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形》第227章


服再拿走,这符合情理吗?老周,你可是个老刑警啊!”摆蕴菲带着质疑的语气说。
“哎呀,还是摆局长分析得透彻,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肖燕子不像是情杀,那么会是仇杀?她会有什么仇家呢?”
摆蕴菲用手拢了一下短发,很果断地说:“大海,太岳,咱们现在不作过多的案情分析,现在最首要的问题是命案必破,如果破不了案咱们就得集体辞职。现在我们分一下工,牛铁柱被害案由太岳具体负责侦破,黄河大桥爆炸案由大海具体负责侦破,肖燕子被害案由我负责侦破,在此我想提醒大海一下,黄河大桥上的爆炸案影响特别大,一定要加大破案力度,不然我们可是没法向领导和市民交差的。大海,我再给你提供一条很重要的线索,目击者有证言,我们对犯罪嫌疑人也进行了分析,凌海天可能就是爆炸案的凶手。”
“啊,凌海天?怎么会是他?”周大海的神态有些惊慌。
“我只是说凌海天可能就是凶手,并不是说他就是凶手。再说他现在已经像幽灵一样失踪了,根本不敢见人,大海,你分析一下,如果他凌海天心中没有鬼,他为什么不敢露面呢?”摆蕴菲知道周大海和凌海天关系很好,她想用这种激将来激凌海天露面,只要他一露面就立即逮捕他。
周大海说:“好,既然凌海天是犯罪嫌疑人,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抓到。”
“咱们周局长可是老刑警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摆蕴菲对着王太岳说:“王局长,我也给你提供一个线索,牛铁柱绝对是矿难发生之后被害的,他是在家里被人叫出来害死后丢进矿井里的,那么害死他的人除了煤矿上的人还会有其他人吗?因此你的调查重点要放在煤矿上,至于是红星矿上的人还是红旗矿上的人,两者都有可能。”摆蕴菲是故意用这样的话敲山震虎,想让苗得雨坐不住,然后浮出水面。她发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周大海的面部表情一直有些耐人寻味。
作者 王鼎三 为保护自己的正当权益,故技重演,中间又跳过了N章,直接到46了。 
第十章 
铁索寒 捷音连
四十六
中纪委迅速出击,重拳如暴风骤雨般砸向腐败分子的脑袋,河东省那些屁股不干净的贪官们相继落马。
河东省又一次“地震”了,这次惊天动地的“地震”对陈唤诚的思想产生了巨大的震撼,对河东人民也是一个震撼,他们一时居然不知道谁是好官了,似乎河东省的高官都有问题,今天说这个被抓起来了,明天说那个被“双轨”了,就连井右序和边关也有人说长道短。一边议论被抓起来的人,一边怀念那些为人民做过好事的官员和敢于同腐败分子斗争的干部。于是天首市的老百姓就编出了顺口溜:
如今世道颠倒颠,
儿子衣服老子穿。
赤橙黄绿青蓝紫,
不知那个是好官?
台上铮铮发誓言,
唱罢红脸唱白脸。
散戏之后看一看,
哪个廉来哪个贪?
清官未必得好报,
贪官何日才杀完?
贪官不光爱弄权,
也爱女人也爱钱。
几个月后,这个顺口溜陈唤诚也听到了,同时他又想到:如果能够让这些落马的干部说出自己一步步走向犯罪深渊的经过,说出他们落马后的心声,肯定会对广大党员干部产生极大的教育作用和警示作用,于是他打电话给《河东日报》社的总编,要求他委派一名可靠的记者对在押尚未审判的犯罪分子进行采访。报社经过认真研究,决定委派刚到报社上班时间不长的路长捷执行这个任务。因为路长捷是路坦平和女儿,她的身份特殊,与在押的犯罪嫌疑人容易接近。
路长捷怀孕已经六个月,挺着个大肚子天天到报社上班,因为她热受记者这个工作,因为她深深怀念着自己相爱八年的闻过喜,工作相当卖力,深得报社领导的信任和器重。闻过喜牺牲后很多人劝她把孩子打掉,她毅然决然地说:“闻过喜走了,这个孩子是他给我留下的唯一财富,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继续闻过喜未完的事业。”人们慢慢从不可思议中转变了观念,非常敬佩这位未婚而孕的女性。
路长捷接受采访河东贪官的任务之后,经过一天时间的准备,便投入到繁重工作之中,她第一次采访的是原省公安厅长薛永刚。
地处大河市凤凰山的看守所大门朝南共有三道铁门,在省公安厅厅长向天歌的陪同下,路长捷开着车进入第一道铁门之后,因为车不能直接进第二道门,他们下了车,第二道门虽然很大,却只留了一个大门上的小门可以出入,路长捷和向天歌出示了证件和有关的介绍信,顺利进入第二道门。
第二道门内是一个空阔的大院子,院子里有花有草。院子北边有一个进入监区的黑色铁门,铁门上略有锈迹,说明在韩二宝当看守所所长的时候这里的管理不是很好,进了铁门,两边是监舍,犯人都关押在这里,监区的南边有一排二层楼房,是审讯室,专门为办案人员提审在押犯罪嫌疑人用的。
向天歌去看守所办公室里联系了一下,有人安排审讯室,有人进入带着锈迹的大门办理从监舍里提审犯人的有关手续,从办理提审薛永刚的有关手续到薛永刚被带到审讯室,一共用了十分钟时间。
在那十分钟的时间内,路长捷认真看了一下监区,高墙巍巍,电网森森,墙角有哨楼,哨楼上有背着枪的狱警在站岗。路长捷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虽然父亲不在这里,而是关押在北京某县的监狱里,但是父亲所处的环境也会是这样的,父亲虽然对不起她,但毕竟还是父亲,路长捷的眼睛忽然有些潮湿。
薛永刚终于被带到审讯室里,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审讯室门口的时候,路长捷看到的是一个魁梧的身躯,但是薛永刚和以往相比削瘦了许多,这个昔日的公安厅厅长,是生活在鲜花的美酒之中的,而今天却带着手铐被押进审讯室来,也许过去他到这里来都是视察指导工作的,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关进来。
因为是熟人,薛永刚对路长捷和向天歌没有多少戒心,路长捷看薛永刚的表情很难堪,就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包烟递给他。
薛永刚接住烟吃惊地问:“小捷,你现在抽烟吗?抽烟对孩子不好。”
“薛叔。我不抽烟,是向厅长给你准备的。”
“谢谢,谢谢。”薛永刚说完感谢的话,看了向天歌一眼,彼此都有些惋惜。狱警把薛永刚的手铐打开,向天歌点了一支烟递给薛永刚,他猛吸了几口,脸上的表情才开始好转。
路长捷开始了她的采访,(以下简称捷):薛厅长,现在你在这里的生活怎样?
薛永刚(以下简称薛)脸色微微一红说:“不能再叫薛厅长了,就叫我老薛吧,在这里边的人能好吗?
捷:你指的是心灵还是肉体?
薛:当然是指心灵,肉体上并没有受什么折磨?
捷:你到今天这个地步最大的遗憾是什么?最深刻的教训又是什么?
薛:唉!(薛永刚欲言又止,又点了支烟抽着才继续说)要说最大的遗憾是我自己葬送了自己,我曾经是一名出色的警察,以‘刑法本无私,是是非非敢言不违民志;毁誉何足计,明明白白但求无愧我心’作为自己的座右铭。当年我在古都路派出所任所长的时候曾经亲手擒获过“地头蛇”。记得那是二十年前的1985年,黄河上架大桥,附近一个村子里有几个地痞流氓经常到工地上闹事偷东西,他们的头头叫韩老七,后来韩老七居然提出无理要求,要承包桥头坝的工程施工权,承包公司不想和地方闹矛盾,就答应包给韩老七一些工程。谁知韩老七转手又把工程倒卖了,接下来又去要工程,公司不给,韩老七就天天带人到工地上闹事,致使工程无法正常施工。我接到报案后,立即带领派出所的民警立案侦察。我带领我的战友们身着便衣进入工地,施工人员开始施工。时间不长韩老七带人来了,一边走一边大骂施工人员。待到走近后指着施工人员骂道:老子的话你们敢不听,谁再动一块土我就杀了他!韩老七说罢从腰里抽出一把杀猪刀,挥舞了几下。一个民工没有理睬韩老七,韩老七上前就是一刀,那个民工的头上被砍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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