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贼》第365章


边,好叫邓舍看的清楚。
莹莹的烛光里,她眼波流转,情意绵绵望着邓舍,几欲流出水来。
邓舍初未发觉,慢慢觉察。李阿关往前一挪椅子,两人差不多挨住了。邓舍嗅着她身上馥郁的香味,入目她丰盈的胸脯,时不时肌体碰触,李阿关的一双玉臂又腻又滑,柔软似绵。说了不多会儿的话,他不觉情动。
却记得罗官奴说,请他在这儿等着,一时离不开,去不了李阿关的房中,强自忍着。
他已有多日没去过李阿关的房中,他忍得住,李阿关忍不住。女子以色事人,何谓专宠?宠不宠的关键,就在肉体。她放下蜡烛,叫侍女退下,亲去掩了门,转过身来,掩口轻笑,道:“老爷,阿奴有东西给你看,奴家也有东西给你看。”
“何物?”
李阿关拉起罗裙,坐在邓舍的腿上,引了他的手,来往她体下去摸。李阿关身材丰腴,柔若无骨,邓舍的手顺着一滑,沿着她的大腿探到深处,不由惊笑。原来,她却没穿亵衣,裙子底下,光洁溜溜。再往深处摸,她菊瓣里,竟插了一小截的狐尾。难怪她方才侧身而坐,坐的那般别扭,真不知她怎么走进来的。
李阿关扭动身体,腻声道:“老爷喜欢么?”
她如此小意奉承,奇技淫巧。邓舍情难自禁,叫她起身,吩咐转过去,撩开她的裙子,兴致勃勃地品赏。李阿关将裙子缠在腰上,露出两片肥臀,伏在地上,扭着头,媚眼如丝地看着邓舍,晃动臀部。那狐尾随着她的晃动,颤颤巍巍。
美中不足,可惜狐尾太短。
李阿关道:“奴家房内,有长的。老爷想看么?”邓舍按捺不住,摘下她臀间的狐尾,在她的臀上打了两下,李阿关娇声颤气,婉转呻吟,以手自摸,央道:“老爷,老爷,求你行行好,且且奴家吧。”
且的古字,在甲骨文中,意思就是那话儿。邓舍笑骂一声,心想:“好一个狐媚子。”腾的起身,便要与她入房。便在此时,罗官奴推门进来。
她骤然见这淫靡的一幕,目瞪口呆:“阿关姐,……,姐,爹爹?”
邓舍不免走神,立刻泄气。
他与李阿关、罗官奴不是没有过大被同眠,但他怜惜罗官奴,向来斜风细雨,不曾狂风暴雨,更没有这般荒唐过。李阿关若无其事,爬起来,放下裙子,捡起邓舍丢下的狐尾,对罗官奴笑了一笑,回身冲邓舍一福,笑道:“不打扰老爷看阿奴妹妹带来的物事了。”
她摇曳生姿,风情万种地去了。
罗官奴回过神,刚才那一幕给她刺激太大,李阿关的媚态,连她也吃受不住。她只觉得心头砰砰直跳,两颊飞红,腿软身酥,浑身无力。邓舍扶住她,搀到座上,碰了碰她的额头,滚热发烫。
邓舍已经镇定下来,调笑道:“昨夜雨疏风骤,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阿奴,瞧你平日活蹦乱跳,怎的却连这点阵仗都经受不起?”
罗官奴羞嗔,不依地叫道:“爹爹!”把头埋入他的怀中,好半晌缓不过劲儿来。邓舍体贴她,怜爱地抚摸她的头发,分散她的注意力,问道:“你说要拿东西给我看,是甚么?东西在哪儿呢?”
果不其然,一句话转走了她的注意力。罗官奴抬起头,含羞带盼,点了点自己的眉尖。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却是她初次学会了画眉,此正是女为悦己者容。
第五十四章 夜谈
吴鹤年、罗李郎夫妇按时到来,拜谒堂上。
几个人恭恭敬敬地跪倒,行了大礼。邓舍一一扶起。罗李郎夫妇还带来了罗官奴的两个表姐妹,乃她以前的玩伴,亦随着怯生生地见了礼。早在他们来前,罗官奴就已经避回室内,待两下见礼已毕,邓舍打发了她的母亲及玩伴下去,陪她说话。
“两位远来辛苦,路上还好走么?”
“双城来平壤的大道,主公才修过的,平坦宽敞,马车走的甚快。一路上,春风暖暖,莺莺燕燕,绿树成荫,繁花似锦。时有青山,多见碧水。实不敢欺瞒主公,卑臣等此来,不似长途赶路,倒仿佛游山玩水了。”
吴鹤年说话,就是不一样。
邓舍听了,甚觉爽利。他入主海东以来,办过许多的大事,最引以为荣的,却是大修道路,对它的重视性尚在办学校、搞汉化之上。不管从政治、经济,抑或军事的角度出发,道路修好了,都有益处。
吴鹤年接着说道:“罗大人在来的路上,诗情勃发,写了不少的诗篇。卑臣有幸,做了第一个的读者,哎呀,那真是字字珠玑。读了之后,令人满口余香。”他一派啧啧称羡的作态。
罗李郎拘谨地道:“吴大人谬赞了。小小篇章,不入方家法眼。”
吴鹤年作色不乐,一本正经地拍着胸脯向邓舍保证,道:“卑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的夸大之辞。主公要不信,大可以亲自读一读。主公博览群书,见识远过卑臣,或许,主公还可以给罗大人你一点指点。哈哈。”
罗李郎因了罗官奴的关系,在海东群臣的眼中,官位虽不高,地位不低。就连洪继勋,见了他也是礼敬有加。毕竟,邓舍至今没有立正妻,而后院中罗官奴的得宠人所共知,需得给罗李郎三分面子。
邓舍一笑,说道:“指点称不上。罗大人回去了,且把诗篇送来,容我拜读。”
“是,是。”
别人给面子是别人的事儿,罗李郎本性谨小慎微,从不因与邓舍的关系而自矜骄人,也从没借邓舍的权势徇过私情。特别在邓舍的面前,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有失礼、做错的地方。说句心里话,邓舍对他平日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
问过辛苦,可以转入正题了。
邓舍道:“双城近月怎样?各项施政还都顺利?春耕秋种,今春的耕种情况如何?地方上,棉花推广了么?”双城是邓舍的兴起之地,根基所在,必须重视。这也是为什么他把吴鹤年与罗李郎放在哪里,迟迟没有调来平壤的主要原因。非有能臣、亲信坐镇不可。
吴鹤年道:“承主公之恩,年来风调雨顺,各项施政都非常的顺利。今春耕种,较之去年,仅双城一地,就多开垦了数万亩的良田。主公创办的合作社制度,实在是良政,给百姓们很大的帮助。
“依主公之命,种子、耕牛,劳动力缺乏的地方,或由衙门调济,或由合作社自发协助。百姓们很高兴,感恩戴德。有些地方,甚至已经供起了主公的生祠。日夜香火不断。
“至于棉花一物,因为主公要求,需得百姓自愿。故此,推广的范围不是太大。不过也有了可喜的进展。就以种植的面积而推论,待秋日收成,至少足可供双城一地所用,不必向外地购买。主公的题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卑臣等是全力执行的。”
吴鹤年吧唧两下嘴,满面钦佩,回味无穷似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言简意赅的八个字就说出了丰富的内涵,并且充满鼓舞人心的斗志,提纲挈领,纲举目张。卑臣等品味再三,……”他轻轻地了拍一下案几,“实在为之拍案叫绝。”看了看罗李郎,“要论高屋建瓴,眼光之远卓,罗大人,咱们骑着马也赶不上主公呀,嚯嚯,你说是么?”
罗李郎道:“是,是。望尘莫及,甘拜下风。”
罗李郎性子拘束,不如吴鹤年放的开。这阿谀拍马,一个人独唱总不如两个人互动,受拍者表现的越舒服,拍马者才能越有劲。罗李郎既不大力配合,邓舍又不好此调,听了也只不过微微一笑。何况那八个字并非他的发明,未免有些受之有愧。他举手让茶。
吴鹤年却不以为意,兀自兴高采烈。
“适才你说今年较之往年,到目前为止,已经多开垦了数万亩的良田?”
吴鹤年连连点头,他记性好,将准确的数字说了出来,总计多开垦出来三万三千四百二十三亩。他道:“双城周近多山,多开垦出来的农田中,梯田占了五分之一。原本是树林、森林的,占了五分之三。
“从山上及森林里砍伐下来的林木,一则,东边海湾的造船千户所,需要木头甚多。二来,城中民居搭建、城外屯田军营地的建筑,也都需要很多的木头。三者,与别的地方交通贸易,增加衙门的收入,换来钱财,又可更好的发展经济,建设地方。
“还有五分之一,来自毁于兵火的荒田,或者一直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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