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舞曦云》第11章


为何没问太子?原本凌清沫常常出席这样的宫宴,父亲却特意让她参加,凌卿羽恍然大悟,看来太子和姐姐的婚事将近了。
“回娘娘,睿王身体欠安今日不来赴宴了,差小梅子过来代问娘娘安。宣王被皇上叫去御书房,晚些时候应该会过来。”内侍上前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皇后言罢动了筷子,殿里余下人等方敢开动。
御膳房的出品果然名不虚传!凌卿羽品着面前一盘看似普通的鸡肉感叹。美食的诱/惑必须最大,凌卿羽不一会就觉得皇宫么,并非一无是处,今日也算没有白来。
正在大快朵颐时,衣袖被人扯了扯,凌卿羽抬头,这才发现大殿的人几乎全部望向自己。方紫岚这才松了她的袖子,一脸无语。
年晨溪虽面无表情,但眼里的笑意却掩也掩不住,真不明白她那么小的身板吃起东西来为何如此的,深不见底。
皇后表情淡淡,似是了然,暗道传言诚不欺人也。
凌卿羽很想抬头望天,不是要装大家闺秀么?哎,人家大家闺秀一顿饭动三次筷子,她面前却早空出了三个玉盘,还嫌宫里人忒小气,一盘子就摆那么一点点哪里够吃?
爹啊,我似乎又给您丢脸了。不过您也常常教育我,凡事总得善始善终,不能虎头蛇尾对不?
是以,凌卿羽很豪放的无视了众人的目光,低头,继续……
不想这一幕毫无遗漏的落在殿外某人眼里,悠悠一笑,点头示意刚刚被他拦下的内侍上前通报。
内侍心领神会:“宣王殿下到。”
尉迟澄翩翩而至先向皇后行了礼,告了罪,遂从容不迫的落座。殿内的怪异的气氛此时总算回归正常。
凌卿羽听到内侍的声音,好奇的看了一眼所谓的宣王,不由自主停下了手里的筷子,怎会是他?那个毒舌面瘫?印象中那个精致的江南别院里只有他一个人,皇子竟然落魄如斯?但看他今日身着紫色窄袖蟒袍,腰间扎条白色流云暗纹锦带,缀着一枚羊脂玉佩,身形修长挺拔,气度逼人,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谈笑间面带春风,温文尔雅,气度非凡。
凌卿羽疑惑了,这是白雪的岳丈?
尉迟澄转头深深扫了一眼凌卿羽,凌卿羽这才意识到自己众目睽睽下,一直盯着一个男子十分不妥。低头继续拿起筷子。暗暗嘀咕,一个人也就几日不见,何以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如若不是他刚刚望她那一眼的眼神,凌卿羽肯定认为自己认错人。
年晨溪发觉凌卿羽的目光自尉迟澄入殿后便一直穷追不舍,心中闪过些许疑问,竟莫名的升起一丝不快。
半盏茶功夫,皇后笑着对尉迟澄道:“澄儿来晚了,也不自罚三杯?”
尉迟澄爽快的拿起酒杯连饮三杯,无分毫停顿,略带俏皮回道:“母后,这三杯酒祝您年年七十有五!”
皇后一愣,倒没有发怒:“七十,五?”
众人也不解其意,纷纷看向尉迟澄。
尉迟澄放下白玉杯侃侃道:“祝您容颜如二八少女,贵体如双十年华,胸怀恰似当下,这加起来不就是七十有五么。”
皇后闻言大乐,却笑骂道:“油嘴滑舌,明年就及冠了还这么不稳重!”
尉迟澄收起了嬉皮笑脸,学了几分太子的神色,沉沉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知错。”
皇后和熟悉太子的人闻言都不禁大笑,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自从尉迟澄来后,殿内气氛渐渐变得轻松随意。直至午后皇后才命移驾御花园的秀波亭。
路上凌卿羽和方紫岚一直拖到最后。前方,尉迟澄同任何人说话都温和有礼,三言两语就能博得不少欢声笑语,让人喜笑颜开。和一些少女言谈更是显得风/流倜傥,悠然自若。
御花园非常大,园内繁花似锦,争奇斗艳,假山奇石皆布置精妙。一处天然的湖泊水清如璧,秀波亭依水而建,虽说叫亭,却是能够容纳百十来人的水台。
凌卿羽对接下来的节目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刚吃饱饭,明显倦倦。和方紫岚交代了声更衣就朝御花园北面行去。
既然取得真经,凌卿羽很快就找到了年晨溪所说的那片树林,真真是千树万树梨花开,春深,微风拂过,偶有片片雪花散下。凌卿羽看着这样的景色也淡去了些许睡意。
忽然发现有人接近,凌卿羽刚找了棵树飞身上去,便听到懒懒的声音从树下传来:“别藏了,早看到你了。”
第十一章 初探
更新时间2014…9…27 1:16:08 字数:3073
话说凌卿羽藏树被人发现,心下大惊,暗叹这人武艺真高,她感知到他的气息时,此人已经行至附近。俯身一看,树下一人闲闲而立,笑吟吟的望着她。
不是别人,正是宣王尉迟澄。
凌卿羽心中一松,能上韵华楼畏寒堂的人,身手自然没的说,翻身下树,拍拍手道:“不是说这里没人么,怎么遇到你?”
闻言,尉迟澄今日来脸上第一次稍稍变了变色:“这是我母妃住处。”
凌卿羽看到尉迟澄的反应,又联系到无人的宫殿,意识到可能说到他的伤心处,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
尉迟澄神情冷淡,转移话题:“你不是来睡觉的么?”
凌卿羽偏头眨眨眼,你这么了解?
尉迟澄懒得搭理,找了块舒适的草坪潇洒的平躺而下,头枕双手其乐自得。
凌卿羽呆立片刻,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子,将瓶中粉末洒在尉迟澄的周围草坪上,仿佛画了一个大大的圈,然后也学着他的姿势懒懒的躺进圈里。
尉迟澄面无表情的脸上总算因为好奇产生了一丝疑惑,转头望着凌卿羽:“这是什么?”
凌卿羽也转头看着尉迟澄,四目相对,声音透着狡黠:“恩,答案要用答案来换的。”
“什么答案?”尉迟澄面上划过疑惑。
凌卿羽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我今天差点以为认错人。”
尉迟澄闻言登时笑意盈盈,这笑容很明媚,也很温暖,不同于他在人前任何时候的笑容。凌卿羽觉得这样的笑很美,很真实,想想他似乎只有在她面前才这么笑过。
看惯了太子和尉迟涵明争暗斗的戏码,凌卿羽突然明白了,尉迟澄也是皇子,深宫险恶,防不胜防。空荡荡的宫殿说明了一切,没有母妃的孩子恐怕注定从小就要学会伪装从而保护自己。他们第一次见面,彼此都不知道身份,他完全没必要戴着那沉重的面具。又联想到传言五殿下行事低调,那么她一直认识的都是最真实的尉迟澄。
凌卿羽觉得做皇子很可悲,想到自己,何尝不是因为一个身份不得不来到皇宫,不过她装装样子也就完事了,可这宫中之人岂不是要演一辈子呀?
凌卿羽不再揪着答案不放,柔柔道:“那粉是驱虫的,小时候我在草里睡觉,常常被各种虫子叮咬,有次还中毒了呢,后来我外公就制了这个让我随身戴着。”
“随身戴着?你从小到大都随处睡觉啊。恩……能吃能睡,似乎就上称差了点斤两。”尉迟澄没想到凌卿羽不但不追问,而且看自己的目光还带着,怜惜?他略微诧异,没想到她转瞬悟出了答案,暗叹她倒也算兰质蕙心。不过他嘴上仍旧习惯性讽刺一句。
凌卿羽也不生气被人说成猪,对尉迟澄包容一笑,转头望天,闭上了眼睛。
就在尉迟澄以为她要睡着时,凌卿羽倦倦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想来登韵华楼也不是你的初衷吧。你就是嫉妒我,你也想和我一样,只是没有资格。所以你才对我冷嘲热讽。看你这么可怜,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凌卿羽语气肯定,不给某人任何反驳的机会,径自就浅浅入睡了。
尉迟澄没想到自己伪装十几年的面具,竟然被一个才见过两面的小姑娘轻易撕碎。韵华楼确实是父皇心里的难题,虽然之前怀疑有什么势力在渗透,可是一直没有拿到合理的证据,所以曾让自己去打探了一番。
尉迟澄鬼使神差的痴痴望着这个奇特的女子,看似只会吃只会睡,却也不算笨,总是不拘礼教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就像现在,哪个未出阁的少女能这么大胆悠闲的睡在男子面前?
但他却从不会觉得她粗鲁莽撞。即使第一次,她没有淘气用黛粉掩饰,单容貌来讲也确实算不得最美,可神奇的是,她身上总能散发着有别于其他女子的光华和气韵。
说不上什么原因,他竟发现和她在一起很舒心。那种不需要掩饰不需要满心防御的轻松,似乎只和她,才能带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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