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上天梯》第112章

最终，他们战胜了另外一个种族的神灵，那个种族没有神灵的庇护，最终消失在大地上，他们这个种族独占了整个世界。
虽然作为神灵，美娜是强大的，可她却非常清楚，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来自凡人的祈祷崇拜。也许有一天凡人变得强大起来，不需要神灵的庇护，她的法力就会慢慢消失，最终自己也会消散，成为凡人后代的传说。
凡人认为世界的一切都是神灵掌管。但美娜却很明白，自己虽然非常聪明，跟月亮却没有什么联系。也许凡人仰望星空，惊叹月亮的完美，便认为月亮代表智慧，于是自己就成为了月亮之神？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其它神灵身上。比如太阳神，他怎么可能掌管天空的太阳？他连这个世界的屏障都突破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也许几百年，也许几千年，也许更久，凡人们渐渐学会使用火焰的时候，某一日天空中蓦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飞行物，悬浮在那里，从其中飞出无数的人类，落到大地上。
这些人实力强大，原始人理所当然地把他们当成神灵。但是美娜他们这些真正的神灵却知道，这些都是外来者。于是他们降下神迹，说这些人乃是恶魔，号召原始人向他们发起进攻，自己自然也加入了进攻者的行列。
依托于原始人的信仰和自己跟这个星球与生俱来的亲和，神灵们还是有信心打败外来者的。一开始，原始人死伤惨重，神灵们则占了上风，直到有一天某个神灵将一个外来者打成重伤的时刻，一切都变了。
天空的飞行物中突然传出无穷无尽的威压，神灵们忍不住颤抖起来，那威压让他们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一个瘦小的身影走出来，他脸上表情很平和，只是一个普通老人的样子。
他手一伸，把受伤的外来者引入飞行物中，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神灵和吓得瑟瑟发抖的原始人，说道：“何苦如此。”
他说的是一种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语言，奇怪的是，美娜她们居然一字不差地听懂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天道玄妙，由万物信念而化神，殊为不易，老夫也不想就这么把你们清除。唉，你说你们怎么就敢打伤老夫的亲友呢？”
美娜是智慧之神，向来聪慧，这时候便说道：“双方打仗，死伤乃是平常之事，何况我们的信徒也死伤惨重……”
她说得乃是原始人的语言，老人毫无意外地也听懂了，摇头道：“那却是不一样的……老夫领着一干亲朋好友，来这个星球定居，却没有想到这里已经出现了人类。我不想赶尽杀绝，我看南方物产丰美，咱们这些人也用不到那么多对方，你们到南方定居如何？”
美娜知道南方的情况，那里也有原始人存在。她还是摇头：“这是我们的家园，你为何要强占去？”
老人笑了，也不生气，说道：“小姑娘，当年老夫第一次来这个星球的时候，你们都还没有出现呢。”
一旁的战神脾气暴躁，吼道：“胡说八道，你就是再厉害，难道还比咱们这些神灵更年长不成？”这么多年，他们看着人类短暂一生匆匆而过，最后化为尘土，便认为所有人类都是最多只有百年时光罢了。
“神灵？”老人一愣，乐了，“老夫倒是忘了这个茬了……神灵很了不起吗？”说罢，他一挥手，神灵们只觉得天好像都矮了几分，差点趴在地上起不来。再检查所谓的法力，根本就施展不出来。
太阳神也是个暴脾气，骂道：“有种把咱们都杀了，否则我们绝不会离开。”
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杀了，又有何难？”
随着老人这一眼，太阳神全身突然发出刺目的光芒，砰的一声炸开，化作无数光华消散在大地上。
剩下的神灵这才知道，自己这些人根本没有和他争论的本钱，人家确实就是可怜他们，才没有杀他们的。美娜战战兢兢地说道：“你杀了太阳神？”
老人一摊手：“他自己要求的嘛。”表情颇为无辜。
美娜聪慧，知道不能硬抗，便说道：“我们去南方就是……若是以后你们追到南方继续欺负咱们，咱们也只能认命。”
老人笑道：“你不必用话挤兑老夫，这北方足够咱们这些人住了。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可以让弟子和你们签订协议。另外，老夫这些亲朋人数不多，还需要一些本地人帮忙做事，有愿意留在北方的，你们可不许阻拦。”
美娜这才明白，敢情人家并不在乎凡人是不是继续住在北方，只是要赶自己这些神灵去南方罢了。
她猜得不错，这些自然之神老人虽然自己看不上眼，却知道他们确实比自己的亲友弟子们要强大。他不可能成天盯着这些神灵，自然要把他们给赶到南方，而且要立下契约不让他们回北方骚扰普通人。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神灵们领着一部分原始人去了南方，而颇有一些原始人留在了北方。并不是外来者强迫他们的，这些留下的原始人是出于自愿。为什么呢？原来虽然原始人膜拜各种神灵，可是并不是所有的膜拜都对应一个真正的神灵，比如有人膜拜狩猎之神，可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个神灵，自然不能响应信徒的召唤。
这些拜了“假神”的原始人，本来就变得不怎么虔诚，又看到外来者神通广大，工具神奇，便选择留在北方。
还有些干脆就是从来不信神的存在，毕竟任何一个社会，总有些非主流。
老人真的派了弟子到南方和神灵们签署协议。那弟子在南方呆了些日子，倒是把聪明的美娜调教好了，学会了一口流利的华夏语。
这边北方在原始人的帮助下，外来者开始大事改造北方世界。至于飞行物，早就被老人一挥手收起来了。
后面的事情，就和蛮夷他们的记载差不多了。原始人文明突飞猛进，给中原人当奴才久了，便开始不服气。要知道，这时候原始人已经过去好几代人了，已经没有当年事情的亲历者。
然后自然是原始人谋反，被大神通一锅端地弄到西方蛮荒之地，渐渐被叫做蛮夷。
赵迁听到这里，说道：“这么说，那把蛮夷弄到西方的，就八成是那位老人了？”
他听美娜说老人的一些言行，十分怀疑老人乃是一位修道前辈，说不定还是真正的神仙。没听他说么，第一次来这个星球的时候，神灵们还没有出现呢。除了神仙，谁能活那么久？
美娜摇头：“奴家也不清楚，反正从那以后咱们就没有到过北方。”
年若雨在一边慢慢习惯了美娜，再加上见她对赵迁恭敬得很，也就不怎么畏惧了，插嘴道：“可是我们神庙一直祭拜神灵的，却从来没有见到什么神迹。”
在蛮荒之地，神灵就是纯粹的传说，谁都没有见过神灵，也没有见过神灵传下什么见证之类的东西。
美娜苦笑：“那里也是北方，我们当然不敢出现了。其实，蛮荒之地的人无论怎么祈祷祭拜，都不会有什么用处的。你们的祖先本来就已经抛弃神灵了。”
年若雨怅然若失，虽然不再当自己是神女，听到实话，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合着整个蛮夷都是在自己逗自己玩呢。
赵迁说道：“那个……打断一下。美娜小姐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你又是送礼又是道歉的，为什么如此怕我？”
美娜瞄了赵迁一眼：“公子还装！你和当年那位老人一样，都是同一类人，真以为奴家是瞎子，看不出来？”
“这话怎么说，我也没有什么威压吧？我可是很随和的一个人。”赵迁不解。
美娜说道：“当年的老人也很随和的，否则奴家哪有机会见到公子？我之所以能够看出，是因为当年的老人也是悬浮在外空，那里没法呼吸不说，连信仰之力都感受不到，就算是神灵也不能长时间呆着。”
赵迁呵呵一笑，不置可否。除非肉体变成先天道体，一般人还真没法在真空长时间生存，不说空气什么的，就是辐射也能要了命。
他说道：“行了，既然话都说明白了，本公子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就不再追究那个家伙了。你送来的东西确实非常珍贵，事先讲清楚，我可没有什么等值的东西能回赠给你。”
美娜心说果然，我说当年那个家伙见到这些亮晶晶的东西眼睛都放光，连说一定要捎给师尊呢。她摆手道：“奴家可不敢要公子的回赠。”
赵迁笑道：“也不能这么说，以后我若是有什么拿出手的东西，一定会赠给你们的。美娜小姐既然来了，不如参加完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