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上天梯》第102章

赵迁喝了一口，大赞：“好酒！这该是聚集灵气酿制的吧？”
天玄点头，说道：“那天仙长突破境界，老道是紧赶慢赶也没有赶上，所以只好让下面的弟子请仙长来一叙了。仙长想必也看出来了，这月宫之中灵气浓厚，只有呆在这里，咱们这些老朽才能继续吸纳灵气苟活。要是去下面的世界，用不了多久便耗尽内力，一命呜呼了。”
自从看到这里的灵气浓度，赵迁就猜出来了。这些人能够以武者的躯体存在这么久，需要的灵气又岂是行星上能够满足的？怪不得当日贾三全匆匆忙忙急着赶回月宫呢。
他问道：“在下一直不明白，真人为何对我如此关注。好像从我去通天观的那天开始，真人就一直没有放弃关注在下吧？”
天玄苦笑：“仙长乃是真正的修仙之人，哪里知道咱们这些人的苦处？自从知道仙长的真实身份，老道便存了一个幻想，希望仙长能够帮帮咱们这些人。毕竟人都想求生，像我天玄，当年也是叱咤风云、心高气傲的人物，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法逃脱天地法则，自然不甘心。既然有了这个幻想，随时注意仙长的行踪，也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赵迁才不会完全相信他呢：“我倒是一直奇怪，真人既然不是修道者，为什么可以使用道法纸鹤传法旨？”虽然听贾三全说过，赵迁还是想眼见为实。
老道站起来，说道：“公子跟我来。”领着赵迁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厅堂，指着中间的一个桌子说道，“就是这里，只要我将信写好，放在桌子上，很快就会被传给下界。”
赵迁摸摸桌子，没有什么异常呀，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张桌子罢了。他问道：“那降龙祖师、出云祖师他们也是如此？”
天玄早就等着赵迁问他这个问题呢，闻言立即说道：“哪有什么降龙，出云？他们早就烟消云散了。那些法旨都是老道写的。”
“你写的？”赵迁这才明白原来所谓降龙祖师也好，出云祖师也罢，其实都是这位天玄真人冒充的罢了，“为什么？”是呀，你冒充人家祖师可不怎么地道呢。
天玄苦笑：“不是老道想这样。比如降龙祖师，本是降龙寺的创派祖师，他是和尚，老道就算不是真正修仙的，也没有必要冒充个和尚吧。”
“对呀，那你何必如此？”
“难道仙长不奇怪，老道是如何知道你是真正修仙之人？要知道老道也只是一个武者罢了，如何能够看出您是修仙的？这中间自然有缘由的。”
“愿闻其详。”赵迁不着急，反正有的是时间。
“您可能听贾三全说过，老道是个喜欢瞎捣鼓的。哪天我来到这里，就是这个大厅，突然一阵发晕——您知道的，像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和普通人一样随便发晕？老道吃了一惊，以为大限到了，惶恐之下便坐下修炼。
“谁知道这一坐下，便如同进入了一个未知名的世界一般，那里面到处黑暗，只有近处有一些灯火。我正在迷惑，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张人脸……”
这老道，这是准备讲鬼故事的节奏呀。赵迁脖子后面都凉飕飕的。
天玄继续说道：“我一惊之下，便出手攻击，但那人脸并不是实体，我的掌力根本拿它没有办法。这时候那人脸开口说话了。它说道，下界出现了一个带着天命的人，乃是真正的修仙之人，只有他才能拯救我们这些等死的老家伙。
“我自然不相信，也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修仙之人，那人脸就跟我解释说，我们所练的都是武功，并不是真正的修仙之术，最后总是难以逃脱生死。而下界的那个人……也就是仙长您了，才是真正修炼仙术，能够长生久视的存在。而且仙人神通广大，有办法解决我们这些人的困境。”
说到这里，老道一脸期盼地看着赵迁。
赵迁想了一下，就算自己真的修成正果，成了神仙，也应该没有办法帮助老道他们呀。当然现在不能明言，否则老道一怒之下什么也不说了岂不是糟糕。便含含糊糊地答应着，也不说不行。
“那人脸又告诉我，只要我写下信件，它就可以为我传递法旨到下界的弟子手中。所以我才传下法旨给离尘。当然，我并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还是今日仙长说了我才知道那叫做道法纸鹤……那人脸，不会也是仙人吧？”
赵迁不这么认为，仙人何必兜那么大一个圈子，直接找自己交流岂不是更好？反正大家都是修道同道，都是三清祖师苗裔。
“后来，人脸多次出现，还传了我开启另外一个大殿的一个物件的方法。那东西打开，可以直接看到下界的情形，很是神奇。仙长看到的降龙和出云的道法纸鹤，都是老道根据那人脸的要求写的，并不是老道自己的意思。”
赵迁问道：“你就那么相信那个人脸，万一它心怀叵测怎么办？”
天玄苦笑一声，说道：“那又如何，咱们都是等死的人，有一点机会也得抓着呀。何况人脸还能有什么阴谋，难道是看上老道这具残躯不成？”
赵迁被噎了一下，他知道天玄是怀疑人脸是个类似鬼魂的东西，阴谋也只能是上他的身，侵占他的肉体，消灭他的魂魄。可是天玄的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天玄继续说道：“就是今日邀请仙长，也是那人脸的意思。”
赵迁明白了，天玄就是一个傀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人脸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之人，而且八成还是自己成为妙手堂东家的真正操作者。可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环顾四周，赵迁朗声说道：“那个……人脸兄可在？出来见个面呗？”
静悄悄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发生。
赵迁望向天玄，天玄摊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请我来，又不露面，这是耍我吗？赵迁生气了，说道：“你不出来，我可回去了。”
“仙长等等。”天玄拦着赵迁，“也许那人脸有什么苦衷呢？且让老道试一下能不能见到它。”说完便坐下修炼。
赵迁观察天玄周围，只见灵气几乎是奔涌着进入他的丹田，转化为内力，不愧是破碎虚空的高人，这气势下面的中原人没有一个可以比拟。
等等……那是什么？
赵迁突然注意到，一股颇为阴柔的气息出现在大殿里。那气息非常微小，若不是注意观察天玄周围，还真能忽略过去。这股气息颇有点像是海景风那种阴风森森的样子，但又有所不同，反正赵迁是没有见过，记忆中祖师传下的道法也没有记载。
这不会就是那个人脸吧？赵迁也不着急，等着天玄。
过了一会儿，天玄站了起来。赵迁问道：“见到了？”
天玄点点头，颇为畏惧地看着赵迁，刚才那个人脸出现，跟他说赵迁乃是大神通者，自己没法和赵迁沟通，否则很可能会被赵迁的阳神冲散。只能通过老道跟赵迁交流。连这神秘莫测的人脸都惧怕赵迁，可想而知赵迁到底实力如何。
天玄说完这些，继续转述人脸的话：“那人脸说，仙长的身份确实是它安排的，而且仙长的那些朋友也没有死。”
赵迁心中一动，说的是楚木槿她们么？他着急起来，看着天玄，听他继续说话。
天玄只是转述，所谓身份呀、朋友呀，其实并不清楚。他继续说道：“当日仙长乘坐的飞行法器被击落，自己差点被那些蛮夷吃掉，是人脸干预，才救出仙长。它发现仙长的记忆似乎出了一些问题，又不能出面给仙长救治，而且不敢干预仙长的修炼，便用了一些法子，在中原给仙长造了一个身份。
“有了身份，仙长虽然浑浑噩噩地生活，却也鬼使神差地每日修炼，终于在通天观清醒了过来。随即它却发现仙长虽然知道自己是谁了，可一部分记忆还是没有恢复过来，只能继续观察等待。
“仙长的那些朋友，虽然没有武功，可是身上的护身法器着实不错，死了的人当然很多，不过还有一些幸存了下来，现在还在最南方藏着呢。”
赵迁听天玄说什么飞行法器，护身法器的，也不知道人脸就是这么说的，还是老道自己的理解。如果是人脸说的，那么看来它也不知道什么宇宙飞船、机甲的。
这时候赵迁已经顾不得解开自己的疑惑，听到天玄说还有人存活，便急着去救人，就怕耽误一点时间，造成遗憾。他问道：“最南方，可是南极？”
天玄点头：“应该是南极，它说那里乃是苦寒之地。”
解惑什么时候都可以，救人却是不能耽误的。赵迁只能先打断天玄的讲述，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