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掌珠》第38章


“母亲。。。。。。”叶婉欣瞧着白敏卉的样子难受得不行,哀哀叫了一声,就扑到白敏卉怀里。
“婉儿。。。。。。”白敏卉终于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痛哭失声,不说屋子里的人,就是外院的人听了隐约的哭声都觉着撕心裂肺。
“环佩姑姑,我难受。。。。。。”叶文睿的脸色有些发白,有些害怕地用手抓着环佩的袖子。他从来都没见过母亲这个样子,还有那第一次见的姐姐,两个人哭的样子让他觉着心口一阵阵疼。
“少爷,没事的,公主就是太高兴了。。。。。。”环佩蹲下身抱住叶文睿,却也是止不住眼泪。多少年了,主子做梦都在等这一天,如今可算是如愿了。她在心里许愿,回京之后一定要去寺里还愿,烧一柱高香,叩谢佛祖的保佑。
白敏卉一路奔波,又始终悬着心,哭得久了便有些昏沉。便是叶婉欣也是哭得小脸煞白,一副随时都可能昏过去的样子。环佩瞧着不好,忙叫璎珞几个过来劝说着。
站在院子里的叶鸿飞听着屋子里乱糟糟一阵才静下来,看着渐渐下山的太阳吁了一口气。
此时,朝霞漫天,一瞧明日就会是个好天气。
☆、举家归京
瞧着天色渐晚,叶鸿飞吩咐人去了驿馆安排一行人的住宿,拒绝了于良才住在刺史府的提议。先不说住在别人家里本就不方便,再则也没有将主人赶出去住的道理。左右不过是几日功夫,还是住驿馆方便随意些。
幸好此时驿馆里只住了几个人,驿馆的人好言以劝,又为他们寻了城里最好的客栈房间,这些人也就痛快搬了。出门在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况,能让驿馆将人清空的想也不是普通人家,何苦与人结怨。
这夜,白敏卉自然是和叶婉欣睡在一张榻上。就是叶文睿也是闹着要一起,怎么劝都不听,好在住的是个套间,便在外间里给他安置了一张睡榻给他。
这一夜,母女两个自是有好些话说,叶文睿起初就坐在榻边听着,不时插上一句嘴,后来却是支撑不住睡过去,被人抱到外间去休息。白敏卉见婉欣也有些困倦,便推说自己有些累,这才睡下。只是,看着怀中安睡香甜的女儿,白敏卉却是整夜未眠。
第二日众人醒来的都有些晚,就是一向习惯早起练武的叶鸿飞都要比平日晚了半个时辰。他也是天快亮时才睡着了。
待白敏卉等人洗漱完毕,简单用过早饭之后,玳瑁便进来禀报说钱家的人一早就等在外面了。
却说那钱家人昨日便连夜被衙门的官差带了回来,因是时间晚了便安置在客栈休息。他们也只是听官差含糊说了是那林三小姐的亲身父母寻了来,且是自京中来的贵人,旁的却没处得知。一家人也是战战兢兢过了一夜,不知是福是祸。
钱家两口子直到进屋子前才晓得今日要见的竟然是当朝长公主和驸马,那是腿都吓得软了,几乎是被人搀扶着才迈进了门槛。平生也就是远远见过县太爷,哪里想到今日竟然会蒙这等贵人召见,云里雾里都看不清脚下的路。
“你们夫妻于我家女儿有活命之恩,近日我们便要返回京城,便想着无论如何都该见上一见。”白敏卉冷眼看着,瞧着钱家两口子倒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不似那等奸猾之人。
“小人不敢,”钱管事忙惶恐地道:“想来定然是小姐贵人福大,不然那个时节便是没有遇上野兽,也要冻坏,偏小人遇到的小姐毫发未损,小人也不过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不过是几日粗茶淡饭,万万当不得长公主殿下一个恩字。”
说来也是这钱管事头脑清醒,当年不过是一点恻隐之心,想着小小孩童若置之不顾,定是要送了性命,这才带回家里。及至细瞧孩子穿着和身上玉佩,便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想来被丢在林子里必是有其缘故,便不敢声张,怕招来祸事。自家虽不富裕,也没昧着良心贪了那玉佩。再说这两年他们也是眼见着那孩子在庄子上过的什么日子,总是念着一场情分,便多加照拂。不想,今日竟有此等境遇。
钱家娘子这时却是颤颤巍巍拿出了一个小包袱来。一旁的璎珞接过来,打开呈给白敏卉看。
只一眼,白敏卉便红了眼圈,包袱里的竟然是一套做工极精致孩子的小衣服和包裹,正是婉欣丢失那日身上所穿。
叶鸿飞见白敏卉面露哀色,便接过了话。他已经与白敏卉商量了,这钱家对他们是有恩的,没有他们婉欣此时怕是已经不在世上,这恩情却是一定要回报的。因此,便说好,若是钱家有意便可为他在衙门谋一个差事,若无意则可给予他们一大笔银钱,可保他们一世吃穿不虞。
那钱管事听了叶鸿飞的话,与自己娘子对视一眼,便跪倒叩头。
“小人自知不是那等做官的料,没得给长公主和伯爷招惹麻烦,情愿要些银子,做一个地主。”
叶鸿飞听了是暗暗点头,心想这两口子倒是明白人。便是真得了官职,也不过是微末小吏,他既无才学能力,想来也无升迁的希望,倒不如要些银钱,置办田产房舍,有了今日之事,日后便是官府怕也不敢盘剥他家产。若是自此教导儿子勤学,若干年后或可出仕为官,未必不能改换门庭。
钱家两口子带着意想不到的大笔银钱被护送着回去了,便是什么都不做,也尽够他们一家子吃用几代了。
待处理了钱家的事,叶鸿飞便问白敏卉对林家打算如何处置。按说这林家总归是养育了婉欣好几年,只是白敏卉一想到女儿身上的那些伤,就恨得咬牙,便是冲着这一条,纵然林家对婉欣也有恩情,却是不治林家的罪就到头了。
“既然他们养育了婉欣一场,我便不追究伤我女儿的罪,只是我实在不甘心,让他们离得远远的,别在我岭南过活。”白敏卉哼了一声,又道:“记着,跟林家说明白,今后若是但凡有一点不利于婉欣的流言蜚语传出来,便莫怪我心狠。”
环佩得了白敏卉吩咐便亲自去了一趟林家,郑重警告了一番。此时林家自然是听说了,待环佩到了,证实那孩子果然是皇家的金枝玉叶,早就吓破了胆子,林夫人更是当场晕了过去。听说长公主只是将他们驱离岭南,倒是感恩戴德,能保住性命已经是意外之喜,又保住了家业,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安神。
似是生怕长公主后悔饶过他们,林家当日便收拾心软,连夜便离了贺州,留了几个心腹处理城中的店铺和各处生意,便是各处的宅院田产也都是急着转手了出去。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贺州不过是个小地方,发生如此大事又怎么能瞒住人?到了第三日,便不是秘密了。
不知道多少人在心里艳羡那钱家的好运道,竟然能救到长公主的女儿,平白得了这等富贵。至于林家就没多少人同情了,若不是这两年对长公主的女儿错待了,那此时该是何等的富贵临身。果真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话儿是不差的。
又歇了两日,一行人便决定启程回京了。当日离京时只对薛太后说了,并未对太皇太后如实禀报,只说是到庄子上住些日子,也是想着太皇太后年岁大了,怕经不起一场空欢喜。
来时匆忙,归途却是不同,也不那么赶日子,便放缓了速度。
此时正是四月天,一路上的景色正是好时候,又是人逢喜事,一行人说不出的快活来。便是遇到大的城镇,有时也要逛上一逛,行至半路时才赶上了当地的一场盛大庙会。
及至距离京城不足百里的时候,白皓博派来接人的队伍已经等在那里,却是瑞王白皓远带着人亲自来了。
“远儿怎地来了?”白敏卉见是白皓远来了也是意外。
“母后和皇兄这些日子实在是挂念的紧,就是皇祖母何等睿智,怕也是有所察觉,每每问起姑姑,都叫皇嫂搪塞过去了。侄儿算着日子也是差不多,便向皇兄请旨来接姑父和姑姑来了。”白皓远笑着道。说着话,却不由得向白敏卉身后的马车看去。
“婉儿,快快下来拜见你瑞王表哥。”白敏卉见侄子心急,便向着马车里道。
叶婉欣就着玳瑁的手下了马车,走到了白敏卉身边,规规矩矩向白皓远行了一礼,脆生生道:“婉欣给瑞王表哥请安!”
白皓远就见面前的小姑娘肤白如雪,双眸水润澄清,唇红齿白,穿着一身水粉色的春装,俏生生如同一株早春盛开的桃花。虽是容貌也叶文睿有九成九相像,却眉宇间的神气又完全不同。
“好好好!”白皓远喜滋滋地在身上摸了一阵,才摸出一个荷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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