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求生记》第440章


找岳托贝勒,请他把这父女二人赏赐给我,放心,郑公子,他最多以为我见色起意,不会有什么疑心的。”
话音刚落,突然察觉到囡囡怒视着自己,苏鲁特赶忙补充道,“小姐别多心,人一要到就给你们送来,绝不会有什么闪失。”
见囡囡冷冽的目光缓和下去,他这才舒了口气。
“我倒有个主意。”宋献策突然插话道,“既不用两位丞相出面,欠下金人人情,还能改善王学究父女的处境,最妙的是,能在金人这些汉人百姓中伏下暗桩,让其听命于我们,既然要找金人麻烦,那今后他们说不定能帮上忙,再不济,也能帮咱们找人,志哥不是要找姥姥姥爷么,柳大哥也还要找柳叔,有他们帮忙,应该方便不少。”
“你小子,”志文捅了宋献策一下,“有好主意还藏着掖着的,快说。”
“嘿嘿,”宋献策奸笑道,“诸位想想,咱们苏尼特部虽然没有管束处置这些金人奴隶的权柄,但咱们有杀人的权力啊。。。”
“苏先生的意思是。。。”苏德心领神会,居然最快反应过来。
“没错,我的意思是,”宋献策接着说道,“咱们把那些最凶恶的,被抬了旗的,对金人忠心的汉人奴才挑出来,以阴谋作乱的罪名将他们全都杀了,临时任命些德高望重,待人和善的汉人做管事,如此一来,这些汉人不就尽在咱们的掌控中了么?”
宋献策将拳头握紧,眼中寒光四射。
“好好好。”囡囡听了,乐得直拍手,“我早就见不惯这些人了,中午打书芸姐他爹的那个人,下手可狠了,杀了最好。”
这小子,志文惊疑不定地看着宋献策,这主意还真有毒士的风范,不过还别说,此计的确不错,他说的那些目的都能达到,可谓一石三鸟。
虽然难免会波及无辜,不过若能达到目的,还是值得的。
金人对下层汉人百姓的管束,很大程度上得依赖这些投靠过去的汉人奴才,若没有这些汉奸帮忙,对汉人百姓的掌控也就没有这么得力。
“这。。。行么?”林远犹疑道,他倒不是不愿杀人,而是觉得金人未必认可他们临时任命的管事。
“不必担心,上相。”苏鲁特对林远说道,“你对金人还是不够了解,再忠心的汉人奴才,对金人来说也不过是条听话的狗而已,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把活儿干好,他们才不会管那么多闲事,咱们临时指派的这些管事,多半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那。。。”林远想了想,“要不留几个汉奸奴才,咱们行事之时把戏份演足,他们反过来还能帮咱们作证。”
“不必了,林大哥。”志文道,“对这些人不必客气,全都杀了吧,金人即便有所怀疑也顾不上了,留下几个,以后做事束手束脚的。”
林远的顾虑不能说没有道理,志文也想过,不过最终还是否决了,既然要解救这些汉人,就不能留着几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以后若有机密之事,说不定会被饶过性命的这几人给坏了。
正文 第582章 平乱与祸事
“那。。。今晚就动手?”林远问道。
“不急,”宋献策答道,“明日白天,让咱们的人再多多观察观察,把这些家伙全都找出来,一网打尽。”话语中带着丝丝寒意。
一夜无话。
第二天,志文他们更忙了,这回不是忙着找人,而是与苏尼特的士卒一道,将那些鱼肉自己同胞的二鞑子一一记下。
是夜,后半夜的时候,苏尼特与汉人奴隶的营地忽然杀声震天,喊杀声一直持续到黎明方才平息,建奴尽管听闻动静,但并未插手,只紧守自己的营盘。
黑夜之中本就容易因为一点动静引发营啸,这个道理岳托是懂的,他断然不会因为仆从军与奴才们的变故,就将自己人置于危险当中,只要动乱不波及自身,管这些人是生是死,一切等天亮再说。
苏鲁特苏德的动作很快,天刚蒙蒙亮,喊杀声还未完全平息,两人就匆匆赶来求见岳托了。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儿?”才一见面,岳托劈头就问。
“启禀贝勒爷,我二人就是来向你奏报此事的。”苏德心思细腻些,同金人打交道,多由他来做,“昨夜有尼堪相互勾结作乱,意图投靠明军,幸而被我们及时发现,将这些人斩杀殆尽。”
“粮食没事儿吧?”岳托急问,死的那些汉人他才不在意呢,他担心的是,夜间动乱,最容易遭殃的,就是粮食。
“贝勒爷放心,就是因为要派人护着粮食,这才耽误了些工夫,要不然早就平乱了。”苏德答道。
“那就好。”岳托放了心,随即眉毛一拧,“这些该死的尼堪。。。”
对苏鲁特苏德的话却是一点疑心都没有,不是他对苏尼特部有多信任,而是他根本想不到这二人会欺瞒于他,与汉人相比,自然是蒙人更值得信任。
“。。。我要将他们。。。”说到这里,岳托已经将顺刀拔出了半截,依他以往的性子,多半是要把这些汉人全部屠尽,以作报复的,但一想到若是将人全杀光了,谁来收粮,不得不恨恨地将刀又推回了刀鞘。
而且黄台吉上台后,反复说过很多次,不得再像以往那般屠杀汉人,即便是打下来明国城池也是如此,这些尼堪归附已久,若是全部杀了,定然要被大汗责难,想到阿敏曾经就因为这个,而被黄台吉问罪,岳托顿时熄了这个念头。
自己父子二人对黄台吉来说,那是既要用,又更要防备,还是不要有什么把柄让他抓住罢。
“不会影响今儿收割粮食吧?”既然不能杀人,岳托转而关注起对抢收秋粮的影响了。
“应该影响不大。”苏德回禀,“贝勒爷,此番平乱,多亏有人与我们暗通款曲,这才没有酿成大祸,我二人斗胆,擅自简拔了一些人,还请见谅,贝勒爷若觉得不妥,我们回去就撤了他们,请您另行任命就是。”
“不过是一些尼堪,”岳托浑不在意,“你们提就提了罢,过些天把名单交来报个备就是,只要不影响收粮就成。”
“是。”二人齐齐答道,苏鲁特临走前又问道,“对了,贝勒爷,那些作乱尼堪的人头,您要不要去过过目?”
“我得在此紧盯明军动向,这些尼堪,值得我去看么,自行处置便是。”岳托挥手,将两人就这么打发走了。
。。。。。。
听到外面再无动静,又见天色已亮,王书芸与父亲对视一眼,一夜的心惊胆战这才稍稍平复了些。
“爹,你再躺会儿,昨晚肯定没睡好,我这就做饭去,吃饱了好上工。”王书芸挽好头发,开始摸索粮食。
“唉,芸儿,都是为父拖累你了。”王学究叹气,又叮嘱道,“早饭别做那么多,省着点,咱们还得过日子呢。”
“爹你说的哪里话,前天你被打受伤,要不多吃些,怎么复原,再说白天还得干活,你要是吃不饱,到时候气力不济,又惹那些二鞑子的注意,再因此被打,那多亏得慌。”王书芸不依他父亲的话。
“唉,前些天多发的那点粮,全让为父给糟蹋了啊。”王学究痛惜不已。
南征前整个金国都缺粮,他们作为最底层的奴隶,自然是最早挨饿的人,好在南征后要抢收明军的秋粮,为了让他们干活有点力气,来宁锦之前给他们多发了些粮食。
金人不是没有火头军,不过那是为旗人服务的,像他们这些奴隶,都是按月给点粮食,然后自己解决,行军打仗也不例外,别以为会有做饭的时间,就是喘气喝水的工夫也有限得紧,得一早把整天的吃食准备好,才能趁着干活的间隙喝水吃东西。
王学究前天不过就是因为体力不够,多歇了一会儿,从而招来一顿鞭打,还好虽然晕了过去,伤势却并不重,但王书芸执意要让父亲多吃些,以便养好伤势,多些力气干活。
正因如此,已经把多发的粮食耗得差不多了,是以王学究心疼不已。
“没事儿,爹,那些鞑子只让咱们割麦,可没让咱们拾掉落在地里的麦穗,这几晚月色好,可以借着月光拾麦穗,哼,要不是昨晚喊打喊杀,害得我不能出去,铁定能捡不少的。”想到耽误了一晚上的工夫,王书芸就很是不爽。
“王德厚,王德厚!”父女俩的窝棚外突然有人大声喊道。
两人骇了一跳,听外面又喊了几声后,王书芸才犹犹豫豫地对他爹说道,“爹,这是在叫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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