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书》第85章


“什么!一夜间三十万人尽数化为白骨!”莫非是时幽冥!孙悟空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你二人好生照料江流儿,俺老孙去去便来!”
驾筋斗云方出长安城,便觉阴风大起寒气逼人,行不得百里,便见怨气冲天,累累白骨若山岳般层峦迭起,那件阴风鼓旗,吹得剌剌作响,烟尘直飞,卷得遮天盖地。
人之若死,其心不愿,不合命数,乃生怨灵,怨灵分则害人伤畜,合则为祸天下,此间从军之人,皆是二三十青壮年纪,如何会有当死之人,此间怨灵若起,怕是青天白日,便成幽冥之地!
孙悟空落下云去,但见尸骨森森,不见得一丝白肉,战马相叠,尽是尸横遍野,时幽冥好狠的心肠!
妖族之中,乃有食人精血,提升修为之说,可那间诛杀之人,皆是精气未出童男童女,此间军士,精气已去,又无甚修为,时幽冥要如此多怨灵何用?那日钟馗追时幽冥而去,莫非此间他已……
孙悟空念想时候,忽听风声大起,这便回头去看,凭空得白骨颤动,竟是纷纷交叠而起,猛得一声风吼,正落一丈高白骨骷髅,骷髅桀桀大笑,身上黑气纵横。
时幽冥!那骷髅手挽白骨长枪起手便刺,孙悟空腾空而起慌忙躲闪,骷髅嘶吼,一硕大白骨手臂直呼而下,孙悟空凌空而下,那手掌扑下,正听轰鸣声响,溅起层层白土!
电光火石之间,又一手掌呼啸而下,孙悟空大急,起步踏那白骨之上,顺延直上,抡起芒桑棍便砸骷髅手臂之上,虽起“嘭”得一声闷响,砸落枯骨无数,对那丈高骷髅来说,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骷髅生怒,张手便拍下来,孙悟空身做华光,直往骷髅眉首而去,芒桑棍起,炸起青光万道,那骷髅头一颤抖,竟是被砸去大半!
骷髅大怒,眼中血光直出,一声嘶吼,口中阴风直鼓而出,孙悟空躲闪不及,正被那阴风冲将下去,白骨直似矛,瞬间成风雨呼啸而起,孙悟空被冲在地上,顾不得胸中血气翻涌,便将奔逃而走。
其后白骨长矛,若山崩地催,海啸翻滚,一瞬间倾泻而下,孙悟空大喝筋斗云,一个跟斗翻将上去,正从骷髅胸腹冲将上去,芒桑棍舞若疾风,直听得“咔、咔”肋骨折断声响,直冲下颌而去!
骷髅体大,如何能低下首级,便听冲天一响,孙悟空身作华光,竟是从骷髅脖颈处直穿而过,硕大骷髅头若山体横断,浩浩荡荡直滚出去,首级既去,骷髅精气便无,登时化作一堆****纷纷扬散落下来,那风一吹,便若漫天雪花一般,正往长安城去。
孙悟空还未来及喘息,此地白骨作响之声又起,不过眨眼之间,竟是凭空得又起三方骷髅,此地怨灵不灭,骷髅便若江水一般连绵不绝,孙悟空虽恨,此时却只能驾云逃遁出去。
那骷髅虽追,至大军边缘之处,却是停止下来,化作一堆骨灰散落,孙悟空暗吸一口凉气,幸此地未成气候,若任由其发展,怕成天下大祸,那长安城中,人有百万之众,若真成死地,怕是大罗金仙也无救。
天道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此话果真不假!孙悟空叹息一口,这便返回长安城中,未至长安,孙悟空便见城上黑云聚集,寒风忽起在这八月天里,竟是下得鹅毛大雪!
城中百姓皆是凡人,如何见过八月飞雪,纷纷出来观看,口中大呼怪异,物极必异,孙悟空望之大惊,慌忙迎上前去,一手摸飞雪之上,那雪瞬间消弭,竟做白色骨粉飘将下去!
不好!孙悟空大急:“众人速回房中,莫在城中行事!”
众百姓看雪看得新奇,如何肯听猴子言语,纷纷扬大雪铺将而下,自少不得人用手去摸,这一摸不要紧,手中顿若碳火烧烫一般疼痛,长安城中,顿时哀嚎遍野,哭喊之声连作一片!
第一一七章 玄岳山,行者拜圣(上)
孙悟空大急,忙起借风之法,那飞雪连绵而起,顿化洋洋洒洒骨粉飘然而落,凡间风法竟是撑它不住,簌簌直往下落!
若这骨粉落下,怕这偌大长安,瞬间化作死城,可孙悟空一无避尘法,二无遮挡物,若将这漫天骨粉遮挡,断若痴人说梦,全完无有可能,便在此时,长安城中金光忽颤,凭空得一金色屏障凝结而起,屏障薄如蝉翼,其上流光溢彩,映得漫天光影,骨粉飘然而落,至那屏障之上,顿时消散全无。
九蝉衣!孙悟空慌忙驾云下去,城隍庙中,江流儿正怒气冲冲走将出来:“九蝉衣!谁人动小爷九蝉衣!”
孙悟空落下云来,上下打量江流儿,莫非这小和尚真是金蝉子转世?可若金蝉子在此,那唐玄奘又在何处?莫非师傅也若自己一般,被如来那秃驴……
孙悟空还在作想,江流儿便拉扯猴子道:“快!快!徒儿,快我为师九蝉衣取下来!”
九蝉衣平日不显本事,与那落宝金钱一般,孙悟空虽知晓,却并不知如何去用,莫说此间九蝉衣乃有重用,便是无用,想要收它也不知如何去收:“那九蝉衣你不知如何用法?”
“小爷要是会用!还问你这猴子作甚!”江流儿大叫,“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爷宝贝飞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江流儿着急时候,正见李隆基匆匆冲进门来:“上仙,祸事,祸事了!”
江流儿忙道:“可不祸事,小爷九蝉衣都飞上天了!这可是天大祸事!”“你这小鬼,莫生枝节!”孙悟空把江流儿拉扯一边,“你可是说韦温三十大军消失之事?”
“韦温?”李隆基一愣,“上仙胡言什么?方才天将白雪,城中有触碰之人,此时皆生异象啊!”
“你我路上言语!”孙悟空慌忙拉扯李隆基外出,这才不过喘息功夫,长安城中已是乱作一团,城中触雪之人,原本阳气大盛之人,竟是纷纷萎靡,大活人身上,竟是凭空得生出许多尸瘢!
尸瘢乃是人死之后,阴气凝结乃成,如何会现在活人身上,孙悟空大惊,慌忙前去查看,那尸瘢或是蝴蝶、或是花朵,皆生得青中带紫,端得瑰丽非常,手触其上,便觉触碰硬皮,好似死肉一般。
便在此时,一人忽大声叫痒,双手忍不住去挠尸瘢,顿时一片鲜血淋漓,直将露出白骨,却也是痒处难忍,李隆基大惊:“快!快将那人治住!”
众军卫得令便要上前,孙悟空连忙呵斥,将众人拦住,嘶吼那人不知得如何,身上黑烟忽起,“嘭”得一声,竟是蔚火大颤,自燃起来!
顷刻间那人燃烧便尽,阴风一起便做白灰四散飘扬而开,孙悟空一把扯下近卫披风,将那白灰尽收其里:“长安城百万之众,此事蔓延怕是麻烦,速遣人着盔甲灰衣遮挡,将发病之人集中一起,此事甚急,莫要怠慢。”
一国之地,万千江山,全看都府是否安稳,李隆基与太平公主新败韦后不久,江山本就不稳,如此再出这般岔子,李隆基心中更难安稳,这便匆忙下令,着人将患疾之人,集至东市之内。
人心终究属私,此番令方刚下,患疾之人自免不得怨恨,一时间,长安中皆是人心惶惶难以自持。
孙悟空回至城隍庙中,也只得将寻找轩辕山之事暂放,另着张横、李立二人并庙中二十四司百十余人,前往城外寻药,这边还未安排妥当,便见李隆基匆匆前来:“上仙!上仙!患病之人已是集中,可那间瘟疫难止,不知如何为好?”
孙悟空还未言语,便听江流儿道:“众人集会,可是尽皆患病?”
李隆基点头,江流儿又道:“一日之内,可有药医?”
李隆基摇头道:“这……这瘟疫来的突然,如何有药可医!”
“烧!”江流儿道,“将东市之人尽数烧死,此事不可迟缓,现在便去行事!”
“烧?王弟要烧何?”
江流儿道:“烧何!烧人啊,还能烧何!此间之死不过千百余人,若此疫蔓延,怕长安城中百万之人都要命丧,千百人与百万人,此事自然好选!”
“这……”李隆基叹息一口,“罢了,罢了!也只能如此行事!”
“不可!”孙悟空拍案而起,“万物有灵,若你我斩杀,怕怨灵大起,至时长安更是在劫难逃!”
“青元子道友所言极是,若那怨灵为时幽冥所用,你我皆无命在!”孙悟空言语方落,便见钟馗步入门来,“王爷,贫道手中一副药单,你拿去煮药,可保众人三日无碍。”
李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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