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第109章


开了手。
墨恒在他松手之后,迅速往旁边一闪,离开他十多丈,然后再不理睬他可怜巴巴的注目,只是向虎玄青歉然一笑:“让玄青道兄担忧了,小弟无事。我父离开后,小弟就被这位前辈护着游览洞天,至于这位前辈所说的‘道侣’二字,小弟至今都没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边千鱼和尚立马嚷嚷,却无人理他,只有苏廷皱着眉看着虎玄青的脸庞神色。
虎玄青深深吸一口气,听着墨恒的解释,心中舒缓下来,同时也突然有些尴尬。
因为就连他虎玄青自己都不能解释,他刚才突然出手,到底是因为担忧墨恒遭受迫害,还是纯粹因为心里那莫名涌起来的近似于酸怒的妒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千鱼和尚从未对墨恒做出过有害举动,那他虎玄青为什么动杀招?
当下也不再看千鱼和尚,目光不由自主地黏在墨恒身上,负手点了点头,掩饰着那不知从何处起,又不知往何处落的酸意和尴尬,淡淡笑望着墨恒,负手安然静立,宽厚的肩头和提拔的身体都如山砫一般稳重不移。
乍一看,虎玄青似乎与往日没有不同,依旧是这般沉稳干练、潇洒从容。
苏廷却看出不同之处,胸中突然对墨恒产生无比的嫉恨,正是旁观者清。
墨恒比苏廷更加敏锐百倍,自然也看出虎玄青的微妙异样,一时间也是微微沉眸。
自从幻境之后又分开,他与虎玄青只见了两次面,这是第二次。上一次没来得及和虎玄青细说什么,他就被墨云书带走。这回再次见面,却因为千鱼和尚而激发出了意外,其中微妙,他洞若观火。
“玄青道兄没有经历过情爱之事,幻境那一场孽缘,应是他初动情怀。我本来还以为,他凭着化神高阶的道行,只需过些时日,就能将这种事情轻而易举地处理,或是彻底压下磨灭遗忘,或是干脆与我挑明。但是,我却没想到玄青道兄竟然也会有这番外强中干、扭扭捏捏的时候……”
墨恒想着,胸中一时有些冲动,却又按捺住。转念考虑到现在正在进行的报复计划,若是去放开手脚地追求虎玄青,他的报复计划必须停止。二者不可兼得。
但他的计划是他前世今生两世的怨恨,那怨恨犹如附骨之蛆,灵魂之毒,一日不除,一日不安,无可原谅,无可释怀!若继续留着那恨毒不理,只怕以后修道都会滋生心魔大患!
何况,他已经将报复计划完成了最艰难和关键的一小半——
墨云书对他越来越看重,甚至有些微妙情感正在滋生,不管是不是像他猜想的那样——乱…伦,别人或许赶不上来,墨云书却绝对肆意而为——日后都必定会是插入墨云书心口的一把利刃!
梁弓宜也被他玩弄感情、捆绑肉体、肆意亵…玩,以梁弓宜冰冷心态,即便仍是暗中算计什么,也必定被他在心中留下极深的刻痕!更何况他还跟踪梁弓宜,而后收获了“须弥宝镜”……
这些报复计划都已经悄然进行到这种程度,前世的恨毒,今生的不甘,都在以一种让他无比快意地形势发展着,难道就因为遇到虎玄青,而生生地打住?
墨恒脑中念头飞速旋转,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前前后后想了这么多。
“你们暂且在这里休息。”
墨恒打住念头,向吴刚、夜图、后峰等四人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看向虎玄青,“玄青道兄,你和千鱼前辈的事情只是误会,现在小弟有话想和你单独说一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虎玄青点头,暗暗运功平复心境,他见墨恒对千鱼和尚厌恶不喜,心里的怒意和杀机早就消去了九成九,哪还愿意与这深不可测的和尚拼死拼活?当即平和地笑道:“自无不可。”
墨恒便伸手一引,然后率先遁起,飞到百丈之外。
虎玄青也是身形闪动地紧紧跟上。
再说后面,后峰自从落地就专注地看着墨恒,心中的火热和崇拜无以言表。
但墨恒对他们说话时,后峰赫然发现墨恒对他与对吴刚等人没有什么不同,不禁失落和讪讪,便低头不言不语。他只是墨恒的“炉鼎”,勉强算是“男通房”,按照世俗的说法,连个“妾”都算不上,更何况墨恒也从未真正要过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开始被墨恒选中为“炉鼎”时吓得厉害,后来被墨恒肆意玩摸了一次,心思竟突然不受控制地产生了变化……
后峰心里乱糟糟的,转头看向百丈外的墨恒,只觉自己是泥沟里的癞蛤蟆,在仰望天边的逍遥的云朵。
墨恒根本没去注意后峰,他和虎玄青飞离百丈后,站在一起,闻着虎玄青那让他熟悉到骨子里的清新温热的雄性气息,心中一跳,有些口干舌燥,之前想说的话莫名的不知如何开口。
虎玄青更是如此,现在是他们经历过幻境后,分别以来的第一次单独相处。
这个时候,他们之间的情绪是确定了也明白了的,比最初离开幻境时还要复杂。
因为当时刚刚从幻境中醒来,他们都是茫然、尴尬、装作若无其事,还没来得及深深细细地思量自己该如何对待幻境中那场爱得让人窒息的孽情;而现在,他们分开后显然都有时间去想清楚,弄明白。
墨恒怎么想的,虎玄青一无所知,只自暗暗烦闷叹息,却压不住内心那种根本没有头绪去抑制的感情,他如今才是彻底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从前了。
虎玄青道心清正,处世成熟,情感却还懵懂,沉吟着不敢率先开口,只专注地注意着墨恒。
墨恒敏锐地察觉出他的不安,刹那间忽然豁然开朗一般,看向虎玄青的眼睛。
虎玄青眼眸一缩,迎着他的注视,刚才对千鱼和尚的勇猛果决和往日里对待旁人的爽朗潇洒此刻一下子一消而空,以一种公事公办的爽朗姿态地问:“贤弟有什么话要说?”
墨恒笑了笑,仍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眸中的微光暗暗涌动,深深舒了一口气,说道:“请玄青道兄将你我二人周围封锁住。”又转头对千鱼和尚道,“前辈自重,非礼勿听。”
远处千鱼和尚面上显出委屈,健壮的体魄仍旧衣衫褴褛地展示着好身材。
墨恒却理也不理。
虎玄青没来的时候,墨恒被千鱼和尚百般□,眼中看到的都是千鱼和尚精壮的肌肉线条、结实有力的臂膀胸膛,还有那任君采撷的憨厚儿郎姿态,食色性也,墨恒喜好男儿的性色,当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这和尚倒也颇为诱人可口”的念头。
但是现在虎玄青一来,千鱼和尚的身影就像是被阳光驱除的糟粕残雪,在墨恒眼中再没有了存在感——所谓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说得夸张了些,但道理还是这个道理。
虎玄青的父母是修炼得道的人与虎,混合的血脉让他取父母之优,面庞轮廓刀削斧凿,五官端正深邃;身形也是高大硬朗,英武挺拔,精壮却不夸张的形体,举止之间稳重潇洒。
再看行事百般无顾忌的千鱼和尚,墨恒眨眼间越发不待见起来,甚至玩笑般地闪过念头:“这秃驴罗哩罗嗦个没完,脱光了卖弄风骚也比不上玄青道兄衣冠整齐的万分之一……”与这念头相应的,却是幻境中,虎玄青精壮的身子赤…裸,在他身下粗喘,羞赧地迎合他的冲锋的火辣画面。
但之所以想起那画面,不只是因为情…欲,情…欲之事他墨恒经历得还少吗?
他和虎玄青之间,除了幻境恩爱孽情之外,更多的、更让他墨恒看重的,是那种稳重可靠的信任——当初在秘境无人处,经历过幻境爱情之后,虎玄青对他俨然变成了无私的关怀爱护,就连先天灵宝这种至高之物到手之后,都没有一丝半毫的与他相争之意,反而顾虑周全的叮嘱他保密和炼化。
对于修道者来说,还有什么比这种考验更加难得?
十几年的相爱,是他们本性的演绎,是幻境,非幻觉,不是玩笑一场,谁都不能忽视。
那种直问本心的爱情,最是纯粹,没有瑕疵,对墨恒心扉的冲击,根本不是梁弓宜的欺骗和虚假能够相提并论的。
至于虎玄青又如何看待那场孽情,墨恒扪心自问,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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