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形》第175章

些时候感觉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证据啊。”
“或者……把王太岳一并否决掉？”
“不，不，刘书记，不能这样。”摆蕴菲明明知道刘颂明是在将她的军，但是她就是说不出什么。
“那就这样定吧，哈哈，蕴菲同志呀，可不能当面不说，背后乱说，犯自由主义啊，哈哈，开个玩笑，代我问李书记好啊，对了，你一定要上升到讲政治的高度去关心李书记的身体，他可肩负着全省人民的希望哩！”
“哈哈，刘书记，我服从市委的决定就是了，也不会犯自由主义的错误，请刘书记放心。至于老李，你还不了解他，虽然拼命三郎的绰号没有给他起错，但是他有那么重要吗？”
“这就好，这就好。”那边刘颂明压了电话，这边摆蕴菲听着笃笃的电话盲音，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干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既然没有周大海的什么证据，又何必对周大海的任用提出质疑呢？你的质疑是在否认自己还是在否决组织？否认自己可以，否决组织就是犯了大忌。此时此刻她终于从迷茫中解脱出来，自己个共产党人，当初推荐周大海拟任大野市公安局副局长是光明磊落之举，现在提出质疑仍然是光明磊落的，因为她发现了周大海的一些不良迹象，尽管这些迹象目前还不能作为证据，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不提出异议那才叫自由主义。她拿起电话想和刘颂明再交流一下看法，想了想又放下了。倒是刘颂明的形象在她的脑海里幻化着各种形态，一会儿慈眉善目，一会儿狰狞可怕，一会儿气势嚣张，咄咄逼人……那么刘颂明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周大海是不是与刘颂明有什么私人关系？不然他为什么如此关心周大海？
十九
三月二日的傍晚，春雨后的凤凰山比以前清净了许多，天空也比雨前晴朗了许多，太阳的余辉还没有褪尽，几颗耀眼的星星已经在天空眨巴着眼儿。大煤集团红星煤矿的抢险工作仍在紧张进行着……
副省长季喻晖自从二二八矿难事故发生后，除了开会一直盯在矿上，一边督促抢险救人，一边主动写检查，他已经连续写了三份检查和一份请辞报告，他把大煤集团矿难事故的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并且反复强调：自己做为一名共产党人，要向陈唤诚书记学习，要敢于承担责任，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愿意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处分。
李宜民是个煤矿技术员出身的干部，似乎对矿工有着特别深厚的感情，他从二二八矿难发生后也是除了开会都盯在矿上指挥抢险救人，他在这里不走有两个原因，一是当年他就是从红星煤矿一步步升上去的，对红星煤矿有着特殊的感　情，二是他对井下的情况比较熟悉，已经亲自下井三次了，但是面对井下复杂的塌方情况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感冒还没有好，曾经晕倒过一次。王步凡下午来接替他，劝他到医院里再输一瓶液，他不肯，王步凡急了说：“李书记，这抢险救人也不是一时半霎的事情，你输了液再来行不行？”
李宜民看王步凡的态度恳切，自己也觉得确实有些吃不消，才下山输了液，输完液马上又赶回来了。
矿下被困矿工截止目前还没有一个被救上来，抢险工作的难度仍然很大，李宜民心中十分焦急，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王步凡觉得几位领导都盯在矿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就和李宜民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李宜民叫住王步凡说：“步凡同志，纪委的工作你要大胆干，我曾经向陈书记建议让你直接干纪委书记，陈书记可能觉得步子太大了，再说咱们这一级的干部也不是陈书记说了算，还得上报中组部和中纪委呢！早晚纪委书记的担子要往你的肩上放，你要赶快熟悉情况进入角色，不是大事你就当机处置，不不要事事向我请示。”
李宜民的话让王步凡想了很多，按照常规省会大野市的市委书记都是省委常委，而其他地市的市委书记是很难进入省委常委的，省委曾经提出让平州市委书记秦汉仁和天野市委书记王步凡进入省委常委，也不知是他拖了秦汉仁的后腿，还是秦汉仁拖了他的后腿，结果两个人都没有进入省委常委，就在昨天，省委又突然宣布他王步凡调任省纪委副书记列席省委常委会议，这列席省委常委会议是个什么级别？只能用“准常委”字来形容，他未来的一切都在变数之中，他真的能够升任河东省的纪委书记吗？但是从迹像上他又看出省委书记陈唤诚对平州市委书记秦汉仁不信任，而对他王步凡还是信任的，也可能陈唤诚有他的苦衷，也许河东省的权力正在分割重组，也许陈唤诚在使用三十六计中的瞒天过海和以逸待劳两计。按常理，王步凡这个天野市委书记要么提拔，要么原地不动，不会平白无故地给他弄个省纪委副书记列席省委常委会议的职务，这可能只是个过渡，也可能陈唤诚已经给李宜民交了什么底，李宜民不好对他明说。
王步凡是带着很多疑问下山的，进入大野市内，已经是霓虹灯的世界了，到处流光溢彩，令人赏心眩目。
王步凡回到省委进到办公室里，发现从门缝中塞进一封信，他拆开一看是闻过喜写的《关于滨海别墅区背后可能存在腐败现象》的揭发信。他到省纪委上任后，一直在考虑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问题，既然组织上把他安排到省纪委来当副书记，自然有其科学性和合理性，他别无选择，只有服从。仅仅两天时间，他在佩服李宜民这个拼命三郎敬业无私的同时，也对李宜民的工作思路提出质疑：面对河东省目前的复杂形势和可能存在的腐败现象，做为一个省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李宜民的工作重心显然不应该放在煤矿抢险上，并不是说工人同志的生命不重要，抢险可以让其他人去坐镇指挥，李宜民应该去考虑大事，应该立即着手处理矿难背后的一些事情，而李宜民似乎对矿难背后的事情考虑得少了，是没有问题，还是李宜民没有发现问题。闻过喜的揭发信让王步凡的眼睛一亮：陈唤诚把他调来当纪委副书记，可能是在一个势均力敌的棋局上添了一个车，他是陈唤诚布局新一个棋局很重要的一颗棋子。他正愁没有可烧的火，闻过喜给他送来了干柴和硫磺，他相信滨海别墅区背后正如闻过喜所说，背定存在问题，只要去查，就一定会发现问题。在河东省高层干部中现在流行看《官场三十六计》，副省级干部几乎达到人手一册，王步凡手头也有一本，是井右序送给给他的，他刚刚看到第二计围魏救赵：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他又想到三十六计的总说：“六六三十六，数中有术，术中有数。阴阳燮理，机在其中……目前纪委的工作在明处，很被动。河东暗藏的腐败分子在暗处，他们掌握着主动权。如果反其意利手围魏救赵之计达到敲山震虎，打草惊蛇的作用就好了。他准备在适当的时候请示一陈唤诚，然后突然出击去查滨海别墅，再从房主的身上认真追查，暗藏着的那些人就有可能会暴露出来，一些与别墅有关系的人物就会从幕后跳到前台，仅此一招就有可能扭转纪委工作的被动性，收到围魏救赵的效果。他是个急性子人，本来想马上去见陈唤诚谈一谈自己的想法，可是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睡意，王步凡打开电脑登录华夏地平线网之后，发现自己有三条未读的信息。第一条：你认识一个姓南的女人吗？她是叶女士的朋友。你认识一个姓温的女士吗？她是王先生的朋友。发送者的网名叫风流一生还不够。王步凡猜猜这个风流一生还不够肯定是南瑰妍，他知道南瑰妍的口松，立场也不是十分坚定，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给南瑰妍发了一条消息：对不起，我不认识姓南的女人，尽管如此，认识你很高兴，握手。
王步凡再看第二条信息：你认识一个叫学凡的老先生吗？他是王氏家族的一成员。发送者的网名叫淑女靓妹。王步凡怀疑这条消息是曾与他有过一次风流的温优兰发的，他和温优兰有过一次风流完全是温优兰主动造成的，仅此一次温优兰居然怀上了他的孩子，几乎在怀上他的孩子的同时，温优兰嫁人了，这个事情没有人知道，后来温优兰的丈夫在一次抢险中牺牲，温优兰经人介绍嫁给大野市市委书记刘颂明，从那以后王步凡就再也没有见过温优兰。现在面对电脑屏幕，温优兰的面貌突然出现在屏幕中，哀伤憔悴，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