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之嫡女难为》第83章


韩语乔看向桌子上摆的器件,毫不犹豫地让喜裳撤去了茶具,独留一套汝瓷。
孟氏指着那套最爱的雕梅花紫砂壶问:“如何不留这套?”
韩语乔回答:“紫砂的通透性最亲乌龙茶,今天给娘亲尝尝新得的老白茶。”说着,挑拣出一套天青色汝瓷的茶具。
此器有“雨过天青云破处”之誉。因其釉中含有少量玛瑙,入手微凉,加之色泽青翠,釉汁肥润莹亮,给人视觉上的享受。
由于汝瓷的盘、洗、碗具一般都小巧玲珑,更有“汝瓷无大器”之说。今天的所要煮的是储存五六年之久的老白茶,所以选择上品汝瓷最为合适。
孟氏打开茶叶罐看了看,只见罐中的茶,芽叶完整,外形针状,白毫密披,非凡品。
她看了一眼开始烫壶的韩语乔,缓缓开口:“听说这白茶是‘一年茶,三年药,七年宝。’不知囡囡给我煮的是茶还是宝?”
对于自家深谙茶道的亲娘的明知故问,一声低笑从韩语乔的喉咙轻轻溢出:“给娘亲的当然是宝了。”
孟氏抿嘴笑道:“就看看娘的囡囡能不能把宝留住喽。”
韩语乔才不接这般的玩笑,专注地盯着手里茶具。这老白茶要经过高冲,低泡,将茶过了两遍,再煮才最佳。
白牡丹虽只算的上白茶中的上品,入水散开,绿叶托着嫩芽,宛如蓓蕾初放的牡丹花,故而得名。
毫香与花香蕴含其中,由于珍藏时间久,香气不再轻浮,变得醇厚起来。汤色呈琥珀色,红亮透明。
当韩语乔将茶盅内之茶汤分入杯内,以七分满为度,再端至孟氏的面前,动作熟练,看不出是新手的样子。
尤其那清透的目光,如一泓温泉注入,直看得孟氏颇为满意,她浅笑着四平八稳地端起杯盏,观其色,闻其香,方才品其味。 
白茶经过岁月的洗礼,蕴含陈香,茶性也由凉转温,香气醇和、渐柔。饮入腹中,感觉就像毛茸茸的阳光一样擦着身体,给人一种清新幸福感。
滋味甚好!
韩语乔给刘嬷嬷也斟了杯,双手端至她的跟前。刘嬷嬷受宠若惊,望向孟氏求助。“姑娘折煞老奴了。”
韩语乔平静地一笑,也随之看向亲娘。孟氏点点头,刘嬷嬷才不推辞,双手接了过去,轻轻一抿。醇香沁如心脾,很舒坦。
刘嬷嬷脱口而出:“姑娘烹的茶很好。”
韩语乔:“谢嬷嬷夸赞。”
孟氏温和地问她:“可是仔细翻看了书?”
韩语乔坦诚地点头,她无聊的时候就看了看那茶经,开始无聊的透顶。喜禾见她无趣,就找来各种茶教她辨认,烹煮,试着品尝,越发觉得有趣,才深入了解些许内容。
能得到孟氏的首肯,也是这些日子的成果吧。
喜禾为韩语乔也斟了杯,岂料还未待她饮下,便干呕了一声。听得孟氏和其他人为之一怔。
第80章 第八十章 知晓
孟氏放下茶杯,关切地查看,问:“囡囡哪里不舒服?”
刘嬷嬷露出急色:“可是吃坏了东西?”
韩语乔摆摆手,刚想说没事,却又干呕起来,这回吐的她浑身脱力,靠在喜禾身上。刘嬷嬷眸中有深色,即刻遣散了身旁伺候的丫鬟婆子,又让崔嬷嬷去请女医。
孟氏让韩语乔靠在自己身上,令刘嬷嬷带人守在亭外。摸着女儿毫无血色的面颊,心疼地说:“囡囡还不肯跟娘亲说实话吗?”
韩语乔早知道瞒不过,没想到会是在今天,问题来的措手不及。她的心里一颤:“对不起,娘亲,我怕。”露出鲜少脆弱的模样,看的叫人心软了去。
孟氏怜惜地看着她道:“傻孩子,别怕。跟娘说说,娘给你做主。”
没有预料中的责备,面对亲娘的宽厚,韩语乔眼眶微热,满心都是感激。如小时候一般搂住孟氏的脖子,慢慢道来:“是靖王殿下的。”
孟氏又惊又喜,轻拍着女儿的沉思着,虽说年轻人轻狂,但她深知女儿爱胡闹了些,但却极有自己的主意。既然她肯把身子给了靖王,说明对他动了心。再说,皇后娘娘有心撮合,也算得上好事一桩。
“以后再不许瞒着我了。”孟氏正色道。
韩语乔乖巧地点头,应下。
当孟氏告知刘嬷嬷此事时,刘嬷嬷高兴的转圈,一会儿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一会儿去厨房做韩语乔喜欢的食物……忙活半天,也不舍得闲下来,又要去库房选布料做小衣服,那着急样子,看得孟氏哭笑不得。
韩语乔身子本就亏损,未完全补将回来。这次又是初孕,反应极大,吃三分吐两分。若不是年轻,底子厚,这胎怕是难保。
有了孟氏和刘嬷嬷的悉心照料,韩语乔终于熬过去了孕中最难过的两个月。
换上稍微宽大些的衣裙,从外表上看倒是看不出有两三个月的模样,只是她脸上的憔悴显而易见,这个孩子折腾的不轻,晚上睡得不安稳,整个人都没怎么又精神。
王女医给她寻了些安胎的药,叮嘱助眠的药尽量少用,会对胎儿不利。韩语乔什么都不懂,只得听着。
韩语乔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站在廊下,望着皎洁的月亮,想着那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强按下给他写信的冲动,不能打扰他的正经事,只愿他能在孩子出生前赶回来。
“姑娘,天凉了,回屋吧。”喜禾将披风披在韩语乔的肩上,扶着她朝屋子里走。喜禾知道姑娘每逢想念靖王殿下了,都会站在这里望着月亮看上半天。
姑娘心里必然苦极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本就为有孕而感到惶恐,眼下殿下又不能在身边陪伴。孕中之人,难免多思,姑娘心里想的事情也不肯说出来,将一切苦涩都吞咽进肚子里。
看得喜禾心里酸涩难当,可是她又无能为力,只能尽己所能照顾好姑娘和腹中的孩子,企盼着靖王早点回京。
孟氏将曲溪叫来,让她多多去沁蘭院走动,曲溪是个懂事的媳妇儿,除去对母亲的尊重不说,对家里的人也是尽心。
她进韩国公府前就和韩语乔关系匪浅,如今更加亲近。听了母亲的话,曲溪心头为之一震。
不仅因为孟氏对自己的信任,更因为她至今肚子里还没有动静,真的很难不将其理解为对她的变相敲打,催促她和韩晟延抓紧时间要个孩子。
其实,曲溪心里清楚得很。在这高门大户之中,所有的关系都需要经营,包括爱情。光是凭借两人之间的感情不足以维系长久,要长时间的和睦下去,就要不断添进新的因素。
而她和韩晟延之间是青梅竹马的感情,许是自幼相识的缘故,他们的情感并不似火团般热烈,温温吞吞,却也叫人感觉舒适。
直到从韩语乔的院子里出来,曲溪混乱的情绪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曲溪回到霂松院,看到跟在韩晟延身边的小厮,不由叫住了他。问:“世子爷可是回府了?”
小厮点头,恭敬道:“正是,世子爷现在与国公爷在前院商议事情。爷说了晚饭就不在霂松院用了,让少夫人不用等,自行用饭即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曲溪淡淡地笑道。
“奴才告退。”小厮躬身一礼后,赶紧转身朝着前院走去,世子爷还在等他取的东西呢,不敢再有所耽搁。
曲溪唇角的浅笑随风飘散,想到韩晟延又不回来用膳,神色不由地黯淡下来。
至晚间,她用的饭也少了些。韩晟延经常不能陪她一起用膳,但她是头一次这么在意。
难道,这么快韩晟延就要冷落自己了吗?曲溪越想越不安,任凭身边的丫鬟劝慰,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韩晟延不回来,曲溪一个人躺着也睡不着,索性叫大丫鬟摆了棋盘,挑亮了烛火,独自对弈起来。
一个熟悉的高大暗影映射过来,曲溪抬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人就在对面落座。
“你回来了。”曲溪想站起身来为他宽衣换裳,却见他身上已然换回了常居服,又失落地坐了回去。原来,自己竟这般在乎啊!
“怎么有心思?”韩晟延扫了眼棋盘,随手拿起一枚黑子,“吧嗒”一声,落在一白子前方,堵死了一条道路。
曲溪复低头看着棋盘,淡淡答道:“没有。”
见她不说实话,韩晟延垂下眼帘,挡住眸中的精光,说:“没有就好。”随话音一落,又落一子,再次将对方的棋势推向了危势。
曲溪哪有心思下棋,此时此刻,她有很多的话想问眼前的人,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即使棋盘上胜负已然分明,但她并没有停止手中落子的动作,一副安之若素的表情,轻声道:“母亲今日找我聊了许久。”
韩晟延不接话,而是沉默了片刻,在心里推测着。
思及母亲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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