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从田降》第67章


每次虐的白彩那叫一个爽歪歪啊。
偏偏达尚铎还没有身为大块头的自觉,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在“文”上狂虐白彩。
唯有杜泽米在一旁看的明白啊,这白小白脸纯粹是逗狗啊。
白彩注意到,这几天,每天都会出去几支队伍。每次人也不多,一对五十几人。一天也就出去几百人。还是分批的那种。
不过,还没有轮到他们,所以,白彩也不知道到底出去干什么。不过,每次她都能看到有人负伤回来,也会看到每支队伍都会少那么几个人,有时是十几个有时是二十几个。
白彩知道,这军营里,其实没有表面上的你们安静。在这波澜不惊的表面下,是汹涌的惊涛。
如果,如果,能确定那帐篷里到底是什么人,或许,她就会明白了,这场战场的目的所在。
白彩美眸之中,一抹厉光一闪而过,她可不相信,上面聚集这么多兵士,仅仅是为了抗击突厥。
虽然不知道这半年来朝堂上风向如何,但是,以她看来,那些酸腐古董可是最见不得兵戈。皇帝司马霆想来是想出兵也出不得吧。
只是……白彩紧咬着淡粉色的下唇,她可不想跟着瞎掺和啊。
她就一个仙葫空间,被她拿来种田和当贮藏室用。还有一颗精通二十一世纪各种学科知识大脑,外加自保的身手。除此之外,她可什么都没有啊。
面对千军万马,就算是她这样的顶级杀手,也只能被踩成渣渣好不啦。
白彩心里泪奔,她一向最是识时务。╮(╯﹏╰)╭这么一想,白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群废物,简直就是一群废物!”桐城城区某一大宅内,一身着锦绣华服的中年人对着跪在地上的手下大喊。
“明儿!”坐在一红木大椅上的老人拿着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
“父亲!”中年人见老头发话了,也没敢再发火,只是探寻的目光看向老人。
老人挥退众人,阖着双目,手按在拐杖上,叹了口气,“天要亡我郑家啊!”
中年男人不甘心的问道:“父亲,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老人仍是闭着双目,听见儿子这么问,反问道:“还能怎样?”
中年男人面色狰狞,额上青筋迸起,“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二叔在朝中官拜尚书,只要二叔在,我们还顾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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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睁开双眸,眼中满是岁月历练过的沧桑,按在拐杖上的布满褶皱的手背青筋凸起。深深的望了自己儿子一眼,“你这是将郑家往死路上逼!”
“父亲,您这是在自欺欺人!”中年男人指着东方,眼中满是红丝,一字一顿的说道:“您、应该、知道,郑、家、的、浩、劫、来、了!”
中年男人深深吸了一口子,一甩宽袖,眼中满是决绝:“我郑可明所做的都我为了郑家,无愧于天地!”
男人名叫郑可明,桐城郑家现任家主,坐在红木椅子上的是他的父亲,上任郑家家主郑服民。
郑服民叹口气,“红儿跟兰儿母子俩你准备怎么办?”
郑可明一愣,“她们一个是我的女儿,一个是我的外孙女,父亲,郑家就护不了她们吗?”
郑服民冷笑,“母女俩的确是一个德行。”语气之冷漠无情,完全不像是在谈自己的孙女跟曾外孙女。
郑可明想了一会儿,认真道:“我会好好处理的。定不会要父亲跟二叔担忧。”
想到自己二弟,郑服民眼中闪过怀念与愁思,最终都沉寂在他幽邃的眼底。“你自己长点心吧,别老让你二叔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郑服民强撑着惨败的身子颤悠悠的离开了,与天斗,斗的过吗?
桐城,蔚沧县,峥嵘山脚下。驻扎着数万人的兵马。
白彩现在整天是浑浑噩噩,浑浑噩噩。带来的地瓜,还剩一半。
邓河就觉得奇怪。这白阿四也是个男人,怎么饭量忒小?
白彩随口回了句:“吃多伤胃!”姐姐是个安静的病弱美男子好不啦。
他们统领是王虎,校尉一个,官还挺大。不过,对方官再大。也跟白彩没有半个铜钱的关系。更何况,对方还不止一次两次的克扣白彩的份利。虽说只有几斤糙米几根咸菜的,但那也是饭啊!
白彩委屈的咬着小手指看着周围的大老粗美哒哒的吃着热气腾腾的汤饭。就只有她,是碗带着冰渣子的水,当然,如果是火眼金睛的话。你一定可以看见碗里那小的不能再小的米粒。
没办法,不是她不想去打碗热汤饭吃,可是每次都能有人上来将自己准确无误的挤掉啊我摔!
白彩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没关系滴,他们是大男人又在军营里。难免会没有礼貌的啊。木关系的说,木关系的说……
才怪啊!白彩怒瞪着正美滋滋的吃着热饭的众人,阶、级敌人!
邓河哀叹,“你这么个小个,抢不到饭是很正常的,我碗里还有,要吃不?”
白彩摇头,“谢了啊。不用。”她才不要吃别人的剩饭呢。
现在这几天王虎有事没事就将他们这一队人马拉出练练,他们得有几百多个人吧。上午下午分开练。可是白彩就纳闷了啊,她上午练完了。下午为毛还要被点名接着练啊。
趁着吃饭的功夫,白彩自己悄悄烤了个地瓜,还好她够小气,只分了几个地瓜给别人,自己还剩下很多。╮(╯▽╰)╭
找来了些干柴火,白彩将地瓜埋在里面。然后无情的点燃,面带期待的等着干柴化为灰烬。
再然后。扒开,一爪子拍掉地瓜上面的灰。扒皮,埋头啃了起来。
她心中过的很是凄苦啊,只能趁着夜深人静打打牙祭,可是根本不够她塞牙缝的啊!早知道就在空间里养养家禽了,至少不会委屈自己的五脏庙。
“白家阿四!”
白彩一个激灵,回头一看,正是王虎冲她而来,还带着森森的火气。
白彩一面啃着地瓜,一面还在好奇,自己是怎么惹着他了。
“有事吗?”白彩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王虎。
王虎不是不想找白彩的茬,奈何这家伙根本就是滴水不漏。要说,她打架吧。军营里的汉子哪个没练过呢?
“浪费军粮!”王虎指着白彩大声道,“你可知这粮食是农民头顶烈日,辛辛苦苦种出来,他们交税是让你上战场杀敌,而不是在这优哉游哉的浪费粮食!”
“败类!”
“不得好死!”
白彩见王虎越说越过分,心里也来气,她到底做什么了,这么不招人待见啊!
“喂喂!我说啊,王校尉,你看我碗里有米吗?都是冰渣子我怎么吃!”白彩拉下脸,脸上没有一丝暖意。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待遇!
“对上司不敬!军法处置!”王虎招手,让人将白彩待下去。
白彩这下笑了,满是灰的手在脸上抹了几下,一张小白脸直接升级成小灰脸。手中还有大半地瓜,白彩可舍不得浪费了,继续啃。
王虎身边一手下,惯会察言观色,见王虎脸上怒色更甚,便想投上司所好,就想上前将白彩给拉下去。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公子哥,几大板子下来,不死也去半条命!
白彩美眸倐的一下冷了下来,寒栗的目光依次扫过王虎三人。
无法抵抗的寒凉从脚底直冲脑门,王虎头冒冷汗,想开口训斥些什么,对上白彩似笑非笑的目光,也只得偃旗息鼓。
有一瞬间,王虎以为白彩将他心底的龌龊给看了个彻底。
“王虎,你可得想好了。”白彩啃完最后一口地瓜,抬眼对王虎道:“我可是进士,虽不是官身,但是你们要是敢对我用刑的话……大胤律法读过么?”
大胤律法,其中有一条就是为了保护进士或者说是没有官身的进士不受迫害,说的是,军人不得私自对进士用刑。若有违反,轻者降级处理,重者仕途无望。
“你少妖言惑众!哪里的律法,就你随口胡诌,就出了个律法,我还是天皇老子呢!”王虎身边一随从蹦出来对着白彩大喊。
白彩默默给这随从点了个蜡,兄弟,够胆识!
王虎一巴掌拍在自己属下头上,个没脑子的,传出去,是要他死吗!
白彩笑了,笑的轻轻浅浅,“不知王校尉还有没有事?”
王虎拔出腰间的长刀,指着白彩,“跟我练一下!否则,军法处置!”
白彩皱眉,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威胁她,偏偏这人还用这么拙劣的理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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