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形》第167章


“不用,我已经替他支付了住院的费用。”
“兄弟你真好,我们可怎么谢你啊!”
“都是自家兄弟,不谢。”凌海天替那个女人抱了孩子,急急忙忙走出小杂院,然后上车,车子迅带离开小杂院,向大野市的南郊开去。
老四媳妇只顾在车上哭哭啼啼,当凌海天把车停在市区南郊的时候,老四媳妇才清醒过来,吃惊地问道:“兄弟,你不是说拉我去医院的吗?怎么把我拉到这里了?”
凌海天这时满脸凶光,掏出一把刀在自己脸上磨着说:“嘿嘿,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必须照我说的去做。刚才在海边发生了一起人命案,两个歹徒g持了你丈夫的出租车,把你丈夫打昏了,现在公安局已经抓住了凶手,可能要让你丈夫去辩认。你记住,并且必须这样告诉你丈夫,不管他见到的是不是真正的凶手,都必须说那两个人就是凶手。你可要记住,我已经给你们家放了五万块钱,现在你还必须把儿子留在我的车上,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儿子了。让你丈夫照我说的话说,今晚十一点钟我把你儿子送到你家的门口,不然我就给你送个死孩子。”
那个女人已经吓得浑身哆嗦,连声说道:“好,好,兄弟,我让他听你的,照你说的说,你一定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老四媳妇已经哭不出声了,心里只有恐惧。
……
在大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刑讯室里,周大海正在审讯结巴和一只耳,刚开始结巴和一只耳一直叫喊冤枉,周大海用电警棒给他们每个人击了三次,他们受不了酷刑只好承认了。当摆蕴菲出现在结巴和一只耳面前时,周大海说:“摆局,犯罪嫌疑人已经供认白杉芸厅长就是他们撞死的。”
结巴一听说来的这个女警官是局长,突然翻供,大声喊道:“局……局长,我……冤枉啊,局……长,我……我冤枉啊!”
“狗日的,刚才你是怎么说的?啊?你敢不老实?哼,不怕你不承认,一会儿证人就来了。”周大海说罢用眼神示意让结巴看了一下手中的电警棒。
摆蕴菲问道:“你真的冤枉吗?”
结巴又低头不说话了。
摆蕴菲又问:“证人现在怎么样?”
周大海说:“已经好多了,马上就能够带来。”
这时出租车司机老四被抬进来,周大海不等摆蕴菲说话,先问老四说:“老四,你也是个受害人,我们很同情你的遭遇,现在犯罪嫌疑人就在你的眼前,你要好好辩认一下,看作案的是不是这两个人?”
老四艰难地抬起头望了望结巴和一只耳,他发现并不是要置他于死地的那两个歹徒,他刚想说不是他们。妻子的哭诉声在耳边响起:老四,他们给咱送了五万块钱,儿子现在还在他们手上,他们说了,只要你说他们公安抓住的人就是罪犯,夜里十一点儿子就能回家,不然儿子就没命了,咱们也话不成啊!
老四想起妻子的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流,他用手指着结巴和一只耳违心地说:“就是……就是他们!”说罢老四又昏过去了。
摆蕴菲见证人又昏过去了,急忙说:“赶紧送医院。”
当干警们送证人老四离开时,摆蕴菲亲自下楼送出公安局大门外,并嘱咐干警们一定要保护好证人的人身安全,抓紧治疗伤病。她正准备到二楼去,王太岳从平州回来了,摆蕴菲握住王太岳的手说:“老王,辛苦你了,怎么样,有收获吗?”
王太岳说:“摆局,有收获。在苗禾壮的朋友中间确实有个结巴,也有个左耳掉了半截的人,都是社会上的混混,去年春节在平州打伤了人,已经逃出来一年多没有回去了,至今下落不明,会不会就是咱们抓住的那两个?”
“走,到我办公室里去再说。”摆蕴菲带领王太岳进到办公室里亲自给王太岳倒了水,王太岳道了谢。
“白厅长被撞的案子破获的很顺利嘛!这说明我们大野市公安局还是经得起考验的。”王太岳说。
“是啊,这次周大海立了大功,不然我们没法向省厅交待,也没法向省委交待。罪犯是大野东大世界里抓获的我怀疑是个不太干净的地方。摆蕴菲刚说完,周大海进来了,满脸胜利的喜悦地说:“摆局,这是审讯笔录,你看一下。我看已经八点了,就把犯罪嫌疑人送往看守所羁押。”
“好,大海同志辛苦了,你带领你的弟兄们动漫吃一顿,我给你报销,老规距,不能超标啊!”
“一碗羊汤,两个馒头,一清二白,我知道!”周大海开玩笑说。
摆蕴菲笑着说:知道还贫嘴?去吧。随后给你请功。”
“请功就不必了,摆局,我这叫瞎猫碰见死耗子,赶巧了。你和王支队长不吃饭了,都八点多了。”周大海 。
“你先去,我和王支队长一会儿去吃好的,两白一清。”
三个人都笑了,周大海笑罢给摆蕴菲敬了个礼出去了,摆蕴菲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地问王太岳:“苗禾壮的朋友是不是和苗禾壮一般大小,四十岁?”
“是,都是四十来岁!”
“他们叫什么?”
“哎呀,这个没有顾上问,你说人已经抓到了我就赶回来了。”
摆蕴菲觉得刚才那两个犯罪嫌疑人年龄似乎都不过三十五岁左右,又想起结巴看见她时大喊冤枉。就急忙翻看审讯笔录,那个结巴人叫陈子强,一只耳叫张永盛,都是三十四岁。她再仔细往下看笔录,上边没有显示作案的具体细节和作案动机,只是很笼统地说是仇杀――
问:“杀害白杉芸是不是有人指使?”
答:“没有,是……我自己恨白杉芸。”凭直觉摆蕴菲认为白杉芸和结巴及一只耳不可能会有什么仇恨,如果说是受什么人指使,笔录上并没有显示这方面的内容,也没有人问他们到底恨白杉芸哪一方面,为什么结下冤仇。摆蕴菲警觉起来,说:“太岳,我觉得不对劲儿呀,这个案子里边存在三个疑点。太岳你看啊,第一,年龄不符,这两个人不一定是苗禾壮认识的人。第二他们不可能与白杉芸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下如此毒手。如果是受人指使,他们没有把幕后指使者说出来。第三,我想起来我送证人下楼时似乎听见结巴在喊冤。我看这个审讯笔录太不详细了,存在明显的露洞。走,太岳,咱们现在到凤凰山看守所会会犯罪嫌疑人去。”
摆蕴菲和王太岳匆匆忙忙来到公安局大院里,摆蕴菲一上车王太岳开着车驶出公安局的大门。
三菱吉普车行驶在凤凰山的山道上,天空乌云密布,山道非常险峻,一边是悬崖,一边是万丈深渊,摆蕴菲不自觉地提醒王不岳开车小心一点。路上不时有拉煤的大卡车下山,每遇到会灯时,由于山道太窄,王太岳不得不放慢车速,有时还得停下来让车。
来到大野市凤凰山看守所门口,他们看见看守所长韩二宝站在门口,好像已经得到消息在迎接他们。下了车摆蕴菲一边与韩二宝握手,一边问:“韩所长,出来迎接我们?”
韩二宝样子有些窘迫:“啊,啊,我没事在这里散步正好迎接住领导。”
“走,看看今天送来的两个犯罪嫌疑人。”
“啊,好,好。”韩二宝应着话随摆蕴菲上车,车子驶进看守所大院。
当摆蕴菲、王太岳和韩二宝来到关押犯人的监舍门前时,韩二宝匆然说道:“哎呀,看我这记性,支队长周大海把他们送来时交待我们继续审讯,说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谋杀案,一定要继续审讯,挖出幕后的指使者,周支队长认为结巴和一只耳可能还有重要的作案细节没有交待出来,结巴和一只耳分别在审讯室里关着继续交待问题呢。”
“走,我们到审讯室看看去。”
“好的,好的。”韩二宝答应着引摆蕴菲和王太岳往审讯室那边走,有一个狱警跑着来向韩二宝报告说:“报告韩所长,结巴和一只耳都畏罪自杀了。”
“啊,你说什么?你们他妈的是吃干饭的?啊?怎么会让他们都自杀了呢?啊!”韩二宝一副暴跳发雷的样子,那个狱警的表情有些恐慌无奈。
摆蕴菲他们匆匆来到审讯室里,看见曾经对着她喊冤的那个结巴,额头上一个大坑,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已经开始凝固,凭她的经验,如果没有外力,犯罪嫌疑人自己往墙上撞是不可能把头撞出那么大一个坑的。摆蕴菲又来到关押一只耳的审讯室里,一只耳的死与结巴的死法有着惊人的相似。那个狱警说:“我们就去吃了点饭,有人站岗,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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