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霸主系统》第14章


但接下来,他的面皮猛地抖了抖,就连胡须都撅了起来,这试卷上写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如此字体,却写了一堆不知所云,简直气煞老夫也!
他手指微颤,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想起刚才赵夫子的话,不由平和了一下心态,默默地把试卷放到书案上。
其余几名夫子看他反应奇特都走上前来,轮流看起试卷,然后个个都如同吃了苍蝇一般,表情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好字啊好字!”孙夫子摇着头,然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可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位面之子我要怼死你,屠杀主角是我的任务,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这地,再埋不住我心,北溟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需要两个烧烤架……”
孙夫子一甩袖子出门而去!
赵夫子放下了考卷,虽然表情也难受,却难受中却透着一丝洋洋得意:“看来老夫说的没错,此子在书法上的造诣学宫罕见,就不知道诗词文章如何,下午考试时,我定当亲自去观瞧!”
……
陈乐中午没去大食堂吃饭,他觉得没脸见人了,士可杀不可辱啊,与其被人嘲讽又无法反驳,还不如躲起来偷偷地舔伤口,然后一鸣惊人,大杀八方!
他坐在一颗大树之下,看着周正宗气喘吁吁地提来食盒,不由感叹道:“正宗啊,你放心,待我将来成王拜相时,定然不忘你这一饭之恩!”
周正宗闻言撇了撇嘴:“庆之,咱们哥俩谁不了解谁啊,千万别提什么成王拜相,眼下连书都要读不下去了,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
陈乐也不再多言,两人就在大树下用了午餐,然后小憩半晌,分头走进了考场。
书科考试乃是六科之中最重要的,学子们单独坐在一间两米见方,前面敞开的格子房中答卷,敞开处正对着道路,以方便监考的副师们来回走动察看。
随着一声钟响,开始发放考题,书科这次共分三考,一考书法,二考诗文,三考国论。
书法自不必说,字里行间就能看出端倪,诗文则有题目,按题去作就是,没有严格的格律要求,但需对仗押韵。
国论却不一定是论国家大事,在典籍里随便摘取章句,依章句意思写出自己的看法,如果能推衍出一定的真知灼见为最佳。
考桌上早就预备下了小中大三种毫笔,考生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转化笔锋,来展示自己书法功底。
陈乐微微闭目静了一下心,然后双眼看向考卷,他知道眼下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虽然按照规则三科都要及格才能晋升地级学子,但如果自己的书科成绩太优秀,则被破格录取也说不定!
………………………………
第18章 匹夫而为百世师
陈乐连续用几种笔体完美地书写完一篇文字之后,慢慢地吹干了上面墨渍,这才转眼看向诗考的题目。
雪白宣纸之上,两个大字有些触目惊心!
边塞,这次诗考的题目是边塞!
简单两个字,仿佛利剑一样要跃出纸面!
不是风花雪月,不是琴棋书画,不是酒色财气,而是硬铮铮的边塞二字!
陈乐深吸一口气,竟然是边塞诗!大许皇朝虽然地势辽阔,但总是有边境的,虽然这些边境大部分已经成了诸侯国现在操心的事儿,但在对外的战争上,无论哪个诸侯国都会摈弃前嫌,相互联合,统一对外。
大许皇朝西有胡奴国,北有辽丹国,都虎视眈眈地觊觎大许的繁华锦绣,就是东北和西南处也有几个小国没事的时候喜欢捣捣乱。
以前是大许亲自发兵,现在则是诸侯国联盟,虽然每次都能拒敌于国门之外,但也都是损失惨重。
边塞诗!
陈乐微微皱起眉,这可不是打油诗,哪怕文笔再不佳,语言再直白,边塞诗也不是打油诗可比!
看来这次真的要文抄了,这样的诗自己写不来啊,不过这些学子又有几个真正见过边塞?又有几个真正见过那种塞外风情,金戈铁马?恐怕没有谁见过吧?就算是夫子里面也没有几人见过吧?
那为什么出了这么个题目呢?陈乐脑海微微一转,难道是借此咏志?一定是了!
可自己写一首什么诗呢?他只是略微一想,嘴角便出现一抹笑容,然后轻轻地下了笔。
边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唰唰唰,陈乐几笔写完,嘴角含笑,在这个低诗的世界,他就不相信学宫有人能超过这首诗,这诗他改了开头一个字,以应边塞的景,但却依旧是一篇颇为规矩的五律!
就在他放下手中笔,面带喜色之时,忽然前面走来一人,这人看穿戴似乎是一名夫子,陈乐恍惚见过但却没有什么太大印象,这名夫子在他前面停了步,眼睛稍稍一扫,便看到了那白纸黑字上的诗句。
夫子眯眼,仔细观看,待全部看完之后,一张脸仿佛见了鬼般,看着陈乐张大了嘴巴:“这名学子,此首诗是你所写?”
陈乐急忙起身,行了一个礼道:“正是学生所写,墨迹尚未干涸。”
夫子唇下胡须微抖,又看了一遍白纸上的诗文,然后急切地问道:“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从军行!”陈乐声音铿锵。
“从军行?”夫子闻言顿时一愣,然后深深地看了陈乐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陈乐望着夫子的背影呲牙笑了笑,重新坐下,开始观看起国论的题目。
国论的题目同诗考题目一样简单,只有两个字,但是读起来却更加的惊人。
匹夫!
国论的题目竟然是匹夫!
匹夫是什么?匹夫就是出身平民的男儿!
这稷下学宫出题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要知道,虽然当今天下已经开科举无数年,但世上依旧高门大阀林立,寒门一如既往势弱,难以真正和世家一较长短,虽然眼下这只是学宫一个小小的考试,但却出了这种国论题目,这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陈乐脸色有些阴沉,随后他沟通了系统,不一会儿,手上便换了一只小毫,他蘸满了墨汁,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
落笔干脆,气势磅礴,语句惊人!
陈乐奋笔疾书,一顿文抄,没多长时间,便酣畅淋漓,洋洋洒洒地将一篇白纸写满!
一个时辰之后,考官房内的十来名夫子都在传阅着一张考卷。
这张考卷之上,笔走龙蛇,铁钩银划,正写着一首诗,诗的题目是从军行!
“这不可能!”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甚至连眉毛都白了的老夫子,拄着鸟头拐杖站了起来:“这绝对不可能,小小年纪,弱不及冠,怎能做出这等诗来,这决计是不可能的事情!”
“哈哈哈,孔夫子,你不要激动,无论可能不可能,这个学生我都收定了!”
“赵夫子,做人不能如此自私,我也不管这诗是不是该名学子做的,单凭这手字,我就要收他为学生!”
“二位不要争了,这学子与我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怎么也轮不到你两个啊……”
“你们,你们,真是气死老朽也!”孔老夫子本来想拿捏一番姿态,却没料到其他夫子竟然不管不顾地直接争夺起这名学子来,立刻气得跌坐到椅子上直翻白眼。
房间内十来名主考夫子开始引经据典,争论不休,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什么事情还要把我叫来,不过是一个玄级升地级的考试,你们难道自己做不了主吗?”
“宫主来了?”
“宫主快请来看这首诗!”
镜花先生身穿华丽的长袍,一脸神气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身旁还跟了一名小书童,书童清秀,大概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大眼睛四下乱转,一身的机敏。
他从赵夫子手中接过陈乐的考卷,一字一句看下去:“咦,这考生的诗做得居然比我还好啊,这字写得也不错!”
众多夫子闻言,脸上表情不一,镜花先生摸了摸胡须:“这学子就是礼乐两科都被赶出来的那个?”
“正是!”赵夫子道:“宫主,既然今年有学子升学特例,我想将他纳入我的门下。”
镜花先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国论的考卷你们看了没有?”
众夫子纷纷拍额,这学子的书法和诗写得实在是太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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