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天香》第102章


胡凤楼,在姑娘是京时‘威远镖局’总镖头‘金刀无敌’韩振天义女,是‘神力老侯爷’的
独子‘威武神勇王贝勒’傅玉翎的红粉知己,也是他们那位皇上康熙眼里,文可安邦、武可
立国,独一无二的奇女子。
老人家进就之后,以海皇帝怀老神仙旧部‘通记钱庄’及‘天津船帮’的财力、人力创
设了‘威海堂’,没多久即震动京畿,众家皇子无不拉拢,但老人家旨在寻母复仇,从不参
与他们之间的纷争;格格、郡主无不倾慕,但老人家也情有独钟,从没把她们放在心上。
结果,老人家觅在仇踪,韩振天是其一,康亲王是其二,老人家仁厚宽大,仅施薄征,
未取他们性命,老人家也进禁宫内苑觅和母亲骨骸,康熙震慑愧疚之余,亲封老人家为‘无
玷玉龙’。
其间,四阿哥雍亲王,也就是现在的雍正允祯,为拉拢神力侯傅家。千方百计促成了傅
胡两家的亲事,老人家遭此打击,毅然隐归,到后来进宫之时,玉贝勒、胡玉娘心生误会,
护虏主心 ,双战老人家,老人家剑下留情,胡姑娘却刺了老人家剑。母亲骨骸已然觅得,
老人家再次遭此打击,及毅然率‘天津船帮’、‘通记钱庄’合成之‘威海堂’离开伤心地
回到南海。
据说胡姑娘事后知悉内情,感激愧疚交集,曾经追到了‘天津’,但又迟了一步,没能
见着老人家,所以,至今允祯对老人家是既恨又怕,胡姑娘也总认为亏欠老人家。如今‘八
方镖局’这位菱姑姑,就是胡姑娘当年的侍婢之一红菱,胡姑娘当年的三位侍婢,还有两位
是紫鹃、蓝玲。这就是当年的京里事,我也只能给妹妹说个大概……”
秀姑道:“知道这些就够了……”
燕侠他一听秀姑说“够了”,以为可以不必现说什么了,他就要往起站。
只听秀姑道:“大少这位菱姑姑的两个女儿,也就是‘八方镖局’的正副两位总镖
头……”
郭燕侠心头猛一跳,倏然恍悟,这可是姑娘秀姑的正题,这时候想再躲,当然更来不及
了,索性装了糊涂,道:“没错,怎么?”
“‘八方镖局’创设不只一天了,‘济南府’这么些人从没见过她们这正副两位总嫖头,
只大少一人见着了……”
“是啊,我见着了。”
秀在低了低头,很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她们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像像这位菱姑姑?”
这恐怕是正题里的正题。
姑娘的心事应该是由此而来。
姑娘的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应该是由此而来。
现在,郭燕侠的心里像面明镜,他完全明白了,打从见秀姑的头一面到今天早上之前,
这段时候里,他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敢往那么想,如今,紧逼到了眼前,由不得他不往那么
想了。
他心里为难,也很难过。
为难的是,他始终拿秀姑当妹妹,诸明的女儿,理所当然是妹妹。
一难过的是,只怕他要辜负秀姑,倒不是秀始不可爱,秀站是个好姑娘,无论从哪儿说,
都绝对是个姑娘,奈何他始终拿她当妹妹,而情之一事,偏又是一丝儿也不能勉强,否则就
是害人害已,不论是害人,抑或是害已,一害就是一辈子。
而且,偏秀姑又是这么个姑娘,那么柔顺,那么柔婉,柔得让人不忍心明说;柔得让人
不能不担心一旦明说之后的后果。
眼前就是个大难,人违心之论,一那是欺人欺已,实话实说,又怕秀姑的心事更重,更
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该怎么办?
脑海里意念盘旋飞闪,终于让他找到了这么一句。“还好。”
他认为,这一句不轻不重。
可是秀姑听进耳朵里,却不觉得轻,其实,她本不用问,想也知道“八方镖局”那正副
两位决镖头长得怎么样。尤其是在昨夜人在暗处,见着了郭燕侠那位菱姑姑之后,可是,她
就是要听听郭燕侠是怎么说。
唉,女儿家的心啊!
秀姑听了这句话之后,脸上的颜色变了一变,脸色显得白了些,苍白!她又问了话,话
声比刚才那句轻多人“那么,胡姑娘始终认为亏欠老人家的,这份亏欠,是不是有可能由大
少那位菱姑姑,从小一辈的身上作补偿呢?”
老实说,这话,姑娘不该问,以她这么个女儿家,这种话,就是逼死了她,她也未必会
启齿。
而如今,她居然问了,不但问了,脸色还只见苍白,未见羞红。
是什么力量驱使她如此,不问可知。
而这种现象,却也是更令人担心的。
郭燕侠一颗心沉到了底,一下子也拨得很紧,但是,他脸上却泛起了笑容,而且笑得很
爽朗:“妹妹想到哪儿去了,廿年后的今天,菱姑姑的三位早已离开了胡姑娘,嫁作他人之
妇,也早已不再是胡姑娘的诗婢,而且儿女也不是他们三位一个人的,怎么可能,何况,老
人家从不认为胡姑娘亏欠他什么?”
秀姑略嫌苍白的娇靥上,突然泛起了一抹羞红,那颗乌云螓首也微微低了下去。
只见苍白,未见羞红,不是发现象。
如今,苍白的娇靥之上泛起了一抹羞红,应该是好现象,似乎,姑娘心里的一块石头落
了下去。
而,郭燕侠他是个有心人,紧接着,他说了这么一句:“这种事,要靠缘份,也不能有
一丝儿勉强,不能如愿,总是缘份不够,能说谁欠谁的?更不能怨天尤人!”
他话是点到了,就不知道姑娘听懂了没有,看姑娘的神态,仍然是螓夔半偏,羞红泛上
雪白的耳根。
看在眼里,郭燕侠的一颗心依然沉在底部,并没有往上提升一寸一分。
就在这时候,轻快的步履声传来,诸明的话声也传了过来:“丫头,是大少还没起床呢,
还是你还没收拾好?”
秀姑连忙抬起螓首,羞红已然不见,神色里带几分惊慌:“刚才我问大少的事,千万别
跟我爹提。”
郭燕侠:“我知道,我不会……”
他站了起来,秀始跟着站起。
诸明来到,从外头可以看见里头,他微一怔,旋即带笑走了进来:“好啊!丫头,你是
怎么来请大少的?我饿得前心都贴后心了。”
郭燕侠泰然安详,像个没事人儿:“别怪秀姑妹妹,是我起得晚了点儿。”
“我敢怪她?”诸明一指秀姑道:“这个丫头是道道地地的粉捏的,我还没怪她呢,她
就眼眶里含着眼泪了。”
郭燕侠笑了。
诸明也笑了。
秀始她也笑了,令人心悸的目光,深深地看了郭燕侠一眼,又低下了头。
只听诸明道;“走吧、大少,吃饭去吧。”
郭燕侠跟诸明走了,姑娘秀姑则跟在身后。
第 五 章 
“八方镖局”里,刚吃过晌午饭。
镖局的后院里来了个人。
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因为院子里没人.其实,就算有人恐怕也看不出这个人是怎么来的。
院子里,原寂静空荡,突然间,这个人就站在院子里,这个人就是这么来的。
这个人,是个中年妇人,说中年是指她的穿着打扮,而不是指她的人,要是看她的人,
居然比红菱还年轻。
这位中年妇人,穿的是一身雪白衣衫,外头还罩着一件雪白的披风,白得轻柔,白得晶
莹,因为不管衣衫也好,披风也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上等的绸缎,“江苏织造”每
年呈献大内的“贡品”。
这位中年妇人,人就跟她的穿着一样,风华绝代,清丽绝伦,玉肤冰肌,不带人间一丝
烟火气,一如天仙小滴尘寰,尤其她气度雍容华贵,流露着一种自然慑人威仪,几乎令人不
敢正视。
红菱已是少见的美人,她两个女儿更是出落得仙霞明珠一般,可是要跟这中年妇人一比,
那是立即黯然失色,判若云泥。
要单就一个美字来说,唯一可以相比拟的,恐怕只有郭燕侠“峻山”“南天门”所遇,
那个美道姑无垢了。
可是美道姑无垢少了中年妇人一份成熟的风韵,还有那份雍容华贵,以及那自然流露的
慑人威仪。
院子里仍然没见人,没见第二个人。
中年妇人发了话,清脆的京片子,甜美、轻柔,要多好听,就有多好听:“我到了,总
该有个人出来接接我吧!”
惊喜娇呼,人影飞头,院子里刹时间多了三个人,红菱、还有她一双女儿,白衣姑娘跟
黑衣姑娘。
两位姑娘是一脸的惊喜,万般的景仰。美目圆睁,檀口半张,红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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