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千金嫡女》第152章


其实,把上官蕙嫁到北国去,他并不是十分乐意。可是昨日与肖琮详谈之后,他却被说动了。按照肖琮所言,如今,那上官蕙与凤邺北越走越近。若照此发展下去,他们成亲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一旦上官蕙嫁给了凤邺北,便意味着上官文邕那只老狐狸很可能会与凤邺北联手。那样的结果绝非他愿意看到的。索性,把上官蕙嫁去北国也好。这对凤邺北来说,也是一个天大的打击。而他一旦没了上官文邕的支持,便只能牢牢依附着他这个九五之尊,那样,控制起他来想必也会更容易一些……
下了朝,上官文邕不理会纷纷向他道贺的朝臣,疾步如飞地出了宫门,骑上马便朝着回府的路飞驰而去。
一回到相府,他本想着下人去叫蕙儿。想了想,终是觉得这样太慢,索性自己奔着荷香居就去了。
☆、第406章 一切安遂
上官文邕推门大步走入房间的时候,上官蕙正在整理着不同颜色的绣线。她想在离开前,为祖母和父亲各做件衣裳,也算她的一点心意。
从此一别,再相见已遥遥无期。虽然从她回到主院便是各种宅斗纷争不断,可祖母与父亲终归是疼爱她的。
听到开门声,上官蕙不禁抬眸望去,结果在看到一脸风霜之色的父亲时,她有些诧异地挑了下黛眉,随即略带抱怨地说,“外面的下人怎么回事?怎的父亲来了也不禀告一声?未出门相迎,倒显得女儿不知礼数了。”
“是为父急着见你,没让他们通报。”
上官文邕在八仙桌旁落座,也许是走得太急,气息稍显不稳。
上官蕙放下手中丝线,盈盈莲步地走到桌旁,为他倒了杯茶,一边故作不解地轻声询问,“父亲这是怎么了?蕙儿倒是鲜少见您这般疾色匆忙?”
上官文邕喝了口茶,缓了缓气息才道,“我能不急吗?今日朝堂之上,北国大皇子再次提出要迎娶你,结果皇上……”
“一口就答应了是吗?”
上官蕙替代他将话说完,嘴角一抹悠然闲适的浅笑,看得上官文邕大为不解。
“蕙儿,莫非你早已料到会是这种局面?”
上官蕙摇了摇头,“君威难测,帝皇的心思又岂是他人可轻易揣测的?”
“那你怎会……”
在上官文邕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上官蕙捻起盘中的一块芙蓉糕,却不急于放入口中。眼神幽暗,似在凝眸思索着什么。半晌,她方才开口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倘若女儿说这联姻是由我一手促成的,父亲是否会怪蕙儿?”
以上官文邕的机智敏捷,又怎会想不到这点?或许在皇上刚赐下婚约的时候,他还因为太过震惊而显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但是一步入这里,瞧见蕙儿并未因他所说的话而表露出任何的惊讶,他便已隐隐猜出了七七八八。
叹了口气,在朝堂之上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好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终究是不舍女儿远嫁他方,从此见面不易……
“蕙儿,你要知道,北国与我们南朝有着很大的差异。南朝的冬天虽然很冷,可是北国只会比我们这里更冷,甚至一年四季寒冷异常。北国的民风亦十分彪悍,我听闻,那里的女子人人可骑马,更与男子一般可随意出外抛头露面。更重要一点,我看这大皇子也是个有野心的。倘若你嫁给了他,势必会被卷进北国皇室的权势斗争里去……这些,你真的都可以不在乎吗?”
知道父亲是在担心自己,上官蕙神色一柔,勉强勾起粉唇送出了一记浅柔的微笑。
“父亲,您是知道的,即便女儿留在南朝,也避免不了会被卷进硝烟弥漫的夺权之战中。或许远离这里,对我,对我们相府都是好的。至少这样,皇上与摄政王就不会试图以我来要挟父亲您,父亲亦可高枕无忧,不必被这种‘腹背受敌’的尴尬境况所困。”
“可是……”
上官文邕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话到嘴边,他却戛然止声。算了,有些事还是先不要告诉蕙儿,免得她平生烦恼。但愿她去往北国能够一切安遂……
☆、第407章 无故拜访
在皇上同意把上官蕙嫁给北国大皇子的圣意一出,第二日,宫中就以太后的名义颁下了一道懿旨:上官蕙被册封为端慧郡主!这可是世家女子做梦都不敢妄想的‘荣耀’,然而上官蕙却轻轻松松得到了。
然而这几乎令所有人欣羡不已的‘封赐’,于上官蕙而言,却形同尘埃,没有丝毫的意义。
于她而言,相府千金也好,端慧郡主也罢,都不过只是一个身份的虚名,毫无意义。
按照习俗,上官蕙被册封为郡主,此乃相府一大喜事,是要大肆宴客的。可是上官文邕刚一提出此想法,却就被上官蕙一口回绝。
青儿和葎至今尸骨未寒,她怎能因一己之耀而劳师动众,享大肆宴客之奢靡?
“小姐,上官怜来了,就在门外。”
青鸾走进房中,沉声道。似乎打从上官怜意图‘陷害’上官蕙被揭发那时起,青鸾就对她有种莫名的敌意,甚至就连称呼也从原来的‘大小姐’直接改成‘上官怜’的直呼。
青鸾进来时,上官蕙正在拿着一件衣裳怔怔的发呆。那件原本是要做给父亲的衣裳,可是在针线的穿缝下,竟不知不觉地改变了款式,反倒变成年轻男子所穿的样式。尤其袖口那用细密针脚缝制而成的龙云纹路……青鸾依稀记得,凤邺北日日所穿的衣裳,袖口通常会习惯性地绣成金丝龙纹……
唉,小姐这又是何苦?
离开南阳回到帝京的这几日,虽然小姐一切看似与之前无异,逢人还会送出柔浅的笑意,也会日日去向老夫人和相爷请安,也会在午时走到院子中懒懒地晒会儿太阳,甚至就连她晚饭后看书的习惯都不曾改变。
可是她或许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她这个日日跟随在她身边的人。这所谓一切‘正常’的生活不过是小姐用来伪装的假象。时常在夜深人静的夜半时分,她会听到自小姐房中传出的压抑的低泣声。她知道,小姐哭的不只是青儿和葎,还有她自己。即使她在用行动告诉全世界,她已与凤邺北无任何瓜葛。然而情之一字,又岂是能说忘就忘、说放就放得下的?
“让她进来吧!”
上官蕙随意将快缝制完的男式缎袍放在一边,行至桌旁安稳落座,为自己和上官怜各斟了杯茶。
上官怜推门走了进来,只是她自己,没有一个下人的跟随。
经过上次她陷害上官蕙不成反被禁足惩罚的事,她们姐妹已形同陌路,所以她此时出现在这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尴尬的。
“既然来了,就坐吧!”
上官蕙扫了似乎有些局促不安的女子一眼,淡然吐出一句。
上官怜依言在她对面的位置落座,略显苍白的娇容上浮着一抹尴尬的笑,“我听说你要去北国了,行囊可都收拾妥当了?”
“没什么好收拾的。我此去是要嫁给北国的大皇子,我想,大皇子府中应该什么都有吧?”上官蕙淡淡一笑,笑容却分明夹杂着一丝冷意。终究是已经破碎的姐妹情,就如同破碎的铜镜,再怎么想把它粘起原来的形状也不太可能了。更何况她可不觉得上官怜此番来是为了修复与她的姐妹感情,怕是另有原因吧?
☆、第408章 狂风骇流
上官怜因为尴尬而不停朝四下观望的视线不经意间捕捉到了上官蕙随意搁置在床上的男式缎袍,似乎终于找到了话题可说,她紧绷的内心一松,站起来便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妹妹这是给父亲做的衣裳吧?只是父亲素来喜欢藏蓝色,妹妹怎做了件黑色的?”说话间,她已拿起了那件缎袍仔细地‘欣赏’起来。然而越看,表情越是僵硬。这件缎袍,不若是款式颜色还是长短大小都不像是做给父亲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想到此,上官怜的双手不由得捏紧,嘴角轻勾,笑得却有些讽刺。
“妹妹都要嫁给北国皇子了,却还惦记着给别的男人做衣裳,这若是被皇子知道了可不太好吧?”
“姐姐多虑了。只是一件袍子而已,姐姐又如何断定我就不是做给未来夫婿的?”
上官蕙眸色倏然转为阴沉,冷冷瞪视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忽然觉得荒唐又可笑。
上官怜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算她明知这件衣袍是做给那个男人的,却偏偏就是说不出口。说了,只会落下她早已暗中注意着他的嫌疑,这可是闺中女子的大忌。倘若传扬出去,只怕她从此就要背负上‘不知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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