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千金嫡女》第87章


罢了,算她可怜他白发人送黑发人,林凤娇就给他送回去吧。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林家再不提结亲一事,如今林钰又已身首异处,陷于悲痛中的林家人应该没有多余的心思再打她的主意。既然如此,林凤娇留着也无用……
许是身子虚弱所致,想着想着,她竟然睡着了。
无名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垂眸贪看她平静柔和的睡颜。伸手,将一缕散落在颊边的发丝轻轻拨至她耳后,终是情难自禁地低下头去,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落下轻轻柔柔的一吻。
上官蕙一觉醒来已是翌日清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正要活动双臂,一道冰冰冷冷的呵斥声却蓦然自床边响起。
“别动!”
上官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余有的一丝睡意也瞬间消失无踪。抬眸,正对上男人带着警告意味的清冷眸光,霎时间,昨日受伤的记忆在脑海中重现。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一动会扯裂伤口,她决定暂不计较他算不上友善的态度和坏脾气。不过眼前的明明是他,可此时顶着别人的一张脸,却又让她有种他不是他的怪异感觉。
说到他不是他,让上官蕙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如今以凤邺北的身份回到宫中,可真正的凤邺北呢?他去了哪里?是生……是死?”
“你关心他?”
眉峰重重拧起,周身散发着冰冻三尺的寒气,他语气突转直下,话音里透着一丝浓浓的不悦。
“他算得上是我的一个故友。”
上官蕙试图作出解释。可男人却不买她的账,“男人和女人之间,哪里能做得朋友?”
“那是你的观念!”
上官蕙秀眉浅蹙,在多次领略了男人的‘霸道’‘不讲理’‘偏执’‘极端’的种种恶习之后,知道多说无益,她索性不再与他做口舌之争。不过听他的口气,凤邺北应该是还活着的。他会吃一个活人的醋,可若是这个人已不在人间,自然也就没这么多的计较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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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可回来了!”
青儿压低了声音,对走进门来的上官蕙略带‘抱怨’地说道。小姐尚在阁中,昨个却夜不归家,这要是让府中人知道了,还不影响了她的名节。尤其是那个生恐抓不住小姐把柄的刘氏,更是要借题发挥,指不定会说出多么难听的话来呢。
☆、第232章 迫不得已?
“昨儿晚上相爷来看小姐,可把奴婢吓死了。奴婢不能让相爷知道小姐不在府中,就随便扯了个谎,说小姐舟车劳顿,已经睡下了。相爷听后,倒是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嗯,做得好!”
上官蕙毫不吝惜地给予赞赏。青儿跟在她身边久了,待人处事上也渐渐变得有些圆滑。
“小姐,昨晚……”
“青鸾怎么样了?”
上官蕙忽然出声打断了青儿的话。她知道青儿要问什么,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告诉她昨儿晚上她一整夜都与个男子在一起?
“小姐放心,昨天青鸾被一个鬼面人带走,回来时眼睛已经恢复清明,身上的伤也都处理好了。我见她有些虚弱,就让她回房间休息了。”
“你说一个鬼面人带走了她?”上官蕙挑了挑眉,面露诧异。
“对啊。青鸾是这么跟奴婢说的。奴婢还以为是小姐让那名鬼面人这么做的呢?难道不是?”
这下换青儿不解了。看小姐的神色,青鸾被鬼面人带走的事她似乎并不知情。可若不是小姐的意思,那个鬼面人因何会独独带走了青鸾呢?难不成他们‘认识’彼此?
主仆俩的对话到此结束,因为丫鬟通传,说上官文邕来了。
上官蕙给青儿递去个眼色,示意她谨慎些别露出马脚,自己则佯装成刚起床的样子,也不知能否骗得过上官文邕那只‘老狐狸’。
上官文邕象征性地在门上敲了几下。毕竟是女子闺房,即使是父女之间也要守着礼数。
青儿听到敲门声立刻快步走去将门打了开。
“给相爷请安!”对着站在门外的男人福了福身,青儿尽量把头垂得很低,怕自己表情僵硬会让这个睿智精明的男人看出什么端倪。相爷一大早就来,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可能吗?小姐并非从正门进来,除非相爷在府中各处都安插了眼线,否则要想发现出端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父亲安好?”
上官蕙正要福身,却被上官文邕出声制止,“父女之间,没那么多客套。蕙儿,你也坐下来,为父有话要对你说。”
上官文邕直接在八仙桌旁落座,随手一指自己旁边的椅子,示意上官蕙也坐下来。
青儿见状,则以去沏茶为由,识相地走了出去,留出空间给他们父女谈聊。
上官文邕不动声色地睨了睨女儿略显苍白的容色,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担忧。这个傻丫头,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遭遇追杀这样大的事情她竟然对他只字未提,是不信任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是那九年多的‘分离’在她心中形成的怨念仍没有完全散去?
“父亲有什么话要对蕙儿说只管着人来叫我过去即可,何必亲自走这一趟?”
上官蕙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依稀可从眉眼间觑出一丝凉薄冷漠。
上官文邕不禁叹了声气,终究是他有错在先,蕙儿埋怨他也是应该。是他埋没了这孩子美好的童年,让她在废院长大,尝尽了酸涩苦楚……
不过蕙儿,你可知为父这么做藏了多少的迫不得已在其中?
☆、第233章 天壤之别
“林家长子昨日突然暴毙,林鼎寒递了帖子来,说两日后欲为他的儿子举办丧礼,邀你我父女同去。”
几声幽若不可闻的叹息过后,上官文邕终于拉开了正题。
“林家长公子暴毙?父亲可知他的死因?”
上官蕙佯作诧异地询问,微微眯起美眸,巧妙遮掩住眸底一闪而逝的阴沉。林鼎寒竟然邀请她与父亲同去林钰的葬礼,说明那老家伙已经知晓了他儿子是因她而死。
“听说是患了急病,不治而亡。”
上官文邕将自己所得的消息说给她听,却在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着她的表情,甚至连一丝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只可惜,仍是未能从上官蕙的表情神色中端详出任何的异样。在他众多的孩子中,倒是这丫头与自己最像,喜怒不形于色又擅于伪装。
“是吗?倒是可惜了林家公子年纪轻轻,天纵英才啊。”
~~?~~
两日后,上官蕙一身雪白素衣,与上官文邕一同出席林家长公子的丧礼。
父女俩最先找到了在宾客之间走动周旋的林鼎寒,上官文邕佯装成一副沉痛的神色,颇为惋惜道,“可惜了,长公子这么‘才华横溢’却是年纪轻轻就驾鹤西去……唉,鼎寒兄,节哀顺变啊!”
这声‘鼎寒兄’叫得挺顺口,可在场的众多宾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上官大人素来与林相不和。偏偏选在这时候与他‘称兄道弟’,莫不是故意给林鼎寒添堵?
林鼎寒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却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不得不对上官文邕的吊唁给予回应。抱拳,声音带着一丝冷然地回了句,“上官大人百忙之中拨冗参加犬子的丧礼,本官在此谢过。”
一声‘本官’的自称,却是又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拉大。
此时,一直默默站在上官文邕身后的上官蕙并未将注意力放在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而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灵堂。瘫坐在角落里神情悲痛欲绝的妇人,是与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林夫人孙氏。丧子之痛倒是在她身上被诠释得淋漓尽致。通常这种时候,母亲的悲痛远要大于父亲。因为‘父亲’还有别的妻儿,可是作为‘母亲’的孙氏却已然彻底失去了依靠……
看完了孙氏,上官蕙的目光又落向左前方由正厅通往内堂的门。门上挂着白色的帘布,偶尔那薄如纱翼的帘布会被风吹起,而恰恰在这北风吹起的瞬间,上官蕙眼色犀利地捕捉到藏于帘后一抹‘白色’的身影。
她不由得勾起唇瓣,露出三分带着讽意的笑容。虽然看不清那躲藏在帘后之人的脸,不过她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正是昨日才会‘送’回家中的林凤娇。
连亲哥哥的葬礼都无法正大光明的出席,林凤娇此时该有多郁卒就可想而知了。
“邺王殿下到!”
这时,厅外一声司仪的报传声,让原本喧嚣声四溢的厅堂内顿时陷于鸦雀无声的寂静。
一身黑色锦袍的凤邺北大步悠然地走进厅堂,那纯黑色的锦袍无端给人带来一种压抑之感。而以往笑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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