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神》第86章


说妹子回来了?”钱老爷子脸色一沉道:“我说阿南啊,你莽撞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啊?看不见有客人吗?”
那人见我一惊,道:“原来是你!”
“什么你你的,多亏这位小哥,要不咱们永远也找不到昭娣了!”钱老爷子语气中有责任之意,对我竟如此客气,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就说不用这么麻烦吗?那白老虎有什么好怕的,下次让我遇见我去结果那东西!”年轻人闷闷的道。
“哎呀,此事不能如此逞匹夫之勇,白老虎黑白两道,我们斗不过他,他来提亲,聘礼当时仓促之下收了,而后假让昭娣突然暴毙,幸亏这药架势才瞒得过他,现在若让他知道,岂不惹恼了这阎王。”钱老爷子一脸愁容直跺脚。
“哼!这个王八蛋,欺男霸女,下次我非得整死他。”阿南狠狠地道。
“先让昭娣洗洗换件衣服,去去晦气,在屋里别乱出来了。”钱老爷子交待着,接着问道,“对了,老先生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好多了,不过看样以后是不能用了!”阿南道
“是啊,烧成那样也难为他了,他是咱们家的恩人,要好生照料才是。”钱老爷子嘱咐着。
突然门外传来几声咳嗽声,这声音怎么这般熟悉,转头一看,我霎时呆在那里,竟是老郎中,胳膊耷拉着,香儿正搀着他,。
老郎中见是我,忙过来道:“阿良,你怎么到这了!你的伤怎么样了?哦,对了,听说昭娣这孩子回来了?”样子很是关切。
昭娣便将他的一路的遭遇说给了他听!老郎中道:“昭娣这般完好归来,真是大喜啊!”
老郎中看了看我的烫伤道:“好的挺快吗!”
我点点头,关切地看着他的胳膊,老郎中兀自看了一眼,坐了下来,眼神浑浊,仿佛又想起了往事,道:“这都是我自己种下的罪孽,几年前,我带着香儿住在这青头山下,悬壶济世,本来过得挺好,但后来遇到了白老虎,当年这小子聪明能干,我本以为给香儿找了一个好的归宿,可谁知这小子发迹后,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拈花惹草,而且心狠手辣,香儿气不过……”
说到这里老郎中便停了下来,香儿好像不愿提及往事,便推脱出去了,老郎中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香儿的脾气你们也知道,他把白老虎最宠的那个给毁了,白老虎才把她的脸给弄成这样,这事总归还是怨我,当年看走了眼,后来香儿便上了山,跟着阿良的师傅清竹。”
我此时才知道师傅名叫清竹,至于这事怪罪于谁,总是说不清,怪白老大为富不仁,也许更加合理。
老郎中看了看我,接着说道:“后来我上山去寻香儿,后来才知她在清云道观里。清竹当年救治过我的手,便假以找她叙旧为由看看香儿,希望她早日跟我下山才好。后来清竹的师兄清云,在外云游回来,见我频频来此,便生疑心,我自知不能再在这里,便下山去了,希望他们二人不因我而产生了隔阂,但是我思念香儿心切,便常常上山采药时看看她,可是后来还是被清风发现了。后来他二人大吵一架,清风便离开了,把清云道观改成了隔云道观。他走之前竟设了一个大大的局……”
老郎中咂了口水,接着说道:“他自知精通五行八卦之理,便设了第一道卡,八卦双连岔,他知道清竹也解不开,有意将她困在第一道卡里。山中原本有一羊倌,清风教他驭兽之术,将远近的狼群招来,唯他所用,阻断上山之路。狼群多是相互残杀,选出新的狼王,但还不是甚和谐。狼就是狼,怎么可以和人比呢,此为第二道卡。山脚处有一煞阵,是一黑脸老者所有。四周村民便传言此山闹鬼,更不敢走近了,此为第三道卡。总来说是想防我和清竹相见,羊倌应该知道这八卦双连岔的口诀,才能上山给他们送些吃的用的。这就形成了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局面。设计的甚是巧妙。后来阿良父子来了……”
老郎中看了看我,接着道:“我没想清风竟是这种小气之人,虽有绝艺在身,可是心胸忒也狭窄,我思念香儿心切,又气不过此事,便放出谣言,说此山有宝,想让人破了他的三个难题。可是这些年来,没有一人能上得去,但阿良父子为寻医来此,竟阴差阳错地上去了,后来我跟着阿良,上山去寻香儿,竟遇上白老大……”
老郎中看了看窗外,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一切,突然转头向钱老爷子道:“你可知有会腹语之人?”
钱老爷子一笑,道:“这腹语听说早就失传了,我小时候见过杂耍跑乡的人会这种技术。是外八行的人。”
老郎中道:“呵呵,早些年,有一人牵着个猴儿找我,给猴儿看病,我本以为这人拿我消遣,牵了畜生找我瞧病,我便没搭理他。后来那人软磨硬泡,说拿一门手艺给我交换,我问他是什么手艺,那人口微张,用胸腹发音。我好奇心大起,便治好了那猴儿的病,他便教了我这门手艺。那人便是外八行里的耍行。”
钱老爷子恍然道:“原来如此!”
老郎中看了看自己的手道:“老辈们留下的东西,却认为他是糟糠,真是暴殄天物,现下我手已残,本想着下山有针灸去除阿良的哑疾,可是现在也无能为力了,不过这腹语之术,可以尽数教你!”
我心中一喜,想到如果能学会这手艺也是大幸啊!
老郎中接着道:“这东西以胸腹发音,气为主,音为辅,听起来虽然沙哑粗厚,可是如果学好了也是不错的!不过也要费一番苦功才行。”
我点了点头示意定要苦学。老郎中接着道:“那日我寻香儿不见,不经意间发现被一群人抓去了,一看来者不善,便跟着他们进了道观,见他们行出歹事来,又不能上前相帮,惭愧不已,心想这一切都是由我而起,我本来欠着清竹一只手,现在还她吧,心生一股傲气,于是在左手上敷了麻药,心想装神弄鬼一下,看是否能将这帮人吓走,可是没成,阿良被打晕之后,羊倌唤了狼群来,白老虎和阿杰一看形势不妙,将野猪推了出去,顿时被狼群撕成了碎片,他们吓得服起软来,跪地求饶,我们本不想饶他们,可是他们哭哭啼啼样子甚是可怜,便心生善念,便同意放他们下山,可谁知阿杰竟突然发难,拿着把刀指着阿良师傅的喉咙作为人质,可是狼毕竟是狼,他们直接朝阿杰扑了过去…”说到这里竟哽咽住了。
听到此处我心头一震,感觉口干舌燥,不敢想像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老郎中眼中忽得扑朔下几滴来道:“他便葬在青头山下!”
此声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我呆了半响,什么也不知道了,什么也听不见了,天旋地转,世间的一切都好像浮动起来一般,一颗心空荡如雾,仇恨?悲愤?酸楚?伤感?
“太爷您慢点?”门忽得开了,进来一老人,脸如死灰,形容枯槁,但是腰杆笔直,气势不怒自威,我正眼一看竟是岛上的太爷,后面点头哈腰地跟着的便是狗子。
他进来后在房内环视了一圈,眼里努力含着泪花,抬了抬头生怕泪流下来,轻声道:“带我去见她!”
钱老爷子刚起身问道:“这位……”,老郎中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陡变,拽了拽钱老爷,以示不要多嘴,也不敢与太爷的双眼相交,低着头便引着太爷出去了。
老郎中将我们引至师傅的坟前,我心中一酸,下巴一紧,悲从中来,呜呜大哭起来,心中念得便是师傅点点滴滴,眼泪犹如决堤之洪,喷涌如注,太爷转头看了一眼,摸了摸我的头,道:“好孩子,回去吧!”
狗子招呼我们回去,只把太爷留在这里,钱老爷子指了指太爷问道:“这?”狗子转头看了一眼,小声说道:“走吧,太爷的脾气就这样!”
我们回到钱老爷家,狗子道:“这几天太爷心神不定,那天喝茶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将碗里的茶水吹了出来,太爷忽得大哭起来,将茶壶砸得粉碎,痛苦失声说她走了,便带着我急匆匆地赶来!”
原来太爷早已知道有此变故,老郎中双眼无神,只是哀声叹气,心里定是不住责怪自己。
深夜,我没有入睡,两行泪不自禁从眼角滑落,心中酸楚难当,于是披着衣服,蹲在院内看着月亮,伴着泪水,月儿慢慢得变大变模糊。
我不自禁来转悠到师傅坟前,突然听到一阵怪叫。
我潜隐到不远处,看看是什么东西这般牛哞,见一人跪在坟前,捶胸顿手,哭声悲切入骨,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震苍穹,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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