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神》第81章


幸好刚才脸上抹了一层泥,挡住了热水,不然定要把我毁容了不可,估计等好了后胸口也会留下一大块疤,
阿杰丢下绳子,用火光一照,是《阴宅九书》!虽没认出我是谁,但马上向书扑将过来,大声喊道:“阴宅九书!”
我虽然胸口疼痛无比,但是神智还是很清醒的,绝对不能让阿杰得到此书,不然他会做尽坏事,挖坟掘墓,盗财挥霍。于是我紧紧得护住那本书。
“白老大,快!宝贝在这里,有了此书,王公贵族的大墓,就随手能盗了!”阿杰双眼放光,精神异常激动,失心疯一般,看来是被钱财迷了心窍。
白老大一听,立马窜了过来,就要夺书。此时蒙面人正和阿虎阿豹斗得正烈,肯定不能过来帮我,
我死死地抱住那本书不放,一时间我们三个满身泥土污渍,虽有伤在身,疼痛难耐,但此时也顾不得了。他俩身体孱弱,眼球浑黄不清,一看就知道纵欲过度,力气并没有我的充沛。但是时间长了,我怕终究抢不过他俩,于是心中一凛,就算将书毁了也不能让他落入阿杰之手,不然后患无穷。
趁着自己力气还盛,将书用力拧撕了过来,扔向正燃的锅火之中,阿杰和白老大不禁都惊叫一声,破口恨骂了几句。想伸手去拿,但是火堆正旺,手非被烧焦不可,阿杰不知从哪里找了个长竹竿,就要挑打出来。
“呼噗”一声,只见一只手将书死死地按向火堆里,燃得正旺的火炭,立时将书淹没,再也不好挑拿了。我一看是林老鬼,他好像对热有免疫一样,现在他的手整个都在火堆里,看来是想让那本书烧尽,再把手拿手来,白老大和阿杰顿时惊呆了。
“老东西,滚开!”阿杰用力一脚踢向林老鬼的胳膊,希望他能松手,但是一脚下去纹丝不动,摆出一副与此书共存亡的架子来,阿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尴尬得站在那里。
“这一切由我而起,便由我而终吧!”林老鬼不用腹语,改用正常声音说话了,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我再一看斗篷,咦?不对,这斗篷怎么也是这么眼熟,这不是我上山时穿得那件袍子吗?就是煞阵主人黑脸老头的,他还拿这东西罩过我的头的。
先前林老鬼一直用头罩护着面部,加之夜黑,看不清其长相,此时他狼狈不堪,头罩褶皱变形,露出脸来,我一眼看过去,心中一惊,怎得会是他?
我大吃一惊,这不是老郎中吗?
我一下懵了,接着便是一连串的问号,他是怎么说腹语?他的手怎么会不怕热水,不怕火烧?
原来师傅是想吓走这些坏人,才故意假装认识林老鬼其人,林老鬼是否还在人世尚且不知,怎么会突然来这呢?
阿杰和白老大一看再不把书拿出来,这一切都白费了,于是拽住老郎中的腿,硬生生的把他拖拽到了一边,老郎中乱抓乱扑,很是狼狈,手好像也已经被烧焦了,原来他的手并非是不怕火的。
阿杰用棍子将火炭拨打开,挑出还未烧尽的《阴宅九书》,将火踩灭,我一看那书还剩下一小半,然而阿杰像如获至宝一样,将还有余热的书,马上揣进了怀里,看都不舍得看一眼。
阿杰和白老大虽只得半边书,但是眼中还是露出兴奋而贪婪的光芒。他俩相视一眼,眼神顿时陡变,杀气逼人,不谋而合,看来定是想出了什么坏点子,我们就怕要遭殃了。
阿杰和白老大并未向我们发难,而是操起家伙,悄悄地绕到蒙面人后面,看来他们要先去解决掉蒙面人这个劲敌,剩下我们就好对付了,我闷哼一声,想要提醒蒙面人,但他斗得正酣,没有在意。
如果四个人一块对付蒙面人,他都难以应付,况且现在又偷袭。我捡起地上的白石佛,瞄准阿虎,他的体形较肥,目标也较大,用力投掷过去,阿虎正急于打斗,一时没注意,恰巧打在他的下体,阿虎惨叫一声,双手护住裆部,跌倒在地,在地上打起滚来,惨叫不止。我一时感觉出手有点太狠,这万一把他打出个好歹来,我岂不害了他一辈子?
此时蒙面人斗势正盛,见突然倒了一个,惊得“咦”了一下,“唰唰”几刀抢攻,阿豹连连后退,一下也不敢去接。而蒙面人则不想错失机会,攻势越来越强,我心想这才是正好汉,能把机遇牢牢的抓在手里,不让它轻易溜走,胜败也往往就在此一个细节上,转瞬即逝,抓住则成,失去则败,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再强势也会落得霸王一样的下场。
蒙面人抢攻之时,完全没有顾及到脑后还有两个坏蛋,只见阿杰眼露凶光,咬着牙,邪恶地冷笑一声,道:“去死吧!”抡起一根棍子,狠狠地朝蒙面人后脑上砸去。看来力道着实不轻,蒙面人闷哼一声,“扑通”一声狠狠地倒在地下,头上顿时流出鲜血来。阿杰“嘿嘿”满足地笑了几声,样子极是恶心,刚才我的愧疚之心,一下散去,剩下的只是怒火和仇恨。
蒙面人互不相识,拨刀相助,这份情义很是令我感动,如倾盖之交、君子之谊。此时我怒气直顶脑门,就感觉一股气流要顶出来,脑袋就要爆开一般,但是好像被一股绵绵之力压抑住,这股力量虽然柔和但好似连绵不断,将我的狂躁之气压得一点没有踪影。此时我才恍然大悟,这股绵绵之力是师傅身上才特有的,原来师傅将一种说不清的力量转到我身上了,所以才得以压抑住我体内的那股邪气。
我现在虽然满身是伤,但是为了蒙面人的这份情义,为了师傅舍命相救,我一定要拼一把,还没等我站起身来,阿杰过来一脚将我蹬了过来,恶骂道:“猪!”我此时没有躲闪,硬硬地顶了上去,阿杰就好像跺到了一块石头上,身体被拒得一个踉跄。
阿杰吃惊地看着我,我阴冷地一笑,脸上的泥化开了,样子应该也挺吓人,此时心中只想着给蒙面人、给师傅、给二妹报仇,任你是何等恶人,今天我也要撕你一块,此时只有仇恨,别的一切都放下了,心中信心百倍。人被逼急的时候就什么也不怕了。
阿杰的眼神马上回归到原本的邪恶,一股寒气逼来,而阿豹和白老大也围攻过来,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就要和他们拼个死活。
突然一股刺耳的哨声响起,这声音穿透力极强,仿佛要把耳膜鼓破一般,外面虽然还下着雨,但我估计这声音准能传到半山腰。
我一看原来是老羊倌趁我们打斗时不注意,自己把绳子挣开了,这哨音便是他吹的,见他把手放在嘴里,手势诡异,恐怕这活儿是专门练的,不然怎么会这么不同寻常的响。
我光顾着看老羊倌了,阿杰和白老大阴险地抢了过来,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无从还手,有几下打到我的头上,任我头再硬,也抵受不住,胡乱抵挡几下,无济于事,头上不时挨了几下闷棍,便也像蒙面人一样晕了过去。
等我悠悠转醒,见自己躺在一居室内,不见有人,烛光摇曳,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很是虚弱,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抬起头来发现胸口上全是鹅蛋般大的水泡,很是骇人。鼻端不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这香味好熟悉。我周围看了一下,竟不知现在身置何处,也不知道师傅、香儿、老郎中现在怎么样了,蒙面人脱险了吗,只感觉眼前昏蒙蒙一阵眩晕,忽然听几声低沉的闷吼声,我心中一喜,不用看便知是白狼,它怎么会来在这儿?
它见我醒了,走了过来,我本想伸手摸摸它的头,它却把嘴里叼的东西放在我手里,我拿过来一看,里面有吃的,还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凑到鼻子那闻了一下,便知是治烫烧的草药。
我拿过草药本想抹在胸口,可是需得先去掉上面水泡烂皮,才能再生出新的皮肤来,不然时间长了容易溃烂感染。可是我每抬一下头便感觉后脑千斤般沉,许是被打得太重了。挑开一个水泡,累得满头大汗,很是费劲。白狼见我活动困难,轻轻跃上床来,趴在我的胸口,用舌头把水泡舔破,烂皮也随着揭掉了下来,白狼的舌头像肉刷子一样,生满倒刺,锋利的很,但力道却恰到好处,没碰到一点肉,不一会便清理干净了。我躺在那里,心里美滋滋的,很是感动,忽然又有几分失落,世间的人有几个能比得了畜生,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狗不嫌家贫,从一而终。野鸡弃卵如家常便饭,所以世人皆鄙之。
烂皮褪掉,我往上面抹了些药,感觉舒爽无比,疼痛之意顿消,心想过不几天又能活蹦乱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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