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久生情》第5章


「噗!」
音乐恰巧停下,众人一时被这小世界里的骚乱吸引了目光,只见他们的容老大似乎一口酒喷出来,在小声呛咳着。一旁的肖伦在替他抚背顺气,却突然被容总拉着手站了起来。
「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出了什麽变故。
却见到容总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你们继续玩,我和肖总换个地方。」
也没有换到太远,夜总会第五层全是豪华包厢。
一路上容安竹拉着肖伦的手腕,力道大得肖伦都觉得有些疼,却什麽都没有说,任由他拉着走,到前台,订房间,进电梯。
进了房间,刚一关上门,肖伦就被容安竹压在门上,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容安竹开口说话,湿热的气息喷在肖伦脸上:「何不让我问问你,是什麽感觉……」
肖伦第一次看到这样有进攻气势的容安竹,一瞬间也热血沸腾起来,丝毫没有退缩,而是稍微向前。
双唇一碰到一起,便开始了激烈勾缠。
肖伦从来没有过如此体验。吻不是温柔缠绵,不是柔软动人,不是挑逗调皮,却是相同的力道、相同的热度,张大嘴啃咬,恨不得吞下对方的气势。
容安竹亦没有,他的对象虽然都是男人,但向来喜好乖顺安静的年轻男孩,从没有一个是肖伦这样傲气凛然气势冲天的。
情欲攀升起来,肖伦猛然使力,一个翻身将容安竹压在门板上,双手捉住他的双手腕高举过头顶,一腿硬是挤进去男人的双腿间。
嘴唇被肆虐,舌头被舔吸,腿间被压在身上的男人摩擦着,容安竹亦被肖伦看似毫无章法的调情,勾起了体内的火。
更或者,在很久以前,这把火就有了零星火苗,从没有被压抑被抗拒,直到如今,顺其自然烧成了燎原大火。
风衣外套落地,接着滚烫的手掌穿过毛衣,将衬衫下摆从西装裤里拉出来,然後得偿所愿贴上容安竹的腰间肌肤。
「嗯……」容安竹哼出一声低哑而带着浓重鼻音的单音。
两人拉扯着,亲吻着,一边褪去身上各种阻碍,一边向床边移去。手脚速度之快,待到了床边,已经都是赤裸着上身,西装裤的皮带和拉链都已经拉开。
容安竹将肖伦推倒在床上,然後单膝跪上床去,压上他的身体,腰部前後款摆,让彼此腿间的隆起摩擦推压。
新奇的体验让肖伦欲罢不能。与男人做,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事情……如今发生了,却没有一丝违和感。只觉得,想要……更或者,很早之前就想要了,虽然不及现在这样热切地渴望着。
感觉到身上男人的手伸进了身体上最後的那层遮掩,碰触到那迫不及待的东西,肖伦再也忍不住抬头要去亲吻他。
唇齿相濡以沫,肖伦一手揽着容安竹的腰,一手伸进他的发里揉按他的後脑勺,感受到他一手握住两根跳动的脉搏,挤压抚弄。
好一会儿,才在彼此的唇间逸出低沈似叹息的声调,容安竹一下子失了力气,软在肖伦身上。
喘着粗气,肖伦将两人易了位置,自己在了上方。
腰腹之间有着点滴白稠,肖伦揉散开来,在容安竹身上游移。
房间并没有开灯,但大落地窗照进来繁华城市的灯光,可以将彼此看得一清二楚。
容安竹微闭着眼,喉头上下滑动,冷不防被人咬住,接下来舔舐吮吸。
厮磨之间,两人已经上了大床,陷进柔软洁白的被子里面。肖伦脱下容安竹最後的遮蔽物,看向他腿间,刚才射过的柱体还没有完全软下去,颜色发红地在浓黑的草丛中,突然脸上出现了一丝的不解。
容安竹是个男人。
容安竹嘴角勾起笑容:「感觉怎样,爽吗?」
肖伦还来不及回答,就又被容安竹翻了个身压住,只见他双腿跨坐在自己腿上,笑容竟然显得魅惑:「想不想要,更爽?」
任由那人退下自己已经到了膝盖的西装裤和内裤,跨坐在自己腰上前後款摆摩擦,俯身在床头柜里摸出必备KY,将自己手指沾湿,然後送入他体内。
紧致的感觉让肖伦差一点就发狂,但看到容安竹的眼神,竟然生生忍住了。
这个男人,在带领自己进入天堂……
终於将三根手指抽出,肖伦看见容安竹用嘴撕开包装,替自己套上那层薄薄橡胶,然後压下来,一边吻上自己的唇,一边用手引导着自己那坚硬的红铁,进入他体内。
「……啊……」容安竹又慢慢直起身体,眼睛微闭着,发出似叹息般的低沈喘息。
「肖伦……」容安竹缓慢摆腰,嘴边逸出细细的低喃。
突然天翻地覆,容安竹被翻倒在下,来不及惊呼,肖伦便已经狠狠冲撞起来。
容安竹虽然因为他的乱来而不适,微微皱起了眉头,却也没出声制止,仍旧配合地更张开双腿,以更加顺畅地容纳他的进出。
直到前方被滚烫的掌心包裹,汹涌的情欲袭来,眉头才展开,随後同身上大动的男人,一同堕入深海。
初夜的早上,谁先醒过来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可以借着对方还在沈睡之际,思索昨夜发生了什麽,调整自己的心绪。
但两人竟是同时醒来。一醒来也都便有了认知──和自己的合夥人睡了。
容安竹还枕在肖伦肩窝──以前从未和枕边人有过类似情况──两人的腿也还纠缠着,却同时默契地看着天花板,将瞳孔放空,一起沈默。
酸软的满足感,从腰部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爽死了。」肖伦终於开口。
「……」容安竹撑起身体来,嘴边带笑,「下次,让你更爽。」
肖伦挑眉。
「下次,我在上面。」
硗笁文化的员工过完年回来上班了,最近却总会发现,自己的肖老板好像有点躲着容老板。可是,怎麽会呢?这两人感情可深厚啦,平时走路吃饭都在一块,肖老板不是还住在容老板家里一阵子的吗?
难道过年的时候发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可告人的事情在过年之前就发生过了,但是也就仅那麽一次。
那次,在听完容安竹的宣告之後,肖伦登时瞳孔放大,渐渐移动身体,离开容安竹温热的身体。
容安竹啼笑皆非,却没有阻止,只是颇有调情技巧地拍了拍他平坦结实的小腹,发出暧昧的「啪啪」两声,随後自己翻身,从另一侧下了床。
第二日,容安竹飞回了家乡的小镇,去庙里同和尚师父们过了节。
即使是寒冬,即使过春节,早上四五点也还是就要起来早课,衣食住行也都很是朴素,容安竹在都市的大染缸里浸淫过了,每年这个时候回庙里,当作是一个洗涤。
再回到都市时,容安竹自是感觉到肖伦那番悄悄躲着他的心态。他也并不恼,原来是怎样就还是怎样,过了段时间,肖伦反倒是不自在起来。
他是因为某种原因躲着他没错,为何那人一副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难道对他来说只是春风一度,一段露水姻缘?
想到这里肖伦脸色并不太好,但不知怎地也就矜持起来,也不知道要和容安竹较什麽劲。
公司里几个高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两个老板要是不和,他们可怎麽做人?便终於有一天,找了借口请了两人出来吃饭,大家坐下来和和气气地谈谈嘛。
一开始还好,後来被众人轮流上阵灌了许多酒,便也放开来。两人你来我往,最後酒劲上来,散席之後还勾肩搭背上了同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同一个地方。
容安竹没有到肖伦屋子去过几次,但是去了却也如同在自家,轻车熟路摸出柜子里的好酒,开了瓶子拿了杯子,继续拼起来。
最後理所当然,拼到了床上。
当被容安竹压在背後进入的时候,肖伦一边诧异於那新奇的感觉,一边紧张地不断收缩。
「唔……放松,」容安竹沈吟,「想要夹断我吗?」
肖伦心里那个恨,偏喝醉了的脑子一片混沌,想不清楚,不知怎地就被容安竹拐上床。
最後的意识是,容安竹居然比自己能喝……
然後,感觉热起来,身体却还在加温,最後全身滚烫的射在容安竹手上。身体痉挛着,向後仰,与他交颈,享受着极致的快乐。
容安竹亦没有坚持太久,肖伦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粗哑的喘气声,敏感的肠道感觉到体内的活物一阵颤抖,揽着自己的臂膀肌肉紧绷,将自己紧紧箍在他怀里。
清晨,照旧,默契地一同清醒。
容安竹还在默默地为宿醉头疼难受,突然肖伦就翻身压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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