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倾天下》第303章


小宫女青涩可人,忽闪着大眼睛想了想,“回陛下,娘娘日间体乏,曾于凤辇小憩。醒来之后,竟是精神颇佳,奴婢也不知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赵构微有遐思,和香的睡姿是赵构怎么看也都看不够的,与普通人大有区别。和香睡着的时候,习惯用双手而枕,慢慢地,手臂受到压力而渐疲乏,自然垂下,娇艳的面容上总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就是这种微笑,在雪白的玉臂的掩映下,足以令赵构痴迷。昔日唐明皇戏谓贵妃杨玉环“海棠春睡”,相比之下,赵构可是决然不信杨贵妃能有如此韵味。
赵构忙问,“娘娘起了吗?”
小宫女小声答应,“不曾。”
果然赵构的眼睛一亮,竟是忙不迭甩脱了手中的笔,兴冲冲而来。
和香命人准备了许多膳食,又特意命小宫女不着痕迹地诱赵构而来,听得门外值殿太监的唱喏,匆匆躺回床上,罗裳轻解,春意撩人。
赵构轻声摒退左右,慢慢地走到床边。
和香身上仅披了件轻纱,曼妙的身材完全展露在赵构的眼前:右手为枕,左手自然地垂在身侧,胸前的丰满玉兔,受到手臂的挤压,竟是撑开了衣襟,嫣红顿现!
赵构饶是见惯了女人娇俏模样,此时仍然不由得惊艳不已,凑到了和香耳畔,轻啜耳珠,“爱妃,爱妃……”
“嗯……”和香娇慵地微微侧身,呢喃着,却把手臂一甩,勾在了赵构的脖子上。
赵构无奈地坐在龙床,不偏不倚正巧迎上了和香最傲人的胸脯。赵构再也忍不住,缓缓捻动……
“嗯……”和香装睡,如何还能抵挡这样的挑逗,轻嘤一声,紧紧地搂住了赵构,“陛下,您又来偷袭了!”
赵构佯怒道,“胡说,这不是你让人请朕前来用膳的吗?”
和香眨了眨眼睛,嘴角含春,满是笑意,却道,“臣妾是让小蝶来请陛下,可是您偏偏放着这一桌的山珍海味而不顾,却来打搅人家歇息,难道臣妾身上,竟是比这山珍海味更有诱惑力吗?”
赵构哈哈大笑,“爱妃岂不闻‘秀色可餐’吗?自古风流君王皆不能免,可见古之人诚不余欺也!”
和香心喜,忙下得床来,就于桌案上,摘了粒水果,放入赵构的嘴里,“甜吗?”
赵构的心思全然不曾离开过和香的身体,含混地应着声儿,一双大手却在和香身上四处游走,惹得和香娇声不断,更是激起了男人无边的欲望。
方欲入巷之间,和香却突然黛眉轻蹙,竟是微微叹了一声。
赵构大疑,倒也未急着用强,忙问道,“爱妃似乎有什么心事?”
和香呆了呆,却又摇了摇头,“没有。”
赵构越发奇怪,“爱妃在宫中时日匪浅,应该还算顺心吧?今日怎么突然……”
“金陵虽好,却不及苏杭。臣妾素闻杭州盛名,恨不得其便而往,憾甚。”和香懒懒地腻在赵构的怀里,喃喃道,“妾闻昔日西子曾泛舟于湖上,若能得西子之姿,方足慰怀。”
赵构还是没弄明白女人的心思,乃问道,“爱妃既有此意,朕明日便与爱妃一同去杭州,如何?”
和香又是一声叹息,“臣妾蒲柳之姿,怎可与西子一争容颜?三年色衰,届时陛下却又不知投向了哪宫粉黛!”
赵构这才明白,不由得搂紧了女人,宽慰道,“爱妃在相州陪伴朕的时光,是朕毕生最快乐的时光,怎忍相弃?”
“当真?”和香的妙目之中竟隐然有泪光闪烁。
赵构指天而誓,“朕若有负爱妃之深情,必当天……”
和香慌忙吻住了赵构,情动。
半晌,和香泪流满面。
赵构正欲措辞安慰,和香却道,“不如我们把都城迁到杭州去吧?”
“迁都?!”赵构迟疑了。
和香正色道,“金陵虽得大江天险,但始终与北岸一江之隔,若被鞑子占领了上游,顺江而下,金陵必危。杭州乃吴越之会,自古繁华,且进退有据,实乃建都的最佳地点。”
赵构惊呆了,他没想到和香居然有如此见地,而且和香的核心依据却是从安全为出发点,可谓字字珠玑。赵构思量再三,竟是正合心意!赵构把和香左右打量,却是看得和香好一阵娇羞,“陛下,臣妾妄言,若有不合情理之处,还望……”
赵构长笑而起,“爱妃之言,甚合我意!”
和香窃喜,却是埋怨赵构刚才故做姿态,慌乱急切之间,竟是轻轻地在赵构的肩头咬了一口……
缠绵。
赵构问,“迁都之事,朝中必有震动,却不知当谴哪位卿家担此重任呢?”
“义父谨慎持重,可当此任。”和香轻启贝齿,说出了本意,“大学士谢垩可掌后宫。”
第六卷 新秩序 第四十…
和香极力为张邦昌谋求差使,这一点本无可厚非,但是和香要求让谢垩象在汴梁一样职掌皇宫事务,而且大有拉近赵构与谢垩之间的距离之意,这让赵构非常突然。说到底,赵构贪恋于和香的身体和热情,但是平心而论,和香的容貌和手段远非可以用倾世倾国来形容,至少和香并不能令赵构完全迷失到情欲世界之中。比如,就在这个皇宫里,至少还有一个人在赵构的心目中的分量超越了和香,那就是韦后。
赵桓可以荒淫到极至,趁隙纳父亲的妃嫔为己用,但是赵构不可以,因为韦后尽管不是赵构的亲生母亲,但是二者名义上却是真正的母子。饶是如此,韦后在赵构的心中的地位,仍无人可以撼动,即使是和香也不能。
因此对于和香的话,尽管是在纵情的余韵之时,赵构仍然有足够清醒的头脑去分析和香的建议。赵构笑道,“朕就依爱妃所言,擢日即命‘国丈’负责迁都事宜,如何?”
国丈?和香微怔,旋即欢呼一声,“多谢陛下隆恩。”
对于最亲近的人,赵构向来都没什么架子,不管是什么身份。此时虽然位及九五至尊,对和香却从来没有摆上什么尊严,这也是令谢垩尚存的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谢垩虽然与赵构的关系仅仅保留着表面上的和睦,但是赵构在更多的场合还是把谢垩当成了自己的义弟,七分假意中尚有三分真情。赵构搂紧了和香,“快告诉朕,是不是谢垩这小子许了你什么好处?你竟如此向着他?”
和香心头狂跳,瞥眼一看赵构,却看不出深浅,慌忙否认道,“陛下以为,以谢学士的为人,会来求我吗?”
赵构摇头,微微一叹,“他若肯迂回变通,恐怕早就离朕而去,抑或朕今日也未必就能位登大宝。”
和香在赵构身上花费的心思,绝非常人可以想象。赵构这一番飘飘然的话语也许可以应付别人,但是和香却是不信。和香若有所思,勉强道,“原本臣妾顾念当日在相州,后在东京汴梁宫中,多蒙谢学士照料,今陛下得应天命入主江南,宫中连个可以说些体己话的人儿都没有。谢学士是陛下的义弟,人前人后也没尊我一声‘嫂子’,臣妾铭感,故而……既然陛下另有打算,臣妾便无多言。”
和香的这番话,竟是于情于理,滴水不漏,赵构倒没了应对之言,稍稍有些不自然。
和香暗笑,却是趁热打铁,又道,“臣妾妄言,还请陛下恕罪。”
赵构忙笑道,“爱妃何出此言?谢卿家与朕情同手足,朕这就派人去江淮请谢卿家,还有他的那些个红颜知己,一并前来,与你也好有个伴儿。”
和香先是呆了呆,马上反应过来,吃吃娇笑道,“臣妾终于发现,原来陛下居然还打上了坏主意!”
“坏主意?”赵构老脸微红,没错,他可不是念叨着张钰这小丫头吗?
和香却以为赵构以谢垩宫刑之身,竟是想把谢垩的女人悉数接纳,殊不知他身边的女人,打的竟是那个假受宫刑的更“坏”的坏蛋!
和香和赵构各有心计,却又不得说破,相视而笑。
是夜,赵构因“痼疾”,终未能尽兴。饶是如此,寝宫内异声彻夜。
张邦昌摇身一变,成了国丈,兴冲冲地领了圣旨,负责新都城的修建,一时间权势日隆。修建新都的巨资,一大半都是出自怀庆,为此谢垩着实肉痛了好一阵子,虽然奉旨入宫以后,每日都与李纲等重臣劝谏,怎奈赵构一意孤行。而且赵构的理由,从战略上来说,并非无可取之处,相比较而言,谢垩当初的构图,一切都把赵构定位在当时那个锐意进取的九皇子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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