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从田降》第211章


白彩拿着眉笔,把本就浓黑的眉毛再画的黑了一些,同时,也加粗了不少。
可是,看着好别扭呀。白彩皱眉,她就说了,这脸不好画!
前世是这样!怎么现在还是这样啊!
白彩烦躁的将眉笔扔在一边。这个时代的眉笔真不好用。
这就纯属是迁怒了。
到最后,白彩找了身银白色的窄袖常服给自己穿身上。
她是去逛妓、馆,又不是神马高档场所,无需太隆重。
白彩静下心来仔细的想了想,将原主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记忆给好好的捋了捋。
嗯。原主,也就是白丞相那个叛逆的女儿,不爱红妆爱男装,跟家族对着干,跟司马霆对着干的那位。(在白彩看来,这货绝逼的中二病跑不了。)捋了捋去,白彩硬是没有发现丁点儿关于晚上去的妓馆的那内部消息。
外部消息。倒是有一条:月栖湖。天启最大最火的妓馆。
白彩吐血,绝倒。
尼玛,这绝逼是耍我吧。这个我也知道啊。整个天启都知道好不好。
好不容易动次脑子,还出了乱码,白彩感觉到了来自大宇宙的森森的恶意。
不过,最大最火也很能说明问题吧。
吗……
白彩捂脸。希望吧。
她在江南,在桐城。都听说过月栖湖的大名啊。
她想知道的是更多的内部消息,比如啦,哪个姑娘是哪个一品大员的心头好了。哪个姑娘又是谁家公子的入幕之宾的啦,这些消息!
好吧。原主真的是多高岭之花啊。
不过,苦的是我啊。白彩心里惆怅的想着。
一根指尖托着红木盒子,白彩不禁想。为什么姬满要约她在那里见面。
她也不是没有去过妓、馆,她还欣赏过活春、宫呢。
不管在哪个时代。人们的夜生活总是丰富的,夜店、妓、馆的生意也永远是最好的。
美人美酒,这是最能刺激男人肾上腺激素的东西。
入夜,天边冉冉升起了一轮弯月。
正是月上柳梢头的好时候啊。
月栖湖以及各大小妓、馆都正式开张做生意啦。(≧▽≦)/
我到底是激动个毛线?白彩心里问自己。
哎,上次还有人陪着她坐在屋顶吹风呢,现在就她一人啦。
独在异乡为异客啊。
白彩忍不住为自己——即将逝去的银子,掬了把伤心泪。
“公子,您请进。哟,这不是李公子吗?里面请里面请,兰香姑娘可盼您盼的是望眼欲穿啊。”
“挖掘机技术哪家强,中过山东找兰翔!”白彩脑海里刷的蹦出了这句广告词。
看着她前面后面的几个纨绔都有人来认领,就她,估计还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来着。
这里,也没有她交好的姑娘啊。
月栖湖的环境,在白彩这个总是爱挑刺的人看来那叫一个赞啊。
月栖湖环湖而建,整个妓、馆成一圆形。
门前遍植青青翠竹,夜风一吹,还能听见,竹叶娑罗的声音。
十几名美貌少女跪坐在临湖的圆形走廊上吹、箫奏笛弹琴弹琵琶等。
白彩真心觉得自己又开了遍眼啊,要知道,她也只会吹笛吹、箫弹琴啊(其实这已经很多了)。
青衣绿裙的少女跪坐在地上长长的裙摆拖曳出半圆形的弧度,就像是碧绿的荷叶,一半隐匿在阴影之中,一半却是暴露在阳光之下。
白彩听出她们在弹奏/吹一首很哀怨的曲子。
跟周围的欢声笑语很是不搭。却也没有人提出不满。
好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白彩心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哀怨,怅惘,以及对前路的无措……
整支曲子都像是一个貌美少妇在低低的诉说着她的哀愁。
白彩瞟了眼正在专心致志的演奏曲子的少女,她们面上无喜也无怒。
少女头上的朱钗玉饰泛着悠悠的光泽。
白彩扭过头去,大步朝跟姬满说好的房间走去。
是人,都要活下去的。
死,很简单,但是,活着,却是千万难。
但是,终究也是要活下去的。
白彩心里这么跟自己说。
吹笛少女的影子是她心里过了个来回,便消失了。(未完待续)
☆、221 幕后大老板
月栖湖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或者,用诡异来形容更为合适。
或许是上面真的有人的原因吧,月栖湖背后的老板做事真的很随心意。
白彩一路走来,从她进门到进姬满定好的包厢,也不过几十米的距离。
只是这路上的见闻,真心能让白彩说出:大开眼界。这四个大字。
男人花钱来这是找解语花温柔乡的,偏偏这老板还能让人吹奏无比哀怨的曲调。
这还不算,除了一进门,有热情的小厮招呼纨绔去他小情儿那热情的招呼声。月栖湖整个的环境都很安静。这倒也是让人心里很舒服。
这跟她印象里的妓、馆差别很大,更像是个艺术沙龙。
略带色、情的……
敲了几下门,以清秀侍童来给白彩开门。
朝白彩躬了躬身,便退在一旁。
白彩眼睛余光扫到他手上握着的玉笛,便知,他刚才是在给姬满吹奏曲子。
格调还挺高。白彩忍不住翘起嘴角。
姬满手持书卷斜靠在贵妃榻上,抬眼,瞥了白彩一眼,道:“坐下吧。”
“来的挺早啊。”白彩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一边,接过侍童递过的茶水,抿了一口,笑问。
姬满随手将书卷扔在一边,揉着眉头,抱怨道:“根本就看不进去啊。”
白彩瞟了眼被姬满扔在地上的书,《春秋》。眼底暗了暗,“这是好书,看看也无妨。”
姬满利落的起身,大马金刀的坐在榻上。一手着贵妃榻扶手,一手放在膝上。
“不喜欢儒家这些个东西。读了也没意思。”姬满说。
白彩知道,姬满不喜欢读书人,更彻底的说是不喜欢迂腐的读书人。这点,司马霆跟他可以说是“君臣相得”。
其实,姬满当的起“文武双全”这四个大字。
奈何就是从骨子里瞧不起整天三纲五常之乎者也咋呼的读书人。
但是,白彩觉得姬满也是真心的欣赏裴臻。
裴臻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她已经将自己给完全的排除了。)
白彩大大方方的打量起了房间的装潢。嗯。很雅致。这是白彩的第一印象。
房间的摆设说不上多么的名贵,但就是让人看的舒心。
“很不错啊。大哥哥你真懂得享受啊。”白彩笑着打趣道。
姬满哼了声,话里却是难掩得意。“还好了,从军队回来我习惯呆在这里。”
这个她明白,男人嘛。(喂!说的你好像很懂似的。)
“有喜欢的没?姑娘还是小子?跟哥哥说,哥给包了。”姬满很是豪气的跟白彩说。
白彩额头黑线。才不要咧!有给弟弟当皮条客的哥哥吗!我说!
“这个倒是不用。”白彩斯斯文文慢条斯理的说着。
“对了,大哥哥。今儿我有东西给你看的。”白彩打开盒子将盒子递给姬满,“大哥哥你看一下怎么样。来的仓促,就准备了这些。”
姬满捏起一块香皂来问白彩,“这是个女人用的东西吧?”
白彩笑道:“谁说男人不能用。大热天的有谁愿意一身汗臭味啊?”
“这个又是什么?”姬满拿起一支口红问道。
白彩朝那一直乖巧的立在门口的清秀侍童招招手。“来来。小弟弟,你过来一下。”
整个房间再也找不出第四个人来了,清秀侍童忙垂首走了过来。
(╥╯^╰╥)为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捏?清秀侍童心里忐忑不安。
“你叫什么名字?”白彩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问道。
“奴婢姓严。名豆豆。”侍童抬头望了白彩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这孩子还这逗儿啊。白彩忍不住想逗逗他:“这名儿是鸨母给起的?”这鸨母文化水平还真是不高啊。
严豆豆眼含热泪。小心翼翼的觑着姬满的脸色,他的了解他的脾气的,这下面带沉色。想是愠怒了吧。
“哦——我知道了——”严豆豆小盆友的小动作白彩当然是捕捉到了啊。姬满大哥哥你好歹给自己的侍童起个高大上是名字吧!豆豆,豆豆,怎么说,都更适合狗狗叫吧?
姬满面无表情的清咳了几声,“你叫豆豆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了。”这不是在给你解惑吗。
白彩拿过一直口红,扭开,招呼严豆豆坐下。
严豆豆:“……”
“你别乱扭啊。”白彩拍拍严豆豆的发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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