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历史:1911-1949民国圈子》1949民国圈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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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梦麟十八九岁时去参加科举,考中了秀才,按惯例,秀才去拜见老师,要包一个一百元的红包,称“贽敬”。蒋家不是很富裕,于是跟老师讨价还价,最后打了个对折。
⊙1908年,蒋梦麟赴美国留学,上船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去理发店剪辫子。蒋回忆说:理发匠“抓住我的辫子时,我简直有上断头台的感觉,全身汗毛直竖。咔嚓两声,辫子剪断了,我的脑袋也像是随着剪声落了地”。
⊙蒋梦麟回忆说:20世纪20年代中期,“在那时候当大学校长真是伤透脑筋”。政府常常拖欠学校的经费,学生们则老搞运动,每次游行、示威时,大家都找校长,不是让他帮助学生,就是让他帮助政府。以至于“每次电话铃声一响,他就吓一跳”。
⊙1926年,蒋梦麟听说自己上了张宗昌的“死亡黑名单”后,赶紧逃到了东交民巷六国饭店,以避风头。蒋对美国使馆的朋友说:“我天天叫喊打倒帝国主义,现在却投入帝国主义的怀抱来寻求保护了!”
⊙1941年底,西南联大学生游行,发起“倒孔(祥熙)运动”。第二天学校召集大会,校长梅贻琦和蒋梦麟都发了言。梅说:“昨天,我和蒋先生一直都在跟着你们,唯恐你们出事……现在是战争时期,你们不能老是这样。”蒋发言时说:“不能再闹了,要是再这样闹下去,我们学校就得关门。那还不如我现在关门,自己把学校牌子给摘下来。”
⊙1944年3月,孔祥熙到云南大学演讲,大讲孔氏家谱,说孔家从来不想做官,他之所以在政府中任职,实在是不得已。学生们听了,一阵嘘声,现场一团乱,校长蒋梦麟幽默地说:“因为同学们都想瞻仰孔院长的风采,有些人看不到院长,所以秩序乱一点。”
⊙蒋梦麟回忆:白话文流行后,北大校园里的匿名揭帖忽然多起来了,因为以前或者写打油诗或者写韵文骂人,总需要有古文底子,但用白话文骂人,很容易,阿猫阿狗都会写上几句。
⊙蒋梦麟是浙江余姚人,父亲曾经自己打造了一艘轮船,但一下水就沉,改造了几次都是同一结果。有人告诉他蒸汽机和洋人轮船的事情。父亲听了,才彻底放弃,决心把这个梦想交给儿子去实现,于是让儿子去接受现代教育,学习洋人的秘诀。
⊙抗战时,国民党政府到处抓壮丁,抓来的壮丁因得不到足够食物,不是饿死就是病死;死去的壮丁甚至得不到好的掩埋,尸体被野狗吃掉。这些情况经蒋梦麟举报给军事最高当局,负责兵役的大员被依法处决,军政部发布公文称:“某处生病壮丁,已送医院治疗;某处被狗吃过的壮丁尸体,已经掩埋。”蒋梦麟大怒:“人都被吃完了,还掩埋什么!”
⊙张伯苓很务实,办教育也是如此。经济学家何廉谈话中极力强调统计的好处,张伯苓问:“你用这些数字干什么?你想发现什么?”何回答:“我的统计研究可以帮助我们用科学方法复兴中国。”张不客气地说:“如果你要想知道我们能在中国做什么,我觉得所有的事我们都可以做,而无须去精研这些数字。例如,我们想从城里修一条公路到校区,难道也需要统计调查吗?”
⊙很多从美国学成归来的年轻博士都认为南开的办学理念太土、太保守。有一次,张伯苓问人类学学者李济:“告诉我,人类学的好处是什么?”李回答:“人类学什么好处都没有。”第二年,李就离开了南开。
⊙张伯苓问蒋廷黻:“你知道在中国选择领导人的方法吗?如果知道就可以免掉内战了。”蒋回答:“是的,我能想出一种方法,但糟糕的是不论我提出什么方法,总是能够接受的人很少。校长先生,你一定想出一些可行的方法了。”张说:“不错,我对此问题曾经熟思至再,我认为解决领导人问题最简单的方法是,选个个子最高的人担任总统。”
⊙张伯苓鼓励南开学生报考航空学校,报效国家,其子张锡祜首先报名。儿子毕业时,张伯苓代表家长发言道:“今日外患深重,吾辈家长应效法岳母刺字,毕业同学应学习岳飞。”抗战初,张锡祜在空战中牺牲,张伯苓闻讯后说,“今日之事意在其中,求仁得仁,复何恸为?”
⊙西南联大是北大、清华、南开联合在一起,设立一个常务委员会,三个常务委员就是三位校长。张伯苓不大出现在学校,有一回到学校,给学生讲话,说:“蒋梦麟先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有一个表,我就给他戴着,我跟他说,‘你是我的代表(戴表)’。”
⊙以学问为进身之阶,在什么时代都有。一次,西南联大政治系某教授不通知任何人就径自去重庆做官了,系主任钱端升跟学生们感叹说:“看!这些人对学生罢课非常不感兴趣,自己罢课倒很感兴趣。”
⊙抗战胜利后,讨论组织联合政府的问题,有人发牢骚说:“联合不起来,联了也得闹事。”于是有人提议:“西南联大联合得那么好,联合政府为什么就不能呢?不如请联大的三个校长来做联合政府的委员。”
⊙1946年,国民党政府教育部部长朱家骅,拍电报请身在美国的赵元任出任南京中央大学校长。赵元任回电:“干不了。谢谢!”
⊙钱锺书年轻气盛,在西南联大只待了一年就走了,钱宣称:“西南联大的外文系根本不行,叶公超太懒,吴宓太笨,陈福田太俗。”陈福田当时是系主任,叶公超后任国民政府外交部长,而吴宓则是钱的恩师,都是名重一时的著名学问家。
⊙刘文典嗜食鸦片,平时上课,都是边吸鸦片边讲,旁边还有一个杂役提着茶壶随时为他加水。1943年,刘又因为贪食鸦片而擅自离校半年之久,系主任闻一多要解聘他,语言学家王力来求情,说刘是爱国的,闻大怒:“难道不当汉奸就可以擅离职守,不负教学责任吗?”刘经常嘲讽其他同事学问不好,这次又理亏,只好悻悻离校,去了云南大学。
⊙钱锺书任西南联大外文系副教授时只有28岁,却已经名满学界。老师吴宓说,在老一辈学者里最强的是陈寅恪,年轻一辈里的“人之龙”就是钱锺书。钱锺书讲课常穿一套淡咖啡色西装,或者藏青色礼服,风度潇洒。他讲课只用英语,不用汉语,也从不提问,让学生既倾倒又轻松。
⊙西南联大教授周炳琳,是五四运动时的学生领袖之一,周评论说:“五四运动有三个代表人物,第一是陈独秀,他办《新青年》鼓吹不遗余力。第二是蔡元培,他办北京大学,开中国近代大学自由风气之始,并竭力保护新文化的发展。第三是胡适,他提倡白话文学,主张重新估价中国文化。这三个人对于中国新文化的启蒙,厥功甚伟。”
⊙北大物理教授马仕俊,写得一笔秀丽的黑板字,而且非常快捷,同学埋头专心疾抄,竟有赶不上的。待到抄完时就是一篇完整的无瑕的讲义。有一次,开学的第一堂上,马在班上对一个同学说:“上学期你的成绩是五十九分,我给你加了一分变成六十分,这学期你得多考一分。”
⊙西南联大的年轻教授沈同,是研究生物化学的。有一次,沈宣称,橄榄里含有的维生素C特别丰富。消息传到重庆,重庆的高官阔太们就流行起了吃橄榄,但不久,沈又宣称重庆的橄榄跟昆明的橄榄并不一样,重庆人听了,大感失望。
⊙北大地质系主任孙云铸,曾经半开玩笑地宣称:“本人不唯有资格做地质和地理系主任,就是气象系主任也可以做。不信的话,既有‘云’又有‘仙’可以为证。”孙名字中有“云”,又字铁仙。
⊙清华搬到昆明后,气象系的老师大都出去就任别校的系主任或是气象所所长,只剩下系主任李宪之留守。李是留德回来的教授,像德国人一样严格遵守时间,李总对学生说:“时间过去了是抓不回来的。”
⊙李宪之不喜欢学生缺课,如果学生缺课多了,李会给学生写一封信,劝他不要参加考试,理由是:考试了不给你学分似乎不大好,但不上课又如何能给你学分?所以为减少麻烦,还是请你不要参加考试。
⊙吴宓教欧洲文学史,每逢考试,总是提前半小时就到教室,穿着非常正式的服装,如临大典。学生们进场时,吴会很谦和地递上一份考卷,并且带点抱歉地笑一笑,好像今天不得已要委屈你一下。到考完时,吴不像别的教授那样催学生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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