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风》第161章


就算历史上严嵩还有将近十年的权势如何?就算你权倾天下又如何?我乐天未必就怕了你,历史早已经模样全飞,老子压根就不是什么蝴蝶,老子我早就已经是洪荒猛兽了,有了老子的加入,你这首辅未必就能安安稳稳的再当十年!
小天之前当墙头草,是为了自保不假,但更多的其实他是怕麻烦,觉得没有必要,真是怕了严嵩么?未必!他和徐阶联手,不见得就斗不过严嵩。说句大不敬的话,别说严嵩了,嘉靖想对小天下手都得琢磨琢磨。
实在不行,小天完全可以出海不回来了,在南洋建立一个独立王国,自己当国王去。甚至如果小天作恶的话,他的破坏性可远不是徐海之流能比得了的。
也因此,小天是朝廷中最敢跟严嵩叫板的人,因为他本身就是先立于不败之地的。
小天一句话,菜市场一般的内阁一下子便安静的落针可闻,严嵩的老眼炯炯有神的目光射来,利箭一般的直视着他。
严世蕃可就坐不住了,他早就看小天不爽了,之前赵文华的事情他就把仇记在了小天的头上,后来他为了拉拢小天也算是竭尽全力了,但小天始终左右摇摆,这让近几年无往不利的‘大明第一聪明人’十分的不忿,这下看小天旗帜鲜明的拆自己的台,哪里还忍得住?
当即,严世蕃开口道;“这里是内阁会议,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莫要仗着自己圣眷正隆,就肆无忌惮了!”
小天当然不甘示弱,如果说小天对严嵩还有一点同情怜悯和一丝丝的尊敬的话,他对这严世蕃可就是十足十的厌恶了,这人小聪明有的是,大智慧一点也无,还好意思称自己为大明第一聪明人,呸!第一聪明人明明是小爷么。
严嵩虽然不作为,但很多时候也是不得已,毕竟他摊上嘉靖这么个难伺候的主儿,至少他几乎没有怎么主动的做过什么恶事,除了不该坐在首辅的位置上以外也没有什么大奸大恶,如果不是严世蕃嚣张跋扈的话,他晚年绝对不会这么凄凉。
小天当即还击道:“小阁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也不是这内阁大学士吧,哦,对了,您好像连侍郎都不是啊,莫不是别人叫你两声小阁老,就真当自己是阁老了不成?本侯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咱大明有个叫严世蕃的大学士啊。什么时候工部侍郎也可以在内阁咆哮了?”
“你。。。。”
严世蕃被小天挤兑的满脸通红,却又无可辩驳,他现在的官职只不过是工部的左侍郎而已,本来有机会加工部尚书衔的,却被他老爹给推辞了。也就是说,虽然人人都称他一声小阁老,但那不过是大家对他的客气,真较真儿他这个侍郎还真不是什么多大的官儿”。
严世蕃怒道:“我这个工部侍郎没有资格发话,你这个定远侯就能发话不成?”
哪知小天道:“为什么不能?”
这一句话,不止严世蕃愣了,就连徐阶等人也愣了。这什么情况?侯爵虽然尊贵,但说破大天,也不过是一个身份,半点实权没有,小天这么牛气可不是仗着他是侯爵,那是因为他手里有兵有钱啊!
小天淡淡开口道:“我朝法例,勋贵有参政议政之权,一应军国大事,可以在内阁议政,是不是啊,李大人。”
众人统统都将目光投向李春芳,他是礼部尚书,如果说朝廷里谁对这些事最清楚,无疑就是他了。
李春芳也无语,我这老老实实看戏呢,怎么这战火就烧到我身上来了?
第二百章 争执和办法
这李春芳是个老实人,老好人,平日里没什么主张,虽说入阁时间比徐阶还早,但却心甘情愿但把次辅但位置让给了他,平日里能不多话就尽量不多话,如果不是用得上,几乎都让人想不起来这么号人,反正首辅和次辅怎么商量我就怎么干,被人戏称为泥朔阁老,意思是他这个大学士,当的就跟庙里菩萨一样,看着威严,但其实屁用没有。
但他到底还不是个棒槌,稍加思索便开口道:“定远侯刚刚说的,确实说有的,只是,,,自从代宗之后,便形同虚设了。”
他只说了代宗,但众人全都明白了,不就是土木堡之变么。
土木堡之变,应该说是整个明朝历史最大的转折点,五十万大军被消灭,将门子孙陨落无数,连皇帝本人也做了瓦剌的俘虏,从此再也没有了大明的国威,只能在异族的铁蹄之下苟延残喘,这是大明君臣子民心中永远的痛。
要知道,英宗以前,从来都只有大明打蒙古人的份儿的,草原异族根本就不敢靠大明稍微近一点。(实在不明白,像朱祁镇这个逼样的皇帝,为什么会被追封为明英宗,他特么哪里英了,简直就是皇帝的反面模版啊)
但是土木堡之变,对大明文臣集团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勋贵们在这一战中几乎死光,爵位下面也失去了自己的忠诚将士,从此只能沦为空有尊贵名头,其实毫无实权的闲杂人等,文臣们更是伺机攫取胜利果实,把武人统统撵出朝堂,从此开始了大明文强武弱的格局。
因此,小天说的这些,自然也就是土木堡之前的事了。
严世蕃大怒,开口道:“拿着快一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说事儿,也亏你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你马上给我出去。”
小天道:“你管他是一百年还是两百年,法不废,不为空,这条规矩既然没有堂而皇之的被废,自然还是有效的,是不是李大人。”
李春芳是真无奈了,我说你怎么总能把我给扯上呢。只能开口道:“按道理来说,确实如此。”
其实一个谁都明白的道理,土木堡之前,勋贵们手里掌握着大明最精锐的部队,别说大学士了,就连皇帝也多少让上三分,自然要跟文臣分庭抗礼,军国大事上也不可能不让他们参与意见,所以才有了这么一条规矩。
至于之后,勋贵便沦落到宗亲一样的米虫的地步,这内阁自然就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了,这条规矩虽然没废,但哪个勋贵能来自讨没趣呢,也就和废掉差不多了。
但小天不同,他这个侯爵不是他从他老子那里继承的,而是自己挣来的,手底下的军队势力听他的甚至还多于听朝廷的,连军饷后勤都不用朝廷管,可以说,他的势力甚至比当初的英国公还要大上三分,自然有进内阁的底气了。
严世蕃反驳道:“既然如此,你也说了,勋贵只有战事时才能在内阁议政,今天要议的是灾民,难道也跟战事有关么?”
小天找了个椅子往上面一坐,开口道:“当然了,要知道这些灾民大多数可是西北的灾民,其中少说也有一半是军属,现在鞑靼随时可能攻打大同府,万一你把他们撵出去,将士们无心作战打输了怎么办,要是鞑靼破了宣大防线,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你。。。。你。。。。。”
严世蕃明知道小天是在强词夺理,可偏偏人家说的就没有一句是错的,这让严世蕃十分憋屈,恨恨的一甩袖子,就要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小天却不干了,翘着二郎腿,十分慵懒的开口道:“什么时候内阁也有一部侍郎的椅子了?我看还是撤下去吧。”
严世蕃大怒,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跟小天打架了,众人费了半天的劲才给拉住。
这闹剧实在是滑稽了些,严嵩也看不下去了,自家儿子明显不够分量啊,这小天已经成为了又一个陆炳一样的人物,已经不是严世蕃能斗得了的了。
小天今天站出来,严嵩既觉得意料之外,又觉得十分情理之中,这乐天正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这个年纪的读书人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自己骂成老王八蛋一样,小天自己有了根基有了势力,却直到今天有了明确的政见不同才翻脸,说实话,这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睁开稀松的老眼,严嵩开口道:“好了怀贞,东楼平日里娇惯了些,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你也不要太跟他一般见识。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也明白平湖他的想法,我严嵩过了年就七十有五了,就算我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这个时候也该琢磨琢磨身后名的事情了,你们说对吧。
但是不行啊,咱得为陛下着想,平湖说的,我仔细的考虑了,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住不下的怎么办,自古以来,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没房子住,也就算了,如果有人有有人没有,恐怕是要出乱子的,万一要是扰了圣驾,又该如何是好?
只要能拿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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