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因果大师》第110章


“林柳氏虽然行为举止粗鄙了一些,但人品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至少她并没有对你撒谎。”晏良微笑着解释道。
林如海愣了愣,然后惊喜的看着晏良,“你是说她带着的那个孩子真有可能是我们林家的后人?”
晏良点点头。
林如海高兴来拍一拍晏良的肩膀,笑的合不拢嘴。
“瞧你这样儿,回头若是被敏妹妹看到了,只怕会伤心了。”晏良半开玩笑道。
林如海慌忙摆手解释,“我这开心还真不是因为我们林家后继有人。而是终于我们林家后继有人了,她不会再因此而责备自己,我才觉得开心。”
“真是个好丈夫。”晏良转而拍拍林如海的肩膀,佩服道。
林如海只笑,脑袋还时不时地往北边儿看。
晏良一看他这是着急禀告贾敏,便打发他快走,不必顾及自己这边儿。
林如海摇头,只召来一婆子帮自己传话,转而对晏良道:“而今我也信这孩子是林家的后人,只是这之后我该如何做,心里却拿不准数,你给我出出主意?”
“想让他过继?”晏良问。
林如海犹豫了下,还是点头认了。
“她娘亲还健在,带着他一路到京城,毕竟吃了不少苦。那孩子已经五岁了,定然开始懂事。他刚刚见我们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躲在他母亲身后,可见他十分依赖他的母亲。你们若贸然提出过继,他们母子因投奔在此,受了林府好处,便是不愿,也拉不下脸来拒绝。如此,倒有强迫之嫌。再者,有亲切至极的生母在此,你要他忽然叫另一个陌生女人为母亲,还要忽然承受许多高门规矩的管束,只怕他会越来越厌烦抵触,明白不了此事对他有多大的好处。难保你们白做好人,反养了匹狼出来。回头等孩子大了,黛玉真要她兄弟依靠的时候,他记仇不管,又能奈何?”
林如海醍醐灌顶,犹若被当头棒喝。
他连忙对晏良作揖,“倒是我心急了,思虑不周。那依敬大哥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先暂且这样养着,不想其他。孩子可以请个先生好好教化,偶尔念着他们母子一二。等时间久了,那孩子熟悉这里了,你再行考量。不过要我说,不认更好,就留着这份亲戚关系。你将来可以考量他的品行之后,再行选择是否留产业给他。而今什么都不要表现出来,只当是收留个亲戚罢了。”
林如海连连点头,觉得晏良此话说得不假,事关他女儿未来的依仗,理该慎重一些。
林如海便决计照着晏良所言,此刻尽管让他们母子先住着看看,一切都等后话。
晏良别了林如海后,在归府的途中被告知后面有一辆马车跟随。
晏良趁着马车拐弯的时候,挑开窗纱往后看,见这马车有些眼熟,便叫车夫径直朝家门口行驶便是。随行的六名侍卫倒是十分紧张,起码的时候,抓进了腰间的挎刀,随时准备着应对突发的情形。
待马车在停在宁国府时,紧随其后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乌敏笑嘻嘻地从车上下来,大大方方地走到晏良跟前。
晏良早认出那马车的主人,遂十分淡定。待乌敏主动和他招呼见礼之后,晏良微微点了下头,算是还礼。
“贾大人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乌敏问。
晏良笑了笑,摇头,“最近御史台一直弹劾官员结党营私,风声太紧,乌大人若有事,就等明日去吏部再和我说。”
晏良说罢,也没给乌敏留面子,便负手往家去。
乌敏没料到会被晏良这么直白的拒绝,他有些急了,冷着脸问他:“你近来对我似乎很有偏见,为什么?”
“你也说是偏见了,何必要原因。”晏良冷笑一声,便挥挥手,权算是和乌敏告别。
乌敏没办法,闷了一肚子气,狠狠瞪晏良两眼,方上车告辞。
第二日,晏良果然又在吏部看到乌敏的身影。
看来这厮是打算死缠着他不放了。
乌敏是趁着午饭的时候,带了许多吃食来,打发大家去品尝。晏良这里自然就安静了,乌敏便趁机和他说话。
“听说你府里死了个来历不明的小厮?”
“你就是要问这个?可走错地方了,京畿府出门左拐两条街。”晏良放下手里的考绩册子,抬头看着乌敏。
“哟,这又没到三年五年的考绩之后,你看这东西做什么?”
“挖掘良才还需分什么时候?这世间的事瞬息万变,早做些准备总不会错。谁知道呢,或许不久就会用得到了。”晏良扫一眼乌敏,故作感叹道。
乌敏听出画外音,他靠在桌案便,死死地盯着晏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晏良看他。
“顺王爷薨了,你可知道?”乌敏问。
晏良神色未变,依旧以同样冷漠的目光看乌敏。
乌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深吸口气,好似下了的决心才决定跟晏良说这件事。
他微微倾斜身子,很小声地对晏良道:“据传,顺王爷当年离京时,在一位亲信身上留下了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上看似写着一些杂乱无章,无关紧要的官员姓名。其实名单上名字都是表像,其中暗藏一条线索,可指引出羽林铁骑兵虎符和一笔宝藏的藏匿之处。这两样东西据说是当初顺王爷知自己身临险境,急忙之下给自己东山再起留下来的后路。”
“你这个据说,是从哪儿听到得?貌似还挺有理有据。”晏良浅笑问。
乌敏哼一声,指了指晏良,“你还装?”
“装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顺王爷当年跟你可是有交情的。”乌敏再此压低声音道。
晏良摇头,“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他的确不知道,原来本主跟顺王爷的瓜葛有多深,所以他现在说的也的确是实话。
“贾晏良,外人都说齐大人权倾朝野,心狠手辣,得罪不起。我看你才是最心狠最冷的那个,我好心和你说这事儿,你却跟我装糊涂。”乌敏有些急道。
“我真不知道。”晏良重新重复一遍。
“你——”乌敏冷哼,“好,那你说说,你当初为什么要去道观?”
“当时糊涂,贪心不足,太过眷恋红尘。”
“你去修道,还叫眷恋红尘?”
“不然呢,修道为何,求长生。长生为何?还不是眷恋着滚滚红尘,不肯离去。”晏良回到道。
乌敏无奈地指了指晏良,憋着嘴突然无话可说了。
“行,还是你厉害,我说不过你。我最后问你一句,拿名单的事儿你真的一点都没听说过?”
“听说过,你刚刚说的。”晏良道。
乌敏真想一下子把晏良掐死,跟这厮说话太费劲。乌敏气得七窍生烟,心知再探问不出什么,懒得再和晏良周旋,连招呼也不大,直接转身走了。
晏良也未理会这些,依旧翻阅桌上的官员考绩册,在他认为任何合适的人选的名字后面用朱砂点红。
三天后,京城忽然戒严。
原本戍守在晋西一带的羽林铁骑兵不知因何时归京,兵临城下。羽林铁骑兵打得是勤王的名号,要除掉奸臣齐绅高,为民为国除害。
晏良不知道齐绅高到底是什么地方做得招人恨了,竟然会被人定上奸臣之名。若说身有恶因,为官不正的人,在朝堂之中比比皆是,唯独一个齐绅高是干净的,被挑出个奸臣之名着实可笑。
更为让晏良不解的是,既然这羽林铁骑兵的虎符早在几年前皇帝圈禁顺王之时就忽然丢了,没有下落了。若真如乌敏所言,那虎符的藏匿线索在名单里,可名单早就被他烧了,除了死去的顺王,他人无法得到虎符的。而今羽林铁骑兵怎么会忽然被擅入京?奇了。
这羽林铁骑兵的一众将领当初都是顺王一手训练提拔上来,兵强马壮,势不可挡。自从顺王被圈禁之后,羽林铁骑兵就被皇帝远调到晋地戍守,不得再入京城。人马不多,虽然只有五万,但这么多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到京城,竟毫无人察觉,实在是奇怪。
也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除非皇帝是故意耳聋眼瞎。
晏良越发觉得这件事不适合自己掺和,依旧选择本分上朝,听那些大臣各抒己见,各展智慧,提意见想办法。他一字不吭,下了朝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段时间齐绅高也有趣儿,没在找过晏良。
兵困京城第三日时,城内已然人心惶惶。皇帝除却留了几个朝中重臣和一些武官商议要事,像礼部侍郎、吏部侍郎等等都被要求暂且回家静等消息。晏良也在其列,乐得如此。每日闲的无事,就在家浇浇花,哄惜春玩。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