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为王》第290章


所以他接下了道衍的天地合,所以他每日里忍着心中的恶心厌恶用旁人的性命练这佛家的魔功。
道衍没有骗自己,近三百条性命的精气神灌注,他的实力已经到了一个自己不敢想象的境界,而且远未到达终点。
可是。。。阵斩十万的鬼神之姿,他。。。信,虽然他不敢相信。
密报上不是提到了什么莫须有的天雷地火?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一定,纪纲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大。。。大人。已,已经都收拾好了。”
屋中的两具尸体被装进了一个早准备好的大麻袋中,扎好了口,三个亲卫正合力抬着往外走,剩下的这个战战兢兢的来到纪纲的身后禀报道。
“嗯。”纪纲闻声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还算脸熟的亲卫:“知道江泰怎么死的吗?”
“回,回大人的话,”亲卫慌忙拱手回道:“因为他坏了大人的名声。”
“嗯。”纪纲点点头:“本官讨厌占本官便宜的人,也讨厌坏了本官名声的。在此之上,还讨厌很多东西,本官一时也说不完全,只能靠你们慢慢去试。”顿了一顿,纪纲忽然一笑:“本官还需要女人,还是一天两个,模样上别太次就行,但要良家的。就交给你去办吧,回头去账房那边拿银子。”
闻听此言,亲卫的脸上先是一惊,转瞬归于平静,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一脸受宠若惊之色,喜道:“不敢劳大人破费,小人家中薄有资财,愿为大人解忧。”
“薄有资财?”纪纲玩味的低头看着脚下的亲卫:“行吧,那你就去办吧。用心做事,本官不会亏待你的。”
“谢大人栽培!”
“对了,”纪纲心血来潮,忽然问道:“为本官做事,总要把名字留下。你叫什么?”
“小人赛哈智,贱名有污大人贵聪。”
“赛哈智,行了,本官记住了,下去吧。”纪纲摆摆手,将赛哈智挥退。
回道房中,躺在绵软的床上,冤魂似乎还未散去,屋中的血腥气依旧浓郁,他也想明白了,覆水难收,事到如今,做好自己能做的,该做的,剩下的,听天由命吧,他好歹也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朝堂的三品大员,就算那东厂要收拾他也不会是件容易事,更何况,若是机缘到了,还不定鹿死谁手。
“要是老天派个神仙下来把那妖怪收了就好了。”喃喃的嘟囔了一声,几度翻覆,纪纲终于沉稳的睡下。
上天的神仙没有下凡的道理,但还未上天的真人却还有施为。
原本龙门铁骑的大营,莫名的,化作了一片红白的世界,营帐落霜,柴木结冰,地上落雪浅薄,缓缓溶化。
多少尸体横陈,不曾瞑目的双目恐惧的睁开,无神而眷恋的看着死前最后的光景。
离着重阳才过去五天,九月十五的清晨,日光昏暗,七星迟落,不吉,主变。
五千马贼远远地未成一个大圈,直径三里,遥遥的围着营中仅存的几个活人,以及。。。一仙一鬼。
一个黑光缭绕的巨大蚕茧,半人高下,其中雾气蒙蒙,雷霆之声涌动。在其周围,男男女女再加上不男不女的,围坐一圈,盘膝,掌掌相接。
沈红仙,古月真,云峥,夜雨泽,柳细枝,苟小云,东方寒该在的都在,独少了一个房天佑以及欧阳,却也多了一个女人……玉生烟。
他们的面色白的可怕,吓人,气息微弱几近于无,七窍血迹犹在,单看这副面相,是活是死真是两可之间。
事实上,他们就是死人,如果不是徐如意还没有放弃的话。
完美至极的玉白肉身透着一股圣洁的光,柔软素雅的一手紧紧贴在云峥的头顶,破衣烂衫,但却难掩绝世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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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功力柔和的灌入,牵引众人的精血魂魄。
此时的状态,最忌分心二用,可偏偏,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神仙,天下共识的神仙………张三丰。
邋里邋遢的道袍依旧,丰神俊朗的容颜清秀,三缕墨染长须随风微扬,仙风道骨。
他就是张三丰,返老还童,得道了凡的先天宗师。
徐如意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因为,那种危险而温和的感觉,也因为那种龙虎相会的敌视。
第二百七十七章 真人?真人! 2
“漠上苦寒,张真人乃有道真修,不知此来何干?”
“呵呵,一睹厂公风采,好威风,好杀气。”
“蜀地一晤,不管怎么说,咱家与张真人还是有些缘分的。”柔美的一笑,目若秋水流光:“张真人救了咱家的性命,咱家。。。孝敬了张真人一头好驴子?”
张三丰亦含笑点头:“缘分确有三分,但也说不得太深,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场交易,公平的交易,厂公不必放在心上。”
“公平交易?”徐如意偏着脑袋想了想:“这么说,在张真人的眼中,咱家的性命还不如一头驴子?”
“不是不如,只是平等而已,并无贵贱之分。”
“那这五千个马匪,在张真人眼中。。。”
“与甘州城外冤魂在厂公的眼中相同,都如蝼蚁一般。”
如此冷漠的话语从张三丰的口中平淡而出,徐如意不禁讶然的看着张三丰,后者抚须而笑:“贫道所言,实为天理,厂公何须如此诧异?甘州城外,厂公杀人之时心中可曾慈悲不忍?”
这是张三丰第二次提起甘州的死者,言语中将因果全数牵连在了徐如意的身上,徐如意不禁皱起了眉头。从言辞上便可看出,张三丰此来不善,但徐如意有些疑惑,自己。。。应该没有得罪过对方?
少室山上的事,如果张三丰在意,那当时也就见了分晓,不可能留到此时再发作。
“张真人当年在黄河畔的一番施为和咱家又有何不同?!”徐如意反声质问,随后不耐的摆手道:“张真人,咱家敬您往日风采,亦敬您在这天下尊崇地位,盖世武学,有心结交,但一直没有好的机会。今日重逢,您这眼中却有杀意,咱家不禁要问,可是咱家的东厂,亦或咱家本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真人?”
此刻,徐如意却是没有提起少室山上他差点儿将武当玄聪打死的事情,而张三丰也选择性的淡忘,只是高声长笑:“哈哈哈哈,厂公,结交不结交的话就不要说了,老道即将破空而去,俗世恩怨已然抛诸脑后,至于得不得罪的,蝼蚁戏事,老道我也不放在心上,提之无益。”
“那就说些有益的。”徐如意轻轻撩起一缕青丝,缓缓顺下,脸上笑意收敛,伸手一指远处的一众马匪:“这些性命,真人也是不放在心上的吧?”
“老道说过,草木花鸟尔。”
“那武当山上真人的那些徒子徒孙。。。也是草木花鸟?”徐如意又伸手向着东边的方向一指:“不管怎么说,咱家也是朝廷的东厂提督太监,皇帝面前的红人,真龙气运护佑着的,这真龙之怒。。。真人亦不放在心上?”
颇为露骨的威胁,也是现实,若徐如意当真死在张三丰的手上,可以想见,武当派的日子绝不会好过到哪里。哪怕他是天下道门魁首,也不可能违抗天子威严,朝廷的意志。
张三丰眯起眼睛,沉默的看着徐如意,虽然飞升在即,但是不是真的上天做神仙,没人知道,包括张三丰自己。
他只是感受到了此方世界的猛烈排斥,这种情况,若是用武宗的破碎虚空来形容才是更为贴切,只是世人无知,不解内情,总将二者混为一谈。
破碎虚空之后又是怎样的一番天地,张三丰并不放在心上,走到了这一步,他也不能后退,武当派的徒子徒孙,真武金殿,这都是他一生的心血与传承,他嘴上说着万法从心的话,但心中却并非真做此想,他,毕竟还是人。
“看来真人心中对这红尘俗世还有眷恋啊。”徐如意笑了,恣意放纵,睥睨天下:“既然还有眷恋,那事情也就还有的谈了?
咱家再问一次,真人此来,究竟所谓何事?真人不妨直言,咱家必然尽力而为。”
“北平朱棣有真龙之相,当今天子却只有四年乾坤气运,这是天数。”张三丰叹道:“甘州二十万生民不该死在此时,而东厂。。。更不该在此事出现。”
“但那二十万性命已经没了,东厂不该立却也立了,真人再说这些就太没意思了。”徐如意哼了一声,接着道:“至于北平的燕贼当不当得了皇帝,当今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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