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损友》第30章


然后她忽然就笑了,嘴里喃喃地说:“对,我是孟茜,我是孟茜。”
***
陈喆站在客厅里,然后耳边传来了盘子破碎的声音。一声哭喊划破天空:“你要是走了就永远都不要回来。”
“我打死都不会回来的。”
他偷偷走过去,可是那里却不是他家的客厅。这个房子很小,但是布置的很有家的味道。他对这里很陌生,却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可是他完全想不起来这里是哪里。
他走近了些,一个女人倒在地上哭泣,正对着的大门大开着,刚才说话的男人应该是已经走了。
这里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女人是谁?他靠近一看,那张脸他有印象,却想不起来是谁的了。
“妈妈不要哭了,还有我在。”一个小姑娘不知道是从哪里出来的,她拍着那个女人的肩膀,动作很机械化。
她抬头看向陈喆的方向,然后说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语气很不友善。
画面一切,他坐在教室里。讲台上老师正在认真地讲课,看看四周,那是他的初中班级。看向右手边,一个小姑娘扎着马尾,认真的听课。
她转头,看向陈喆,皱着眉头说:“你是谁?我认识你吗?”语气不善。
画面再一切,他出现在马路上,身边来来往往有很多行人。
一个女人穿着漂亮的黑色连衣裙,长发在空中晃动。她挽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那男人身上的衣服很有品味。
他抓住那女人的胳膊,然后那女人机械地转过头看着她满脸厌恶,说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他看到女人身边的男人也转头看着他,那张没有脸的头部忽然变幻出了脸的模样。
那是他的脸,他自己的脸。然后下一秒,那一张脸变成了另一张。
那是李浅的脸。
***
“阿喆,阿喆你怎么了?”
陈喆睁开眼睛,孟茜正满脸忧虑地看着他。
“阿喆你做噩梦了嘛?”
陈喆揉揉眼睛,然后点点头,皱着眉头坐起身。
刚才的是梦吗?真的好吓人啊。
他转身拿起床头的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唐又佳:“唐小难……”
然后过了一分钟那边来了回复:“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第24章 菊花脑蛋汤
陈喆洗漱完后走出洗手间,就看到孟茜站在灶台前正在炖着什么。她身上穿着睡裙,白色丝绸勾勒出身体的曲线,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水嫩。
她的脚上穿着一双米白色的拖鞋,原先那双粉红色的,连同唐又佳用过的浴巾,在唐又佳离开的当天晚上就被扔进了回收桶里。
陈喆走过去,双手伸出来想要从后面环住她,孟茜却一个闪身用手拍掉他的两只咸猪手,说道:“不要碰我。”
“生气了?”
“嗯。”孟茜没抬头,继续搅拌着锅里的香菇粥。“你知道有多痛吗?”
“对不起。”他又上前,这次孟茜没有再拒绝他,任由他搂着自己。陈喆松了一口气,还好孟茜生气的原因是这件事情。“那下一次我任由你处置好了?”
“下十次。”
“好,十次就十次。”陈喆撅着嘴,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孟茜好可怕。
孟茜伸手关了火,然后盛了两碗粥放到餐桌上。
“不生气了?”陈喆歪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孟茜。
孟茜说:“哼,我还好,反正昨晚丢脸的又不是我。你现在应该想想以后怎么面对又佳姐,你昨晚对她男友态度那么不好,她一生气要和你绝交也说不定,你们是好朋友不是吗?你还有别的好朋友吗?”
陈喆盛了一勺子香菇粥放进嘴里,却平白被那金属的勺子烫到了嘴唇。
而另一边号称不认识陈喆的唐又佳正坐在公交车上,一脸心情烦躁的样子。
她的电话响了一下,然后接起:“喂,组长我已经在路上了。”
“印刷厂那边的人已经到了,你快点儿啊不要让人家等啊。”
“我又没车,也搬运不了啊。”
“不用你搬啊,看一下样本颜色对不对啊,周一就要开始大批量印了,一定要万无一失啊。”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周末也不让人安生。”唐又佳撅撅嘴,语气相当无奈。
唐又佳挂断电话后,倚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印刷厂在好几公里外的郊外,坐公交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达。
窗外是她不怎么会去到的街道,在市中心不断往东走的路上,那些店家她都不熟悉。如果不是手机上装着gps,她一定没有自信就这么出远门。
公车遇到了红灯,平稳地停在了路口。唐又佳看着窗外,有一家棋牌室,那破旧的装潢还真是和这个时代不接轨。
她撑着头端详着,那个棋牌室里走出了一个女人。即使是相隔了三道车道,她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个女人。
高高胖胖的,一头卷卷的短发,那不是秦卓是谁?就连身上都穿着的都是她买给她的衣服。
这个时间秦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根本不是方叔叔家附近,也没有什么亲戚住在附近啊。
她继续看着,秦卓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比她略高一些,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上去不是很整洁。她头转了一个角度,想要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公车却发动了,将那景物留在了后面看不清楚的地方。
唐又佳拿出手机,当即就拨通了秦卓的手机。
“妈?”
“怎么了?打电话给我。”无论现在秦卓是用什么语气说话,唐又佳都觉得她在心虚。
“你在哪里?”
“我能在哪里?在家附近转悠啊。”
“哦,和方叔叔一起?”
秦卓停顿了一秒钟说道:“当然。”
“哦,那没事儿了。帮我跟方叔叔问好,还有我明天会回去吃饭的。”唐又佳在那一刻确定了秦卓在说谎,那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方叔叔。
那人,比方叔叔高了不少,还瘦了些。
唐又佳的心情觉得很是烦闷,明明是个大晴天,却比下雨时还要低气压。
这算是出轨吗?不,也许只是普通朋友。可是她却还是嗅到了暧昧的味道。
为什么秦卓会和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不知怎的,唐又佳忽然想起小时候,那些零碎的片段忽然又朝她侵袭过来。
唐又佳的父母在她初一的时候离了婚,而在那之前,她的父母有长达5年的分居。对于唐又佳来说,那五年是她最最不愿意回想起的5年。幸好,那幼稚的小学时光,对于现在的唐又佳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所以她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
可是此刻她却忽然想起来了。
父母分居,对于孩子来说要面临的一个问题便是要跟谁。
她记得母亲秦卓问过她n次她要跟爸爸还是妈妈,她n1次回答都是跟妈妈,即使是在父亲的面前也从来没有动摇过。
她知道,如果她没有回答要跟妈妈,秦卓一定会当场哭起来然后对她又打又骂。她并不是害怕秦卓打她骂她,只是害怕她哭,因为唐又佳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尤其是安慰正在哭的人。
而同时她也知道,如果她说要跟爸爸,那她爸爸是真的会一脸惊恐。毕竟哪一个男人会希望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拖油瓶。
所以,在那一年里屈指可数的“跟着爸爸过”的日子里,她在茶社的外间静静地看完了《流星花园》,在麻将馆吵杂的外间写完了数学作业,在那换了一个又一个她连脸都没记得的阿姨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着“阿姨好”。
然后过完一个礼拜,带着全部的行李回到家,再接受秦卓的盘问。
她后来学会了避重就轻,多讲一些和爸爸的互动,少讲一些爸爸和麻将以及阿姨们的互动。可是和爸爸的互动有的时候太少了,她就变成了“死小孩儿”;若是讲太多了,她又有风险变成秦卓嘴里的“白眼狼”。
对此,她觉得精疲力尽,而秦卓却始终乐此不疲。
而他们终于离婚的那年,唐又佳终于得到了解脱。因为那离婚协议书上写着的“抚养权归秦卓”预示着她可以再也不用面对双方不情愿的拉扯了。
但是与之交换的,是每个月的月初,她必须厚着脸皮去父亲那里讨要生活费。然后这场耗时很久的讨要生活费的拉锯战在她高二那年彻底地画上了句号。
留下的是“他是你爸”以及“那又如何”的无休止的更年期与叛逆期的碰撞。
那位同样姓唐的男人,在唐又佳的人生里消失了十年,而她在此期间一次也没有想起过他。但是今天,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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