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第39章


好似昨天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个男子却是目瞪口呆,也不知看的是否是她了。
想到这里,孔茉露又是一阵娇羞,暗骂自己不知廉耻,这才见过几面就如此这般了。
要说她毕竟自幼出生在大富之家,说来甚至都没有出过几次曲阜城,上次能到北京城那也是因为自己顶替了另一个姓氏而已,如今还要顶着,若不然根本不能出了鲁王府。
自然的是眼界奇高,只是因为家庭原因,这才很少见到过男子,方生反而是不多中的一个,只是这个又显得不同寻常。
“孔姑娘。”方生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紧接着就仔仔细细的说起了盐货的事情,只是这听的人无心,说的再有心那也无用。
“我不想听,照你说的那般做就好。”孔茉露摇摇头茫然道,虽然说的轻巧,可眼里那几分不在意却是货真价实。
方生摇摇头,这生意谈不下去了,拍拍脑门,方生实在觉得有够晦气,两次碰到面前的女子都没有一件好事,这女子怎的不怕他故意坑上一坑鲁王府。
“我相信公子的。”孔茉露像是看出了方生的心思,微微低下头,脸颊稍红,竟然和刚刚判若两人,声若蚊蚁,与前日在北京城里所见也大相径庭。
咳,咳,方生呛着嗓子,显然,他被吓到了,这是个什么事,难不成眼前的大明郡主真能这么快喜欢上不成,太过无厘头,却也太过故事性了。
毫无根据的事,要说这根本就是YY小说,剧本也不是早就被安排好的。
方生不笨,相反大多时候他还很聪明,孔茉露的身份本身就一点既透,这里既然是鲁王府的产业,寻常人等自然是进不来的,更别说对那李掌柜发号施令了,这个女子的身份也就好推理多了。
只是方生的这番的反应让孔茉露脸色越发苍白,女子的心思灵巧的很,瓷娃娃一般的易碎,根本经不起推敲。
孔茉露此时只能勉强张开口,声音有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沙哑。
“公子何必如此反应。”
孔茉露不知不觉间改了称呼,要说孔茉露有多喜欢方生倒是不至于,毕竟,他们相识并未有太久,其中要说和和睦睦的时间怕是更不多了。
方生给孔茉露的印象要有多好那也未必,只是孔茉露在北京城外偶遇的一个路人,若不是后来这个男子看破了她的身份,还有出言不逊,孔茉露最多也只是记得这个人而已。
只是这个男子都已经看破她的身份了,竟然还说出妓院那等污秽之地,胆子真是大的出奇,为此反而让这个自幼未曾见过多少男子的大小姐心生好奇,昨日无意中碰到,她才那般惊喜,只是在方生眼里看来,却是恶狠狠的了。
女人若对哪个男人有了好奇,这好奇就似那魔鬼扰痒般,再也抑制不住的。
更别说他们二人在北京城中分别,这个男子一直躲着自己,最后却在曲阜城里又见了面,着实也太巧合了些,这也促使从未对谁说过这类话的孔茉露一反常态。
姻缘巧合这东西,女孩子向来比男子来的在意。
要说男儿气概,光是方生那副身板,高高壮壮,脸上有种难以喻明的不怒自威,丝毫不欠缺什么。
此时方生的恶言恶语却是让这个娇生惯养的郡主心中倒是更重的,或许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缘故,又兴许是孔茉露心中那一丝小女儿的好胜心。
孔茉露咬咬唇,她自小在府里长大,也一直是个乖乖女,此次驳了父王的话偷偷跑出了曲阜城,最后还只能借用孔家的名义,甚至还犯禁进了紫禁城,这几乎让鲁王府上下吓了个半死。
毕竟,就算是鲁王的血脉和当今皇上离得太远,那也是皇亲,当初成祖定下规矩不让藩王出了属地,也是为了皇位着想,才把藩王们给禁锢住。
“公子,我只是随便说说。”孔茉露的表情神色一暗,她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却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的,说话那么不知羞耻。
“一起出去走走吧。”方生这个时候也发现有所不对,虽然觉得荒谬,只是又不能不管,毕竟眼前的郡主偷偷喜欢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恩。”孔茉露低着头轻轻点了点,踩着莲花的碎步子紧紧跟着方生的步子。
方生用余光看过去,无意中想起了那般‘步步生莲’,一脚踩着一朵莲花般的美态,兴许是孔茉露男装的时候为了掩饰,走路的姿势都和此时不一样。
“你应当是鲁王府的郡主吧,不该姓孔,而是姓朱。”方生一句道破了孔茉露的身份,这个并不难猜,只要注意观察就够了。
“恩。”孔茉露,或许是朱茉露轻轻点点头,再次以‘恩’回应了方生。
“郡主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娇贵。”方生笑了笑,毫不在意道。
只是听在孔茉露耳中却是另一般滋味了,喜的是对方这语气显然是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只是这不在意又怎么了,眼前这人,好似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点出她的身份就像是要告诉她,两个人根本不般配似的,孔茉露幽怨的望着,心头不知有几多环绕。
第三十九章 大明‘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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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名头有何用。”孔茉露微微皱着眉头,轻轻叹了口气,展现出几许女儿家的柔态。
方生这才想起大明的藩王,怕是历朝最窝囊的藩王之一了。
大明的开国太祖自作聪明的封了一堆子孙兄弟作为藩王,只是到了成祖,藩王的权利几乎被消减一空,毕竟明成祖朱棣就是靠着推翻自己的侄子才能登上皇位,他也自然不许别人染指。
于是这大明的历代藩王便是可有良田千顷,终其一生只能在封地内不可外出,只能被囚禁其中。
大明的藩王确实要之何用,方生不得不摇摇头,不自由毋宁死,更别说这些个自小就娇生惯养的藩王,郡主了,即使再是衣饰华丽,玉盘珍羞,出不了区区一个封地,岂不就如大点的囚徒一般了。
不过,眼前的郡主千金,可不仅仅是只出过鲁王府的人物,甚至还到过大明的都城,只是这一生,怕都仅有那一次而已。
毕竟,大明的锦衣卫不是拿来看的,平日里对藩王的监督虽然尚可,只是若藩王过了界限,怕即使是皇亲贵戚那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方生微微叹气,如果这般想下去,那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毕竟这大明,不管是谁,看似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大明的崇祯皇帝是如此,藩王更是如此,平民百姓哪个不是无路可走才会揭竿而起的。
要说真正活的舒服些的,只会是那些世家大族,权贵豪族,墙头草般的人物反倒是活的最滋润的那一类,这些人是在不停压榨着平民的吸血鬼,以及让天下动乱不堪的罪魁祸首。
只是这些人在朝廷眼里看来,却是大明的梁柱,宁可丢了天下的民心,那也不愿得罪这些个祸国殃民之辈。
徒然可笑,岂能不笑,方生笑了笑,很想笑,可他把自己的胡思乱想驱散到一边,想这些东西,时间跟地点都压根不对,这里也不会有人和他产生共鸣,想了也没什么用处。
“贵为皇室,不得已而为之。”心思灵巧的女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发现对面的那人已经走了神,反而为自己的身份辩解,只是这番辩解,听在她自己耳中都觉得甚是苍白无力的很。
“既然不想当皇亲国戚,那就不当又如何。”方生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说完自己却摇头笑了笑。
这血缘在那里,又岂是说不当就能不当的,即使能剪开,那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除非眼前的孔茉露能舍得。
孔茉露眼前一亮,随之又暗了下去,只觉得自己今日确实说的太多了,从在王府出生到如今,怕是说的不如今日说出去的多。
“谈何容易。”孔茉露扔下了最后一句,转身就离开了曲阜粮铺,只惹得方生大眼瞪小眼,自己莫不是说错了什么。
可他最后还是苦笑了笑,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究竟是什么事,说到底,他方生没招谁也没惹谁的,怎么的就凭空有了人不声不响的看上他了,而且这还是郡主级别的,摆现代那至少是个胡润百富榜前十位的千金大小姐的级别了。
好在纵然方生被弄得有些头昏,但这也只是插曲,第二天曲阜粮铺的李掌柜就找上门来,将刚定的生意照定,双方都规规矩矩的写下了字据,一万石的粟米,顺带还附送了一些可种的种子,这些都要在七天内才能付清,毕竟不能老向外买粮食,至于方生,拿出的是给予曲阜粮铺整个曲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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