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断肠刀》第217章


校骸?br /> “快,我们听他的!”说着,他自己当先掠去,姗姗嘶声道: 
“三位姐姐快走,我帮启哥哥一下!”她说着,推了三女一下,她自己掉头折回。灵姑和小菊、小梅,三女急了。猛听公孙启又厉声喝道: 
“你们如不听话,一定误尽大事!”语声中,还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可见他确实在发怒了!灵姑忙叫: 
“姗妹,快回来,别使启哥哥分心!”姗姗便哼一声,掉头奔回。在灵姑领先之下,她们又向前掠去。姗姗大声喊着: 
“启哥哥,你要快一点呀!”公孙启大大吁了一口气!甬道边,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不是他有天慧目,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他听到四女已经向前面走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再危险的地方,他可以留下,绝对不肯让别人与他一同涉险。他不是不信任别人,而是在最危急的关头,他认为他一个人比较容易应付,如果有其他的人在一起,他一心数用,反有掣肘之感!他是一心为别人好,至于他自己的安危,他不会计及。他为了刘冲和四女尽速离开这迫在眉睫的险地,顾不得失态了,不惜发怒言重,他这份苦心,别人非多想一下不会明白的。 
甬道内,由于空气不流通,更是沉闷。公孙启倏地目光飞射!他有了发现了?他先听到一种细微的声音,竟是起自头顶。他凝目看上去,一线火花,好像蛇一样蠕动!果然是火药引线!公孙启也是骤感头皮发炸,脑门如雷轰了一下,他闪电出剑,斩断了引线!他暗叫: 
“好险!”假使他破门稍迟了半盏茶时分,那就不堪设想了!他方才只顾查看左右前后,却未注意头顶上面。如果他没留下来,只顾速离险地的话,那可就糟了!因为,引线只剩下一丈多长的一截。靠近已毁的石门顶上,有几处石窟窿。 
窟窿中黑团团的当然是火药! 
而引线就在二三丈外的转角石槽中迅速燃烧过来。 
那儿是一处死角,目力难及。恰好是快烧到火药一丈多之处,也是公孙启停身之处。公孙启伤神一下,如果他迟破石门半盏茶时间,或者一破门就往前追敌的话,这时正好已经点燃了! 
这下如果爆炸——由于火药包之多,当然威力更大。范凤阳是存心要把这条路全部炸塌!把困在里面的人全部埋葬掉!即使他和刘冲四女能够追上点燃引线后逃走的贼党,这里火药一爆炸,也想必牵连到其它出路也同时崩塌!如此一来,晓梅等非如数葬身在另一路不可了!公孙启喘了一口长气,揩了一把冷汗!猛听前面喊喝吼叫!并有呼呼的风响,显然是动手打斗的声息!公孙启一怔,忖道: 
“难道前面另有伏桩?或者是刘冲他们,竟把贼党追上了?”再一想,不可能的!贼党既是有准备的伏兵,一定会控制好时间,绝对不会在火药爆炸之前还未到达安全地带。他也不得细想发生了什么情况,立即循声掠去。甬道不过二十丈左右,却有三弯五折。打斗就在甬道的尽头!公孙启未赶到,便听到凄厉的吼叫: 
“火药就要爆炸了,你们还打下去,就会一概活埋在这里了……”那是拼命疯狂的疾声怒吼,不是情急万分,不会有这种口气,公孙启暗叫: 
“真是天网恢恢,贼党果然被刘冲截住了!”只是,为何这样凑巧呢?范凤阳的心计之毒,鬼计之深,决不会留下这种破绽的。因为,这种事十分重要,范小贼一定会派出最得力的心腹来做。那么,他们怎么会笨到这种地步?但是,当他掠到现场,一眼之下,立即恍然大悟,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为何? 
原来,前面已透天光,也就是出口。却不知怎的出口处竟被一道铁栅挡住。那道铁栅,每一根铁条都有鸭蛋粗,十分坚固。两位蒙面贼党,正如疯虎一般狂喊着,形同拼命!由于地势狭小,刘冲和姗姗、灵姑都被逼得团团乱转,施展不开了。 
小菊与小梅竟倒在一边角落里。公孙启不由得大吃一惊——以为她俩已遭毒手了。仔细一看,才知是被制住了穴道!她俩正喘息着。以五对二之势,居然有二人被制住了,可知对方身手不凡。不对,以这班穷凶极恶之徒,杀人成性,又在这种势不两立之下,怎会只制住她俩的穴道而不毙命?公孙启一现身,姗姗急叫: 
“启哥哥,你快——她们中了贼子的歹毒暗器!”原来如此!公孙启劲喝一声: 
“我来了!”一声尖叫,起自姗姗口中!她只顾对公孙启说话,未免分神,被两个贼党看出便宜,突然猛扑刘冲与灵姑。 
刘冲和灵姑被逼之下,连连后退。 
两个贼子倏地折转身,旋风似地夹击姗姗,竟是两支短戟,姗姗在两支短戟夹攻下,疾出两掌,人在惊魂下往后便倒,那两个贼党好不凶狠,竟拼着硬受姗姗掌力,只顿了一下,二支短戟便以“大江钓鱼”和“定海神针”之势疾点而下,由于地势有限,姗姗已无处闪避,眼看将毙命戟下! 
大喝如雷!公孙启那里容得,身如箭射,绝情剑闪电般先脱手飞出,人也跟着吐掌弹指!他一招三式,一气呵成!怪叫一声,两个贼党猛向后撤!因为,绝情剑正是直取二贼的脉门!出手之巧,取位之准,使二贼不得不避!如不然,他们的手腕先就不保!这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公孙启掌指已经吐劲了。 
二贼疾闪的身形,连打滴溜转!因为,刘冲与灵姑在发觉上当之下,情急救人,也双双抢攻。正好迎着二贼闪避之势,二贼确实厉害,居然脚下速闪,不但躲开了公孙启的一剑、一掌、一指,反而悍不畏死地各出一戟,以攻为守,反扑刘冲和灵姑。刘冲和灵姑当然不愿与二贼两败俱伤,急忙撤招闪身。 
公孙启断喝一声: 
“住手”!“卜”地一响,绝情剑本已经射入石壁,投入一半了,公孙启以极快的手法又把剑收了回来。二贼惊噫了一声,都张大了眼,张开了嘴,满头大汗,满面惊悸地看着公孙启,好似两只负隅的猛虎!公孙启先一把拉起仰倒在地尚未及挺身的姗姗,把她放下,才目射神光,盯着对方。“你……你……”二贼气喘如牛,语不成声地直指着公孙启,公孙启沉声道: 
“引线被我截断了,你们不相信么?”二贼惊骇过度,这时定了定神,他们当然相信,否则早已爆炸了,都被活埋了,还能这样平静?他俩面面相觑——似乎不相信这竟是事实。而事实又明摆在面前,公孙启舒缓地道: 
“二位是否误触机关?”他一指铁栅门,又道: 
“连二位的退路也堵死了?……”对方靠左的一个脱口骂道: 
“谁想到他会这样坑人?连咱们也……”却被另一个打断了: 
“别乱说,也许是咱们延误了时间,决不会是有意坑咱们——如果这样的话,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另一个就不吭声了。 
这人大约也警觉自己也说溜了嘴,立即哼了一声: 
“你们要怎样?”一顺手中短戟,凶狠地又摆出拼命架势。 
姗姗骂道: 
“你们两个大笨蛋,还要为虎作伥,真算得上是至死不悟了!”公孙启一摆手: 
“姗妹不必如此——”他文雅地向对方一笑: 
“我就是公孙启,想二位……知道了!”对方冷笑接口: 
“咱们是死对头,当然知道你是谁。”很好,公孙启笑容如故: 
“二位是范凤阳的替身,对吗?”他“替身”二字说得特别重。 
“是又怎样?”对方大约因为已经困穷匕见了,方才又已说漏了嘴,他们两个人,使同样的短戟,又是穿同色的紫衣,赖也赖不掉了。这种结果,又不是他二人可以预料得到的,当然索性来个不在乎了。姗姗刚要开口骂,樱唇甫动,又被灵姑扯了一下衣角止住。她就不吭声了。公孙启微笑着道: 
“二位是亲眼看见了?范凤阳只把二位及其它的好手当作利用的工具,利用价值一完,就兔死狗烹了。”“胡说!你公孙启别想挑拨,咱们划下道儿来见个高下真章!”他俩还是凶悍如故。姗姗大怒!她刚一甩袖。准备有所行动,公孙启严肃地道: 
“二位对姓范的可说一片忠心了,请问他为何明知你们是奉命安装炸药想把我们埋在里面,却又把你二位也来个同归于尽?”“这个干你什么事?”“朋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范凤阳狼子野心,心如蛇蝎,二位何必为这种人卖命,太不值得……”“公孙启,你别费话了!”对方暴吼起来: 
“咱们只有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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