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倾天下》第355章


次日,龙王挨到巳时方布云,午时发雷,未时落雨,申时雨止,共降雨三尺零四十点,改了一个时辰,克了三寸八点。
雨后,龙王化为人形,径直去那袁守诚的卦摊前,一口气将卦摊砸了个稀烂,还要袁守诚立即滚出长安城。可袁守诚只是安静地看着龙王打砸,末了冷笑一声,说道:“我小小卦摊不值钱,只怕有人犯了死罪尚不自知,我认得你,你不是什么白衣秀士,你是那泾河龙王,你私改时辰,克扣雨量,犯了天条,明日恐难免一刀!”
泾河龙王这才慌了手脚,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连忙跪倒在地,求袁守诚救命。
袁守诚叹道:“求我无用,明日午时三刻,你该被魏徵处斩,那魏徵是当朝丞相,你若能在唐王处讨个人情,尚有生路一条。”
泾河龙王拜谢袁守诚后,匆匆赶到皇宫,直待到子时,唐王李世民入梦之后,它才潜入李世民梦中,口中直叫:“陛下,救我!”
唐王吃了一惊:“你是何人?朕当救你?”
龙王道:“臣乃长安城外泾河龙王,陛下是真龙,臣是业龙,臣因犯下天条,当被陛下贤臣魏徵处斩,故来拜求,望陛下救我一救!”
唐王见它苦苦哀求,心生恻隐,便答应了它:“既是魏徵处斩,朕可以救你。你放心前去。”
龙王这才放心,叩谢隐去。
唐王李世民从梦中醒转,思量龙王所托,想来想去,决定明日将魏徵留在身边一日,不放他出宫门半步,应可救下那龙王。
翌日,唐王退朝之后,独留下魏徵一人,宣上金銮,召入便殿,先议安邦之策,再论定国之谋,拖到巳末午初时候,见魏徵有些坐立不安,唐王暗笑,又命宫人取过棋枰,要与魏徵纹枰论道,魏徵不敢不应,只能谢了恩,与唐王对弈。
魏徵棋力高强,唐王本意却只是拖延时辰,厮杀至中盘,唐王已呈败象,不由低头陷入长考,待到唐王拈子落枰,再抬头望向魏徵,魏丞相却已伏在案头,呼呼酣睡。唐王笑曰:“贤卿真是匡扶社稷之心劳,创立江山之力倦。”
唐王任其盹睡,更不呼唤,眼见午时三刻已至,想那泾河龙王,应已逃过一劫。
忽而伏案之魏徵,额前汗珠密布,神情微有焦躁,唐王恐因天热,心疼贤臣,便亲自为魏徵打扇,凉风徐来,魏徵密汗顿收,睡得甚是沉稳。
突闻朝门外有人大呼小叫,唐王起身观看,却是徐茂功,秦叔宝等人,秦叔宝手中提有一物,见唐王在此,便将那东西掷在地上,那东西滚到唐王脚边,竟是一个血淋淋的龙头!那龙头须发戟张,一双眼还未闭合,正正瞪着唐王。唐王吓得后退,惊问:“此乃何物?”秦叔宝答道:“千步廊南,十字街头,云端里落下这颗龙头,微臣不敢不奏!”
魏徵被喧闹声惊醒,步至唐王身边,俯伏在地道:“臣该万死!适才晕困,不知所为,望陛下恕臣慢君之罪。”唐王道:“卿有何慢罪?且起来,但看这龙头,却是何说?”魏徵仍伏在地,并未起身,说道:“此龙是臣适才梦中所斩!”
唐王闻言大惊:“贤卿困睡,并未见动身,更无刀兵,如何斩却此龙?”
魏徵答道:“此龙犯下天条,当被臣于今日处斩,臣虽身在君前对局,却梦离陛下驾云提剑追斩此龙,谁知孽龙仓皇逃窜,一时竟追不上,臣正心中焦躁,幸有陛下为臣打扇,借那三扇凉风,臣撩衣进步追上孽龙,手执霜锋一举斩下龙头,那龙头就此滚落虚空。”
唐王心中一时悲喜不一,喜者,有魏徵如此能人豪杰相助,江山岂有不稳之理。悲者,梦中曾许救龙,岂知竟致遭诛,魏徵更是借自己三扇凉风之力才斩了龙王。无奈,唐王强打精神赏了魏徵,众人散去。
入夜二更时分,唐王竟听闻宫门外有凄惨号泣之声,惊恐之余,唐王朦胧睡去,谁知梦中那无头的泾河龙王,提着血淋淋的首级,扑到唐王身边,擒住其手直呼其名:“李世民!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亏你允诺救我,不救也罢,怎还助那魏徵追斩我?快快出来!与我到阎王处说理!”
唐王有口难言,惊的汗流遍体,怎也挣不脱龙王纠缠,大叫一声有鬼,方从梦中醒转。至此连续几日,唐王夜夜被龙王鬼魂惊扰,竟落下脉弱体虚之症。
唐王病重,鄂国公尉迟恭与护国公秦叔宝入宫探视,得知寝宫门外,入夜就抛砖弄瓦,鬼魅呼号。二将军劝慰唐王,秦叔宝道:“陛下宽心,今晚臣与敬德把守宫门,看有甚么鬼祟。”唐王准奏,二人谢恩而出。
当日晚,两位将军各取披挂穿戴整齐,金盔银甲,威风凛凛,持剑举斧在宫门外把守。一夜间,竟再无半点响动,唐王因此安寝无事。
虽有二位将军把守,皇宫清静了几日,但唐王终究不忍二将辛苦,为难两人夜夜守候,便寻那丹青妙手,将尉迟恭秦叔宝披挂在身的真容绘于宫门之上,前宫门从此夜间无事。
秦桧听完这个故事,大感惊奇,疑惑的问道:“先生讲的明明是仙神一说,如今我大宋朝虽然拜得天神,然却始终无一天神降临,不是本官怀疑先生本事,但若与那袁守城一比,先生是否有点自傲了,好歹他能引起这样的事情发生,竟让那唐皇李世民寝食难安,人生能有如此,足矣,足矣啊。”
“老朽今日之所以会讲这个故事,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大人与那故事中的一人很像,只是结局不同罢了。”
“哦?何人?大人莫要说本官就是那渔夫吧,呵呵。”秦桧笑着说道。
“大人取笑老朽了,老朽要说的是大人就像那故事里的魏征一般,必会败相!”太白金星含颚笑道。
“什么?先生此言果真?莫要拿秦某开玩笑,这个玩笑可不是随便就能开的,当朝宰相李纲瞬间罢相,如今相位悬空,不少人对那位置可是图谋已久了,本官可不敢贪图那烫手的山芋,惹来非议,先生在秦某面前说说也罢,切不可到手相传,否则你、我都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既然秦大人不信,那老朽今日就破例替大人沾上一卦,便知。”
“如此甚好,今日先生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官可不罢休了。”
“那是自然,不仅如此,老朽还会将大人的一生都会步步道出,也好让大人心里有所了解,如此可好?”太白金星笑着说道。
秦桧皱了皱眉头,这秦中似乎十分自信,那他是否知道自己的那些秘密呢?心下虽然如此想来,但仍然面不改色道“那就请先生行事吧。”
太白拿出三块铜板,又拿出一个竹筒,将铜板放置竹筒内,开始摇晃,最后一定,拿出铜板,运用手指拨弄,皱了皱眉道:“想不到,想不到啊,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秦大人好本事,不仅他日位居相位,更是执政一十九年,实乃千古未有啊。”
“哦,先生为何如此一说?”这下引起了秦桧的好奇心里,每个人都有梦想,平民希望重磅登科,报效朝廷,而身为朝廷官员,则想着升官发财,秦桧也不例外,他对相位自然是窥视已久,然他资历尚浅,尚无法真正进入那政治的最核心地带。此刻听得太白一言,心中一喜。
“秦桧,秦大人,徽宗政和五年登第,补密州教授,曾任太学学正。北宋末年任御史中丞,与徽宗、钦宗一起被金人俘获。但是老朽奇怪的是为什么大人一人得还,其他人却仍然承受着金人的折磨呢?莫不是大人有什么特殊本事不成?”太白故意问道。
“大胆刁民,这个问题本官难道还要和你解释吗?皇上已经知道本官的一切,小小刁民竟然敢如此质问于本官,找死。”秦桧见太白竟然真的算出了自己的一切,心中大慌,这要是传出去,他还不小命不保,对太白也动了杀机。
“哈哈,老朽不过是算出你的前世今生罢了,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将来吗?”
秦桧微微眯起双眼,大有深意的看了一下太白,“说下去,本官倒想知道你到底都能算出什么来。”
“也罢,也罢,反正老朽今日难逃一死,告诉你也罢,你不过是金人的走狗,你之所以能回来,完全是金人安排的,因为你不过是我们大宋的卖国贼,你回来就是为了夺得大权,削弱我宋朝实力,让金人挥军南下,你想知道你的将来是吗?我告诉你,你是可以为相没错,执政十九年,没有人可以撼动你的地位,直到你死去,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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