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戈景年》第57章


乐戈怔怔点头,紧接着就看郁景年抬手去关窗户,缓缓的动作,给了乐戈仔细打量他的机会。乐戈的视线从对方小麦色的手臂上略过,顺着宽厚的肩膀向下,就见他的腰间露出一截麦色皮肤,肌理紧实……
伴随一声闷响,窗户被彻底关严实,手指一勾落下锁。乐戈也瞬间收回视线,转身拉开冰箱门,想找瓶冰饮喝解渴。
“我买了汽水、果汁还有矿泉水,建议你喝果汁或者矿泉水,因为汽水是我给自己准备的。”身后传来郁景年不急不缓的声音,乐戈扯扯嘴角,最后拿出矿泉水,拧开,咕噜噜喝了好几口才算解了渴。
“宝贝儿,帮我取个盘子。”
乐戈双手奉上碟子,郁景年头也不回地接过,然后认真摆盘。
见晚餐已经完成,乐戈就回到餐厅,坐在椅子上,等着郁景年出来。
优雅地使用着刀叉,慢条斯理地将牛排切开,第一口,分给乐戈尝。
“味道怎么样?”
乐戈点点头,十分捧场地比了个赞。接着就捧着脸看着郁景年品尝牛排,脑海里倏地亮起电灯泡。乐戈一脸窃喜地跑进厨房,接着捧着一瓶红酒跑了出来,往郁景年面前一摆,邀功似得:“家里还有一瓶酒,还是之前老妈从国外带回来的,你有口福了!”
放下刀叉,打开酒,郁景年鉴定一番得出结论:这酒不错。
“怎么样?不错吧。”
郁景年点点头,将酒杯递到乐戈嘴边,乐戈瞄了他一眼,才就着他的酒杯喝了一口,第一秒就品到了酒的甜味,紧接着就尝到了微微的咸味和酸。
“喜欢吗?”
乐戈点点头,眼前突然覆上黑影,郁景年又趁机吻她!吻到发出声,郁景年才慢吞吞地退场,乐戈捂着脸,手心都被脸颊的温度熏热。郁景年安慰地摸摸她的脑袋:“怎么还害羞呢?看来你还是不太习惯我的亲近,我还需要继续努力。”
拍开他作乱的手,乐戈酡红着脸:“快吃吧你,都这么晚了,这顿相当于宵夜了。”
“确实不早了。”郁景年淡淡说道:“早吃完早点办正事。”
乐戈听了,脑海中又回想起郁景年之前说要留宿的话,倏地站起身,低着头闷声说:“我去收拾床铺,你慢吃。”
看着乐戈逃一般的离开,男人勾了勾嘴角,低头吃着牛排品着红酒,神清气爽。
***
收拾好卧室,乐戈双手抱胸看着脚下的一堆花瓣犯难,皱着眉头想为这些红艳艳的花瓣寻个好去处。
”怎么了?”
“这些花瓣怎么办?”
郁景年无所谓的说:“它们的使命已经完成,现在可以功成身退了。”
乐戈惋惜:“扔了它?”
郁景年不否认:“不然呢?”
乐戈十分不赞同的表示:“你太浪费了!这一堆花了你不少钱呢!”抒发完不满,乐戈踱步沉思。郁景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乐戈,任由她在一边为花瓣伤脑筋,自顾自地在床上坐下,自在的伸了个懒腰,接着……就躺倒在床上。
乐戈背对着郁景年,自然是没看见他悠闲自得的模样。半晌,乐戈茅塞顿开,兴奋的说:“我们可以做玫瑰花酱!”乐戈一转身,入目的便是郁景年躺在她的床上阖目休息的情景,蹙了蹙眉头,接着在床边坐下,推推闭着眼睛假寐的郁景年说:“我给你收拾好了客房。”
郁景年充耳不闻,一把拉住乐戈的手把她带上床,紧紧搂着她,鼻息沉稳:“就这么睡。”
乐戈就这么穿着T恤牛仔裤睡在了床上。视线所及是郁景年好看的脸,如此近距离,她才发现他眼下一圈淡淡的黑眼圈,想到最近郁景年的工作繁忙,为了赶通告更是日夜颠倒,恐怕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郁景年的眼皮,指腹触及绒绒的睫毛,贴着他温热的皮肤,心窝也变得暖暖的,和他的温度一致。
她柔声道:“浴室有热水,洗洗脸再睡吧。”
一句话似是唤醒了他,郁景年缓缓睁开眼睛,眼瞳清明,晕着一层水光,晶晶亮亮的,像是通透的水晶。郁景年撑起身子就要往浴室走,乐戈又叫住他,接着跳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扭扭捏捏地递给了郁景年,她嗫喏了半天:“洗个澡再睡,睡眠质量也会比较高。”
挑眉,眼神深邃地看着乐戈,接过包装崭新的睡衣,丢下一句:“很快回来。”
郁景年去洗澡的时候,乐戈可没闲着,她把散在地上的花瓣都搜集起来,然后拣出破碎的花瓣放在一边,找了个大号的保鲜盒将花瓣都装了起来,放在了厨房,然后上网查找玫瑰花酱的制作方法。
“先用清水洗净,晾干,再用纸巾吸干多余水分。在器皿内放入花瓣,白糖和少许盐,充分混合后再用工具将其捣碎揉、搓至粘、稠状膏体,可以加入些许蜂蜜调味,最后装入玻璃品内放入冰箱,一个月后即可食用。”
一个月……要等一个月才能品尝呢,乐戈鼓着腮帮子拿出纸笔将步骤记了下来,再去厨房将花瓣放进冰箱,准备明天就动手制作。
“乐戈。”
乐戈转身瞥了一眼,就赶紧背对郁景年,无奈咆哮:“给你的睡衣怎么不穿!”
哪只郁景年的解释无力又苍白:“我,舍不得穿。”
乐戈跺脚:“费什么话!快去穿上,不然我就赶人了!”
郁景年耸肩:“好吧。”
☆、50
抱着一张薄被,红着脸看着床上的男人,乐戈嗫喏着:“你过去点。”
挪挪身子,郁景年侧身躺着一脸兴味地看着乐戈以蜗牛爬行的速度缓缓靠近。乐戈佯装淡定地铺好被子然后一下钻进被窝,脑袋也钻进了蜗牛壳。郁景年撑起身子,身上的薄被溜溜地掉下床。这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共用一张被子。
手攥着被子一角,郁景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躲在里面缩成一团的乐戈拉了出来。
“躲在里面,不怕闷么。”
乐戈瞥他一眼,盘腿坐在床上,随手理理毛躁的头发,噘着嘴:“你被子呢?”
郁景年无辜:“掉地上了。”
乐戈哼一声,直起身子,一手往郁景年身后一撑,正想探出另一只手从床底下将被子拾起来,半途却被郁景年揽腰抱了起来,整个人就躺在了他的怀里。手臂牢牢地揽着她的腰,郁景年得逞一笑:“就这么睡。”
抿抿嘴,乐戈没说话,只是捂着鼻子,水眸紧紧地盯着郁景年,眼眶微红。似乎下一秒就能掉下泪来。郁景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太大,恐怕是让乐戈撞到了鼻子,连忙关心道:“宝贝儿,撞到鼻子了?手放下来让我看看。”
乐戈嗔怪地瞪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拍开他的手闷声说了句没事,然后乖顺地躺在郁景年怀里,手但却一直报复性地捏着郁景年手臂上的肌肉,以此泄愤。红红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胸口,沉稳的心跳就在耳边回荡,还有温热的体温以及淡淡沐浴露的香味,和她身上的一样。
在这样一个平常的夜晚,两人静静地拥在一起,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呼吸的是同样的空气,鼻间流溢的也是相同的味道,都是甜甜的,都很清新。
“阿景,你唱歌给我听吧。”
“想听什么?”
“恩……随便。”
郁景年笑,想了一下,便开口唱了起来,是Daniel Powter的《Free loop》。
That we can baby。
宝贝,我们可以
We can change feel alright。
扭转一切,共度难关
……
郁景年嗓音低沉且细腻,富有磁性,一字一句满含温柔和缱绻。心跳和歌声齐齐涌入乐戈的耳朵,穿透鼓膜,直直汇入身体里滚烫的心房。藏在黑暗中的双手,十指紧扣,手心相贴,嗓音沉沉,款款深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
等 乐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10点了,眯着眼懒着身子慢悠悠地刷牙洗脸。捧起一手凉水扑到脸上,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大半,看着镜子里素净的脸蛋,突然就傻笑 起来,脸颊浮上一抹粉色。凌晨,郁景年在走之前,还和迷糊惺忪的乐戈腻歪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脑海里是她和他耳鬓厮磨,潺潺爱意围着她转,就像小溪流汇入 湖泊,再流向大海,无边无际。
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乐戈来到厨房,昨天郁景年来的时候买了一堆食物,还有速冻饺子。烧水,下饺子,出锅,这样早餐就解决了。一吃完早餐黎念就打了电话过来,乐戈打算去理发店把刘海剪了,黎念当然一同前往。
理发店里充斥着吹风机嘈杂的运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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