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倾天下》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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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座山林的某处,一个粗鲁汉子背着一个女孩,没命似地撒腿狂奔。
“喂喂!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闭嘴!要不是为了救你这婆娘,哪会死这么多弟兄?”
“……”女孩趴在大汉的肩头,呆了半晌,神色一黯,“我也不想啊。”
“你不想?我还不想呢!”
“……”女孩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大汉停下了脚步,“你哭什么?俺铁牛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大的婆娘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你!你再哭,再哭就把你扔在这里喂野狗去!”
女孩吓得慌忙止住了哭声,看着大汉,嚅嚅问道,“你……你老大?他是谁?”
“什么?你是他的婆娘,你不知道他?”
大汉的话乍一听,倒还找不出什么可辩驳的,竟是把女孩说得脸一红,“谁是谁的婆娘啊?”
大汉不理,自顾向前跑着。跑得累了,就停下休息会儿,却从没想到把女孩放下,看得女孩竟是咯咯娇笑起来,心道,这人倒是有趣得紧。女孩又问,“你老大到底是谁啊?”
大汉挠了挠头,憨笑道,“都是以前叫顺口了。俺以前的老大是梁山好汉头把交椅,江湖人称‘呼保义’宋公明,现在的老大就是御赐的什么大总管谢垩。”
“啊!是木头派你来救我的?!”
……大汉牛眼一翻,“你这婆娘竟敢喊我老大是木头,信不信爷爷砍你两斧头!”
女孩笑了,“你砍了我,回去怎么向你老大交代啊?”
“这……”大汉又是一阵挠头,“你这婆娘还真是罗嗦,都快赶上俺军师哥哥了。”大汉说到此处,竟是双眼微红,忍了再忍,也没忍住眼泪。
女孩大奇,“你怎么哭了?男子汉怎么能哭呢?”
“谁说俺哭了?俺是想起了俺宋江哥哥,俺军师哥哥,还有山上的好兄弟……”
“你想他们,可以去找他们啊,却哭什么?”
“你懂个鸟,他们都、都已经死了。”大汉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女孩被这个纯朴汉子的率真惊呆了,半晌才道,“对不起。”
……大汉一抹眼泪,“没事了,我们快走吧。”
“谢谢你救了我。”
“说什么谢啊?你是我老大的女人。”
女孩微一脸红,“我叫赵橘,你呢?”
“俺是李逵,你就叫俺铁牛吧。”
第五卷 奇耻 第三十三…
李逵当日与董平、张清遭到埋伏之后,李逵带着百十个手下只顾拼死冲杀,无奈对方人数实在太多,根本就没机会抢回公主。李逵杀得性起,竟是失了方向,回头身边的士卒早已经失散,也寻不见董、张二将,无奈落荒而走。蒙面人与沈中群的人马都忌惮李逵的悍勇,竟不追赶。
李逵慌不择路,却是一路向北而行。颖州、唐州一带多是连绵山区,李逵在山里兜了数日,竟仍是不忘记追寻公主的下落。谢垩出发前,有言在先,务必在不伤两国和气的前提下截下公主。可是先是大理的队伍遭到了袭击,公主被抢走;后来又遇到了埋伏,损折无数,李逵窝了一肚子气,只管在山中胡打瞎撞。这日,中年人带走了主力前往柳家集,恰巧被李逵撞见,本待上前厮杀,突然却是念叨起了公主下落,竟隐忍下来。
李逵等蒙面人走远,慢慢沿着马蹄印一路追寻,竟是被他找到了山洞。中年人急欲得到兵书,只留下了五个手下看守公主,根本就没想到会遇到李逵这么个煞星。黑旋风操起两把板斧,摸进了山洞。山洞中的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么隐秘的地方会被人找到,仓促间应战,早就被李逵砍翻了两个,其余三人大惊失色,撇了赵橘来与李逵硬憾。这可正合了李逵心意,暴吼连连,以一敌三,最终毙敌。
赵橘看着满身血污的李逵,却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恐惧,临走前撕下蒙面人的衣服,为李逵包扎好伤口,这才跟着李逵出了山洞。李逵嫌赵橘柔弱,便背在身上,撒开双腿,匆忙离去。
赵橘问李逵要去哪里,李逵哪知道,索性在山里呆了这么多天了,对不少地方竟是熟稔,四处找些野味来吃,倒也饿不着两人。赵橘少女心性,既然李逵奉了谢垩的命令,早晚就能与谢垩碰上,至于以后,却是早已经拿定了主意。
再说谢垩,在山洞附近找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线索,只得返回,途中却失去了那小股蒙面人的踪影,暗自诧异。谢垩回到柳家集,却见张清揪了一个人带到谢垩面前,谢垩仔细一看,竟是吕定。
谢垩大疑,“你怎么出来了?”
吕定面如死灰,听得谢垩所言,似乎象是认识自己,顿时浑身剧震。
中年人要挟吕家子弟的那一幕,张清并不知情,奇道,“大人认得此人?”
谢垩点点头,“他怎么在这里?”
“噢,我们帮着乡亲们料理了死去的村民之后,就分头巡视四周,却被我在草丛中逮到这厮。这厮鬼鬼祟祟的,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把他带到村里,谁知村民们指着他的鼻子骂不绝口。我寻思着,这厮兴许和蒙面人有所勾结,就让人看管起来,不想大人却回来了。”张清说着,不忘狠狠地给了吕定一脚,疼得吕定翻滚起来。
谢垩走到吕定跟前,冷哼道,“你怎么出得南山?”
吕定本来编好了一大套谎话准备蒙混过去,可是谢垩一提“南山”二字,顿时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南山?”
谢垩冷笑,“偏许他人知晓吗?快说,你怎么出来的?”
吕定肥胖的脸都快扭曲得不成样子了,此时支吾了半晌,才道,“我与老爷子一同进得南山……”
谢垩一听那位老人,顿时肃然起敬,更想到吕定的无耻,重重地哼了一声。
吕定吓得又趴在了地上,“我们一进南山之后,山里的树都象是活的一般,无数幻象丛生……”
“幻象?这也是你能懂的?”
“这……这是老爷子说的,老爷子告诉我,那是幻象。”
谢垩心中暗叹,怒道,“老爷子那时候还不忘记你,你这个吕家的不肖子孙!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吕定黯然,痛哭流涕。
谢垩恻然,没心思看他在这里哭个没完,恼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老爷子人呢?”
吕定又是一阵哭泣,“我们一进南山,那些恶人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他们就挟持着老爷子,要他带路……竟是遭了陷阱,多半难以幸免……”
谢垩火往上撞,一把揪起吕定的衣领,“那你怎么没事?是不是你……”
“不不……我怎么敢对他老人家下手?”吕定慌忙否认。
“哼,你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谢垩想起吕定那副丑恶嘴脸,更是鄙夷。
吕定尴尬地一愣神,“我是自己逃出来的。”
“胡说!你有那个本事?”谢垩依稀记得南山阵中竟象是传说中的“太极图”,相传是姜子牙的师兄南极仙翁的独门秘技,岂是吕定一个凡夫俗子能轻易走出?
吕定又重复了一遍,“我确实是自己走出来的。大人有所不知,我这人别的没什么本事,惟独有一样,鼻子特别灵敏。村里人都知道南山的古怪,轻易都不敢接近,只有我敢去南山。”吕定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全靠这瓶子里的东西。”
谢垩接过小瓶子,打开瓶塞,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这是什么?”
“我自己炼制的药物,我一路沿途偷偷地把瓶子里的东西涂抹在经过的树上,我就是闻着这股气味走出了南山。”
谢垩不由得多看了吕定几眼,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个心思,倒是小觑了他,“不是说阵中有幻象吗?”
“我闭了眼睛,就凭着留在树上的味道,走了出来。”
谢垩奇道,“你这么溜出来,竟是没有人察觉?”
“我一个普通的山里人,又无拳脚,也不知山中的秘密,他们根本不会管我。而且那时幻象已生,我见机得早,只顾闭眼闻着气味出阵,多半是没有人发觉。”
谢垩点点头,目光冷峻起来,“吕定,你可知罪?”
吕定慌忙匍匐于地,“草民知罪。”
谢垩唤过张清,“村里必有族老,把他交给他们本族,生死不论。”
张清提起吕定便走。
谢垩遥望着南山方向,悠然神往,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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