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璧》第38章


商弈庭最难以放下的,就是他镇定之下无法掩饰的羞涩,不由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我想亲亲你的脸。」
岑渊只想快些解决就走,不想和他多费唇舌,但商弈庭直勾勾地看着他,又说了一次刚才的话。
他沉默片刻,慢慢俯下身,与他唇瓣轻触。
商弈庭飞快地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抱住了他,飞快地回吻住他。
他担心压到商弈庭的伤口,用手支撑在床上,维持着一个艰难的姿势。直到手臂渐渐酸麻。
商弈庭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男子气息,登时飘浮的心定下了几分,只可惜气力不足,才吻了一会儿便喘不过气来,盯着对方被吻得红润的嘴唇,仍觉心有不甘。
「怎么不把中衣脱了?」商弈庭语带沙哑地问。
岑渊脸上有些不自然,但商弈庭几乎是立刻发现他的心思,「你怕刺激到我?」
岑渊不回答,神色更是不自然。平时的商弈庭或许能冷静狠辣,但受伤时任性得几乎到了无理取闹的地步。
商弈庭深吸了一口气:「别担心,我没这么幼稚。」
能说这话已算幼稚到家了。岑渊没理他,只将他的亵裤褪到大腿间,登时那狰狞的肉棒跳了出来,看得让人眼热。纵是普通的男人也会嫉妒,何况是他这种身怀隐疾的人。
他闭上眼睛含住了那火热的肉棒前端。肉棒胀到极大,根本不能完全吞下去,只能勉强含住三分之一,轻动着面颊,时而吹气时而吸气,甚至挑起舌尖,舔着口腔中的硬物。
商弈庭轻哼了一声,试图坐起身,却是毫无力气,不由喘息起来。
岑渊的技巧太好了,这么多年来,在他身边最久的人,说不了解他的喜好是不可能的。
他轻喘着吐出一句:「你坐上来罢。」
岑渊仍然含住他,反而用舌尖不断地取悦他,不断地吞吐他那里,神情专注,仿佛对待一件珍宝。
他只觉得这表情性感得让他难以克制,喘息也越来越快。
「放开,我憋不住了!」他低吼出声,岑渊却像没听到一般,仍然认真地为他吹箫。
商弈庭原以为还能忍住一段时间,但看到他的反应,那里几乎是立时喷涌而出。
岑渊含着他的爱液,竟仰着脖子咽了下去。
他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却见岑渊用帕子沾了清水,为他擦洗。动作比他温柔的多的是,但是光是擦洗就能让他硬起来的,却是少之又少。
「刚才你怎地不坐上来?」吹萧固然刺激,可也因为太刺激了,面对他这张脸更是情难自禁。
「反正我那里也废了,就不必强求了。」
岑渊解了衣裳,却什么也不做,商弈庭总觉得过意不去:「要不再做一次?」
只见男子沉默许久,才道:「其实不能射的感觉不太舒服,既然以后可以用嘴就能伺候庄主的话,我们还是用嘴吧,这样对大家都好些。」
若是他说「还好」那必定是有些不妥,若是他说「不太舒服」,怕是极为难受了。商弈庭自然也知这个人什么都能忍,即使天大的委屈,他也不愿多吭一声,心中万种怜惜,于是拍了拍床:「过来,躺这里。」
「庄主应该没吃饭吧,我去厨房看看。」
「不用,陪陪我就可以。端茶倒水的杂事,怎能要你来做。」商弈庭哑着嗓子道。
「以前也不是没做过,不算什么。」
「以后谁敢让你做,我弄死他!」
商弈庭忽然大怒,让岑渊惊愕之下,不由苦笑,「庄主如此维护我,把我当什么人?」
他不以下属自称,自然是不愿再和浩然山庄有任何瓜葛,可是你我相称时,却显出一种更诡异的亲近,让商弈庭心中更有旖旎的心思。如今的岑渊不愿意仰视他,却让他感到,两人并肩而立更让他欢喜。
「我把你当我心爱的人,我的女人……」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岑渊脸色忽变。
「我早该看出来。」
他一字一句,迅速穿了衣裳裤子,只觉得多说一句话都能令他无地自容。
商弈庭态度大变是在他身体残疾以后。他对他更多的只是同情和怜悯,更或者商弈庭只喜欢看他摇尾乞怜的模样。如今他废了身体,和女人也没什么不同……
不,女人还能生孩子,他能做什么?如今的他,已与太监无异!
商弈庭对他的好奇,或许只是因为没玩过太监,等到新鲜感过去,他还能剩下什么?
「岑渊,你听我说……」商弈庭大声呼唤,他像是没听到一般,已开了门而去。
听到身后商弈庭一声惨呼,他连忙回过头,却见商弈庭捂着伤处,脸上微微扭曲,似乎痛苦至极,但那伤处并没有一丝血迹。
他心知被骗,商弈庭又在使苦肉计,旋即转身,不再回头。
第十八章
今天是半个月一次的小会,在山庄的管事和坛主都会例行参与,禀报各处分坛发生的要事。近几个月江湖太平,时常出现在小会的也就七、八个人,彼此间已熟得不能再熟,开玩笑也是常有的事。
这坛主闻到空气中似乎有诡异的气息,脑袋登时不敢胡乱转了,只用目光瞟了附近几眼,却见副庄主岑渊坐在厅中客位,面色如水,依旧如原来那般平静,但他附近飞着一只蝴蝶,也不知飞了多久。
「副庄主,你身上是不是比花还香?」这坛主看到庄主没来,于是打趣道,「外面的花开得正好,这蝴蝶居然像没闻到一般。」
他凑近了假装要闻一闻,却听到一个森冷的声音道:「伊坛主,你在做什么?」
伊坛主回头看到庄主出现,连忙站直身,干咳一声:「我是看这蝴蝶飞来飞去的好比苍蝇似的,副庄主竟然能忍得住没有驱赶。」
另一个坛主小声道:「在外面的时候副庄主就拍死了几只了。」
「居然有空在这里聊天,日子过得太闲了是不是?」商弈庭扫了一眼众多下属,声音很是平稳,却是让人生生打了个寒噤。
「庄主明鉴,属下只是……只是和副庄主开开玩笑……」伊坛主干笑。庄主心情好的时候固然好接触,心情不好时却是无人敢惹。也不知今天是谁捋了虎须,早知道庄主会来,打死他也不敢乱开玩笑。
商弈庭淡淡地道,「山庄现在的势力遍及中原,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是功臣,开开玩笑也没什么。」
「是是是……」伊坛主说完,看商弈庭面色有些不对,又连忙道,「不不不……」
商弈庭没管他胡言乱语,迳自道:「昨夜有快马送了急报过来,说是幽州分坛的路坛主病了,想回山庄养病,这一住可能要住到过年,要庄中派个人去驻守。伊坛主看来是极好的人选。」
伊坛主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他,哭丧着脸道:「庄主开恩啊,属下是南人,那幽州到冬天就天寒地冻的,走一趟路,身上的血都能冻成冰,哪里生受得住?」
「你受不住,路坛主为何就能受得住?」
伊坛主只得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岑渊:「副庄主,我就要被流放了,你也说句话吧!」
和岑渊合得来的坛主都被打发在外办事,在座的要不是商弈庭的心腹,就是前任庄主留下的余部不想理事,以免被牵连。这位伊坛主就属其中之一。
岑渊进来后自然发现这一点,便一直沉默不语。此时伊坛主求到他头上,便站起来道:「庄主和伊坛主所说的都很有道理,既然如此,在座的一共有九位坛主,不如都说说,看看伊坛主该不该去?」
伊坛主向来以为副庄主心慈手软,此时发现他神色漠然,不由噎住。
商弈庭也是十分诧异,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指尖的确沾着不少蝴蝶身上的鳞粉,也不知那些倒楣的蝴蝶撞他身上,不知被他弄死了多少,心知前几天的确是得罪了他,更迁怒于伊坛主,索性也不让他们夹缠不清了,一句话发配了伊坛主。于是倒楣的伊坛主不得不到幽州去过年。
今天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商弈庭又没什么心情,很快就能散了聚会。
商弈庭想了一想,又道:「山庄最近的开销好像大了些,全庄以后还是不要烧龙涎香了。」
「启禀庄主,龙涎香是海盐帮进贡的,其实不花什么钱……」
「海盐帮也是要渔民冒险到深海采到的,他们要上下打点也不容易。传令下去,庄中所有的龙涎香全部罚没。」
「庄主,庄中骄奢之物不独龙涎香一样,为何只对龙涎香……」
「还有什么奢侈之物,都写上来,看看哪些该禁了的。这种骄奢淫逸的东西,用多了只会让我们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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