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舞曦云》第30章


凌卿羽像被蛊惑一般,乖乖照做。接着尉迟澄再次攻来,这次改为吮吸她的双唇。原来双眼闭上后,她才明白这样的唇与唇的斯磨竟然能直达心底,尉迟澄的小心翼翼和怜爱珍视清晰的传达着他的情意,原来,他是喜欢她的!
少顷,尉迟澄呼吸越来越重,这样接触似乎并不能满足他,于是他轻抚着凌卿羽的背线,并试图撬开凌卿羽紧张的牙关,可是他好似又不得章法。结果,“吭”的一下,两人牙齿磕到了一起。
这一碰,如同一个闷棒敲醒了尉迟澄,他不知所措的退开起身,眼里的情欲渐淡,似是觉得有点狼狈,又忆起刚刚的反常皆因为身下的罪魁祸首,遂俯下身,深情的望着凌卿羽的眼睛:“傻丫头,现在还认为我会喜欢暮文吗?”
凌卿羽捂着牙,愣愣的摇了摇头。
看着她双颊绯红,璀璨的双眸含着些许迷茫和欣喜,尉迟澄脑子一热,又不受控制的向凌卿羽靠近。
“喂,你晚上喝酒了?太子大婚宫里还摆酒席?”凌卿羽捂着嘴,声音闷声闷气的。
尉迟澄身子一僵,顿了片刻后徐徐坐起:“嗯,敬了几杯酒。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言罢尉迟澄头也不回的开窗飞走。
看着他丢盔弃甲般逃走,凌卿羽不禁轻声闷笑。她今日看到了尉迟澄最最真实的一面,竟然一点都不别扭。凌卿羽躺下怎么也睡不着,每每想到刚刚的场景就觉得心跳加速,又忍不住想笑,只好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傻傻的笑个不停。
尉迟澄一路提气狂奔,入了宣王府便把自己关进书房,这处书房比起那个无窗的正常很多。
“何全,叫人再拿点酒。”声音中仍带着一丝烦躁。
“殿下稍等片刻。”何全是宣王府的内侍总管,接了指令遂吩咐侍女上了一壶酒和一些下酒菜后,识相的退了出去。
宫里自然没有酒席,太子大婚并不同于普通人家。尉迟澄对着手中的酒杯幽幽一笑,当他今日不得不做那个决定的时候,也许此生就离不开此物了。
“殿下知道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随着婉转好听的声音落下,一道紫色的人影翩然而至。
尉迟澄看到来人,忍不住笑出声:“如今越发熟门熟路了,是不是呢,左三小姐?”
对于尉迟澄言语中的嘲讽和猜测,左暗香不惊不怒,起手摘了面纱,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娇颜,回敬道:“说起来,殿下还真是让暗香失望啊,这么久才查出暗香的身份。”
“本王已经答应了你们的条件,左小姐还有什么不放心?”尉迟澄继续饮酒,对于如此佳人视于无物,再不理睬。
左暗香随意找了个位子,优雅坐下,美眸轻扫四周,细细打量,良久后方道:“毕竟殿下这次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主子不放心,再正常不过。”
左暗香很小心的不在尉迟澄面前说夫人,而是说主子。
尉迟澄惊讶于左暗香并不因为他的冷漠而局促,略略佩服她的淡定,语气依旧含着讥讽:“若我真的没有答应,今晚也不会让你那几个三脚猫功夫的蠢货跟着瞧热闹。”
左暗香同情的看着尉迟澄,轻声道:“殿下比我清楚,当你不得不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就意味着必须放弃一些东西。而且,殿下的母妃说的很对,总归是要痛,何必选择让两人痛一辈子?所以还请殿下适可而止。”
尉迟澄淡眉拧了拧,无奈一笑:“左小姐深夜到访,就是为了给本王说这些吗?”
“非也,为了请帖。”左暗香盈盈一笑:“暗香可是亲自来送,殿下一定要赏脸呢!”
第二十九章 七日(上)
更新时间2014…10…21 11:48:03 字数:3541
次日,凌卿羽起个大早,那是相当诡异的事情。
碧玉惊讶的张着嘴,还得应付凌卿羽的各种不正常。
“这件好不好看?那件呢?”
“小姐,几乎每件都是鹅黄裙子,看不出太大区别吧?”
“这样啊……今日给我好好梳妆一番!”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啊!”
“……”
“碧玉碧玉,算了算了,不要了……”
“……,可是小姐,头已经梳好了。”
“拆了吧,还是正常点吧。刚好不用上妆了。”
“……”
窗边摆弄各种药草的碧素,忍无可忍冲凌卿羽一个白眼,对碧玉道:“碧玉,小姐昨晚太兴奋没睡好,脑子不清醒,这样很好看。”
碧玉如同大赦,冲碧素感激一笑,一溜烟跑了。碧素常常顶撞凌卿羽,而且凌卿羽从来不生气,碧玉这点还是摸得很透。
凌卿羽回头瞪着碧素不言不语,过了会发现碧素根本不睬她,只好嘟着嘴郁郁的出了门。
忆尘居。
暮文半靠在软榻上,唇色苍白,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徐徐喝完,不皱一丝眉头,如同喝一碗白粥那么简单。
“公子,您这又是何必?那日被困明明可以联络止水。”止水立于一侧,很是忧心,不意言语有些许逾越。
暮文毫不在意:“这些日子断药的事情,别告诉程叔。”
“好在左使回江南,不然又要愁死了,断了这么久,又不是一日两日。”止水低声嘟囔。
暮文将药碗递回给止水:“她来了,你去吧。”
凌卿羽刚入忆尘居外面的竹林,有几片飞叶飘过,接着,她手上的珠光链莫名其妙断掉,四散一地。
虽然手链不甚名贵,可她挺喜欢。凌卿羽正在犹豫要不要捡起珠子再修修,就迎面撞见止水,只觉得眼熟便热情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
谁知止水先是愤怒的看她一会儿,然后又嫌恶的上下打量她一番,不屑道:“就算你再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休想沟引到我家公子!”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指责,肯定会破口大骂:“谁沟引你家公子了?你才沟引你家公子,你全家都沟引你家公子!”然后他就可以顺势让她证明看看,将她逼走。
可没想到凌卿羽思维异于常人,她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忆起止水似乎是暮文的书童,不服气的挺了挺胸挑衅:“哦?为什么我就不能沟引你家公子?”
止水被凌卿羽问的愣住了,继而口不择言:“反正我家公子今后娶谁都行,唯独娶你不行!”
凌卿羽怜悯的看着止水,摇摇头,如同看馄炖巷子的王大傻。一脸“你脑子进浆糊了吧”的表情,转身往院内行去。
凌卿羽一踏进西厢就对着暮文大声控诉:“喂,暮文,你竟然骗我!”
暮文稍稍坐正,看到凌卿羽精致的发饰,眼里多了几份意外,含笑问道:“不知卿羽所指何事?”
凌卿羽小手冲暮文一指,愤愤不平:“暮文明明不是兔爷,干嘛骗我说是?”
“有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兔爷?”暮文一脸困惑。
“你……”凌卿羽一回想,暮文似乎从来没有正面承认过,再看他此时笑的悠然自得,很是碍眼,双目一瞪:“你没说,可你一直误导我!”
“这样吗?”暮文假装思考片刻,温言道歉:“实在抱歉,是在下言语不当了让卿羽误会了。”
呃,这就完了,凌卿羽一肚子指责的话竟说不出口,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仔细一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暮文虽然还保持着平日那般温润和煦的笑容,可气色明显不大好。
凌卿羽刚才的郁结瞬间去了大半,关心的走到软榻前:“一天不见,你怎么就病了?”
“原来不是被你咒的呀?”暮文惊奇的眨眨眼。
凌卿羽一急:“我干嘛咒你?”
暮文很是无辜:“咦?卿羽刚刚不还是气势汹汹,眼里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么,小生甚是惶恐。”
看他说是惶恐,一点惶恐样子都没有,凌卿羽不禁被逗乐,早已忘了刚刚过来是兴师问罪的。
“身子不好就养着!不然弱不禁风,小心再被人当做兔爷!”凌卿羽冲暮文做了个鬼脸,就转身去了湖边。
日头渐高,湖边的亭榭还算凉爽,偶有小风吹着,十分惬意。凌卿羽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靠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挂,揉了揉眼睛,亭内的圆桌上竟有几盘点心。凌卿羽难得的抵住了诱货,向院内跑去。
结果却让她有点失望,只好来到了西厢,尚不及进门就出声问道:“暮文暮文,他今天来了没有?”
暮文仍然半靠在榻上,手里一成不变的拿着书,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凌卿羽,明白凌卿羽在问尉迟澄,淡淡回道:“不曾。”
“哦……”凌卿羽正要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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