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第279章


分,有些游移不定。
“还……还请睿亲王细说分明。”既然不干也得干,他石廷柱倒也豁出去了,总比一死了之的好。
“其实你只要做一件事,那就是鼓动马光远出城投降。”多尔衮这才哈哈一笑,道出了实情。
石廷柱却是骇的面露惧色,只觉得刚刚的猜测竟然七八分成了真,立下顾不得自己重伤在身,‘咚’的一声将地上的石头磕出了声响,等再抬起头时,早已经是血淋淋的一大块。
“睿亲王,我等对大清国忠心耿耿,誓死不二,岂会行那等不忠之事,睿亲王明察啊。”石廷柱哀求着道。
“你二人对我大清的忠心,本王自然知道。”多尔衮淡淡的道,然后转过身双手向后。
“是否去做,你自己清楚,怎么去做,也不用我去教你,日后的赏赐,也不是刚刚说的那点,你若想,那就好好去做就可。”
多尔衮放完了话,转而坐回了自己的亲王大位上,这番话也将所有事都说了个清楚,那就是他多尔衮要的自然不是你石廷柱真的去投靠城外的明军,而是鼓动马光远和你一起去,至于之后的事,你知我知就可。
石廷柱自然听得明白,也懂了多尔衮并不是拿来试探他是否对大清国是否真心,而是说的实话,要的却是……石廷柱微一犹疑,像是想起了什么。
“亲王,不知此事……是否可以告知马梅勒额真。”石廷柱这话问的多尔衮面露一丝狠意,多尔衮面上却是语重心长的道:“石廷柱,你这话,问得不好。”
石廷柱只觉得自己身后一阵哆嗦不已,这呐呐的张着口,半晌都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若是刚刚,是自己被打昏迷了过去。
石廷柱一身的冷汗,等回过神来,磕着头道:“属下领命。”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封降书和真假二字
第二百二十五章一封降书和真假二字
马光远死定了,这就是石廷柱回过头想起来的,于是石廷柱既庆幸自己没被那五十杖打昏过去,又微微有些心寒,连马光远这等投奔了女真人十余年、战功赫赫的悍将都能扔到一边,即使他有个女真人的身份又怎么用?也从没人当过回事!
不过这那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石廷柱怎么着都不可能再去投大明去,心寒又怎么样?反正死的不是自己,所以石廷柱也只得按着多尔衮的来办。
这世道,本就如此,能保得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了别人?
等着打完了石廷柱和马光远,多尔衮就下令剥夺这二人的梅勒额真之位,看在效力了十余年的份上,这才饶过了二人一死。
石廷柱和马光远就因为面露了一点嘲讽就被罢了兵权,这两人也理所当然的应该心有不满,再加上城外又是明军大军压境,眼看盖州难守,盖州难守,则盛京说不定也守不住,到时候岂不是要陪着女真人殉葬?再加上二人又本来都是明军,而不是女真八旗,连汉军八旗都不是,一切适宜出城投靠明军,里应外合报报白日之奇耻大辱的机会都有,也都顺理成章。
所以当天夜里,石廷柱就趁机找马光远夜谈,言语间刺探了几句,马光远却无心投靠盖州城外的明军,虽说被多尔衮的一顿杖打的心有怨恨,颇为不满,但让马光远伺机反叛,他别说敢不敢,而是想都压根没想过,给女真人买了数十年的命,岂会一朝就起这等心思?
不过马光远也没反驳石廷柱的试探,挨了五十杖也就算了,至少这小命没丢,养伤就是,但被夺了兵权,却让马光远真正心怀不满了,因为这个世道,有兵才是一切,如今连麾下两千余兵马都保不下来,这比起要他的命还要厉害几分。
石廷柱言语试探了一番,眼见马光远油盐不进,含糊其辞,心下不由有些着急,这倒不是急着想让马光远去死,而是多尔衮严令几日内就要办成,要不然过了几日,等着回过神来,城外的明军怎么可能还信?
“马佐领,与你说实话吧,并非试探与你。”石廷柱一脸的推心置腹,叹了口气道:“如今本是汗王登基称帝,也是我等建功立业报效陛下恩德的好时机,为兄却快有些忍受不了,平日里屡受欺压,我等不被那些八旗子弟当人看也就算了,如今更有蒙古鞑子也都能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至于白日间的事,为兄被多尔衮那厮五十杖打成这般模样,手下兵卒又被夺走,无兵无权,又是如此重伤在身,岂不是等死来着?又何苦为这等薄幸之人卖命。”
石廷柱的话三分有理,三分怨恨,其中夹杂着得咬牙切齿也是心中如此想法,毕竟无缘无故挨了五十杖,险些被杖成了残废,换谁都会有怨恨,只是石廷柱不敢背叛多尔衮而已,更不敢背叛皇太极,不过这份怨恨却是实打实的未有假。
马光远眼见石廷柱都这么说了,暗道应当不是跑来试探的,如若只是试探,也不会挨上五十杖那么多了,这等苦肉计,马光远自认不可能仅仅为了试探他到底是否忠心,而且,更别说若是不打他今日的五十杖,也不剥夺掉他的兵权,他马光远绝对不会有丝毫心怀二心的意思,忠心耿耿的给女真人卖命。
但是……
马光远咬着牙忍痛,刚刚还不觉得怎么样,如今被石廷柱三言两语想来,真乃奇耻大辱是也!
“石佐领,要么我二人向陛下上一道折子怎样?让陛下免了我二人的罪过。”马光远憋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来,让满心希冀的石廷柱险些有些想一巴掌甩上去。
这人什么胆子,被打成这样还被夺了兵权,就连反叛的一丁点的想法都没,只顾着挨了多尔衮的打,就去求皇太极给官复原职去,别的什么都不敢。
“马佐领,这……陛下毕竟是睿亲王的九哥。”石廷柱压住火气,委婉的道,若不是多尔衮有令在身,石廷柱还真羞于与马光远为伍,平日里不觉得怎么样,只觉得此人挺听话的,这时候才发现,这人不是忠心,而是胆子太小,非一般的小,脸色胆色都无。
石廷柱这话得一丝马光远自然听得出来,他又不是笨人,哪能还看不出石廷柱的目的,思想间神色略微一动,只是随即就又面露几分警惕,石廷柱是女真人,虽说这个身份没人认,但也抹杀不掉,马光远就是相信自己会暗地里联系明军,也不信石廷柱会这么做。
“石佐领此话何解?”马光远一脸的疑惑的道,显然不打算就此摊出底牌。
“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再打迷糊。”石廷柱正色道,随即咬牙切齿的咯吱作响:“那多尔衮行为跋扈,平日里也就算了,现如今大战在即竟然杖打帐下大将,逼得我等走投无路,岂能善罢甘休!”
石廷柱的话越多越明显,也听得马光远更是心惊,心下不禁由警惕变成犹疑不定。
“如今城外的明军大军压境,多尔衮还试图领着两白旗和蒙古三旗出城野战,到时候这盖州城里只有五千的汉军,要我等死守,岂不是让我二人送死不成?”石廷柱一鼓作气。
马光远的脸色逐渐发白,他倒没想那么多,或者说根本没意识到那么多,挨了多尔衮一顿杖责,马光远最多只是想到跟皇太极求情,让多尔衮饶过他,其他的什么,根本什么都没想,被石廷柱一番话说来,马光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已经到了悬崖边上,后面就是绝地了。
“那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马光远急的一头汗水,这要石廷柱说的都是真的,到时候若是盖州有失,五千汉军全军覆没,即使他们二人侥幸不死,此生也再没起复的机会。
马光远想不到法子,这才想起一旁的石廷柱,犹如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抓着石廷柱的臂膀道:“石兄,你必然也不想束手就擒,可有自救的机会?”
“唉,谈何容易。”石廷柱叹气道。
马光远如丧考妣,面色灰白,若是连石廷柱都没办法,岂不是只剩下等死不成?这谁能甘心?谁能服气?他马光远为了女真人忠心了这么多年,就落到这么个下场?一瞬间,马光远心中的怨恨一下子超过对于皇太极和多尔衮的恐惧,凭什么是我死,为什么不是尔等去死?
即使能保得一条小命,麾下兵马都被打散,到时候女真人还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一个小小的汉军佐领,不被撤职就不错了,更别提今日间他的官职已经被多尔衮给一撸到底了。
“如今看来只有一计。”石廷柱的面色有些‘犹疑’,眼看马光远上了钩,跟个即将溺水亡命之人般急匆匆道:“石兄但说无疑,今日之言,从你口出,从我耳入,必不做他人所晓。”
马光远连客套的石佐领都不用了,直接套近乎了用上了石兄。
“这……”石廷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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