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怪非邪》第52章


兴,就当着我的面说,不要背着我折腾孩子。”
没等宋望开口,沈楚楚又补上一句:“只不许动手,不然我立马就领着他回沈府去,将凌儿过继到伯父名下,也就跟你们老宋家没什么瓜葛,免得你说凌儿败坏门风。”
宋望压着火气说道:“成美,你非要护着他是不是,兄弟□□,我都羞于启齿。”
“这事放你们老宋家屡见不鲜,不必少见多怪,要是觉得断了你们家的香火,凭你喜欢过继一个来,还是再纳一房,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沈楚楚同宋望说起话来,半分都不客气。
宋望晓得自个夫人一旦较起真来油盐不进,宋凌向来是只有她说得,旁人都说不得,只得憋着一肚子的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夫人是自个要娶的,儿子也是自个生的,打一顿出气,沈成美得让他吃一年的瘪,得不偿失,不可为之,宋望的好脾气就是这么来的,恨铁不成钢的斜了宋凌一眼:“伯父泉下有知,怕是宁愿绝嗣。”
“再不成器,那也是你的孩子,我只要他一生平安喜乐,不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便知足了。”沈楚楚说罢向宋凌递了个眼色,让他没事别在宋望气头上添油。
宋凌何等聪颖,心领神会的俯身一揖:“父王息怒,儿子告退。”
只见宋望脸上隐隐写了个滚字,到底没将它说出口。
宋望不知沈楚楚这性子到底像谁,兴许是像岳丈,他虽不曾见识过,伯父在世时岳丈做的那些荒唐事宋望也略有耳闻,伯父能照单全收,全然心无芥蒂,他也着实佩服。
宋望并不觉得岳丈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死者长已矣,生者常戚戚,遑论兄弟,便是夫妻父子,也难得如此情深,实令人唏嘘。
宋望只知,岳父在世时,但凡初一十五,必独守于伯父坟前,而每每言及伯父,仿若其仍在世间,只是暂离京城,不日便归。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依旧是三天后晚八点准时更新,嗯,完结后会进行修文,统一改成如标题那样的章节名,今天刚好看到一个错别字,顺手改了。
第41章 解铃人(下)
次日,宋凌由宫中大监迎入紫宸,三日后便是宋曦的登基大典,亦是新年。
一时朝中议论纷纷,不知宋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大行皇帝立诚王与其世子为储不假,而如今宋曦既已继位,此事理当就此作罢,不必再提,陛下这时候将诚王世子接到宫中同住紫宸,又是个什么意思。
宋曦读万卷书,宋凌行万里路,于朝政,各有见解,而陛下如今正在宫中替宋凌研磨,商榷古今。
论完国事,该议家事,宋曦欲以宋凌为国后,宋凌言国后治内,于朝政若是多嘴几句,那便算干政,自古以来后宫干政,那是要担千古骂名的,他不干。
陛下如何说不过他,遂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既如此,朕愿退为国后,且不涉朝政,世子以为如何。”
宋凌显然觉得不如何,拒绝的十分干脆:“我不替你担这担子。”
宋曦并非是觉得将宋凌埋没在内宫之中毫不可惜,而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试想宋凌之父宋望书法造诣之高,糅杂各家,自成一体,时人称宋行草,早年为朝野上下争相仿学,诚王不党,其墨宝亦是少见,可谓千金难求。
虎父无犬子,诚王膝下之独子宋凌,亦少负盛名,其诗作书法,为各家抄录诵读,那时京城小儿口口传唱:“得子当如金铃儿。”
建隆帝重德崇文,故朝中上下都颇重声名,后因市井谣传宋凌□□后宫被褫夺官位,有损声名,遂湮没无闻。
“我要名正言顺,让你不得再离我而去。”少时宋曦央宋凌一笔一画的教他,故而宋曦笔下字里行间都带着宋凌早年潇洒肆意的味道,建隆一朝数风流公子,宋凌称其二,无人敢称第一,再无有出其右者。
前朝大夏年间,民风开化,女子为政屡见不鲜,故妇人不止于门庭,历经两朝,国中妇女皆以才华自彰,寻常门户不究男女大防,只论品行,宋凌每每过市,必花果盈怀。
若叫世人知道,是他宋曦让宋凌明珠蒙尘,背后定然是要将他脊梁骨都戳断了。
宋凌将笔一放,笑说:“不然我同你立字据?”
“不用,同我成亲吧。”陛下真心实意的说。
宋凌煞有其事训了宋曦一句:“陛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朝停妻再娶,可是重罪。”
宋曦脸不红气不喘,极为严肃的同宋凌说道:“我说要娶你了吗,我是说,朕嫁予你,世子家中并无妻室,朕可有记错?”
“陛下,你糊涂了。”宋凌对之避而不提,宋曦身为一国之君,后宫多少女子,日后只怕是这一辈子都会将他恨之入骨。
他如此行径,也必将为天下人诟病,既已迈出这一步,便是为千夫所指,他也该承受,哪里奢求什么名正言顺。
宋曦停下研磨的手,看定宋凌:“你我已有肌肤之亲,现如今你竟不愿娶我?”
宋凌被倒打一耙,全然不知该如何作答,何时宋曦学的这样伶牙俐齿:“你…这…这都是多久之前的陈年旧事了,是,我酒后失德,又动手在先。那你欺我酒醉,还谎作不知,给我个说法。”
宋曦就知道桩陈年旧事还梗在宋凌心中,少时莽撞,指不定真伤了宋凌,今日若是不说清楚,只怕别想再讨得便宜:“我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何况是心悦之人在怀,若是有那坐怀不乱的德行,今日也不必做这讨人嫌的皇帝,我胆小如鼠,生怕你不肯原谅我,故而装聋作哑,惹你生气动怒,千错万错,错都在我。”
宋曦这错认的爽快,宋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语塞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倒也不全你的错。”
宋曦听宋凌语气有所松动,挨过身去问他:“那你是答应娶我了。”
不等宋凌应上一句,便以吻封住了宋凌的嘴,免得他再说什么回绝的话。
平日宋凌嘴上是厉害,动起真格来哪里是宋曦的对手,吓的连连蹬腿后撤,以臂挡唇:“宋曦,你做什么。”
宋曦眼疾手快的扯住宋凌的脚踝,免得他离得太远,言之凿凿:“洞房花烛该做什么,我们今日就做什么,免得届时你又推脱说是‘陈年旧事’。”
宋凌听了,又惊又俱的呵斥道:“宋曦,你说过不逼我。”
宋曦见当真是将他吓到了,只好暂且先放开手,席地而坐,柔声安抚他:“子辛,你别怕,那时是我不懂事,胡乱欺负你,稍后你要是觉得哪里不痛快,我即刻停下,好不好。”
宋凌哪肯听他的,手上摸着镇石,抄起便要掷去,掂了掂,又于心不忍,怕伤着宋曦,跪起身来换了一沓宣纸,兜头砸过去,洋洋洒洒铺了满地。
宋凌看着案上叠好的奏折,瞪了宋曦一眼,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好你个□□熏心的昏君。”
宋凌挥臂一指案上:“奏折如堆你让我替你批,青天白日的你可真不害臊,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等心思。”
宋凌晓得宋曦是个面皮薄的,只是在他跟前藏不住话,要叫他劈头盖脸的指骂一通,定然羞的无地自容,没个十天半月的缓不回来,定然不会再提及此事,先躲过十五再说。
谁知这回宋曦听了竟颇为认同:“我日思夜想你,多年以来辗转反侧,早已想尽世间下流事,自知没有廉耻,却也管不住心思。骤然得你相伴,实情难自禁,还望子辛谅解成全。”
宋凌气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却也心软了一半,色厉内荏:“宋曦,你无耻。”
宋曦爬过去伸手扯住宋凌的衣带,低头将什么都认了:“是,我无耻。”紧搂着宋凌的腰身,将额头抵在宋凌心腹,庄重肃穆的说:“宋凌,我心悦你,我想要你。”虔诚无比,没有一丝亵渎的意味。
宋凌已无计可施,卸下气劲坐到地上,宋曦已然软硬不吃,他还有什么办法,人是自己招惹的,只能是认命的抚上宋曦的脸颊。
掌心触及一片细腻温热的肌肤,宋凌深吸了一口气,靠到宋曦怀中,沿后颈没入衣领,缓缓摩挲着,或许,不会有那么糟糕。
宋曦像是得到允许一般,侧首以唇效仿宋凌的手,眼角的余光看到颜敏领着宋思站在殿外,伸手托住宋凌的后首按到怀中,拦腰将宋凌抱起,步入内殿。
这世间除了宋凌,他从未亏欠过谁,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君,该做的一切他都做了,也该让他也得偿所愿。
况且宋曦早就同颜敏说过,他这一生,心中只?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