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盖世神功》第72章


他将面下到已煮沸的锅里,才慢慢道:“现在我们在一起煮面聊天,看起来就像朋友一样,可说不定明天就要改变了。”
白笑书道:“为什么?”
辛堡笑了笑道:“也许明天你就要成为我的对手,你我就要生死相拼。”
白笑书道:“那至少有一件事是不会变的。”
辛堡道:“什么事?”
白笑书笑道:“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在一起煮面聊天,我至少已把你当做朋友。”
辛堡没有回答,突然道:“你喜欢吃咸的还是甜的?”
白笑书道:“我很少吃甜的。”
辛堡道:“其实我也只准备也咸肉酱。”
手擀面已经出锅,辛堡将热腾腾的面在冷水里一过,盛在碗里,再浇上肉酱。
面煮的恰到好处,肉酱也很香。
白笑书转身将盛好的面放在屋中间的木桌上,辛堡从许多调味品瓶子中间拿出一只瓷瓶,嗅了嗅,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
他对着白笑书道:“想不想喝上一杯?”
白笑书忽然笑了,笑的很糊涂。
辛堡道:“一定是有人跟你说过我从不喝酒,是吗?”
白笑书点点头,他的确听过这样的话。
辛堡道:“我的确很久没喝过酒了,只是今天忽然想尝一尝,你愿意和我一起来一杯吗?”
白笑书没有回答,这问题也无需回答,因为他手中已举起了杯子。
酒并不多,所以他们都只倒了半杯。
他们先开始吃面。
辛堡看着对面的白笑书,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
白笑书道:“的确。”
辛堡笑了笑,道:“你不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吗?”
白笑书又夹了一口面,道:“中原有句老话,叫做清者自清。”
辛堡道:“你很清楚,这里并不是中原。”
白笑书道:“你不会讲我们的道义,自然也不会讲我们的规矩。”
辛堡没有回答,因为这话本就是他说过的。
他只淡淡道:“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
白笑书道:“也许道义和是非一样,没有谁是绝对正确的,我们都在讲自己的道义,都在用自己的眼睛判断是非。”
辛堡道:“你是这么想的?”
白笑书道:“我还没有说假话的习惯。”
辛堡道:“我真应该在早些时候遇见你,那样的话咱们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说话了。”
白笑书道:“也许,我们现在也不必像这样说话。”
辛堡凝视着他,道:“你难道有什么好主意?”
第三十六章一波未平
白笑书举起酒杯,笑道:“我的好主意就是咱们一起喝上一杯。”
辛堡也举起杯,道:“请。”
在这种场合,“请”的意思就是你先来。
辛堡为什么要让白笑书先喝那杯酒,难道那杯中并不是酒?酒杯里装的不是酒还能是什么?
白笑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好酒!”
辛堡的杯还在手中,他还没有喝杯中的酒,而是紧盯着白笑书,道:“你算是一个特别的人。”
白笑书又为自己倒了半杯酒,笑道:“我只是个酒鬼,遇见好酒总是忍不住多贪几杯。”
辛堡道:“你不怕酒中有毒?”
白笑书道:“天下毒药何止百种,害怕这种东西是不会解毒的,他只会让一个人更容易中毒。”
辛堡道:“你从没害怕过?”
白笑书道:“每个人都有弱点,都会有害怕的东西,恐怕你我也都是一样。”
辛堡道:“不错。”
白笑书道:“这酒其实并没有毒,你为什么不喝?”
辛堡大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值得我喝这杯酒。”说罢,他举起杯一饮而尽。
每个人选朋友的方式都不一样,有的人会慢慢的“交”朋友,等他足够了解这个人再把他当做朋友,有的人会“试”朋友,他一旦符合标准就已是朋友。
辛堡是一个奇怪的人,他即“交”也“试”,但是他并不把什么人当做朋友。
也许,他这种身份的人,需要的并不是朋友。
也许,在他这碗面里,充当盐和糖的也并不是朋友。
白笑书道:“你要不要再来一杯。”
辛堡还在吃着面,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并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直到他把面吃完,才道:“瓶里一定还有些酒,咱们可以再喝一杯。”
瓷瓶很小,里面的酒也很少,他们两个人刚好一人一杯。
辛堡道:“这一杯酒,当做我送别你。”
白笑书道:“哦?”
辛堡缓缓道:“你和你的朋友随时可以离开天山,不会有人阻拦你们。”
白笑书笑道:“可是我还没有打算离开,我要做的事还没有解决。”
辛堡淡淡道:“神花流是不会离开天山的。”
白笑书道:“我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辛堡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白笑书道:“杀人的凶手还没有抓住,我又怎么离开?”
辛堡道:“也许这件事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神花流的事情你知道的还很少。”
白笑书道:“可我已下决心留下来。”
辛堡道:“看得出你是一个倔强的人。”
白笑书笑道:“有人说过,我就是副臭牛脾气,我早就想改,可一直没改掉。”
辛堡道:“我只希望你不会觉得后悔。”
白笑书笑道:“我下决心做的事,就从不后悔。”
辛堡道:“你赌博吗?”
白笑书道:“我一直都在赌博,只是从不在赌坊里赌。”
辛堡道:“我猜,你的手风一定很顺。”
白笑书道:“赌博的结果只有两种,输或者赢,我只不过是赢了几把大的而已,同时也输了些小的。”
辛堡道:“我只在牌桌上赌,其他的东西我从不赌,我会想办法掌制住。”
白笑书道:“一个人总是很难控制住所有事,有时候就难免会失控。”
辛堡点头道:“不错。”
白笑书吃光了碗里的面,又盛了一碗,他觉得这面很好吃,好吃的东西就可以多吃一些,这也算是对主人的一种尊敬。
辛堡一直没有动,只是看着他。
过了很久,白笑书已吃饱了,辛堡才道:“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请自便,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的人已经走出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远。
白笑书看着桌子上的两杯酒,酒杯还是满的,辛堡并没有喝最后一杯酒。
白笑书拿起自己的那个酒杯,微笑着一口饮尽。
然后他也大步离开。
白笑书走在长廊里,脚步轻快。
他心里有些兴奋,又有些犹豫,可毕竟兴奋多一些。
辛堡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相处,他也是一个人。
只不过神花流的人总是仰视他,习惯把他当做神。
他虽有很强的防备心,但他还是会试图接纳其他人,一个人太久了,难免会觉得空虚。
女人也可以填补空虚,但是那样的方法又怎么比得上男人之间的友谊。
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感。
想到朋友,白笑书忽然担心起白晓仇,他的伤势已无大碍,但他看起来却并不好。
他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他正看着白晓仇。
白晓仇站在那里,他显然正在等白笑书。
他道:“辛堡已派人来通知我,让咱们去把老马接回来。”
辛堡果然已允许他们离开。
他们虽没打算离开,但至少应该马上见到老马,让他早点离开那几个老头,他应该会很高兴。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向黑衣元老们的院子走去。
白晓仇一直没有开口,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很少这么安静,也许是他还没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
很多人一旦被击败,就会对那个对手产生恐惧,即使他后来变得更强了,也还有可能会再次败给那个对手。
因为那人已败给了自己的恐惧,他已将自己打败,又怎么去打败别人。
所以失败是可怕的。
白笑书并没说话,却一直留意他的表情,白晓仇开始有些紧张,后来却缓和不少。
他毕竟不是个普通人,无论谁知道他做过什么事都不会觉得他是个普通人。
他们快走进那院子的时候,白晓仇的表情已接近平淡,就像他们上一次来到这里时一样。
他们刚走到门前的时候,大门忽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
是铁手老马。
他一个人走出来,脚步坚实,身体还像枪一样挺着,老马就是这样的。
他走出门口,也看见白笑书他们两个人。
他本来想笑着打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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