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断袖吧!》第14章


“有话便说,哭什么哭!”
宋茜突然颇为大声地说出这句让她惊愕住,半天没回过神,这不是她熟悉的宋公子……
一阵气恼的情绪袭来,宋茜只觉得眼前的女人无比烦人,撂下一句“算我自找没趣。”扭头便要走,谁知衣袖却被人紧紧拽住。
“我……我有了,有了你的孩子。”
章红素粉白的脸已经一片通红,就算她已算不得是女孩,面对这种事还是会羞涩非常,初为人母,她首先想告知的便是孩子父亲,想和他一起分享喜悦,想……
“孩子?哪来的孩子?”宋茜眉头紧锁,先是回问一句,紧接着想到一处脸就绿了。
“我叫你喝的药你没喝!”
愤怒在疯狂累积,这个蠢女人居然敢坏他的事!大家公子就算在外面偷食也都会有所防范的,至少不能多出这种私生子啊。
一开始他确实防范的紧,事后都会哄着她喝避孕药,但时间一长看她还算乖巧地服用药就没有再紧盯,只嘱咐她每次要记得喝“补药”,不然于身体有害。
是的,他一早就骗她说避孕药是“补药”让她一直喝着,这个单纯的女子也一直很听话的,没想到这次却坏了事。
章红素脸色登时煞白了,“宋郎,你……为何如此生气?”
第22章:命当如此
那些补药她喝着很苦,前几日便耍性子没喝,想来不过是补药而已,她喝与不喝应当是没有大碍的。却不想宋郎居然如此生气,是她做错了什么吗?难道……
宋茜吃人似的眼神却很明白地告诉她,这个猜错没有错。
“原来我一直吃的药是避子药?你竟然如此狠心么?”难怪他总是要看着她喝药,难怪他一听说自己有了不是高兴而是怀疑和愤怒。
话已至此便没必要再掩饰,宋茜索性收了强压的耐心,面色凶戾地道:“那又如何?难道我还能任由你生下孽种不成?还是你想借这个种进我宋家的门?我告诉你,即刻把他打掉!”
章红素颓然瘫软在地,亲手编织的梦在自己面前破碎成粉末。她想埋怨宋茜的无情,想哭诉自己悲苦却在触及到宋茜冰冷的眼神退缩了。
似乎她的乖巧很好地取悦了宋茜,让他难得地将凶狠的神情收了收,换做安抚的笑,他俯身拉起章红素,放柔声调说:“乖,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保不齐哪天我高兴了还能抬你进门当个姨娘,到时候要多少孩子没有?我现在让你打掉也是为了你的名誉着想啊。”
还是那个缱绻温柔的模样,他上挑的眉眼似乎还溢满深情,当年她便是狠狠栽在这个陷阱里的,直到今日她才看清楚眼前这个人。
她木然地点点头,心里早就翻江倒海,面上却诡异地平静非常,像极为乖巧的样子,但仔细看她眼底似是酝酿着未知的风暴。
宋茜没有留意到,也可以说他根本不愿花更多的心思去留意,他只想尽快处理这个心大的女人,今日有些匆忙,明日一碗绝对能除掉她孩子的药当然会让她喝下。至于那些承诺,那不过是哄女人的手段而已。
像他这种出身富贵的大家公子难免有心大的女人奢望从他那里得到不该得到的东西,他又不蠢,就算处处留情也断然不会污了自己的名声!
所以这女人断然不能活,不止她肚子里的孩子……
为了不惊动她,宋茜难得耐心地哄劝了好一会儿,直到章红素平静下来才施施然原路离开。
章红素第一次没有送他到门口,而是坐在床沿发呆。
爹说的对,这个男人不值得托付!
可为何她的泪水就再也止不住呢?
她不是生来便不拘小节的女子,她也是被深闺礼教教导出来的闺阁女子,之所以和一个男子厮混不就是因为爱嘛。
是的,章红素不得不承认自己爱这个男子,虽然他薄情之极,翻脸不认旧情。但心之所向便是如此难以控制自我,她痛苦地趴在床沿,直到双臂麻木到完全没有知觉。
不觉间天竟已大亮,一夜之间她和宋茜从相识到相恋到相依,皆恍如隔世。
章府最近的气氛很怪异,章老爷成日不着家,小姐自被锁在阁楼后似是消减了很多,镇日郁郁不得志,再好的事也难博她一笑。
老爷本是最疼小姐不过的,但想到她闯的祸便难提起心情去看望她,只嘱咐丫鬟小心伺候着,小姐现在不再是一个人,她身体又是那般虚弱,当万分小心地照料着。
芙蓉是章小姐的贴身大丫鬟,小姐的一应起居都必须经她手,这个性格爽利中带着细心的女孩一直能将小姐周身的事安排的非常到位。
今日她同往常一样端着洗漱用具去阁楼,用随身携带的小钥匙打开锁,唤了句“小姐,芙蓉来伺候您更衣。”
屋里没人应答,这也正常,最近小姐心情不佳,鲜少搭理人,别说是他们这些下人,就是老爷来了小姐都未必搭理,因此她没察觉任何不对。
但当她撩起重重纱帐露出房内之景时,“哐当”一声巨响,芙蓉惊恐地尖叫一声,随后狼狈地奔出这个恐怖的屋子。
风掀开粉色纱帐,一个被拉长的人影在其中若影若现,一具青白着脸的女尸随着风缓缓飘荡……
不多时屋子里便挤满了人,有人唏嘘,也有人惊恐,娇美的小姐此时俨然已成了一具死尸,有胆大的家丁攀上柱子将被挂地过高的小姐放下来。
用一面草席铺在床板上,一片薄薄的白布将小姐的尸身盖好,此时往日伺候着的丫鬟已然开始轻轻啜泣。
红素小姐往日性子最是随和,待他们下人也是最宽容的,她不似老爷那般严厉对待下人,倒是常常从自己父亲手里救下人,久而久之在下人中的声望便极高。
哭的人中当然不乏真心为小姐之死难过的,但也不缺怕因小姐的事牵扯到自身的人。
不管是真哭还是假哭,当老爷到来的那一刻一切都静止了一瞬。
章老爷蹒跚着步子缓缓走到床前,剧烈颤抖的手艰难地掀起白布的一角,顿时老泪纵横。
“红素啊,你怎么这么傻,那个小子有什么好?为了他你竟然如此不孝!”
又是恨又是悔,恨莫挽青勾地他唯一的女儿无辜丧命,悔的是他当时狠心要断了她的念想说的话,没想到困住她的脚,没能锁住她的心……
你是不是在怪爹狠心拆散你们?我的好女儿,爹要是知道你如此刚烈就是让那,毛头小子当了上门女婿又如何,又何苦害你无故害了性命。
“都给我下去,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下人们便鱼贯而出,给这个痛失唯一孩子的爹一点空间。
他抚着女儿乌黑的鬓发,心里眼里的泪似是根本止不住,没想到我章某老来的下场便是孤独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妻和儿接连离开自己?难道是他前世造的孽?
突然他的手一僵,刚才他居然发现在女儿的发里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扎他的手!
红素一身素衣,乌黑的发更是只由一根普通簪子固定,又何来坚硬的物事?
“来人!来人!人都哪去了!”
老爷独自呆屋子里和小姐亡身相处,下人怎会全然放心,便有两三个稳妥的家丁一直候在门口。原当老爷要待很久的,没想到才一刻不到便如此焦急地唤人。
当家丁匆忙地进入屋子时,老爷的双目已暴怒到充血,衬着他枯瘦的身体愈发像个鬼魂。
他阴惨惨地说:“昨日是谁值班的?”
下人面面相觑不知老爷为何突然这么问,但很快推出一个瘦小的男子,男子有些年纪了,少说也有四五十了,他胆子很小,被老爷一瞪就趴到地上再也不敢抬起头。
章老爷说出的每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的,“说!昨晚可听到小姐屋里的动静?”
那个瘦小的老家丁吓地尿都快出来了,“小……小的,是,是院门口值夜的,昨夜……昨夜,确实,确实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可怜他一把年纪还要受如此惊吓,不说老爷往常便严厉非常,就是光他一个棺材铺老板的身份都足够吓人的,往日都没有下人敢离他近些。
今日出了这事他们早先就猜到老爷定不会放过他们这些值夜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一幕会来的如此快。
他都快哭了,老爷可千万别怀疑小姐之死和他有关啊,他就是一个外院守夜的能听到多少动静呢?再说,小姐不是自己吊上去的吗……
章老爷沉着脸再问了一次,“你当真什么也没听到?仔细想想,倘若漏了任何一点细节我都能叫你下去陪伴素素!”
瘦小男人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才迟疑地说:“似乎昨晚的风尤其大,吹地窗户纸沙沙作响……”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昨晚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了,昨晚就和往常一样安静,除了风大带点还真没什么特殊之处,连所谓的女子自尽前的哭啼他都没有听到。
章老爷听到此处没说话,挥手让人带他下去,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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