与会人物在返回时,先后遭到毒手。这本是轰动江湖的大事,但各派为维护声誉,只好秘而不宣,因此江湖上知道的人极少。正当四凶禽横行无忌之时,突然间销声匿迹,仿佛这四人一夜之间便消失了。从此,江湖上再未见他们的踪迹,这才使各大门派喘了口气。于是,江湖上流言纷纷,有的说四凶禽被一世外高人除去,有的说四凶禽意见不合,自相残杀而亡。有的说四凶禽因练的功夫特别阴狠,走火入魔成了废人,时间渐渐长了,江湖人便把他们忘个一于二净。没想到三十年后的今天,居然又出现了他们的印记,这倒叫人费猜疑了。”
舒萍道:“会不会是别人冒他们的凶名唬人呢?”
关爷道:“金家父女在乱葬岗受蒙面人袭击,以少林游方高憎仁心大师的武功,居然不能救出金家母子,可见对方武功之高,若不是与四凶禽有关联,又从哪里钻出来这样一伙人?”
高威问:“四凶禽的武功,当世无人能敌么?”
关爷道:“这四十年如果四凶禽是在苦修武功的话,这世上就怕没有几人能与之匹敌了。唉,江湖又将面临浩劫,只怕从此不得安宁了,你们后生晚辈,可要勤下功夫啊!”
赵魁道:“只要有人教俺武功,俺就不怕什么四凶禽五畜牲!”
李剑心道:“前辈说的是。我辈任重道远,该痛下苦功,望前辈不吝指教!”
关爷道:“未来抗魔重任,只怕要落在你肩上了呢,老爷子这点玩艺,自然要传给你们。自古邪不胜正、我这把老骨头也还经得起摔打,少不了要和魔头一较高低!”
李崇白赞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关爷壮志不减当年,好生叫人钦佩。在下只恨当年不曾习武,这抗魔之举,是半点帮不上忙,只怕还是各位的累赘呢!”
关爷道:“先生根骨本佳,只是未逢机缘。待老朽传先生内功心法,祛病延年乃至自卫,还是可以做到的,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李崇白大喜,道:“如此甚好,只相年老愚钝,不可教也!”
众人俱皆欢喜,连夫人也笑得合不拢嘴。
接下来,赵魁讲了自己的遭遇:
“俺家在山东阳谷县,自幼爱习拳棒,有一年遇着个道人,传了我半年功夫,后来道人避仇走了,俺只好自己练师傅教的那一套。十六岁那年,父母相继病逝,俺只好到江湖上混饭,当过船工,扛过码头。因俺好打抱不平,常常打架闹事,活儿干不长。俺只好四处漂荡,东游西走。二十岁那年,俺在安徽凤阳打死了人,便逃到河南。一日在洛阳斗一帮地头蛇,俺被人家打伤,扔到野地喂狼,恰好少林仁心大师路过,把俺救活,还传了一路罗汉棍。从此,俺就打造了这条熟铜棍,没事时拿它当扁担挑衣物,有事时拿它当兵器。丈着三十六式罗汉棍。倒也打败过不少强盗贼人。后来俺又干了几年镖师,在开封府飞凤镖局也干过。李公子说的龙形剑金汉斗前辈,俺就认识,不料今年俺走镖回来,飞凤镖局变成了一堆土灰。俺无处可去,便流落到南京,四下打听血洗飞凤镖局的凶手,可是什么风声也听不到。在南京见高兄妹俩被欺辱。便挺身恶斗,哪知斗不过人家,真把俺给气死了。完啦。”
轮到高威,舒萍脸却红了,把个螓首低垂,不胜含羞。李夫人爱怜地搂住她的香肩,她乘势依偎到夫人怀里,像个童稚未退的娃娃。
高威道:“萍妹,这里的人都如亲人一般,愚兄可要实话实说了啊。”舒萍不肯抬头,只“嗯”了一声,接着又补充道:“可别骂我爷爷啊。”
听他俩如是说大家都感到有些奇怪。
高威道:“不瞒各位,我俩是私逃出来的,这其中自有曲折,望各位不要见笑才好。”
关爷笑道:“山东阳城县翻天尺舒仲孙是你们什么人?”
高威一愣,道:“关爷认识?”
“江湖上谁不知翻天尺的大名?”
高威续道:“舒老爷子是萍妹的爷爷,却是我的东家。我自小父母双亡,在舒家放牛兼做园丁。有位老园丁教我种花培草,还教我识字,当时,舒老爷子给舒家子弟请来塾师,老爷子也让我们这班苦孩子一起念书。每天清晨,老爷子和少爷少奶奶就在庄院场上练武传技,不准外人偷看。我偏偏想学武功,可又不敢对人说,只好把偷看来的架式乱比一番。有一次,我正比着比着,却被园丁看见了,他问我这是干什么?我说路经练武场见东家一家练武,我这是照他们比划的架式学来的,园丁听了哈哈大笑,摸着我的头说,“小子,你根骨不错,我就教你几手吧。以后,干万别去偷看东家练武,小心把命丢了。”又嘱托他教武功的事半点不能泄漏。从这天起,园丁就教我入门的基本功夫,以后又教我使用铁尺。东家一家使的是双铁尺,只有园丁教我的是单铁尺。有一次我问师傅,却被骂了一顿,以后再也不敢提起。记得师傅当时说,双的怎样?单的一点不比双的差,还可腾出一只手来用拳用掌,并叫我刻苦练功,将来替他争口气。那时我还小,什么也不懂,只茫然答应着。十年光阴倏忽过去,我十七岁那年,也就是去年的除夕晚上,合府上下团拜后,长工仆役上厅堂拜见老爷少爷,我师傅在拜见东家时,突然说道:“师傅在上,弃徒有一事相求,还望恩准。”老东家想是心里高兴,便道:“李伟,有话起来说吧。”我师傅叫李伟,这是头一次听说,他是老东家的徒弟,更是闻所未闻。师傅接着说道:“弃徒在花园做了十二年的园丁,闲暇时又琢磨了单手铁尺功夫,并将高威收为徒弟,望师傅允准高威当众演练,为助师傅酒兴,并望师傅指正。”这话才说完,老东家便勃然大怒,拍案骂道:“李伟,你本被逐出门墙,未料贼心不死,竟敢私下收徒,传下改头换面、似是而非的舒家武功,舒家双尺,世代相传,怎容得他人篡改,你究竟是何居心?从实招来!”我师傅面色苍白,微微冷笑道:“东家,李伟早被从舒家铁尺门下除名,不过是舒家花园中的一名园丁。既然如此,我李伟收徒又与舒家何干?想当年,李伟蒙东家收列门墙,传授武功,此恩当比天高。但我李伟感恩知报,忠心耿耿,维护师门。那年仇家大举攻来,我李伟负伤力战,决不敢独自逃生,以致左手被伤了筋脉,从此不能伸屈,只好使用一只铁尺。但东家你却说什么用一只铁尺便不算舒家武功,祖宗传下的技艺决不容有丝毫更改,强令我弃尺学剑。试想我已到了中年,怎能学得好剑法?便埋首将双尺招式化简或衍化为单尺招式,不料被东家你撞见,盛怒之下设了香案,在列祖列宗灵牌前将我这门下二弟子逐出门墙,贬为园丁,受尽同门冷遇。我原可以离开舒家一走了之,但东家所持之论未能服我,妄想证明给东家看,一只铁尺也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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