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美人歌》第33章


而她身后卓文君大笑不止,最后笑得眼泪都滚落下来,在早上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没有掉一滴眼泪,此时却哭的很放肆。她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终于无法欺骗自己,而要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来面对曾经爱到骨子里的夫君了吧。
她回信给他,只有一个字:迎。
于是又过了没几日,司马长卿气度从容带着一车礼物回来了。
卓文君和他携手走过院中的那条长廊时,风吹花落,她莫名其妙地笑着问了一句:“长卿,记得我们初见时你弹得那首曲子真是好听,是叫做《楚歌》吗?”
司马长卿愣了一下,失笑回答:“不是,是《雉朝飞》,夫人这么聪明竟然也把泾渭分明的两首曲子混淆了,真是不该。”
她点点头,低声说道:“是啊,我这么聪明,竟然还认错了,的确不该。”
……
话说谢茕歌和顾西决两人没精打采出了城之后,天空果然又开始雷声大作,狂风不止。
突然好像是响起了什么,谢茕歌瞪着他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这回穿越之后,不管你穿成什么货色,都给我记着,不能怂!绝对不能怂,要是完事之后让我知道你又怂了,我打死你。”
顾西决郑重地点了点头,把“不能怂”这三个字深深地映在脑子里,然后拍了拍胸口回答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怂。”
谢茕歌放了心,对这么听话的顾男神越看越顺眼,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仰头看了一眼即将落下来的神雷,她叹了口气,拉着顾西决的手拍了拍,慈祥而怜悯地说:“总是让你跟我一起挨雷劈,小伙子受苦啦。”
顾西决看了一眼被她拉着的手,温柔地笑了笑,安慰道:“没关系,我愿意。”
“轰隆!”
他说完这句话,便被一道神雷击中,浓烟滚滚。谢茕歌诧异地瞥了他一眼,总觉得这话说完就是一道雷感觉画面很有针对性,但不容她多想,眨眼之间也被一道神雷击中,消失于这片土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怂这是一个点……我在考虑要不要下个故事让男女主滚床单……大家能接受么?
正经的历史君来打酱油,卓文君和司马相如这么出名我就不多做介绍,就多说一下有个读者说我黑司马相如,我来解释一下吧。
司马迁在《司马相如传》中写道:临邛令缪为恭敬,日往朝相如。相如初尚见之,后,使从者谢吉。吉愈益谨肃。
注意这个“缪为恭敬”四个字非常值得玩味,所谓“缪为恭敬”,就是故意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姿态。王吉县令为什么要装出这副毕恭毕敬的姿态每天去见司马相如,然后司马相如不见他?要知道王吉和司马相如是非常好的挚友。后面接着又写“令有贵客,为具召之,并召令”意思就是卓王孙听说县令有位这样神秘的贵客,便设宴去请那位贵客和县令,然后“卓氏客以百数,至日中,谒司马长卿。长卿谢病,不能往。临邛令不敢尝食,自往迎相如。相如为不得已强往,一坐尽倾”这段话大意和文中写的一样,大家都明白的,注意那个“相如为不得已强往”中的“为”字,“为”者“伪”也,即司马相如故作清高,假装不愿去赴宴。
这一段看下来很明显司马相如这次临邛之行,绝对不是一般的探亲访友,而是有备而来,王吉也在帮他造势,从之前拒绝见面还每日越发恭敬地去求见开始就在制造新闻热点,吸引卓王孙的眼球;果然,这出戏引得王孙总上钩了:亲摆家宴宴请司马相如。赴宴之际,他又“千呼万唤始出来”,吊足了卓王孙的胃口,哄抬了自己的身价。
那么他们做这么多铺垫是为了什么?很明显是为了在卓府弹那首《凤求凰》勾引“极好音律”的卓府千金,当然他也不是无缘无故就要勾搭她的,原因很明显,《史记司马相如传》记载:梁孝王卒,相如归,而家贫无以自业。《汉书司马相如传》:梁孝王薨,相如归,而家贫无以自业。这两本重要史书记载的内容完全一致,都说司马相如从梁孝王游宦归来后,家贫无以自业,家中穷困,没有谋生的手段。
而且《百家讲坛》里河南大学王立群教授在讲述史记汉武帝之《情变之谜》时,也正式翻案司马相如爱情佳话,指司马相如对卓文君劫财又劫色,有兴趣的姑娘可以看看,我也是这个观点的。
好多话呀,至于卓文君那三首诗,第一首诀别书我倒觉得没什么槽点,第二首《怨郎诗》显然与卓文君无关,“百无聊赖”一词在卓文君死后数百年才出现,且当时转世这一说法并未流入中原。数字诗应该是宋末以后出现的,因为那是元曲风格。第三首《白头吟》一直有争议,不过我还是比较支持是后人附会的,因为白头吟是很明显的成熟五言,而汉代成熟的五言绝对没出现。
不过看个小说而已,大家也不必较真,喜欢历史的随便看看,不喜欢的无视唠叨的作者君就好,么么哒!
☆、半面妆(上)
南梁承圣元年冬夜,寒风呼啸,江陵皇宫某处宫殿内原本十分安静,忽然殿门被人推开了,夹杂了一片风雪吹进来。
“娘娘,圣上来了!”
那名宫女脸上表情说是欣喜也不对,说是羞怯也不对,说是哀怨更不对。
总之古怪得很。
而宫女口中的“娘娘”此时正坐在梳妆台边拿着眉笔描眉,神情分外专心认真,听了宫女这句话也不过手停了一下,随即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宫知道了,出去候着吧。”
宫女偷偷瞟了一眼她的妆容,连忙应了声低头匆匆出门去。
若是在以前,宫女见到娘娘在圣上来之前这么用心地整顿金钿描眉绾发一定高兴得不得了。那时候娘娘貌美异常,一笑千金,深受还只是湘东王的圣上宠爱。但偏偏娘娘心高气傲,对圣上的五官很是看不上眼,自打天监十六年十二月嫁过来之后便一直冷漠对待,对圣上从来不肯有半分上心,更别提为了迎接圣驾而特意打扮了。这也直接导致了即便南梁后位空悬,身为湘东王妃的娘娘在圣上称帝后也只被封为了徐妃。
这倒不是说圣上长得丑,相反的,圣上长得十分潇洒,颇有儒雅清隽之气,才华举世冠绝,只不过——圣上瞎了一只眼。
不是骂人,是真瞎了。
所以娘娘觉得嫁给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委屈了。但现在不一样,现在宫女见到娘娘坐在梳妆台边便一阵心惊胆颤,究其原因还是在三个月前,不知娘娘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圣上来之前画了一个奇特的妆容,只画了半边脸,发髻也只梳半边,另一半便将长发披下来覆盖着,看上去虽然美艳却十分怪异。
圣上见她终于肯打扮一下自己来面对他了,原本还挺高兴,可是这妆容太奇怪,以至于圣上问了一句:“爱妃因何只画半面妆?”
于是娘娘微笑了一瞬,竟然回答:“圣上一目一渺,臣妾画半面正好够看,画多了岂不是浪费?”
后果可想而知,圣上就是再喜欢娘娘也忍不住勃然大怒拂袖而去,这一去就是一个半月没来过。一个半月后再次驾临,这回可倒好,还没踏进宫门呢,就见到娘娘标新立异的半面妆明晃晃地出现在庭院里,唇角带着讥笑。
圣上毫不犹豫直接转身就走。
现在圣上总算肯不计前嫌来看娘娘,结果……宫女敢肯定她看得十分清楚,娘娘刚才的确只画了半边脸。
“徐妃……”
萧绎挥退众人独自踏进殿门来,看着犹自对镜梳妆的女子半眯着眼神情莫名地叫了一声,她总是喜欢这样藐视他的威严,给他难堪,不管在任何场合下。仿佛揭露他的伤疤,让它血淋淋地暴露在阳光下她就会很开心似的。
她从来不顾及他的感受,现在他是帝王,是一国之君,是一朝天子。
徐妃对着镜子又画了一会儿才满意地放下眉笔,起身转过头来对着萧绎露出惯有的讥笑:“圣上你看,臣妾可美?”
“美则美矣……”
那半面美丽的妆容成功点燃了萧绎的怒火,他胸中气闷起来,忍不住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满脸寒气地狠声道:“你真当朕那么好脾气吗?忍了你一次又一次,徐妃,你不要逼朕!”
他力气用得很大,徐妃只觉一阵刺痛席卷而来,但她仍然讥笑道:“圣上何出此言?若是觉得臣妾哪里做得不对你就说出来,臣妾一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嘶啦——”
萧绎气急,直接大力一撕,便将她身上华美的宫装外袍扯落在地,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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