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形》第223章


闻过喜有气无力地说:“今天中午我正在做饭听见有人敲门,我开门见到两个我不认识的人,那两个人的动作很快,一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麻醉巾捂在我的嘴上,我马上就失去了知觉……对,那个麻醉我的人好像是个结巴,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清楚了。”
向天歌说:“小闻,好久不见了,没有想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唉,你平时有什么仇人没有?”
路长捷不等闻过喜说话,她先说了:“小闻平时不是爱写揭露文章嘛,写那样的文章能不得罪人?今天的《河东日报》上发表了他写的揭露苗盼雨和天首集团的文章,中午就被报复了,我怀疑这个事情是苗盼雨派人干的?”
摆蕴菲说:“小捷,你有什么证据吗?”
路长捷摇摇头说:“摆姨,我没有证据,但是凭直觉我敢断定这个事情与苗盼雨有关系,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为天首市黑恶势力的头目了。”
摆蕴菲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小捷,我们办案不能凭直觉,要重证据,不过有时候直觉也很重要,我也有过很多直觉被验证的事例。”她又对着闻过喜问道:“小闻,你说去加害你的那两个人有一个是结巴?”
闻过喜说:“他只说了一句话,那句话是就找……找你啊!”
摆蕴菲听到这里,马上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王新槐和刘全根的照片让闻过喜看,闻过喜端详了一阵子捡了一张说:“那一个我没有看清楚,麻醉我的就是这个结巴。”
摆蕴菲对向天歌说:“向厅长,现在案犯基本可以锁定为凌海天、王新槐和刘全根了,白杉芸的死、黄河大桥的爆炸案,牛铁柱的被害案,这一连串的案件都与凌海天的关,从这些现象上看凌海天又是一个谋后操纵者和直接参与者。你还记得天首市发生的七一四银行抢劫案吗?我怀疑那个案子是苗盼雨的哥哥苗得雨干的,可是现在一时间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好像在天首市蒸发了,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们在和我们做老鼠和猫的游戏。”
向天歌说:“既然目标已经锁定,下边的工作就有目标了。我最佩服王书记,想听听王书记的高见。”
王步凡笑道:“小向,什么时候学会溜须拍马这一套了,你们都是内行,我可是个外行啊。”
向天歌说:“有时候外行可以跳出固定的模式去思考问题,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
摆蕴菲点了点头,对向天歌的话表示赞同。王步凡这时想起来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句话,那么什地方最危险,公安局里最危险,煤矿下边危险。反过来这些地方可能又最安全,他说:“老摆,小向,我只是提醒一下,你们公安内部会不会有犯罪分子的同伙?会不会有保护伞?如果有,犯罪分子既有可能住在你们公安局家属院,也有可能住在凤凰山看守所,因为那里往往会出现灯下黑的情况,至于那个苗得雨,我看你们要在矿井下边找一找,据我所知,红星煤矿发生事故之后,只有陈书记、李书记下过井,咱们几个人谁也没有下过井,那么井下又会是什么样子?有没有犯罪分子藏身的地方呢?”
向天歌和摆蕴菲都在点头,好像王步凡的话点醒了他们。王步凡又说:“这里的情况你们如果已经了解清楚,就可以去忙你们的工作了,我还想和小闻单独说点事情。” 
向天歌和摆蕴菲双双给王步凡敬了礼转身离开。
向天歌和摆蕴菲走后,王步凡坐在闻过喜的身边,但是他的眼神没有注视闻过喜,而是望着路长捷:“小捷,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路长捷用红肿的眼睛望了一下王步凡说:“王叔,你说吧!”
“不要叫王叔了,我和小闻是朋友和兄弟呢。”
“他是他,我是我,我应该叫你王叔,因为你是我父亲的同事。”
王步凡不想在这些细节问题上花费口舌,点了点头说:“其实称呼只是个称呼而已,小捷,你认为你父亲会不会有经济问题?用一个女儿的眼光去看父亲,或者以一个了解他的知情者看待他。”
“可能会有,但是与我毫无关系,与我的哥哥们以及苗盼雨肯定会有关系。”路长捷说。
“如果在路省长和闻过喜之间发生了斗争,你会站在那一方?”
路长捷毫不犹豫地说:“我会站在正义的一方,而正义的一方很可能是闻过喜,因为我了解小闻,也了解我的父亲。”
“啊,这我就放心了。”王步凡轻轻地叹了一声又说:“关于小闻被伤害的事情我们要充分利用舆论这个工具,写一篇记者会不会被黑恶势力所吓倒的文章登在《河东日报》上,最好明天就见报。”
路长捷说:“王书记,我的手续已经调到《河东日报》社了,这篇文章我来写,过去我总提醒小闻要小心一些,不要得罪那么多人,现在人家已经欺负到头上了,不反抗能行吗?”
王步凡说:“写文章闻过喜可是高手,尽管他的右手受伤了,但是他的头脑没有问题,文章怎么写,小捷你要多听听小闻的意见。不过我有几句话请你写进文章里。有人想用砍掉手指来赌住闻过喜的口是不可能的,想用邪恶来威胁正义也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记者,最重要的是用笔采访、写作,没有了右手的两个指头,但是他还有耳朵和嘴,同样还能疾呼和呐喊,一个富有正义感的记者是不会被邪恶势力所吓倒的,这起砍掉手指的恶性事件,既显示出黑恶势力的猖狂残暴,也显示出我们记者在凶残邪恶面前的威武不屈,在建立和谐社会的进程中,我们要加大对黑恶势力的打击力度,同时也要给记者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活与工作的安全环境……”
王步凡的话让闻过喜这个铮铮汉子哭了,他哭得很伤心,路长捷也陪着闻过喜在哭,一对尚未结婚的恋人哭得让王步凡看着用些心酸,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去安慰他们。你的同学。”
“看我的面子?又在胡扯吧?我有什么面子!”王步凡有些不相信。
“还真是这样。我和你是同学在天野谁不知道啊,你和欧阳关系好,他老婆莫妙琴又问你叫什么表叔,因此他们就帮了我的忙,其实我想送给你一套房子作为答谢,知道你也不会要。要不要?要,我马上送给你。”
“你还算了解我,只要你们之间没有金钱交易就好,他们帮助你也是人之常情嘛,你送房子给我有什么理由?想让我将来办你的案吗?送房子给欧阳没有?”王步凡很严肃地说。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和你一样都是清官。放心吧,要房子也不给你。与你王三点交朋友就学会了三样本事: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做好自己的事。我敢说在河东省的民营企业家中,像我夏侯知这样一清二白的人可不多见!你信不信?”
“猴会长什么时候也学会王婆卖瓜那一套了,清白不清白也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你敢说你没有牟取过暴利?”
“那是,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如果不是靠政策和关系,我到哪里去赚那么多钱啊?正因为我知道自己是靠什么富起来的,所以才关心公益事为,我现在可是天野市慈善协会的副会长呢!”
王步凡正在笑着准备叫一声夏侯会长,手机响了,他一接是叶知秋打过来的,叶知秋说叶羡春已经和她联系了,她准备先到羡春那里,并且说她想请几个在省城的女朋友吃个饭,问王步凡这样做合适不合适。王步凡也正有此意,就在电话里和叶知秋交待了一阵子。
夏侯知从王步凡的电话里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一个是南瑰妍,一个是温优兰,这两个人原来都在天野工作,夏侯知认识她们,南瑰妍是个专傍权力的女人,温优兰原来是天野宾馆的服务员,与王步凡的老婆叶知秋长得特别像,夏侯知一直怀疑王步凡和温优兰有一腿,但是温优兰现在是天首市市委书记刘颂明的老婆,王步凡怎么还与她有联系?难道王步凡与刘颂明的关系也很好?他们可不是一路人啊!车到省委门口,王步凡要下车,夏侯知这才回过神来,与已经下车的王步凡说了再见。
田秀苗与摆蕴菲分工以后,田秀苗就一直在寻找凌海天的行踪,她先到天首市公安局家属院周大海住的楼房附近监视周大海的家,她用望远镜观察了周大海的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仍然不放心,就化了妆,以一个化妆品推销员的身份来到周大海的家门口,敲了周大海的家门,虽然是三月八日星期二,但今天是三八妇女节,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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