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禁果》第114章


颍王运气很好,很快猎到几只狐狸,他令人将狐皮制了一件精美的裘衣,亲自送去赠与仇士良。
从此,二人交好,常相往来。
敬宗皇帝的亡灵超度道场做完不几日,文宗皇帝下旨,召赵归真等八十一个道士于宫禁之中建金录道场,文宗皇帝于九天坛亲受法衣。
何谓金录道场?金是品位,录是记录,道场是道教一切法事的总称,录即记录,有两个含义,一是记录道土的姓名,道号,师承和道阶,二是记录天神的名讳和职能,通何种法术,斋醮时才便于请神和遣用。
所谓建金录道场,换句话说,就叫举行最隆重的入道记录仪式。
文宗皇帝于九天坛亲受法衣,意思就是文宗人道,拜赵归真为师,接受赵归真传授的修持之典。典即经典。
皇帝成了道士的门生,和尚还争哪门子排序?!
在京的佛门高僧震惊和骇异,却无法可施,只好静观其进一步之变化。
至尊教主尉迟长孙定力极好,盘膝坐于大雁塔底层,一动不动。同时,他的定力又坏到了极点,因脚步沉重,禀报时惊慌失措的探马,被他连杀了三个。
文宗亲受法衣不久,到了开成五年元月就卧床不起了。他本已是一个伤感不已、赢弱不支的病体,怎经得起金丹美女催命!他自知不久于世,便命枢密使刘弘逸、薛季棱引宰相李珏、杨嗣复至禁中,嘱几人奉太子监国。
文宗垂泪道:“朕受的是皇兄的帝位,你等今奉太子成美监国,朕可谓是将皇位又还与了皇兄。阴宫相见,也不至心疚了。”
正在这时,仇士良,鱼弘志领着一大群太监闯了进来。
仇士良大声说:“太子年幼,而且有病,请陛下另议所立!”
文宗叹道:“史之周赧,汉献,不过受制强藩,今朕却为家奴所制,恐怕连周赧,汉献也不如哩!”言毕,闭上了双目。
宰相李珏争道:“储君已定,怎得中途改变呢?”
仇士良被问得哽住,说不出话来,袖袍一拂,冷哼数声,大怒而去。众太监连连冷哼,只吓得李珏等人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退了出来,只见宫中到处都是神策军。众人知道,仇士良手握大军,且大部分都在长安一带驻防,实在是不好惹。众人心中惴惴不安,却又无计可施。
到了半夜时间,仇士良一伙又从宫中兴冲冲地大步出来。
仇士良遇值官,大声道:“皇上立颖王为皇太弟,权扭当军国大事。”他以右手按腰间佩剑,左手上举着一封伪造的诏书。“太子成美,年尚冲幼,且多疾病,不便入嗣,仍复封为陈王。”他一路走,一路大声说,带了军队,前往十六王宅而去。
仇士良、鱼弘志引兵至十六王宅,迎颍王李缠至少阳院。到了早朝时间,百官人宫,被令往思贤殿,只见身材颀长的颍王李缠,不卑不亢地站立在殿庑。他脸色冷峻地注视着百官,一点也看不出他自己被立为皇太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在仇士良宣读伪诏的时间内,他的双眼就从百官的脸上一个个地仔细扫看,刚毅的双目就象要看穿百官的心思,直看得百官之中的不满者心中直发怵,再也不敢有半点异议。
越二日,文宗驾崩。年仅三十二岁,在位十四年。
颍王李缠于柩前即位,是为武宗皇帝,改元会昌元年。
穆宗皇帝的大儿子敬宗被太监球将杀了,二儿子文宗被太监软禁死了,如今第五子又当了皇帝。他看透了太监,大约以后会懂得如何对付。只不知他是否也同样看透了道士,懂得金丹为何物?不然,他本来是可以成为圣明君主的,结果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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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分身法术格杀神僧
郭子岳背着风松石、搂着阳春霞,直向山外飘去。快近山下时,阳春霞道:“你将我放下来,让人看见,甚为不雅。”
郭子岳刹住身形,放下阳春霞。
阳春霞在路边坐下道:“你且放下风松石,咱们商量一下。”
郭子岳放下风松石道:“你是指如何将这风松石送去长安?”
“正是。我推算此时的北方道上,到处都是赵归真的探子。
这些人化妆成各色人等,一看见我们,就会将消息以飞鸽或驿传的最快方式传与赵归真。而咱们从地下出来,实在不知道此时的外界是个什么样子。”
“说下去,春霞。”
“咱们背着风松石,实在难以应付赵归真的截杀。此处离保定府最近,不如由我将风松石送去官府,让他们派军马押送长安。你则在暗中随行。到了长安附近,再托人带信给赵八虎,让神策军十虎出面,收下风松石,直接送去宫中,使三宝同盆。”
“如此甚好。”
两人商议妥当,便向保定府掠去。阳春霞的功力在被赵归真打下悬岩裂缝前已入绝流,得龙珠含化练力疗伤后,竟已步入了王霸之流。两人出洞时是正午,连夜赶路,第二天下午时分也就到了保定城外。
到了保定城外,二人便分开行走。阳春霞背着风松石,直去了保定官府。
阳春霞一走上官衙台阶,府丁便叱道:“干什么?走开!”
阳春霞道:“贫尼要见府尹大人。”
“我家府公,是你要见就见的么?走开!”
“贫尼要送一样宝物给府尹大人。”
“什么宝物?让我等先看上一看!”
阳春霞大怒,喝道:“何等奴才?竟敢狗仗人势!”说着,就往府中闯去。
府丁骄横惯了,便来拦她拿她,却被阳春霞袖袍一拂,四五个府丁尽数跌倒在地,齐声大叫,待起身看时,阳春霞已经进了府去。
府尹正在花厅见客,听得外面一片大叫,正欲询问,见一个女尼闯了进来,将背在背上的一方石头放在地上,先开口道:“贫尼乃长安城大明宫静思庵无为师太。”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摸出度牒,轻轻一扔,便落在了府尹的怀中。
府尹见来人气度不凡,待看了度牒后,连忙走了下来,双袖一抖,叩见道:“下官叩见文安公主。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乞公主恕罪。”
“大人万勿多礼。”阳春霞还礼道,“这方玉石往这厅中一放,大人有何感觉?”
府尹坐在厅中见客,正为酷热所苦,两个丫环站立左右,不住打扇,尚自炎热。此时经阳春霞一问,顿时感到这厅中暑热尽消,犹如这厅中同时放了十方冰块退热清凉一般,不禁奇道:“下官尚在惊诧,何以公主一到,便暑热尽消?原来这是一方寒玉!”
阳春霞笑道:“正是一方稀世寒玉。贫尼欲要送进宫中,献与文宗帝避避暑热,烦府尹大人派些干员押送一下。”“什么?公主说什么文宗先帝?”
“先帝?文宗皇帝驾崩了么?”
“公主竟然不知么?如今是武宗帝的帝统了。”
“贫尼出来……几年了,确实不知。”她口中说几年,心中却在想,落人地下洞府,总共不到两个月,怎地文宗皇帝就死了?
果然,府尹将年序一排,她才明白人世已过了将近五年,不禁暗自叹息,这天宫、人世、地府之间,实在古怪得紧。
第二天,保定府的一队官兵押着风松石上路了。风松石有二尺见方,方方正正的一块美玉,常人便要抬起也要两条大汉才行,所以专门置了轻便马车,由两匹马拖着向长发进发。阳春霞骑马随队而行。
既有百名官兵押送,一般宵小和盗贼也就无法问津,因此倒也相安无事。行过石家庄后,附近出现的道士越来越多,均是时隐时现,也不知是在为皇家暗中押宝、还是想抢宝、抑或是在监视阳春霞?
行了两日,只见前面大道中间,一字排开了十名和尚,为首一名老僧。对着阳春霞作礼道:“无为师太,老衲五台山大孚寺迦根,连夜赶来,是想向师太讨个公道。”
阳春霞道:“同为佛门弟子,井水不犯何水,贫尼欠了大师什么公道?”
“车上所载之寒玉石,乃是我清凉山之镇山之宝清凉美玉石。我五台山之所以被称为清凉山,就是因为山中有此清凉石。
如今师太潜入五台山中,盗走了我镇山之宝清凉石,至使北台顶一侧地陷,成了深沟。这个公道,师太当如何还之?”
阳春霞笑道:“大师错了。车上所载之石,乃是昆仑山三宝之风松石,绝不是五台山的什么清凉石。大师说五台山之所以叫清凉山,暑天不热,皆因有石名清凉石。那么,风松石在这烈日之下,五台山中是否就不再清凉,也如这大道上一般炎热?”
迦根顿时语塞。他乃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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