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铸橄榄》第23章


忽然,唐宁沙说:“不介意的话,谈谈你的那个‘准’另一半吧!”林湘碧一下子脸红了,目光中升起一阵复杂。唐宁沙赶忙说:“对不起!我们不说这个了!”林湘碧摇头:“没关系,我迟早要面对的。”她起身、坐在唐宁沙跟前:“我的未婚夫,你其实已经认识了——就是和我同在诗歌社的傅怀乡。”唐宁沙瞪大眼睛:“哟,是他呀!”她仔细回忆一下,这个男孩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和林湘碧站在一起时;有那么一点“才子佳人”的感觉——不过唐宁沙依旧认真的问林湘碧:“你喜欢他吗?”对方轻轻点头——但唐宁沙看出了端倪:“你乐意和他上床吗!?”林湘碧的脸一下子红的冒气、使劲摇头!唐宁沙点点头:“明白了,你和傅怀乡只是好朋友,不太可能就这样相守一生!”林湘碧默默点头:“是的,然而……”“然而你们的父母命令你们必须这样!”唐宁沙目露怒火:“天杀的混蛋封建家长!”她握住林湘碧的手:“你才十五岁!日子长的是,别太在乎这些。大不了毕业以后,我陪你逃婚!!嗯……我养你!直到你找到自己真正的另一半!直到你过上想要的生活!”忽然,林湘碧猛的扑在了唐宁沙怀里,眼泪不住的流。唐宁沙手足无措:“你…你…可不要……”林湘碧抬起头:“沙沙,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想……我不会强求你……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的爱!”唐宁沙笑了,轻轻揽住林湘碧的肩膀:“没关系的,我外婆当年说的:少女间的友谊宛如水晶,晶莹但脆弱,最需要珍惜和呵护。”
第二十回 传统骑士与未来骑士
朗月当空、篝火熊熊,国际军事公司联合对抗演习已经落下帷幕——谁胜谁败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的篝火晚会——“蓝月”军团的骑兵连主办,为的是代表全军团欢迎新加入的战友。“兄弟们!”阿巴克举起酒碗,“今天咱么骑兵连打了胜仗不说,还招来这么多新弟兄!大家一起敬咱们队长!”骑兵们纷纷举起酒碗——成高岗也接过酒碗:“好!敬骑兵连!敬我们的新伙伴!干!”说着,他一饮而尽、骑兵们也纷纷举杯畅饮——忽然,成高岗大声喊:“今天都不准喝多!!别在人家机甲部队面前耍酒疯!这是命令!”
骑兵连的战友来自四面八方,现在,汉族战士们拉起手风琴;欧洲战士弹起吉他;蒙古族战士们奉上奶酪、马奶酒;新疆、中亚的战士们张罗着烤全羊;俄罗斯战士们(来自顿河平原的哥萨克民族)跳起哥萨克舞。机甲部队的伙伴们大多都是城里人、有三分之二都是在校学生(高中生占四成)!!而且一百一十个人的队伍里有足足四十多号女兵!!刚认识的时候,骑兵连弟兄们下巴都快跌地上了——这也是为什么成高岗下忌酒的命令,自己手下的一帮野人,喝醉了都是野兽。
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家交朋友。机甲部队的男孩们扔掉风度、女孩们忘记矜持;和骑兵连的野蛮人们打成一片,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嚎歌、一起跳舞:蒙古舞、新疆舞、比较有难度的哥萨克舞。机甲连的男孩们很痛快,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纯爷们、什么是最纯粹的战士;骑兵连的女孩们也很开心,天天被一群愣头青包围着今天终于见到自己的同类了。餐后,男孩们在一起聊天,惊奇而神往的听着骑兵们捕狼、猎熊、射大雕的经历(嘿嘿,骑兵连平时除了巡逻、训练、抓贼没事么事可干);女孩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着自己的私房话。
忽然,有的机甲女孩说想骑骑马。骑兵们马上很积极的一窝蜂跑去挑马——没办法,骑兵连的战马全是好马但也全是烈马;比如成高岗的墨麒麟和阿巴克的金狮子,非主人不得骑、否则蹶死人不偿命;而且只有驯服它的人才是那马儿最效忠的主人。好不容易挑出几匹老实的马,大家万分殷勤的“伺候”着。骑兵连的女兵不吃醋?没办法,大漠草原,美少女软妹子太难得了。
补充一点,八卦消息哟——李香慧也有自己的丈夫,女强人也是人呀!她的那一半是一位小学老师兼摄影师……不多说了!还有李香慧虽然出身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家庭,她的祖父可是陆军中将,但没上过一天军校,她从小一直在学习音乐和国画、大学学的是历史和哲学!
这时候,在一片高地上、在一片月光之下,加藤梅乡静静的抱膝坐着,手中握着自己的“隐锋”军警棍和那条绿丝巾。这时,成高岗走了过来:“怎么?一个人?”加藤梅乡:“我在想一些事情——你呢?”成高岗坐在她旁边:“一般这时候,一个人闷着的是我。我不好热闹,不然我不来当骑兵……”加藤梅乡忽然说:“知道为什么我和我的伙伴们三天两头跳槽?——我们在寻找,寻找一个具备真正的军人的信仰的集体,而不是那些‘杀人工厂’!”成高岗低头默念:“信仰……神圣的话题。”加藤梅乡依旧自顾自地说:“我找到了,就在今天!”忽然,她的眼睛里闪出一丝不一样的光彩:“而且我遇到了你。”成高岗把脸拧到一边、又摔回来:“我只是一个骑兵。”加藤梅乡很有内涵的笑了:“是的,一个骑兵。”沉默半响,加藤梅乡忽然吟诵:“金带连环束战袍,马头冲雪过桥头。卷旗夜劫单于帐,乱斩胡儿缺宝刀。”成高岗朗声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加藤梅乡笑得更浓了:“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成高岗马上接过:“将家难立是戚声,不见多传卫霍名。一自元和平蜀后,马头行处及长城。”两人会心的、痛快的放声大笑。
笑过后,两个人站起身。成高岗感叹:“看不出,你还是个才女。”加藤梅乡骄傲的说:“我最爱的就是中国古诗词!我可是东京大学文学系前十名!尤其是边塞诗歌,还有豪放派词——当然其他方面我也不讨厌。”成高岗扶住自己的马刀:“有点意思。”“不过话说回来。”加藤梅乡忽然问,“成连长是如何成为如此风流儒将呢?”成高岗有事无事的摆弄着自己的刀柄:“我吗,我当年可是考上过山东大学文史系的!”加藤梅乡瞪大眼睛:“哇!厉害,真是名符其实的‘儒将’!”成高岗大笑:“嗨,可惜读了两年就退学了——除了一部《孙子兵法》、一部《战国策》;我什么也学不进去。不过杂七杂八的小说,什么《童林传》、《三侠五义》、《初刻拍案惊奇》还有《三国演义》、《十字军》、《高卢战记》……我看了一堆。古今中外的诗歌散文,我也喜欢——我最喜欢的有李白、但丁、纳兰性德、泰戈尔……”加藤梅乡双手捂着胸口:“大才子!!你为什么‘投笔从戎’!?”成高岗仰望夜幕上的星光:“为了我爷爷——他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最后一支骑兵连的最后一任连长,我从小和爷爷住在内蒙古高原,爷爷教我骑马、射击、马刀之类。后来我回到城里上大学才发现,爷爷那句话没错——有些男孩天生就是战士,而草原的儿郎天生就是骑兵。”
这时,加藤梅乡悄悄凑近:“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嗯。”“你也知道,我出身是什么样的;日籍侨商、家财万贯、名震东南亚到中美洲。”加藤梅乡顿了顿,“可你也许不会知道,我的童年生活也许并不幸福——爸妈都是大忙人,把我丢在那冰冷冷的大宅子了。数不清的礼教;偏偏赶上我的叛逆期——我学剑道、学柔道、学开车、学枪支,为了忘掉不愉快。大学时我迷上了电子游戏,尤其是战争题材的。可是我很快腻了——那些完全是浪费生命。于是,我在论坛上集合了三四十个志同道合的人,我们集资买来一些折旧的工程机甲(工兵用的);请来一些退伍老兵——我就退了学、脱离了家庭,成为了雇佣兵。”成高岗惊叹:“你真是个传奇女孩!”加藤梅乡笑了:“我们开始和其他小团队一起做一些类似维和行动、援助建设的任务。后来有一次我们被一个什么南美洲不知什么小岛国的总统请去建筑公共设施——可去了我们才发现,那个总统是个独裁者,他的人民生不如死而他却花天酒地。于是我们联合当地起义部队,把那家伙送入地狱——作为回报,我们得到了更多的资金和更好的战斗型机甲。于是就有了后来、有了今天。”
半响沉默,加藤梅乡忽然问:“那个,成连长……”“别那么喊我。”成高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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