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天香》第152章


居中那个忙道:“真的,我们不少爷真不在,肋骨断了好根,内伤很重,别处养伤去
了。”
燕侠道:“那位白姑娘,不是到这儿来找到你们少爷的么?”
“是啊!”居中那个道:“白姑娘找来的时候,我们少爷刚要走,后来他带白姑娘一块
儿走的。”
燕侠道:“那么你们少爷到哪儿养伤去了?”
居中那个道:“不知道,我们少爷没交待,我们也没敢问。”
燕侠扬起了双眉,两眼之间也闪现威棱:“我刚说过,我不愿意跟你们为敌,你们最好
不要逼我。”居中那个忙道:“真的,你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还是不知道。”
燕侠抬眼后,隔墙就是后院,树海森森,占地相当大就是不见一点灯点,他当即道:
“有现成的火把么?”
居中那个忙道:“有!”
燕侠道:“点一根给我。”
居中那个还真听话,急忙转身进了一间厢房,旋见那间厢房里学亮一闪,他已经举着一
根熊熊的火把出来了,怯怯地走过来,双手送给了燕侠。燕侠接过火把,二话没说,大步行
向后院。
进了后院再看,夜色里,“威远镖局”这个后院,可是亭台楼榭—人应俱全,不
逊于王侯之家,可是如今就是不闻人声,不见灯光。燕侠举着火把找,走得飞快,他
相信已经找遍了后院的每一个地方,可就是没找着一个人。看来那汉子没骗他,韩家
主人一家,真没人在。燕侠一颗心沉了下去,也更急了。
熄了火把,回到前院,那几
个了没了影儿。那几个无关紧要,要紧的是那位韩少爷。韩少爷哪儿去了了?别说那几
个已经没了影儿,就是还在电没有用,囚为他们并不知道韩少爷哪儿去了,除非找他
们几个没说实话!
燕侠心里很急,他要找回姑娘冷香去,而要找姑娘冷香,非得先找到韩少爷不可,偏偏
这件事又不能迟一步,迟一步便足以铸成大错,他怎么能不急?情急这下,他忽然想到了那
位韩如兰韩姑娘,她是那位韩少爷的亲姑姑,她一定知道她那个亲侄子在哪儿。想到了韩如
兰韩姑姑,他也想到了白回回告诉他,韩姑姑在“白云观”!
他本不想找这位韩姑姑,因为老人家昔年在京,唯独欠这位韩姑姑一份“情”、一份 
“义”,郭家还没有还这份“情”、这份“义”,如今他这个郭家人,怎么好再去麻 烦她?
为自己的事,他都不愿意再去麻烦她,可是好今,他却非得去麻烦她不可,因为他是为姑娘
冷香,为白大爷。
口 口 口
“白云观”,在“西便门”外二里处,
为道教之正观,每年的元月十八、十九两为天“燕九节”,以纪念长春真人及邱
元清。
邱元清明初信道,人闻三清,有识者荐元清于明世祖,认元清为非常人才,有用
于邦国,世祖大喜,乃赐元清以美丽之宫娥,元清不敢却,乃于正月十九日官,故定
是日为“阉九节”,为避免“阉”字,故用同音字“燕”宁,称为“燕九节”。
“白云观”所祀之长春真人丘处机,字通密,别号长春,山东楼霞人,年十九,人昆
仑山修道,元世祖远征之际,率十八道应召,后置长春于燕就之太极宫,总管全国道
教,并参加划政事共十二年,八十岁而化。
“白云观”后,有一座“青花园”,是个很幽静,景色很美的地方。这时候,整座‘白
云观’里,除了大殿之外,就只有这座“清花园’’里还有灯光,灯光,透自林木深处,那
一排长廊之下。也就在这时候,郭燕侠卓立在长廊外的院子里,他望着那犹透灯光的纱窗发
了话:“不速之客打扰清修,求见韩姑娘!”话声方落,那灯光透纱窗外,两扇门豁然而开,
灯光泻出,把当门而立的一个道的美好身影,长长照射在长廊之上。尽管她背着灯光,燕侠
仍能清楚地看见她的脸,算年纪她应该已经是四十头的人了,但是花容月貌仍如廿许人,而
且流露着一种自然慑人的高华气度。
只见,道装女子凝目望燕侠,随听她轻柔发话:“是小施主要见我?”
燕侠忍住了自心底的激动,躬身施礼,道:“正是晚辈。”
道装女子道:“我并不认识你。”
燕侠道:“晚辈却认识前辈。”
道装女子道:“以小施主的年纪,不可能认识我。”
燕侠道:“但是家父却是前辈的故交。”
道装女子轻“哦!”一声道:“令尊是当今的哪一位?”
燕侠道:“家父现居‘南海’,姓郭。”道装女子身躯一颤,微风轻拂,人已到了燕侠
面前,她凤目圆睁,两道外射冷芒直逼燕侠,颤身道:“你,你是郭怀的儿子?”
燕侠曲下一膝:“郭家燕侠,给兰姑姑请安!”
道装女子可不正是韩如兰,她忙俯身伸手:“快起来!”
燕侠恭应一声,站了起来。
韩如兰凤目凝注,再望他,一袭道袍无风自动,凤目之中也泛现了晶莹欲滴的光芒,
但是她并没有让它滴下来,刹时间也转趋于平静,道:“跟我进来。”她转身踏上长
廊。
恭应声中,燕侠跟了过去。进了那间屋看,摆设很简单,但却窗明几净,很雅致
的—间屋,韩如兰转身让坐,燕侠称谢,等韩如兰落了座这后,他才很恭谨地坐了
下去。
坐定,韩如兰灯再凝风目,忽微一笑:“儿女辈都这么大了,我们这老二辈的,
怎么能不老?你叫燕侠?”
燕侠恭声道:“是的!”
韩如兰道:“令尊只你一个?”
燕侠道:“燕侠在六兄弟中居长。”
韩如兰微一怔,轻“哦”一声:“他都六个儿子,令尊好福气……”
燕侠道:“谢谢您!”
韩如兰深深一眼:“你长得很好,可是并不像令尊,霜、雪两位姑娘,你是哪一位所
出?”
燕侠道:“兰姑姑,家父至今末娶。”
韩如兰一怔:“怎么说,令尊他至今未娶,那么你六兄弟……”
燕侠道:“都是老人的螟蛉义子,但是老人家视燕侠兄弟如已出。”
韩如兰脸色微一变:“原来你们……原来他,我没想到,其实,我应该想到……”微一
笑,笑得有点勉强:“令尊把他当年京里的事,都告诉你们了?”
燕侠道:“是的!”
韩如兰道:“你去看过傅侯夫人了么?”
燕侠道:“在‘山东’‘济南’,燕侠已经见过凤姑姑了,还有菱姑姑……”他把“山
东”“济南”到“独山湖”之间的经过,概略地说了一遍,唯独把有关无垢的事保留了下来。
静静听毕,韩如兰道:“没想到你远在‘山东’已经见到她们了,她们都知道你们六兄
弟是令尊的义子了?”
燕侠道:“是的!”
韩如兰道:“这恐怕也是你那位凤姑姑绝没有想到的。”
燕侠没说话,他总是个晚辈,能说什么?话锋微顿,韩如兰微扬黛眉,又道:“可也没
想到,傅侯他居然……”话声至此,忽又顿住,居然怎么样,她没说出口,接看,她转了话
锋:“你进京来又是为什么?不是专为看我来的吧?谁告诉你我在‘白云观’?是你凤姑姑
么?就因为傅侯寻样,所以你才夜里来见我,是么?”
燕侠道:“家父常告诉燕侠六兄弟,京里这么位故人,他老人家唯独欠兰姑姑的,告诉
燕侠兰姑姑在‘白云观’的,不是凤姑姑,是燕侠一位在京里的父执;傅侯对郭家如何,郭
家不敢怪他,他总是奉旨行事,身不由已……”燕侠答话很技巧,他避开了该避开的,然后
他接道又道:“就因为老人家唯独欠兰姑姑的,所以燕侠不敢冒然来看兰姑姑。可是现在有
件急事,却不能不来求助于兰姑姑,也就是因为事情紧急,不能等明天,所以燕侠才夜里来
打扰兰姑姑的清修……”
韩如兰道:“紧急的事?会么紧急的事?”
燕侠这回没作任何隐瞒与保留,他把白家跟那位韩少爷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兰姑娘。
韩如兰听完脸色大变;霍地站了起来,一双凤目中冷芒外射,道:“韩家第二代单传,
几房就他这么一个,把他惯坏了,可是家人不在他也不能这么上了天,你这孩子也是,这是
什么事,为什么不早说……”
燕侠忙跟着站起,道:“兰姑姑,真说起来这不能对能怪那全兄长……”
韩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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