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三国小娘》第37章


瓦德尔古不停搓关节,对着整理衣冠的赫连窝阔,笑道:“无妨,我早料到今日!我受命来到肤施,就意味着弃子,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可怜老友赫连窝阔一家老小。。。。。。”说完看着老友叹了一口气。
贾日图厉目贾巴尔,贾巴尔一脸无辜,低声道:“手下杀的兴起,没守住手!”
“要杀便杀,与这等不忠不义的卖祖之人有何话说!招降的话,请免开尊口,省的污了本太守的耳朵!”赫连窝阔整理完衣冠,立刻指着达达铁木破口大骂。
劝降的话一下堵回喉咙,达达铁木不禁有些难堪,瓦德尔古笑道:“侄女也不用为难,我们老了,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你们兄妹二人的事情,我们也插不上手,你只记住一条,不论是呼厨泉,还是你,都是我们羌胡的子孙!”
达达铁木想起儿时的点点滴滴,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顿时心有戚戚然,二人明显是呼厨泉放在他们这里的内奸,若是不杀,不足以振奋士卒;杀了,于心不忍!
正犹豫间,两个探马同时来报:“报,左贤王部三千精骑距离肤施不足十里,直奔南门而来!”“报,西门出现三千精骑,是白氐部人马!”
这两个消息唬的达达铁木愣在原地,昨日贾日图还汇报派去接坦塔的人说南边没有发现左贤王部的踪迹,或者说劫走了汉族女人后迅速撤离,怎么突然出现在肤施十里处?
贾日图也似不信,追问一句,方知不误,眼睛一转,对着赫连窝阔和瓦德尔古喝道:“难怪两个老贼有惊无恐,原来呼厨泉早就联合左贤王部、白氐部,一同围攻肤施!”
话音未落,门外冲进来一个鲜血淋漓的血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皮甲划出一道磨损的轨迹,颤抖道:“翁主大喜,旗帅归来!”众人细瞧,却是追击赫连融图库连奴,登时明白,定然是经过一场血战,但显然,众人更在意库连奴说的那句话,实在太令人欣喜若狂!
“旗帅!旗不隆!”
大厅内齐声惊呼,达达铁木欢叫一声,冲出大门,正迎上大踏步走进来的一个大汉,只见大汉年过半百,两鬓已有些发白,暴烈的两眼仿佛一头受伤的雄狮,一身旧皮短襟,正是果园的看门人。
“舅舅!”达达铁木扑入大汉怀抱,哭中带着无限的欢喜,道:“舅舅,你回来就好了,部族有救了!”整个部族的压力突然释放,登时眼泪簌簌直落,贾日图示意贾巴尔,贾巴尔会意,立即将赫连窝阔和瓦德尔古先拉下去看管。
不料旗不隆闷哼一声,捂住肩头,一丝血线飙出,染在少女彩色的头饰上,无奈笑道:“人老了,皮甲也老了,竟然输给一支箭!”语气中仍然是不弱于人。
达达铁木赶紧将旗不隆扶到大厅正中的胡床上,喊人调治,回过身来怒拍案台,冰冷的视线扫向跪在地上的库连奴,道:“你干的好事!”最后一个字,竟挂着一抹血迹,极是骇人。
这旗不隆是原是达达铁木母亲的胞兄,曾是部族第一勇士,颇有帅才,跟随父亲在草原上转战南北,硬是打出一片属地,其后羌渠崛起,礼聘妹妹为夫人,旗不隆一眼看出羌渠的吞并之计,坚决反对,但父亲认为许配给单于,是部族的荣誉,应允亲事,旗不隆愤而离开,秘密躲在果园为部族守卫逃亡之地。
随后羌渠单于被人杀死,老父亲也一命归西,其后妹妹忧思而亡,部族交给达达铁木,少女虽然年岁较小,但破能够团结族人,旗不隆看透这个乱世,中庸也许更能够存活,于是踏踏实实守着果林,直到刘协躲避,赫连融图带人冲入果园。
库连奴心中有愧,正要告罪,旗不隆挥手道:“算了,达达铁木既然激我出来,肯定是部族到了危急时刻,你也不用自责,一切都是我这个外甥女的计策!”旗不隆咳了一口,笑问达达铁木:“是不是?”
达达铁木脸色登时一红,瞪了库连奴一眼,旗不隆猛然拍了一下脑袋,懊恼道:“光顾着高兴了,忘了外边还有一个小帅!”
库连奴献宝一般,迎进来一个羌胡服饰的少年,那少年不卑不亢,从容而入,面目清朗,带着一抹感染人的自信,少女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送去果园的刘协。
少女一时万千感觉集于心头,眼中复杂,嘴上却是极为要强,不觉道:“你,你怎么还活着?”
第四十五章 肤施之战(三) '本章字数:229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07 00:24:33。0'
却说当日果园两军对峙,旗不隆指着塔木尔苍凉一笑,“小塔木,赤膀硬了,敢对我叫板了!”塔木尔定眼一看,顿时讪讪,语言也不连贯,道:“旗不隆,旗帅……”
赫连融图一看不妙,岂容塔木尔胆怯坏了大事,立即提马走近,一语双关吼道:“胡厨泉单于令,谁敢不尊?”一则提醒旗不隆,二则惊醒塔木尔。
果然塔木尔有了反应,展现草原勇士的风采,在马上躬身一拜,道:“旗帅,草原上只有一个主人,就是胡厨泉单于。今日我等奉单于手令,收押汉贼安步,请勿阻拦!”一句话巧妙地辩解了他不是叛逃,而是忠心。
“乱闯者死!”话不投机半句多,旗不隆一挥手,自有手下牵马抬刀,只一坐上战马,气势又是一变,周遭空气凝结如冰墙,那把刀虽是平淡无奇,但冷意迫人,三丈以内敢叫人牙关打颤。
赫连融图冷笑一声,添油加醋讽刺道:“塔木尔,你不会怕了这只褪毛的狼吧,你可别忘了,你可是达达铁木部第一勇士,胡厨泉单于的巡查副使!”
塔木尔张目向赫连融图一瞪,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既然投靠了胡厨泉单于,那就再无反悔的机会,否则在草原上,哪有他立足之地,登时歇斯底里扬天狂笑,道:“旗帅,得罪了!”
草原上的传统,就算是两军对垒,也要用比斗的方式决出真正的雄鹰,脚下的山坡甚是平坦,两军各自退出一箭之地,旗不隆和塔木尔四目相对,战意滔天。
某一瞬间,两人同时大喝一声窜出,走的全是硬拼的路子,两刀相交,旗不隆手腕巨震,细看手中刀,却是缺了一个口子,暗道人老了刀也老了,不过心中战意更盛,不服输的英雄霸气不容他有片刻犹豫,回马举刀,战到一处。
山洞中,伍氏老早就打开密洞,死命推着刘协往里躲,刘协只看到看门人提刀与号称第一勇士的塔木尔战成平手,已然怀疑达达铁木的用心,这个地点,肯定是部族的隐秘之地,从密洞挖出一道通道可以看到葫芦谷,可见部族的未雨绸缪。
“原来委婉的告诉此地主人,部族出事,赶紧出手,在不出来,部族就不存在了!”刘协想明白,趁势抱住伍氏摇了摇头,道:“如果因为躲避而活下来,那么在草原上,我就永远死了!”
伍氏仿佛理解刘协的想法,她的眼睛如同风雨过后的珍珠,灵动而温情,这一瞬间,刘协真想带着他躲入桃花源中,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他默然看着伍氏灵气的双瞳,感觉伍氏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两瓣红唇如泣如诉,突然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心中刚刚有个念头,伍氏早已轻咬嘴唇,先将眼睛闭了,刘协心中一荡,不知这次出去有没有命在,算是预支一点福利吧,轻轻触碰,一丝清香流入口鼻,然后狠心推出伍氏,示意她赶紧躲入密洞内,伍氏却坚定地抱住刘协。
刘协感动于伍氏的坚持,二人从洞中找出十张胡弓,洞口外骄阳似火,马草齐腰深,山路上还有浓密的枫树,叶稠如布,刘协和伍氏隐藏身形,将弓箭固定在枫树的枝杈间,箭头微微露出树叶。
旗不隆与塔木尔两代第一勇士正在比斗,一个下山虎,余威不减,一个上山虎,正当壮年,场中寒光闪闪,呵责、呼喝、兵器碰撞之声摄人心魄,两边都是羌胡儿郎,崇尚英雄的热血男儿,更是激情叫囔,却不曾抬头向山壁上看,让刘协提心吊胆安排了十张弓。
二十回合下来,不分胜负,旗不隆打的兴起,用软布将发麻的手腕缠住,将皮甲甩了,露出黝黑的身板,五十多岁的人肌肉如同钢浇铁铸一般,也不看刀上的成排的缺口,呼啸打马冲出,塔木尔暗暗心惊,手提长刀已觉万斤沉重,但骁勇之心愈加旺盛,高叫一声好旗帅,索性将身上的累赘也取了下来,精赤着上身,拍马举刀冲出,两刀相交,呛啷一声,旗不隆的刀头断为两截,他低头伏身,纵马奔远,塔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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