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生劫》第16章


也不追究月神之事了。”
寒涧闻言忙说道:“天帝。”
“别说了,就这样定了,诸位请回吧!”
悬玠并荒歌道了声:“多谢天帝!”说完便走了。
沥夙接着也走了,沥烟虽然心有不甘,可事情已成定局,只好走了。
待他们几人走后,天帝单手抻着额头,双眼微合,似有些疲倦。
寒涧说道:“天帝,这事儿当真就这样结了?”
天地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严肃:“不然呢?寒涧,难道你还想置她于死地不成?”
寒涧别过头,没有说话。
天帝叹道:“你终究还是后悔了吗?”
谁知寒涧听到此言,猛的转过头来,异常坚定的说道:“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也会这样做的!”
“那你如今为何又非要与荒歌过不去,不还是害怕她发现当年的事来与你为难!当年的事,终究还是你我的错!”
寒涧闻言有些失态,提高了声音说道:“不,不是我的错!是她的错!是她执迷不悟!是她逼我的!”
天帝见他这样子亦是无可奈何,只好说道:“罢了罢了,终归那件事已经过了这么久,从今以后,你也消停些,不要去找荒歌麻烦!更何况悬玠还这样护着她!”
寒涧顿了许久,才说了声:“好。”
天帝根本就不知道寒涧的执念到底有多深!岂是他一句话就能够让他放下的。?
☆、第十七章
? 今日一早,荒歌便去沉华殿向悬玠辞行,沥夙也在,那正好,一道儿就说了。
悬玠此次也没留她,只叮嘱她自己多加小心,说完还在荒歌周身施了一道护身结界,与他自己灵力相通,随后施了一道移形诀,直接把荒歌送回了子桐山,也免得她慢悠悠腾云,她那半吊子的术法,他还真不放心。
沥夙随后打趣道:“哟~竟然舍得放她走,又不跟上去,怎么,想通了,又要做回那个无欲无求的上神了。”
悬玠睨了他一眼,没有接这话,只说:“适才你说的那事,发生在何处?”
沥夙闻言也正色道:“此次出现在神魔边界回魂林中,镇边守将发现异动,这才上报于我。”
悬玠蹙眉:“回魂林,这样看来,此次碎魂片附身的是回魂林林主漆庙了。”
“我还未亲自前去查探,不过回魂林中魔物甚少,修为强大的也只有这回魂林主了,应该是他。”
“看来这次我们要小心一点了。”
“就我们俩去吗?要不要叫帮手?回魂林中虽然妖魔不盛行,但林中布满与神魔相冲的毒障,林域面积过大,犹如迷宫,这也算给神魔边界加了一道天然屏障,而漆庙对此了如指掌,纵是我们,恐怕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悬玠想了想,摇了摇头:“不行,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你,除此之外或许就天帝知道,不能再多加宣扬,不然被有心之人得知,怕是不得安宁。”
沥夙想想也是,随即大笑道:“也好,反正我也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这次就当练练手,更何况,还有咱们上神陪着呢!”
沥夙向来负责神魔两界之事,今日一早,镇边守将前来报备沥夙,说回魂林中突然魔气冲天,又不像是什么魔物破空而出,也不像魔界中人的气息。
沥夙听了之后,心下便有了计较,打发了守卫,便去找悬玠了,这样的情况,定当是那碎魂片没错。
七万年前也不知道寒涧用什么方法让魔尊沧濂灰飞烟灭,但沧濂乃是父神毁灭之力凝聚而成,只有由父神再生神力衍生的悬玠才能将其真正净化,可当年沧濂身死之时悬玠还在沉睡,寒涧也不知道这其中周转。
于是沧濂元神散尽之后周身魔息幻化成七七四十九块碎魂片,分散于四海八荒,若是被碎魂片附身,力量虽可增长数倍不止,但同时会引发并放大心底恶念,怨恨嗔痴,令人绝想不开,继而危害苍生,自身几不可控,因为人是不可能纯善的,心底都会有一些不可外露的情绪,并且一旦入体,除非此身死,否则碎魂片再不会离体寻找下一任宿主。
好在当年悬玠苏醒之后,便知道了这件事,时不时在四海八荒寻找,到如今已经净去四十七块,现在第四十八块也出现了,只是这次好像有点麻烦。
其实悬玠最担心的不是这次,而是那还未出现的第四十九块,那一块属于沧濂心脏部位,后患不言而喻。
悬玠此去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当然不能把荒歌带在身边了。
荒歌回到子桐山,便见浣溪在那里等着,荒歌见着她,笑着唤了她一声便往山中走去,走了一段,去发现浣溪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却见那丫头还在那里巴望着什么。
她只好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浣溪,你看什么呢?”
浣溪吓了一跳,用手指绞了绞裙带,结结巴巴问道:“那个,姐姐,悬……悬玠上神没有送你回来吗?”
荒歌答道:“没有啊,我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浣溪把头偏过一旁,隐了失望的神色:“没,没事,只是见姐姐一个人回来我不放心,所以才问问来着。”
“哦,那咱们走吧!”
二人回到子桐水底离垢府上,见着抚月。
抚月问了问她此去情况,荒歌大概说了经过,抚月听后眉头有些皱。
荒歌见她这样,顿了顿,问道:“大护法,咱们和那寒涧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儿。”
“大护法,我想知道。”
浣溪也在一旁说道:“师父,你就说说嘛,要是没什么大事儿,他怎么会这样对姐姐!”
抚月看着荒歌坚定的眼神,无奈之下,只好说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和你娘亲有关,也和你父亲有关。”
荒歌疑惑:“父亲?为何大护法以前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父亲?”
“你慢慢听我说,当年,你娘亲弥音为我族月神,可族中也只剩我和她两人了,弥音生性活泼好动,常常瞒着我出去,有一次,她带了一个人回来,那人浑身染血,是她从伏地兽口中救下来的,后来弥音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好几天他才醒来,醒来之后,他告诉我们他叫禹徹,是青鸟一族,历来从事于战神麾下,他为了从伏地魔镇守的蒂连湖取得护心莲救他娘亲,可不料高估了自己,要不是弥音恰巧遇见,就要命丧黄泉了,后来他又在谷中休养了半月,这半个月,我看得出弥音对他情根深种,甚至为他去取了那护心莲来给他。
也是,嗬,那人确实温文尔雅,颇有情趣,可是再怎么样却也是败絮其中!他离开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治好娘亲后会回来迎娶弥音,从此二人逍遥一世,弥音当然愿意等,可是等来的却是禹徹的婚讯!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你娘亲那时候已经怀了你!她对禹徹失望透顶,却也没有做其他什么事,待在谷中整日郁郁寡欢,后来有一日她突然要出谷去,适时正值神魔大战,她又有孕在身,我自是不肯,谁知她却趁我不备,施以定身术,她的神力本就在我之上,等我破开咒术已过了一个时辰,我连忙出去寻她,可那是六界早已归于宁静,而我也感受不到弥音的气息,我四处询问,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晃,已是七万年。” 抚月说着这些,眼里氤氲着雾气,语气之中亦是深深的懊悔与悲痛。
荒歌闭上眼睛,似在忍受着什么一样,过了许久,才睁开眼睛,理了理思绪,问道:“那这些和战神有什么关系?”
“我们虽则隐世,但是当年弥音却极为钦佩灵宝天尊的禅道之法,就拜于灵宝天尊门下修习了两万年,而战神寒涧,也是灵宝天尊的徒弟,我时不时去看弥音,一来二去也就发现寒涧非常喜欢弥音,可弥音历来只当他作兄长,并未有其他意思,后来弥音回到窟回谷,他也时不时前来探望,后来他在谷中看见了禹徹,从此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我估计他还是有些怨着弥音吧!”
荒歌点点头道:“也难怪他会不待见我。”
心下又想,因爱生恨吗?这样的爱算爱吗?但是父亲呢,他到底爱过娘亲吗?当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突地她脑子有些疼,又想起了梦里那个女子,说的断断续续的话,所以是娘亲吗,娘亲,你是要女儿平平静静的生活,不要重蹈你的覆辙吗?所以你还是有些怨着父亲吧!她会像娘亲那样吗,不会吧,她也不知怎的,悬玠的脸就这样出现在她的脑子里,而后荒歌微微笑了。
说实话,她和悬玠没见过几次,相处时间也不长,但是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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